美国获奖科幻作品选
角上床。
他:那不是我的意思。女人们!你不能从她们那儿得到直接答复。
我差点把这杯酒倒在他头上。
我想这儿有些事,不仅是一位作家坚持说一个女人物非得被动和另一位坚持说女人与男人如此不同以致于女人的动机和情感对那位男作家来说是模糊的。我断定这只是个不开明的问题,而这个问题在女权运动之后得以克服。
女权运动产生了,也消失了。几年前在我和几位作家座谈的时候,一位采访人问我为何写幻想小说。我没有写。在我已出版的二十三篇小说中(六篇长篇,其他是短篇),两篇可以称得上幻想小说。另外有两篇为恐怖小说。但我发现他以为座谈小组的所有男人都写科幻小说,而所有女人都写幻想小说。当他获悉参加座谈小组的所有女人都写科幻小说时,他认为我们写的是“软”科幻小说——你知道,像心理学,社会学等糊状的东西。
因为更多的女人写科幻小说,我注意到在过去的二十年中它的定义变得狭窄。遗传学过去被认为是“硬”科学,但从那时起我只听VondaMcintyre的小说被说成是“软”的。我有时认为随着女人成功地写更多更“硬”的科幻小说,力求纯正的(男)人要算把这个领域变得如此窄小以至于最后只有用方程式写的故事才有资格获此殊荣。当城堡倒塌时,他们得发明某种不让姑娘们参加的新俱乐部。
在过去的几年里,人们对幻想小说是否正在毁坏科幻小说进行了激烈地辩论。换言之,幻想小说是否占领了本应该属于科幻小说,更具体地说“硬”科幻小说的出版地盘。据我所知还没有人想出一个使人人满意的科幻小说的概念。而且,我个人认为所有主流为侦探幻想推理的小说都是幻想小说的形式。
因此对这次幻想和科幻小说的争论我并不在意,除了我暗暗怀疑这只是抬头的男性主义的另外一种形式。别忘了,男作家、批评家和读者声称女人本身在毁坏这个领域或他们不合适写这玩艺儿是不冷静的。毕竟已经有过女权运动。为此争论的主题成了幻想小说大半是女人写的;幻想小说在毁这一领域,所以女人在毁这一领域。
值得一提的是我特不喜欢无边无际的系列幻想小说。我也讨厌不着边际的系列科幻小说。我个人的看法有点落伍,我还是认为一篇好小说应包括从冲突到解决明显问题的进展。但大部分系列小说却什么也未解决,只是给读者留下尚未解决的故事情节,而这些不可口的纠结只是用来诱惑读者买下一册。如果有什么写作要毁坏科幻小说这一领域的话,那么它就是那些恶劣的、未想出的或贪赃枉法的人的掌声,无论它住着小精灵和小妖、幸存主义者、遗传学家、社会生物学家或物理学家。因此,尽管有女权运动,作为从事推理小说的女作家,你还能想到一些人不是从你的作品而是从你是谁会自动代表你的作品。我想那是人们对作家最大的羞辱。事情必须客观地判断,不管谁写了它或难发表了它或封面看上去如何。在多数情况下,这些被象征的人将是那些没有必要读作品的人,或更糟糕的是那些人在读了作品后以为或者是你的推理事实错了或者别人为你想到了他们。不用理这些人。只有笨蛋才和他们争论。
女人在她们小说方面和男人干得一样多吗?好问题。但答案是:没有法子知道。作家们倾向于对她们在小说中所作的事缄口不言。想从出版商那儿刺探信息如同虎口拔牙。在短篇小说方面答案是肯定的。作为女人你和男人干得一样多因为几乎所有小说市场为他们出版的每个字掏腰包。
女作家出版的机会比男作家的多还是少?还是真的无法知晓。美国科幻小说作家的名册显示男的比女的多。但那并不说明什么。我的感觉是:即使有的话,也没有几个编辑,因为该作家的性别而影响了他们的决定——(尽管我不得不承认我知道一个男性编辑部,在过去的几年里,如果目录中只列着女投稿人,那男人就威胁把他的名字从出版物中去掉。可以假定,如果目录中只有男人,他就不会如此被动。)
出版商们在宣传女性书籍方面比宣传男性书籍花钱少吗?这又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读者购买女性书籍和购买男性书籍的热情一样高吗?很难说,尽管我已听到专业人士的观点大体是这样的。女人购书时不会考虑作者的性别而男人却对封面有女人名字的书籍“敬而远之”(接着此假定的说法,我猜想他们也许被迫读可怕的女人的东西诸如婴儿护理、烹调?只有上帝知道)。
据说女人若想在任何方面成功,她得付出一个男人的两倍精力。还说,如果幸运的话这也不难。记住这一点吧!你刚开始从事推理小说的生涯对你太有利了。不要注重奖赏、进展或目前红头的、带剑的宇宙飞船船长的普及。别注重由于你的性别、你的年龄、你的种族、你的宗教或任何别的东西。你该写什么将是困难的。但随着你在这方面干得时间长了,就一切都明白了。别注重亚瑟伯德·T·哈克由于写了《半人半马怪物》而从弗来比耐特出版社得了多少钱或者是否获得什么奖。别注重你的人物和你的步调。
魔画
哈尔·克里蒙特·斯特布斯
[作者简介]
哈尔·克里蒙特·斯特布斯,生于1922年,获得天文学、化学和教育学学位。二战期间,他曾经驾驶多引擎战斗机。在那时,他就首创了一种科幻写作方法(他现在依然是这种写作手法的带头人),并因此引起了广大读者的注意。这种手法通常被称为“硬科幻”——扣人心弦的故事(如他的著作《重力兵团》)与外星环境的细致的科学推断的结合。它全部或大部分从一个生存于那种环境的富有吸引力的外星者来描述,而这环境对于这位智者而言,不过是寻常地方罢了。
进行硬科幻手法写作可谓困难重重。克里蒙特的追随着们没有一个能与之相媲美,哪怕是偶然地,但是他却是信手拈来,天马行空。下面,由他告诉我们他是怎样做到这一点的吧。
每个故事都有其发生背景和规则。作者和读者(或者讲述者和听众)必须对故事背景有相似的理解,以便明白这个故事。
在通常的传奇或冒险故事里,我们所熟知的“真的”世界构成了背景,这些故事的背景我们都可以想像出来,即使历史小说,作者必须交待事件发生的历史时期,以便读者能够知道一些与之相关的历史(知识)。
科幻小说则截然不同,所有的故事的高潮都是对读者的“该怎么办”的挑战,因为,这种故事与我们日常所熟悉的故事背景大相径庭。场是需要文字描述。一般来说用来描述背景的措词使科幻小说写作要比科幻短篇容易些。
但是科幻小说的作者有另外的事,小说的长度为其提供了空间自由。
为什么要费力做另外的事呢?
主要原因就是为(使小说)前后一致。如果没有这一点将使读者感到困惑,除非他是一个完全被动的读者。这种遗漏虽小但却恼人;在弗兰克·鲍曼的《O2ma小说系列》中奥斯玛的魔画时而有个金柜,时而又变成镭的,因为被称为魔镜,这对故事情节并无重大影响,然而其存在和特质却非常重要。即使对于那些自认为对故事背景了如指掌的读者,也不免为它的种种变化而吃惊。
在我所衷爱的“硬”科幻中,背景是“真实”的,但在一定程度上又为人所不熟悉。至少,作者的意图之一就是用“怎么办”来吸引读者。“怎么办”既合乎逻辑又出人意料,正如菲利斯·福格向东环游世界,最后发现多出一天一样,科幻写作主要难在要觉察所有我们不熟悉的东西的暗示,以保持前后连贯,上下一致。这种要求使一些作家望而生畏。然而依我之见,这应被视为挑战。
科幻小说作者往往用某星球为背景,其空气中含有大量氯气而不是氧气。这样做的不言而喻的原因就是氯气几乎与氧气一样活泼,因此呼吸氯气的人的所作所为就可能和我们呼吸氧气的人一样。
我大体上同意这样的观点,尽管事实上CL2环境存在一点能量方面的劣势,然而,除非考虑到有关的Cl2(或者氟,它在能量方面相对氧气有优势)的其他意义,作者就面临着破坏前后一致以及忽略潜在故事情节(多大的浪费)的危险。
有些人认为Cl2环境是不大可能存在的,因为宇宙中任何可能的星球上Cl2比氧气要少得多。这虽是事实却无足轻重。某一物质并不必须是最常见的,只要足够即可。如果是最普遍的那自然是最可能的,我们自己就不会是碳化物而是硅化物了。以硅为基本结构的生命几十年来都是作家们最喜爱的题材,因为硅生物的化学相似性介于碳和硅之间,也许他们是对的。
尽管地壳中以质量计算大约四分之一是硅,而碳的含量还远不到百分之一,但我依然怀疑硅生物的存在(我不是说硅生物不可能存在;那是完全不同的,而且需要相当长的时间的辩论)。
然而,地球上有充足的Cl2。如果你要创作一部小说。其遗传工程师能够使氟化物离子成为自由元素的生物,那么你就有栩栩如生的故事情节了。如今,海洋中仅有百分之十的氯化物能够被加工成Cl2并与现在的氧气相匹敌。可以想像,可能是早在人们用氯化物之前,作用于诸如水等氧化物的光合作用就已经形成了,否则我们就是呼吸Cl2的人了,事实上,在地球上,过去曾经存在,而且现在也还有一些细菌含有铁或硫酸,它们首先出现于地球上,可它们为什么没有最终主宰地球呢?这是另外一个源远流长的问题,当然也是另外一种小说的可能背景。
如果我们承认的确有氯气环境的星球,他的真正意义何在呢?
它们有赖于更进一步的推测。比如,其温度是在液态水范围内,我们都知道Cl2可以缓慢地溶于水,而且在反应过程中形成盐酸和次氯酸;后者依次缓慢分解为盐酸和自由酸。为保持Cl2环境,那么我们就需要采取一些步骤(也许是初始的氧化物的光合作用),能够迅速地把次氯酸转化为氯化物;而且我们必须接受这一事实——在空气中,空气中含有Cl2和自由氧可能少,但绝对不是没有。
如果我们更喜欢氟的环境,事情将更困难(更具有挑战性)。氟也与水反应,形成氢氟酸和自由氧。这种酸非常活泼,它甚至能与类似地球的星球上的普通硅酸盐发生反应形成氟化硅。氟化硅是一种相当活泼的气体,其长期作用可使氟成为不能溶解的矿物;氟在陆地上就有,而不像Cl2只有在海洋中才能找到。追溯地球的历史,也许在早些时候存在过,能释放氟进行光和作用。但它无法使万物繁衍生息。如果地球冷得足可以存在一个氟化氢海洋,如果水是一种固体矿物,那么现在……沿着这条线索,还有其他一些问题(引起故事的灵感)需要被检验。
照顾到这一点,让我们再考虑一下“看”的问题。显然,我并不是说在Cl2环境中形成的人的眼睛会如我们现在的眼睛一样受到气体的侵扰;但是大多数人都知道Cl2是一种可见气体,是黄绿色的,这正是它希腊名字的由来。从科学角度讲,Cl2吸收辐射物在可见波长时,比在长波一端强烈。这就暗示着在长于某个短距离时,人的眼睛是可以看到的。因为我还没有想写这种小说,所以这个距离的具体数值我还没有想法计算。如果Cl2环境中的有机物形成了任何可与我们的视觉相比较的东西,那么这种有机物可能与我们现在使用的不同。
是哪一部分不同呢?我不知道。你在写这部小说。如果我决定要亲自试一试,我就会尽我所能探寻Cl2分子的吸收波长;或者,如果我真的匆忙地找某个理由或因为太懒而不能完成这个研究任务,我就会绞着手指告诉自己:微波无线电光子能量很低,不会影响电子的自转或Cl2分子的震动能力,在后一种情况下,如果小说被印成铅字后,我收到一位光谱学家的批评信,我不会感到太奇怪。
我并不是想要吓倒那些把自己局限于狭窄的,讲述故事的“主流”派作家。我只是想表明,考虑到尽可能多的可能的吸引力——在政治学和工程学里我们也会这样的。然而,我承认,要想在这个领域发现所有的可能性是不可能的,在其他领域中也是一样。
一个人当然可以集中于一个“怎么办”而忽略其他创作一部好小说。里克·拉斐尔的小说《代号3》讲述了北美一名外勤巡警在一条高速公路上巡视,其车速高达每小时5O0公里,许多汽车是由喷气式引擎驾驶的,核动力的汽车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