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者 作者:[德] 马德克
逦裨颐恰!?br /> 这话听上去似乎没有对所获得的支援的感谢,但约翰能够理解绝望的托特的心情。
“您有线索说明再次入侵会在什么时候进行吗,托特?”
“没有。但我估计每天都会发生。我们只有已遭受重创的舰队可以对付他们。”
“这派不上多大的用场。”约翰若有所思地说。他预感到行动的时刻快要到了。罗丹把他留在这儿,是让他观察托普西德人的动静。一旦他们重新发动进攻,约翰就得立即发出警报,罗丹会中断他的人员培训,马上投入战斗。约翰虽然不知道罗丹需要多长时间准备,但他可以想像不会超过几天。他的职责就是立刻向罗丹拍发所约定的无线电讯。
“我需要一个令人信服的证据,托特。”他说。
“蜥蜴人有动静,难道这还不够?虽然至今他们仍呆在费洛星上,可他们正在对整个星系进行巡逻飞行。”
这话不假。约翰曾在第二十八颗行星的附近望见过一艘这种巡逻船。
他点点头,站起来。“好吧,托特。我会马上通知罗丹加紧行动。您要使您的舰队处于待命状态。有可能您还要独自抵挡托普西德人的第一次袭击。您要训练您的部队,使他们能通过物质传输机被送到费洛星上去,在敌后制造混乱。罗丹来到后我们就进行决定性的出击。您可以相信我的话,我们一定会把托普西德人赶出织女系。”
“但愿我们还能活到那一天。”托特叹息着说。接着他伸直他那矮小、结实的身躯。他的嘴紧抿,脸上露出一种果断的表情。
“我们必须击败托普西德人。我要解放费洛星上我的被压迫的人民。虽然现在有很多人逃到洛夫斯星上,但很多最优秀的人都留在那儿了。”
几分钟后,约翰走出了托特的邸宅,他向歼击机方向走着,仔细思考着这次谈话。他对费洛人捉摸不透:他们发展了宇宙航行,却完全停顿在初期;他们在费洛星和洛夫斯星上定居,却没有更大的雄心壮志。尽管如此,他们却拥有一种使物质非物质化而远距离传输的方法,这种传输通过五维空间,不损失任何时间,这需要技术上和数学上的领先,而费洛人无疑并不具备这些。约翰确信,他们连这样一个传输机都设计不出来。
“难道费洛人曾接触过一种先进的文明并将其遗忘了吗?”
约翰得不出结论。他知道罗丹也曾考虑过这个问题而找不到答案。也许这就是揭开这个秘密的关键,揭开这个秘密就意味着某些问题得到解答。
约翰·马歇尔走到他的歼击机,向哈格德通报,并向地球发去一份超无线电讯:罗丹必须立即返回织女系,为了第二次支援受逼迫的费洛人,同托普西德人进行抗争。
第二章
“星尘2号”在织女系边缘物质化了。佩利·罗丹一接到马歇尔的求救呼吁,就驾驶庞大的球形宇宙飞船从地球动身了。飞船上补充了250名在催眠培训中学会掌握阿尔孔人这一大型宇宙飞船技术的人员。由德灵豪斯少校和尼森少校指挥的两个歼击机大队已被送入“星尘2号”的机库。这两个由108架飞机组成的飞行大队是在地球上的新的大造船厂建造的,那儿不久后也会生产出第一批大型球形宇宙飞船。罗丹和他的朋友使地球上的人类避免了一场将毁灭一切的原子战争,他们是人类的后盾。罗丹把“星尘2号”的四条小艇留在地球上,用来保卫地球。
【① 解释见书后《佩利·罗丹术语》。】
罗丹集中注意力观察新的环境。他已同伊利杜尔上的基地进行了无线电通讯联络。他下令打开闸门,放出一队宇宙歼击机,去迷惑托普西德人。
“我们在何处降落?”布利一面向德灵豪斯发出指示一面问道,“在伊利杜尔吗?”
“不,在洛夫斯星。从那儿我们可以更好地采取行动。我也认为第九颗行星所受到的威胁最大。”
“我们为什么不直接进攻费洛星?我们可以用‘星尘2号’做到这一点。”
“我有我的理由,”罗丹严肃地回答,“让托普西德人仓皇逃走,确信他们无法抵抗我们,这就够了。要让他们一想到他们在织女系的冒险就恐慌。”
当那些小巧灵活的宇宙歼击机离开机库,以整齐的队形迅速飞到大船前面去的时候,哈格德和马歇尔上了船。罗丹向两位朋友表示衷心的欢迎。
“我很想了解详细情况。”在初次重逢的激动平息下来后,他说,“你们的无线电报很简短,发生了什么事?”
“还没有很多的情况,但托特已惶惶不可终日。”马歇尔说,“他以为有人背叛了他,他不相信我的劝告,自己建立了一支小小的战斗部队。他用这支部队总算击退了托普西德人的一次进攻,这次进攻肯定只是用来试探洛夫斯星上的抵抗实力。不管怎样这次虚假的胜利使费洛人的士气有所提高,可是我担心要是托普西德人真想……”
“不能等到这一步,”罗丹打断了他的话,“蜥蜴人很快就会知道我们回来了。歼击机的任务就是把他们搞糊涂,使我们能够不受干扰地降落在洛夫斯星上。那儿有没有一个足以容纳‘星尘2号’的大的地下飞机库?”
“没问题,”马歇尔答道,“可是——我们又要藏起来吗?我们应当向这帮托普西德人表明谁是这儿的主人。”
“我们会这样做的。”罗丹莞尔一笑,瞥了布利一眼,“我们要变异人兵团干什么?在布利的领导下,这个兵团会给托普西德人一点颜色看看,叫他们宁可选择冰冷的太空也不待在这儿。”
“我会……”布利兴奋地开始说,可罗丹打断了他的话。
“现在你什么都不必做,老朋友。等我们在洛夫斯星降落后再谈。眼下你要做的就是回避托普西德人。所有的测向仪是否都已打开了?”
“一只苍蝇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布利一本正经地说。他不再理会罗丹或马歇尔,专注地进行自己的工作。罗丹满意地点点头,重又转向马歇尔。
“还有什么新闻吗?”
“本来已没有什么新闻了,罗丹。可是还有一件事我想不通。”
德灵豪斯的太空歼击机超过光速时遇到第一批托普西德人的飞船。他们按照命令投入假战斗,用快速飞行把它们引向织女星的另一侧。
“那个托特,”马歇尔继续说,“我同他谈了很多,因此有机会稍许探究他的想法。他是诚实的,这不错。他也非常感谢我们的支持。可是他好像向我们隐瞒了什么,是关于物质传输机的。”
“啊?”罗丹说,“他向我们隐瞒了什么?”
“传输机并非是费洛人自己的发明。”
“这我早就想到了,我的朋友。不过了解到托特也知道这一点,还是令人感兴趣的。你发现了什么?”
“在费洛星上有一个密封的墓穴,当地人叫它赤宫,用五维锁锁住,只有托特知道如何开锁,但他也不了解其含义。这是若干代流传下来的东西。我认为传输机是陌生人送的一份礼物,因为在许多许多年以前费洛人曾帮过他们一个忙。据说在墓穴内藏着制造传输机的详尽图纸。托特打算研究这些图纸,以便自己制造这种传输机。”
“这我不感到奇怪。”罗丹毫不惊讶地说。他发觉马歇尔有些失望,又说:“你的消息帮了我一个大忙,因为肯定总比纯粹猜测强。费洛人决不可能是传输机的首创者。我只想知道制造传输机的是谁。”
“这方面也有一条线索。”这位传心师满面春风,“托特想到‘比太阳活得更长的生物’。这能说明什么吗?”
罗丹大吃一惊。没有专心听的布利突然呆若木鸡地坐在他的仪器后面。他慢慢地转过目光,看着罗丹的眼睛。
马歇尔观察到他的话的作用,现在满意地微笑着。
“看到你们俩吃惊真不容易,”他说,“光是这一点就值得在伊利杜尔寂寞地逗留了。是的,比太阳活得更长的生物曾把物质传输机的奥秘告诉费洛人。我要遗憾地说,费洛人并不知道怎样利用它。”
“你说,马歇尔,你是否找到什么线索,说明这些比太阳活得更长的生物定居在什么地方?”
“在织女系。”马歇尔答道,并且第二次很高兴地看到罗丹不知所措,“至少在几千年前是这样,那时费洛人同他们还有联系。可惜我也不知道再多的线索了,我相信托特自己也不太清楚。”
罗丹在他的沙发椅上默默地坐了几分钟,独自出神。“比太阳活得更长的生物,”他在想,“一个太阳能活多长?永远?这些无名生物能永生吗?他们不会死吗?要是这样,为什么人们从来就不曾遇见过他们呢?”
“等到这里的事都完了,我们一定要同托特好好谈谈。现在我对传输机的奥秘比以往任何时候更感兴趣,还有你谈到的这个墓穴。马歇尔,它究竟在什么地方?”
“在费洛星上赤宫的地下室里。只有托特知道入口。”
“哦,托特,”罗丹喃喃自语,“他是钥匙。”
马歇尔问:“钥匙?干什么用?”
“通向永生的钥匙,”罗丹沉思地说。
布利把“星尘2号”降落在洛夫斯星上,灵巧地把它开进巨大洞穴中一个新建的飞机库。罗丹在登陆行动结束十分钟后就已坐在托特的对面,托特如释重负的表情是显而易见的。
“我很高兴您这么快就赶来了。”他开始谈话。罗丹由布利、克雷斯特、托拉和马歇尔陪同前来,“托普西德人正在准备入侵这个世界,而我们不知道应如何抵抗。你和你的球形飞船……”
“用不着动用飞船,我们一定会击败托普西德人。”罗丹泰然自若地说。他不理会托特的惊异,继续说:“我从我的家乡带来了一支特种部队,从现在起将同敌人作战。几天或几周后您一定能重返费洛星。”
“我的作战舰队待命支援你们。”
“谢谢,我会适当地动用它们。本来我不打算对托普西德人进行公开宣战。如果被迫进行公开的战斗,我们当然也不会回避,但我想让尽量多的托普西德人返回他们的家乡,报告他们所经历的事情。这就会使他们永远失去进攻太阳的兴趣。”
“太阳?”托特关切地问,“这是你们的太阳?”
“是的,”罗丹显然觉察到这个费洛人突然而来的兴趣,答道,“这是我们的太阳。”他转换话题,“往费洛星去的物质传输机还在运转吗?”
“我们一直同西夏人保持联系。科克勒在费洛星上领导抵抗活动。”
“好极了,”罗丹说,“那么我们就在那儿着手进行。我们原本就能征服托普西德人的飞船,现在就更容易了。我们一定会击败入侵者的抵抗,而且要斩草除根。”
“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今天我就派我的人去费洛星。布利,你领导这次行动。克雷斯特,您还有什么建议吗?”
这个阿尔孔人慢条斯理地摇摇头,说:“我预感到您打算干什么,我找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您的变异人是能使托普西德人闻风丧胆的合适人选。我同意。”
托特一言不发地点点头。
“那好吧,”罗丹满意地说,“那您就准备好运输车辆,托特,把我的变异人兵团送到传输机那儿去。我领导这支部队一直到那儿,然后由雷金纳德·布尔担任指挥。布利,你知道你该做什么吗?”
“我只是料到。”布利露出一丝冷笑。
罗丹站起来,结束了简短的会议。“还有一件事,托特,我想从您那里详详细细地了解几千年前在费洛星上发生的事情。您有你们历史的记载吗?”
托特顿时面无人色,他惊慌失措、目不转睛地看着罗丹。他的小嘴张得很大,双眼不住地闪动。
约翰·马歇尔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这个费洛人的国君。他那探索思想的触角钻了进去,试图感受托特的心理脉冲,但他只遇到惊恐。
最后,托特说:“我们的历史?我们的历史有什么使您感兴趣的吗,罗丹?我们的历史同反对托普西德人的战争有关系吗?”
“也许没有什么关系,也许有很大关系,托特。我能研究你们的历史吗,或者费洛人的历史应当永远是一个秘密?”
“不,”一直处在意外之中的托特结结巴巴地说,“为什么会是秘密呢?我们是朋友,而朋友之间是没有什么秘密的。您把您家乡星系的银河位置告诉我,我就向您稍许谈谈我们的历史。”
“是谈那些比太阳活得更长的生物吗?”
这次连罗丹也对托特身上发生的变化感到震惊。这个费洛人淡青的脸色变得灰白。他全身颤抖起来。
“这方面你知道什么?”
“我就知道这些。”罗丹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