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莫夫逸闻趣事





冢⑽髂蚓龆ńㄎ鱿盗械氖掌鳎锤龈删焕涞慕峋帧?br />   坎贝尔根本不同意阿西莫夫的观点,坚持让他重写,为下次的连载留下一个未完的结局。阿西莫夫已断断续续地写了五年半的《基地》故事,对整个基地的构想烦透了。他想换换口味,写自己的机器人故事。他一直认为机器人故事要有趣得多,同时他还想写一部长篇小说,但因在出版界关系不多,他只得继续与坎贝尔合作。他回去后按要求做了修改,第二天就将改好的稿子交了出去。如我们在《基地三部曲》这套小说中所见,这次,他写了个未完的结局。坎贝尔非常满意,很快便给他汇了一张500美金的支票。
  成功的喜悦与经历了战争以来长时间清贫后的“突然富裕”,使阿西莫夫少见地冲动了一次。他给杰特鲁德买了件价值200美元的褐色貂皮大衣。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发现》才在1948年1月的《惊奇》杂志上刊出,这时距它创作完成已有一年的时间。尽管阿西莫夫当时已创作了许多有影响的作品,但1948年初的那段时间是他写作生涯中的低谷。这段时间里,他没写什么短篇小说,正致力于创作一部长篇并考虑着将它卖给谁,而这比他原来想象的要难。尽管他喜欢写短篇小说,但他知道不能以此为正式的职业。如果他确实想以作家作为自己的第二职业,他就得有所突破,不能只为流行杂志写东西。与此同时,他的学术工作进展顺利,他在其中投入了许多精力。
  1948年整个上半年,坎贝尔一直都在催促阿西莫夫写下一个基地故事,并且同意将这篇故事作为整套系列的收尾之作。他终于说动了阿西莫夫。《发现》交稿后的18个月多一点,阿西莫夫又回到了两个基地的世界,写出了最后一个连载故事。他给它起名为《消失》,以便与这一系列中的前几个故事相衔接。
  阿西莫夫于1948年10月开始动笔创作这个最后的故事,但进度很慢。他从一开始就意识到,必须先简要介绍一下前面的内容,因为每一个故事都是相互关联的。毕竟,上一个连载故事刊出距今已有一段时间,第一个基地故事发表已是6年前的事了。结果,为了使这个故事与前面所有的故事顺利接轨,他将情节写得越来越复杂。
  在《消失》(编成小说时改名为《基地的探寻》)的开头,故事的一位主人公,十几岁的小女孩阿卡迪亚·戴瑞尔正在按学校的要求写一篇历史短文。阿西莫夫以这一方式简述了基地的历史。我们很快便了解到,阿卡迪亚正是伟大的贝塔·戴瑞尔的孙女。早在60年前,贝塔就认出麦克尼菲科是骡子,从而拯救了第二基地。
  当第一基地的阴谋败露时,故事的节奏迅速加快。参与阴谋的是以阿卡迪亚之父特伦·戴瑞尔博士(贝塔的儿子)为首的一群学者。他们认为,第二基地对第一基地的未来是个重大威胁,因此决定摧毁它。
  在所有的基地故事中,《基地的探寻》的情节最为复杂。它一边讲述着阿卡迪亚卷入阴谋的简单故事,一边描述着第二基地的复杂计划。故事结束时,第一基地再次度过了难关。他们在一场实战中取得了胜利,并误以为已毁灭了第二基地。
  自然,如果以为夏尔登建立两个基地的目的是为了在未来的某次危机中,让一个基地消灭另一个基地,那就太可笑了。阿西莫夫从一开始就想好了,在夏尔登的计划中,两个基地将向着完全不同的两个方向发展,一个将取得重大技术进步,而另一个,也就是第二基地,将具有阅读人脑的能力。最终的目的是,在未来的某个时候,两个基地将统一,并创立一个新帝国,一个与纯技术的第一帝国完全不同、更为强大的帝国。
  第二基地在暗中引导着整个故事情节的发展。它完全操纵着故事中人物的心理,引导着事件的发展,以挽救夏尔登计划,并推动第一基地沿着正确的方向发展。
  1949年3月,阿西莫夫在交付这最后一篇基地故事时,他与坎贝尔同时意识到,该是故事结束的时候了。再也不会有基地故事了,这部史诗已经完成——至少暂时如此。
  《消失》使阿西莫夫得到了一张1000美元的支票。这样,他的8篇故事共为他创益3,600美元。
  故事本身可能是结束了,但《消失》(分三期刊出,1949年11月的《惊奇》刊载了第一期)的交付并非意味着整个故事的结束。
  弗雷德·波尔试图将整个基地系列出版成书,但好几次都是一开始便失败了。后来,他找到了出版界的一位同行马丁·格林伯格。格林伯格同意将此系列改编成书。
  格林伯格创立了一家高曼出版社。到1951年为止,他们已出版了阿西莫夫的专集《我是机器人》,而纽约的双日出版社那时也已出版了阿西莫夫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空中卵石》。
  由于拥有双日和丽特尔两家出版社的布朗拒绝出版《基地》,阿西莫夫显然为高曼出版社愿意收下它感到高兴。
  1951年2月28日,阿酉莫夫收到了第一本书100美元的预付金。这本书后来成为《基地三部曲》中的一本。除去弗雷德·波尔应得的10%,阿西莫夫的实际收入为90美元。
  格林伯格建议将书分为三卷出版,但苦自然划分,第一卷仅6万字,稍微短了一点;他同时还认为,故事开始得大突然,建议阿西莫夫写篇序论。阿西莫夫照办了,这就是三部曲中的第一部分《心理历史学家》,这个全书的开篇是最后完成的。这一部分介绍了哈里·夏尔登本人,并为萌芽状态的第二帝国的未来历史埋下了伏笔。
  1951年5月,阿西莫夫将《基地》的最后修订稿交给了格林伯格。在随后的两年半内,另两部的修订稿也陆续交付出版。其中的最后一部《第二基地》,于1953年出版。
  阿西莫夫的《基地三部曲》是一无法估量的伟大成就。这三部书被视为是20世纪四五十年代以来“成熟”科幻小说的最佳典范。但是,我们在本书后面的章节中将会看到,除了流行杂志所拥有的有限读者外,阿西莫夫的这部作品当时并未引起更多人的注意。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60年代。那时,三部曲开始畅销全球,卖出了数百万册。这套书在西方少年中风靡一时。正是这套书,使这些从未看过流行杂志的孩子们真正认识了空间剧。
  对于那些刚成年,但已在科幻小说界立住脚跟的年轻人来说,《惊奇》杂志上的基地故事为他们创作自己的作品提供了启示。例如,1965年出版的曾引起巨大轰动的弗兰克·赫伯特的《沙丘》系列,就很明显地受到了基地故事的影响(甚至在场景描写中用了未来主义的百科全书式的手法》;再如,首刊于1950年杂志的詹姆士·布里什的《飞行的城市》,将历史观点、社会学者“史密斯”式的冒险结合起来,在很大程度上也借鉴了基地故事。
  《基地》出版数年后,那些对科幻小说不屑一顾的人仍认为它是一种不入流的文学形式。在他们的想象中,这些小说里尽是些鼓着眼的怪物与浑身发绿的火星人;他们不喜欢它的复杂。直至60年代,不明真相的人们仍认为科幻小说只是写写激光枪的威力与“飞碟”的可能性。这些怀疑者们哪里知道,自40年代初的“黄金时代”以来,像阿西莫夫这样的作家就已经开始创作复杂、高深的社会与心理题材的作品,并在其中融人了比现实先进得多的科学。
  《基地三部曲》为科幻小说的发展铺平了道路,它在这方面所做的贡献可能要比其他任何一部科幻小说都大,60年代中期创作的《星际艰旅》无疑也得益于它的启迪。同时,它还激起了70年代的科幻影片浪潮,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作品是乔治·鲁卡斯的杰作《星球大战》。这部影片无疑是从《基地》中得到了启迪,至少在某些方面如此。特伦特星球统治下的泛银河帝国与拉克·斯凯沃尔克等人的帝国无甚区别。
  然而,《基地三部曲》并非是部无懈可击之作。作家布莱恩·艾尔迪斯愉快地记起基地故事于1941-1949年间发表时曾经给他带来的激动,但他认为这套作品出版成书后并非上乘之作。“你简直无法想象等待下一期载有基地故事的《惊奇》杂志是多么令人激动。”他说,“但当它们出版成书后,你再看时,就会发现其中有许多失误。比如,骡子乔装成麦格尼非科这一手法就与最后一个故事中写普林姆·帕尔沃的手法是一样的。”
  三部曲与机器人小说一道,将阿西莫夫推入了科幻小说创作领域的上层。当基地故事在流行杂志上发表时,他已是科幻小说界的名人了,而当这套故事出版成书后,他则在更为广阔的出版界中拥有了更大的声望。在三部曲之后,他创作了系列科幻长篇小说。多年以来,这些长篇著作在世界各地畅销不衰,使他成为了也许是那个时代全球最伟大的科幻小说作家。
  
   
 



第七章 家庭与背叛
 
  阿西莫夫夫妇于1949年7月底搬到了波士顿,在那里一住就是21年。1970年,与杰特鲁德分居后,艾萨克才独自搬回了纽约。
  搬家时,他们已经结婚7年。7月26日离开纽约前,他们刚过完结婚周年纪念日。从许多方面看,他们都是美满的一对,雄心勃勃,满脑子都是远大计划;但私下里,两人之间危机重重。40年代晚期,阿西莫夫夫妇的性关系已恶化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此时,阿西莫夫正同时从事着两个.职业。他既无经济安全感,又无足够的自信可以抛弃学术事业,专门从事写作。1949年时《空中卵石》尚未出版,流行杂志仍是他的主要市场。他还需在大学里工作9年。只有在渐渐得到出版界的认可后,他才能与杰特鲁德单靠他的创作收入过上舒适的生活。
  阿西莫夫天生是个教师。他在哥伦比亚读博士时,偶尔也讲过课,并且很成功。他自己也喜欢讲课。从某种意义上看,他后来的许多作品其实就是在讲课。他的非小说类作品限于科学知识领域,但当他对非小说类作品创作更具有信心时,便开始写任何自己喜欢的东西。
  在波士顿大学,他成为一名讲师。他并不是助理教授(如比尔·波依德原先所指出的那样),而是一名讲师。这个职位只比助理教授低一级,意味着他将在从事部分教学的同时开展纯研究。
  1950年2月,他讲了第一堂课,题目是“简单的类酯物”。后来,杰特鲁德声称,“今天,我们讲简单的类酯物”是最令她恶心的一句话,因为艾萨克在家里走来走去,不厌其烦地念这句开场白。
  尽管阿西莫夫几天前扁桃体发炎,但第一堂课还是获得了成功。在到校的头一个月,他便与学生打成一片。学生们向他请教问题,喜欢他平易、亲切的讲课方式。但系里许多保守的教师并不喜欢他,讨厌他与学生随随便便,认为他古怪、自负——那时已是公认的了。阿西莫夫并不在乎这些。
  阿西莫夫对选修他这门课的女生关心得更多些,因此曾不止一次地被指责为与她们过从大密。一小群本事差点的男生很快便妒火中烧,称阿西莫夫偏袒女生。阿西莫夫很快便意识到自己得谨慎点了。一方面,一群讨厌他的讲师们对他不屑一顾,另一方面,又有人指责他偏袒女生,这更糟糕,他的处境简直有如在走钢丝一般。虽然这些风波很快使平息了,但在随后的8年中是非不断。对阿西莫夫来说,大学里难得有风平浪静的时候。
  由于他那典型的狂妄自大,阿西莫夫的日子更不好过。他自恃受广大学生欢迎,便大言不惭地宣称自己是学院里最优秀的讲师。
  50年代初发生了这么一件事。一位参观者在走廊上听到另一层楼传来的起哄声,随后又是欢呼声和掌声,便问陪同的教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教员愤愤回答道:“哦,可能是阿西莫夫在讲课。”
  在大学里,阿西莫夫确实也有些朋友。1950年,比尔·波依德出国旅行了近一年后,回到了学院。他和阿西莫夫成了好朋友。阿西莫夫总是与出版界里的同行交朋友,但大部分人都住在纽约。坎贝尔、波尔及其他一些好友经常来波士顿看望他,所以他当初完全没必要担心会被孤立在纽约市外。
  阿西莫夫是个优秀的讲师,但是个差劲的研究人员。从到波士顿大学的那一刻起,他就为此与一些教员发生了多次冲突。他的顶头上司亨利·雷蒙博士是他所参加研究项目的负责人,两人从一开始就不合。雷蒙几乎在各方面都与阿西莫夫截然不同。他是个办事彻底、讲究精确、具有奉献精神的研究员,但在教学方面没什么特别之处并且极端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