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吻
渺茫,谁也无法预测自己的命有多长,更无法确定自己的命是否真的被延长,也许仅是一个迷惑人的传说……
龙丝对有财力搞养生的上流阶层而言,只是一件美丽有价值的观赏品,收藏龙丝仅是为了衬托身份,贵族阶层对龙丝的称呼也变成了“七彩琉璃丝”,说穿了就是一团线。
这些东西放在国库里只能占位置,也许某一天被皇帝想起了,也许会拿出来赏赐给某一名有功地臣子。但更多的是直到灭国,这些宝物们也无法离开国库,不识货的民军只会挑华丽镶金艺术品,往往忽略了外表朴素的真正宝物。它们的下场就是和破废宫殿一起被掩埋在尘土之下。
与其让它们放在竹徵的国库里当摆设,不如拿来孝敬本小姐。
罢了,有好过没有,本小姐就不和你挑了吧,反正都是顶值钱的玩意。大不了等我玩腻了送到当铺去换钱。
“姐夫的安排我是没有意见啦,可是青阳大人应该很忙吧,叫他挑选造琴的材料,会不会太为难了一点,我觉得让妖月姐姐去挑就可以了,不用耽搁青阳大人的时间。”叫那个玄术白痴亲自画咒文,我怕我地好琴会成废品!
谁知森羽把我委婉的说辞当成不好意思的推托,即时道:“没关系,宫廷的玄术师不少。没必要凡事都由青阳卿亲力而为,虽然青阳卿看起来模样还很年轻,但听说他已经是七十多岁地高龄了,偶尔也该让下属多替他分担一下。”
说得好听,青阳律之所以工作那么多,还不是你这个顶头上司太过信任他的能力。什么事都要他去做的结果!瞧你现在。嘴上说叫他把工作分给下属,却要他亲自到国库里选宝石做玉徽。又算怎么一回事啊?你以为那个玄术白痴会高等的分身术不成?
“我还是一起去吧,以前我就很仰慕青阳大人,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与他交谈,这次正好可以向他讨教几个问题。”妖月笑道。
其实我们都知道,有能力的是囚牛,青阳律才是最不能指望地人,囚牛似乎并不是时刻都在看着青阳律,要不红纱有“金凤之相”的乌龙事件也就不会发生了,这一次选材的若是囚牛,造的琴固然是好琴,可要是青阳律本人,那还不如由妖月替我选。
森羽想了想,点头道:“那行,妖月小姐也一起去吧,你比较了解君表妹的喜好。”
“可是,现在做来得及吗,一把好琴的做工绝对马虎不得,有一点瑕疵也会破坏琴的整体感。”
我比较担心因为赶得太匆忙致使琴做得不不尽人意,关于做琴的材料方面,森羽并不吝啬,然而要是做工上出了差错,一堆好材料就全部浪费啦,我宁愿多等些时候求一把绝世好琴,也不要一把造价华丽的破烂。
问题是,我没有时间继续留在竹徵等一把琴,必须赶在菊良和爱壬国打起来之前回到兰臻拿回王位。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不是我自夸,我们竹徵国地乐器乃天下闻名,工匠自然也是一流的,只要有上好的材料,五天,足够他们做出一把好琴,君表妹你就放心吧,五天之内,我一定会让他们将琴献上。”
貌似乐器确实也是竹徵的一项经济来源,不过乐器制作多数采用爱壬国进口的材料,可说竹徵算是四大强国中与爱壬国交往较为密切的国家,它对此次菊良进攻爱壬国表现出来地态度,对着许多国家都有极大地影响。不过,这事不该由我来问,我不是他的臣民,在他看来我只君家地大小姐,为兰臻皇族服务的贵族,他没理由向我透露竹徵国的动向,问多了反而容易引起怀疑,我想红纱会帮我找到答案的。
“那我就期待你的好消息啦,姐夫。”
“应该的。”森羽忽然将目光在我、妖月和柳辛眉之间来回看了许久,拍手道,“我说看起来好象少了什么屋子有点空,怎么没见君黎和夜流呢?他们没和君表妹在一起吗?”
“君黎哥哥有事先离开了,夜流早上去逛街,没带他进宫来。”
“他一个孩子去逛街?”
“当然不是!”
我给森羽一个鄙视的眼神,他都多大了,咋的还会如此幼稚,咱象是和他一样没脑的人么,万一我家可爱的夜流被人贩子拐跑了,会出人命的!
呃,没命的当然是人贩子喽,人家绝对相信夜流和霸下的能力,那些人贩子活着是浪费社会资源,死有余辜,不过如此一来,夜流也太引人注目啦,被“祭魂”的探子给发现就不好了。
“我看夜流那孩子有点孤僻,大概是身边没有年纪相仿的朋友陪他玩吧,成天对这我们一群大人,小孩子挺孤单的,就让云大叔和楚儿带他一起上街,到人群里去逛逛,也许能让他沾点人气。”“嗯,这是好的,夜流那孩子也是闷了点,多到热闹的地方活动一下也不错,等会我派人去接他们一起进宫里来吧。”森羽想了想又问,“带夜流出去的那两个人是……”
“云大叔和楚儿。”我再一次提醒,“云大叔变是妖毒神医司徒云,他一贯是流浪四方,因为很喜欢夜流那孩子,又刚好要去兰臻办点事,这次就顺路和我们一起走了,楚儿是神捕煌若寻的义妹,我们在回程的路上碰见了煌若寻的商队,他把煌楚交给了妖月,拜师学艺,是个勤奋的女孩。”
“煌若寻的义妹?我怎么没听说过神捕煌若寻有妹妹?”森羽奇道。
“路上的时候他认的,本是煌府上的高级婢女,因为有天赋能力被煌若寻认为义妹,却一直没有找到师傅教导,煌若寻对此很无奈,只能耗费重金收购符石给她使用,我想神捕的人品可以保证,索性卖他个人情,让妖月姐姐收了这个徒弟。”我徐徐道,又用怪异的目光瞄了瞄森羽,“怎么,姐夫你对她有兴趣?”
“没,绝对没有!”
察觉到我语气中的暧昧和质疑,还有红纱越发冰冷的目光,森羽赶紧撇清关系,一副“我的世界只有红纱一个女人”的模样,就差没向日月发誓他对红纱的一片真心。
“谁说得准,君恩无常。”我以极低的声音说到,音量正好控制在众人可以听得见的最低限度。
我是在赌,赌红纱对森羽到底有多重要。
八个字,简单而实在地概括出后宫生活的悲哀,我可没忘记森羽是对红纱一见钟情,然而红颜易老,自古帝王有几个拥有真心,所谓的感情更象一场闹剧,我只能在他对红纱还有迷恋的时候多为红纱争取一些利益。
森羽张着嘴巴想要辩解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余下一声叹息。
其实他又何尝不明白呢,他的兄弟姐妹足有八十三人,他自己也只是个修仪的儿子,君王可以为一个妃子的美貌而宠爱她,自然也可以为另一个女人更美的容貌而抛弃她,况且后宫之中有太多不为人所知的黑暗,君宠是最不能当成永久的。
“孤在此对天发誓,吾之贵妃红纱所育皇子,孤将立为太子,若违今日情谊,魂飞魄散,君无戏言!”
卷一 穿越重生 第二百五十二话 诱骗誓言
更新时间:2009…5…25 14:19:01 本章字数:2454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古人非常重视誓言,尤其是在仙妖神魔同存的世界,被路过的神仙听到誓言的话就不好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些表面道貌岸然的仙人内在非常之鸡婆,这种情况下誓言可能真的会实现,因此人们极少对天发誓,森羽的誓言既已出口,红纱未来的日子也可无忧。
读过历史的人都知道,在后宫什么感情全是笑话,当年汉武帝娶陈娇为妻时信誓旦旦何等深情,然而陈娇和他“共患难”之后,他却未必肯与陈娇“同富贵”,最终让金屋藏娇成了个千古笑话。
皇帝负心薄幸喜新厌旧,从来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宠幸时视若珍宝,厌倦时弃如鄙履,因为皇帝有权利这么做,对皇帝寄予太多的感情,到头来苦的还是妃子们。
对后宫的妃子来说,惟有“母凭子贵”在是永恒的真理,萧太后从前不也仅是一名小小的修仪,只因为儿子做了皇帝,就一跃成了后宫的领袖,把皇后踩在脚底下,兰臻的的陈太后亦是如此,寒雪衣的出生才确立了他在后宫中不可动摇的地位。
红纱当然不可能“亲自”为森羽生育后代,幸好暗部早想好几套备用方案,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其他妃子的孩子换过来就行了,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得想法子将许妙乐生的皇子干掉,省得保守派的大臣们日后以他借口里大作文章。
至于许妙乐,一个不受宠又无实权地皇后。大可不用管她,留着给萧太后当靶子发泄用更好。
后宫多数妃子都对许皇后的泼辣跋扈很不满,她又太不会做人了,只知道一味地用皇后的身份压人,多次当众羞辱年轻貌美的妃子,曾逼得被森羽随口夸赞一下的宫女自杀,其恶行宫内无人不知,既善妒又歹毒,全无皇后的风范,好在后宫里有比她更狠的萧太后镇压。否则嫔妃宫女们还不知有多少灾难。
有许妙乐处处树敌负责当恶人,红纱的日子反而好过,她可趁机拉拢一些时常受欺负的妃子,尽快在后宫中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
“姐夫,如今我们君家把红纱姐姐交给你,你要好好待她呀。”我严肃慎重地盯着森羽,说,“我讲一句实在话,姐夫,后宫里妃子争宠手段无所不用。恩恩怨怨,真真假假,我就不说了,只希望你能多给红纱姐姐一点信任。她为你舍弃兰臻女性地骄傲,远离故土,如今她在竹徵只有你一个人可以依靠,若你辜负了她,她无法在后宫之中生存的。毕竟,我们兰臻的女人从不屑于耍阴谋,何况红纱姐姐是一名正直的女战士,你明白吗?”
战士喜欢正面交战,为人正气,疾恶如仇,不屑于用诡计暗算,只求光明磊落。
这几乎是所有人对于战士的评价,事实上多数战士也确实如此。不过那都是炮灰,战士也分为很多种,红纱就是擅长从背后下刀子的杀手。
俗话说得好,女人是天生的阴谋家,想红纱年纪轻轻就成为黑衣“绝命”,没点能耐是不行的。也难怪她能把傻小子迷得晕头转向。
听了我的话之后。森语感动道:“小纱是一个直接的人,她不会象后宫里那些女人一样攻于心计。其实我也很担心那些妃子会对小纱不利,可是那些妃子地政治背景使我不能将她们遣回家去,所以我才想给小纱更高的位置,至少小纱不会被欺压,小纱,我森羽决不负你,谁敢对你乱造谣,我定严惩!”
老天啊,红纱在他心目中是什么样的形象呀?
我不禁汗颜,明明森羽已经看过红纱和血凤的战斗了呀,虽然最后红纱故意示弱假装不敌,但好歹也打得几乎平手,为什么他还会把红纱看得如此柔弱,就算红纱不是肌肉女,身子骨也稍微小了点,却还不至于弱到被宫里那些妃子欺压吧?
算了算了,既然森羽对红纱如此不设防,咱就趁现在多给森羽灌输一些想法,让他彻底对红纱放下戒心。
“姐夫,你当我无礼也好,红纱姐姐毕竟是照顾我长大地姐姐,所以这一次就算冒死我也必须和你说清楚,你若以为红纱姐姐一个皇帝就能幸福,那你就错了,对兰臻的女人来说,嫁给一个男人是把自己放得很低,最下层的贫民都以此为耻,何况我们君家还是高等贵族,你懂红纱为你作出的牺牲吗?”
“我懂,我懂,小纱……”
森羽很是感动,看红纱的目光更加深情爱怜,把我给肉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红纱虽然极力抑制,但眼眸里地一汪春水是藏不住的脉脉含情,如今她有伤在身,无力地卧于榻上,脸色苍白,令她更显娇柔,惹人爱怜,真是难为她日后和这么个弱智小子朝夕相处,换了我早给恶心死了!
唔,越看越觉得红纱配森羽太糟蹋,咱舍不得啊!
如此一来又解决了一个问题,咱再也不怕森羽去调查红纱了,就算日后红纱出了点什么漏子被人发现,咱也不怕森羽起疑,反而是想要向他告发红纱的人会被当成污蔑红纱,更可能遭殃。
嘿嘿,以后红纱送情报就更加保险了。
“如此最好,人言可畏,皇宫里人多嘴杂,我就怕出身兰臻的红纱姐姐被有心人编排是非。”
“君表妹,你尽管放心吧,我起码还是竹徵国的皇帝,断然不会让小纱在皇宫之中受半点委屈,要是你想小纱了,可以和小纱写写信,小纱也不会太寂寞,对了,我再给你一个自由出入皇宫的令牌,你若没机会再来竹徵,也可以派个信得过的使者,象是妖月小姐也可以,让她们来宫里陪红纱一段时间。”
“你不怕我派个男侍卫到后宫去?”我戏谑地问。
森羽不上当,笑道:“如果是君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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