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 第三部 第二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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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必须严守机密的第二基地情况又如何呢?其中真正的行家一样不会太多,甚至在自己的世界上,他们照样也会隐姓埋名。”

  “不过,”瑟米克谨慎地说,“我们才刚刚把卡尔根打垮……”

  “我们做到了,的确做到了。”安索又用讽刺的口吻说,“哦,我们大肆庆祝胜利,各个城市现在依然灯火通明,人们还在街头施放烟火,还在利用视讯电话大声互道恭喜。可是话说回来,从现在开始,当我们准备再来寻找第二基地时,最不会注意到的是哪个地方?每一个人最不会注意到的是哪个地方?就是卡尔根!

  “我们根本没有伤到他们,你可知道,没有真的伤到他们。我们只是击毁了一些船舰,打死了几千人,粉碎了他们的‘帝国’,接收了一些贸易、经济势力——可是这些都毫无意义。我敢打赌,卡尔根那些真正的统治阶级,每个人一定都毫发无伤。反之,他们的处境变得安全多了,因为没有任何人会再疑心那个地方,唯独我不然。你怎么说,达瑞尔?”

  达瑞尔耸耸肩,答道:“很有意思。我在两个多月前收到艾嘉蒂娅的一个口信,现在,我正试图将你的理论跟她的话相互印证。”

  “哦,一个口信?”安索问道,“内容是什么?”

  “唉,我也不能确定。只是短短的五个字,不过却很有意思。”

  “慢着,有一件事我不明白。”瑟米克插嘴道,他的口气十分急切。

  “什么事情?”

  瑟米克字斟句酌,嘴唇一闭一合,一字一顿很勉强地说:“嗯,这个,侯密尔。孟恩刚刚才说,虽然哈里。谢顿声称建立了第二基地,但那其实根本是在唬人。现在你又说事实不是那样,第二基地并非只是一个幌子,啊?”

  “对,他并没有唬人。谢顿声称他建立了第二基地,而事实就是如此。”

  “好的,可是他还说了一点别的。他说他将这两个基地,设在银河中两个遥相对峙的端点。好了,年轻人,这句话又是不是唬人的呢?因为卡尔根并非位于银河的另一端。”

  安索看来有点烦了,他回答说:“那只是个小问题,他之所以会那么说,很可能是为了保护他们而故意放出烟幕。无论如何,请想想看——将那些心灵科学大师放在银河的另一端,又会有什么用处呢?他们的作用到底是什么?是要尽力维护谢顿计划。谁又是计划的主要执行者?是我们,是第一基地。这么说的话,他们应该置身何处,才最适宜观察我们的行动,并且最符合自己的需要?在银河的另一个尽头吗?简直荒谬!他们一定在相当近的地方,只有这样才合理。”

  “我喜欢这种说法,”达瑞尔说,“听起来合情合理。听我说,孟恩已经清醒一阵子了,我提议将他松绑。他不可能伤害我们,真的。”

  安索看来并不同意,可是侯密尔却使劲地点着头。五秒钟之后,他开始使劲地搓揉着两只手腕。

  “你感觉怎么样?”达瑞尔问道。

  “糟透了,”孟恩悻悻然说,“不过没有关系。我有个问题,想要问问面前这位青年才俊。我已经听到了他的长篇大论,希望你们让我问问他,他究竟认为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接下来,是好一阵子诡异的肃静。

  孟恩冷笑了一下,然后问道:“好,假设卡尔根真的是第二基地,卡尔根上哪些人又是第二基地分子?你要如何去把他们找出来?如果找到了,又准备怎么对付他们?”

  “啊,”达瑞尔说,“实在太巧了,我刚好可以回答这个问题。要不要我来报告一下,瑟米克和我过去半年在忙些什么?安索,我之所以坚持要留在端点星,这是另一个重要的原因。”

  他继续说下去,“首先我想告诉各位,多年来,我从事脑电图分析的研究,其实是怀着一个任何人都猜不到的目的。想要侦测出第二基地分子的心灵,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比单纯地找出‘干扰高原’还要困难。我并没有完全成功,不过可以算是接近成功的边缘。

  “你们有谁知道情感控制的机制是什么?自从骡的时代之后,它就一直是小说家的热门题材,各种无稽之谈、有关这个问题的着作与讨论记录等等,简直可说是汗牛充栋。在大多数的理论中,总是把它视为一种神秘玄奥的异能,当然,事实并非如此。其实大家都知道,人脑是无数细微电磁场的场源。每一个飞纵的情感或情绪,都会或多或少、直接或间接地令那些电磁场产生变化,这一点也是每个人都应该知道的。

  “所以说,我们可以想像有一种特殊的心灵,它能够感知这些多变的电磁场,甚至能够与之共振。换句话说,也就是大脑中可能存在一种特殊的器官,这种器官能解读它所侦测到的电磁场型样。至于真正的运作原理,我也没有概念,不过这没什么关系。打个比方吧,如果我是一个盲人,我仍然可以了解光子的量子理论,所以能够接受视觉的科学性解释——当眼睛吸收了某种能量的光子之后,便会导致人体某个器官产生化学变化,因而能够侦测出光子的存在。可是,当然啦,因为我自己看不见,所以怎么样也无法了解色彩的概念。

  “你们大家都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安索使劲点了点头,其他人则茫然地点点头。

  “这种假设中的心灵共振器官,当它调谐到与其他心灵发射的电磁场谐振时,就像传说中的那样,可以感知他人的情绪,甚至能做到更微妙的‘他心通’。从这个假设出发,我们很容易再想像另一种类似的器官,这种器官可以强行调整他人的心灵,也就是能发射强力的电磁波,以同化他人脑部较微弱的电磁场——就像一个强力的磁铁,能够固定钢条中原子偶极排列的方向,使得钢条因此永久磁化。

  “我已经解出了第二基地机制的数学。方法是先建构一个方程式,以便预测神经网路必须做出何种组合,才能形成我刚才所描述的那种器官——不过,很可惜的是,那个方程式过于复杂,无法用现有的任何数学工具解出。这实在很糟糕,等于说如果光靠脑电图的图样,根本就无法辨识那些心灵术士。

  “不过还好,我还有另外一个办法。藉着瑟米克的帮助,我已经制成了一个命名为‘精神杂讯器’的装置。以我们现有的科学水准,不难造出一种能够复制任何脑电波的能量发射器。这种装置所发射的电磁波,波型可以设定为完全随机变化,对于那种‘第六感’而言,随机的电磁波就是一种‘噪声’或‘杂讯’。因此它能够屏蔽我们的心灵,使那些特殊心灵无法接触得到。各位还都能听得懂吗?”

  瑟米克咯咯笑出声来。他当初帮达瑞尔制作那个装置时,虽然只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不过他还是做了一个猜测,如今证明他猜得完全正确。这个老前辈果然还有两把刷子。

  安索说:“我想我听得懂。”

  “这种装置相当容易大量生产,”达瑞尔继续说下去,“只要借着战时研发的名义,基地所有资源都在我的支配之下。现在市长办公室和立法机构都已受到‘精神杂讯’的保护,而此地的重要工厂,以及这栋建筑物也不例外。如今,我们可说已经变得较为隐密;将来,我们也可以让任何地方变得绝对安全,不论是第二基地分子,或者类似骡的异人都无法入侵——这就是我要向各位报告的。”

  他将右手一摊,做了一个发言完毕的手势。

  屠博显得极为惊讶:“这么说,一切都结束了,谢顿保佑,一切都结束了。”

  “不,”达瑞尔说,“并不尽然。”

  “怎么会不尽然呢?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吗?”

  “没错,我们还没有真正找到第二基地!”

  “什么,”安索立刻吼道,“你是说……”

  “是的,我要说的是——卡尔根并不是第二基地。”

  “你又怎么知道?”

  “太简单了,”达瑞尔喃喃地说,“你可知道,我刚好晓得第二基地真正位在何处。”

  基地的寻找…终战

  裘尔。屠博现任的职务是战地特派员,他庞大的身躯穿上了舰队制服,这让他满心欢喜。他非常高兴自己能够再跟观众见面。而且,由于过去是与隐形的第二基地对抗,始终充满了无可奈何的无力感,如今面对着有形的战舰与普通的敌人,这使他的精神为之一振,感到一股异常的兴奋。

  事实上,直到目前为止,基地几乎还没打过胜仗,不过仔细分析如今的情势,仍然有值得称道的地方。过去六个月来,基地的核心领域仍旧安然无恙,而舰队的核心武力也依然存在。自从开战以来,舰队便不断在各处招兵买马,因此与伊夫尼那场败仗之前比较,基地的有形战力几乎未曾减少,而无形战力却变得更为强大。

  在此同时,各个世界的星防也已经强化,战斗部队的训练比以往更精实,而且行政效率也大幅提升,再也没有过去那种拖泥带水的现象。

  反观卡尔根,由于必须派驻大量兵力占领那些“占领区”,使许多远征舰队都变得英雄无用武之地。

  屠博现在是第三舰队的随军记者,这个舰队目前正在安纳克瑞昂外围星区巡弋。他准备将这场战争报导成“小人物的战争”,因此采访的重点都是中下阶级的官兵。此时,他正在访问志愿参军的三级技师菲美尔。李莫。

  “战士,请你先自我介绍一下。”屠博说。

  “没啥好说的。”李莫用脚踢了踢甲板,勉强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仿佛他也能看到数百万名观众一样。然后他开始说:“我是卢奎斯人,在当地的飞车厂工作,是一个部门的小主管,收入相当不错。我已经结婚了,有两个小孩,都是女孩。对了,我能不能跟她们打个招呼——她们可能正在收看呢。”

  “请便,战士,超视现在都是你的。”

  “哇,太感谢了。”于是他就一口气说道:“嗨,米拉,希望你正在看这个报导。我一切都很好,珊妮好吗?还有杜玛呢?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们,等我们回到舰队基地后,我也许就能放假回家一趟。你们寄来的食品包裹已经收到了,不过我准备把它再寄回去,我们每一餐都吃得很好,可是听说平民的粮食比较缺乏——我想说的就是这些了。”

  “战士,下次我再到卢奎斯去的时候,一定会去探望她,确定一下她们的粮食是否充足,好吗?”

  年轻人笑得更开心了,他不停地点头,还说:“谢谢你,屠博先生,我非常感激。”

  “好啦,那么现在请你告诉我们——你是一名志愿军,对不对?”

  “我当然是,既然有人向我们挑衅,我不需要等任何人征召。在我听到‘侯伯。马洛号’遇难的那天,我就立刻从军了。”

  “你的爱国心真是令人敬佩。你经历过许多次实战吗?我注意到你佩戴着两枚战功勋章。”

  “呸,”他做了一个吐痰的动作,又说,“那些根本不能算战斗,简直就是老鹰抓小鸡。如果没有五比一或者更大的优势,卡尔根人绝对不会打。即使占有那种优势,他们也只敢慢慢逼近,先把我们的星舰一艘艘隔离起来。我的一个表兄参加了伊夫尼之役,他在一艘侥幸逃脱的星舰上,就是那艘老旧的‘艾布林。米斯号’。他告诉我说,那场战役的情况也完全一样,他们用主力舰队来对付我们的侧翼分队,直到我们只剩下五艘星舰了,他们还是跟在我们屁股后面,仍旧没有胆量开火。在那场战役中,他们损失的船舰是我们的两倍。”

  “所以你认为,我们将会赢得这场战争?”

  “绝对没有问题,尤其我们现在已经不再撤退了。即使情势变得非常不利,那也没什么关系,我相信那时第二基地便会介入。我们仍然有谢顿计划作为后盾——而他们也知道这件事。”

  屠博微微噘起嘴来,又问:“这么说,你在指望第二基地的援助喽?”

  对方的回答竟然带着明显的讶异:“啊,难道不是大家都这么想吗?”

  当新闻幕的报导结束后,下级军官提波路走进屠博的房间。他递了一根香烟给这位特派员,然后把自己的军帽向后一推,推到了后脑勺的临界平衡点。

  “我们抓到了一个战俘。”他说。

  “是吗?”屠博靠在床上懒洋洋地答道。

  “是一个疯疯颠颠的小矮子,声称他是个中立者……还说拥有什么外交豁免权,我不相信他们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他的名字好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