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吻
这就是他统治下的国家啊,人民丰衣足食,百姓心中都充满对他的尊敬,更令他高兴的是红纱看他地目光明显有了更多的感情,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热恋中的小伙子欢喜了。
忽然,黎血翻身将我压下,就在我皱眉正想开口询问的时候,一道寒光从我打开的窗口射入,直直钉在马车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把马车内的人都给吓了一跳!
“有刺客!”
一声惊叫,把原本负责开路的禁军叫蒙了几个,他们一蒙不打紧,后面推攘的百姓太热闹没听见,仍然继续向前挤,期望能见到一直藏身深闺……深宫的皇帝一眼,在信念地坚持下,他们也超常地发挥出百分之两百的力量。
就在一个呆,一个推的情况下,呆的那个自然被推倒了,禁军老兄一时没防住,导致长蛇般的通道上出现了缺口,人群立刻在推攘中涌入,纷纷冲向马车。
场面顿时乱了。
看到这里,我是分外同情那几位禁军老兄啊,不知道他们敏锐的身手能不能躲过踩踏事件,我又回头看看百姓如潮水般的数量……估计是不能吧,那咱也只好替他们祈祷,希望他们的皮够厚,照人潮地数量看,被踩死的话可是会变成肉泥,想收尸都难。一见队形有了缺口,再加上刚才那一声呼喊,禁军们马上打醒十二分精神,人潮里的全部集中到马车周围,不让人潮涌到马车前面,免得惊扰了马车里的贵人,其他在人潮之外的也一边用力地把人往外侧推,一边缓慢地接近马车。
就在这个时候,人潮前方数道人影忽然向前一跃,寒光迅速划开了马车前面几名禁军地喉咙,鲜血喷溅而出,把狂涌向前地人们吓了一到跳,又几个呆掉的傻子被挤趴下,后来地人见面这个场面又被后面的给挤趴下……
“死人啦!杀人啦!”
某个终于没有被挤趴下的人扯开喉咙大喊,声音就如同瘟疫一般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随即身后很快又发出类似的喊叫。
人潮马上发生了变化,跑在前面的扭头拼命往后钻,刺客杀起人来手脚叫个利索,谁也不想当个被波及到的小鱼;后面的人还不知道状况,依然努力在向前挤,心里惦念着看稀有动物……呃,看皇帝……
刺客们可没管百姓们想做什么,他们只想着趁这个难得的机会把皇帝干掉,然后回去领足酬金,马上就退隐江湖逍遥快活去喽。
在百姓们互相推挤的时候,刺客早已杀了马车边上的大批禁军,其中一名还跳上了马车与车座边的常贺土打上了,没想到常贺土平日表现不怎么样,危机时刻还是体现出高手的能耐,将身形飘忽的刺客给挡了下来。
“这也是你们安排的?”我用唇语问黎血。
黎血摇头,将欲起身的我按下,目光森冷地看着与大内侍卫缠斗的刺客,寒气四溢。
他压下正欲起身的我,声线零度地说了句:“小心暗器!”
我抖!身体马上听话地伏低在车窗下,不敢动弹!
我的黎血大人,本小姐知道你对我的忠诚,也知道你此刻很想把那些威胁到我的刺客干掉,可我拜托你,若想放冷气的话出外面去放吧,赶正天寒地冻的谁也分辨不出冷气是哪来的,但现在本小姐还在你下面呀,你快把我给冻僵了!
“啊,是血凤!”从窗边偷看外面的森羽被一个人影吸引。
我用目光询问,才听柳辛眉对我解释:“之前雷梵老爷搬家,血凤受雇刺杀他,可是一路上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终于在菊良军队重创各大镖局之后,总算被血凤逮了个空隙,不想在差点就要成功的时候,他却被华风镖局的蒙着眼睛的镖师给挡下,行踪暴露的血凤自知他不足以应对在场众多高手的围攻,没有久留,只在迷惑性的一击之后便退走了。”
华风镖局蒙着眼睛的只有一个,就是残阳啦。
结合残阳的实力,我想他必是早就发现了血凤,却故意挑了适当的时机出现在雷梵和血凤面前,挺身保护雷梵不说,还给华风镖局的良好信誉和不败记录做了一次宣传,日后雷梵也必然是华风镖局的常客,无形中给镖局增加了一笔收入,高招!
“这么说来,外面那些大内侍卫就不是血凤的对手了?”我摸着脸寻思地说。
可惜禁军还被挡在人潮之外,等他们挤过来,马车里的人早死得差不多了,不过现在的混乱对本意就想浑水摸鱼的我们是个机会。
才这么想着,只见血凤刀尖一划,又割开了两名禁军的喉咙,身形一晃,已是越过常贺土,眼看就要冲进马车。
我朝红纱看去一眼,红纱马上会意地站起身,她并没有从袖子中取出她惯用的铁扇,而是对森羽说了声保重,不等森羽阻拦她便一个飞身冲出马车,眼明手快地夺了负责驾车侍卫的宝长刀,冷光出鞘,竟挡下了血凤的宝剑!
卷一 穿越重生 第一百七十八话 受伤
更新时间:2008…12…29 12:39:13 本章字数:3661
血凤的心理素质好,作为成名已久的职业杀手,他早为刺杀会遇到的各种麻烦作好应对的设想,虽然因为红纱的忽然冲出愣神片刻,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开始对挡在身前的红纱进行攻击。
红纱作为“绝命”精选出来的黑衣,身手并不比残阳逊色,出招的狠辣还略胜一筹,她的招式也是与杀手相似,力求一击毙命,不过这一次她的任务并不是杀死血凤,也不想在竹徵禁军面前曝露自己的底细,出手自然有所保留,加上武器并非她惯用的铁扇,变招的时候略有迟缓,使她看起来象是功夫比血凤稍差一点,
打斗片刻,还是没有禁军能够越过人潮去帮忙,红纱漠然的神色有些许慌乱,看起来更象是匆忙应战而落于下风的样子,看得森羽一阵揪心。
引着血凤且打且退,在他想接近马车的时候又挡在前头,免得他误伤到我,红纱还要分神寻找混杂在人群中的暗部,随后借着血凤一次挥剑的力道跃进人群中,电光火石间和人群里的暗部交换了眼神,几名伪装成平民的暗好象惊慌地要躲避忽然飞来的人,脚下变换位置,恰恰挡住人们窥探的视线,红纱迅速用没有拿刀的手接过包裹得严实的法器,藏于袖中,然后重重落到地上,为了配合气氛还喷了一大口血。
“小纱!”
森羽一见红纱被甩开,马上心疼地扑到窗边,几乎把自己的身子探到窗外去,可惜被混乱的人潮阻挡,他又如何能看得见红纱的落点,要不是柳辛眉把他拉住,他就要冲出马车去找红纱了。
与此同时,把红纱甩开的血凤有点呆滞,他分明感觉到红纱的能力并不在他之下。刚才的交手红纱缠得他靠近不了马车,他很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能这么轻易地甩开她,而且似乎还受了很重内伤的样子,他明明没使上多少力的呀……
禁军也算有效率了,眼看刺客就要冲进马车,他们也急了。反应快地干脆用上轻功,直直从混乱的百姓头上踩着飞过,几名落到马车边上,更多的是冲向血凤。
血凤也不是傻子,从刺杀雷梵时的表现来看,他还相当聪明,知道打不过就要跑。
你要说他没有职业道德?
开玩笑,他是杀人赚钱的杀手,又不是玩命的死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把人杀了自己也玩完地话,还找阎王领酬金吗?
所以啦,发现禁军的增援来了,血凤知道自己再难下手,为了保全性命,他利索地摆脱禁军没有成型的围攻,三两下跳入退潮的人群中。消失在禁军的视野里。
禁军见状一愣,也没忙着追人,他们赶紧分出人手再度隔离群众,常贺土一摆脱纠缠着他的刺客,立刻冲进马车里查看森羽是否受伤,然后向森羽请罪。
森羽根本顾不上他,挣扎着就要冲出去找红纱,幸好禁军眼明手快地在他刚把头伸出马车时就拉住了他,稍一停顿的刹那,一支利箭“嗖”的一声堪堪从他耳边擦过。笃地插进了马车内壁,从箭头反射的绿光看来,分明是淬有见血封喉地剧毒!
原来血凤也没有立即离去,而是躲在人群中等待机会,非常狡猾地利用战斗之后的松懈,等着森羽走出马车,若非那名禁军手快拉住了森羽……
真的是禁军吗?
我微微眯起眼打量守卫在森羽身边几名禁军打扮的人,既然暗部可以装扮成服侍我的宫女。那么竹徵帝王的黑暗势力是否会掺在禁军之中呢,那确实是个可以在皇宫中保护皇帝的绝佳身份。
我拉过黎血装出他在查看我伤势的样子,对他使了使眼色,借他的身体挡掉旁人探究地视线。
以黎血的聪明他很快就明白我有话对他说,很配合地调整我们俩的姿势。并装出君家对我那种无微不至的保护照顾。长吁短叹地关切询问我是否受伤,是否身体又不舒服等等。目光却紧盯着我的嘴唇。
我微微地动了动嘴,用唇语说道:“记住森羽身边那几个禁尤其是刚才拉住他的,务必要查出他们的底细,他们可能是竹徵帝王势力的人员!”
黎血神色一凛,会意地微微点颔首,然后关上窗户再将我扶起,以免又有冷箭从窗户中射进来。
一直没什么表示的柳辛眉意味深长地对我和黎血看了一眼,很快就掉转头,将插在车壁内的两支箭拔出来,对着光线稍微看了一下,马上就分析出毒药地种类,并将自己的发现告诉森羽。
森羽身边的禁军马上接过两支箭包好收了起来,对柳辛眉道了谢,这个时候几名禁军也扶着红纱回来了。
大概是吐了血的关系,红纱脸色显得苍白,嘴唇上的血渍更加艳红,森羽想上前,但被柳辛眉拦住了。
“陛下,请允许在下先为红纱小姐检查伤势,如果在下没看错,红纱小姐应该是受了内伤,现在不宜碰触移动她。”
森羽马上听话地移开一边,催促道:“那就快看啊,柳神医,你一定要治好小纱,只要你能治好小纱,孤定重赏!”
柳辛眉颔首,道:“在下尽力而为。”
他把上红纱的手腕,面色逐渐凝重起来,我猜测那几名暗部一定顺手把红纱伤得很重,如果是自己造成的伤,很容易被柳辛眉这一级的医者检查出来,为求保险,红纱一定会让传递法器地暗部将她打伤,而且还伤得不轻呀。
“辛眉,怎么样了,红纱姐姐她伤得很重吗?”我担忧地问,暗部应该有斟酌好力道吧?红纱若真出了事就糟了!
“唔,虽然不足以致命,但伤得也不轻,配合我的药,至少还得静养三个月才能痊愈,这段时间内尽量不要碰触她,更不可以到处走动,饮食也得节制,最好是由人随身照顾着才行。”他边说边把目光看向森羽。
果然见森羽用力点头,说:“没问题,孤回宫就叫李德几个机灵的宫女当小纱的贴身宫女!”
“阿羽,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想送表妹,你就不会被袭击……是我不好……”红纱断断续续地道歉,中间又吐了一口血。
森羽连忙上前,小心抚上红纱的手,安慰道:“小纱,不是你地错,本来作为一个帝王,我就有被刺杀地心理准备,是我连累了小纱,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是我地错,你放心,你养伤的时候我一定会天天陪在你身边,不会让你寂寞的。”
我很有心地没上去捣乱,由着森羽把红纱接回宫去,好在森羽没有完全把我们忽略,叫了禁军开路,让我们能够直通到城门。
出了城,我装作头晕靠到黎血怀里,他趁机关上车窗,然后我拉过柳辛眉想要替我把脉的手,在他手心写了几个字,示意他不要声张。
柳辛眉微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平淡地说我是受了惊吓,加之身体虚弱,需要休息片刻,又吩咐车夫让马车尽量平稳一些。
车夫应诺一声,就减缓了车速。
少了颠沛,我能够更流畅的在柳辛眉掌心上书写,夜流也很安静地靠在车门边替我们把风,没来打扰我和柳辛眉的交流。
柳辛眉先拉我过的手,在我掌心写道:“淑人,你在提防什么?”
我白了他一眼,回道:“你不觉得森羽遇袭的时间太巧了吗?咱们肯定被怀疑上了,说不定车夫就是个高手,咱们当然得小心,你希望自己的秘密被听到吗?”
我特别强调了“咱们”而不是“我”,在人看来他和我是站在同一条船上的,我出事他也别想保全。
柳辛眉耸肩摇摇头,他的圣人面具被拆穿可就不好玩了。
“这不就得了。”我抛个眼神给他。
我没打算把实话告诉他,其实我怀疑这个车夫只怕也是竹徵的黑暗势力高手,刚才遇袭的时候黎血根本没有感觉到他的气息有丝毫凌乱,只在红纱冲出马车的时候他一时没控制住释放了一点杀气,很快又隐藏起来,但就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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