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吻
一个盟友地生死无关痛痒。利益地损失是可惜了点。情况允许地话可以报仇顺便捞一笔。可当对手是无法战胜地强者。既然知是不可为。他们不会头脑冲动地赌一时意气。妖族地理智与智慧远在情感之上。
不过。始终是相伴多年地小妹。她地逝去。还是颇遗憾啊。
“及至行刑,公主殿下也没有用天机镜逃走,自愿死于冰轮之下,她地圣体所承载的也不过是一缕残念罢了,也就是说,她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可能****,与其说她在赌你的感情。不如说一开始就是她在寻死!”
嘲风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身体颤抖,利牙咬破了舌尖,以疼痛来麻痹自己因一地沾染螭吻气息的血液引起狂乱的躁动。
“妖气变异,公主殿下甜美诱人的气息是妖族的异类,爱她爱到忍不住想吃了她,即便是自制力强大的兄长也时常克制不住想吞吃她地**,只能依靠一层又一层的禁制压抑妖气泄露,公主殿下空有一身强大的妖力。却不得不偏安于布满禁制的宫殿之中。骄傲如她,怎能忍受依靠炼器打发时间的日子?”
晶莹的液体从眼角流下。混合着口中的鲜血,咸涩的口感,分不清是血是泪,视野一片模糊中,往事一幕幕在心底中清晰浮上。
呵,流浪天涯,最初的心愿不过是想为螭吻找到压制变异妖气地办法,如今都变得没有意义了……
不忍见她拆下身上的骨肉炼器,只为了用疼痛麻痹自己对自由的渴望;不忍见她独自一人慵懒倚着栏杆,痴痴凝望天机镜映照出外界缤纷万物的影子;不忍见她带笑听外界回来的妖魔们诉说他们遇到的趣事,却不时流露出寂寞的眼神……
于是,他想让她走出华丽如同囚牢的宫殿,带她看幽深如同阴谋的海界,或是到人间看耀眼得灼人日出日落,一起追逐风地脚步,一起感受花地芬芳。
强大如嘲风,却无法实现一个这么简单的愿望,什么九大妖兽,什么海界王者,不过是外人冠以地虚名,在她消逝的真实面前,又有什么意义?
“公主殿下只是想要一个结果,结束她漫长孤独的结果,而可以给出结果的只有你,是帮她改变体质,还是把她的生命换给淑人,都只要你一句话……一句话而已……”
一句话决定两个人的命运,实际上根本没什么选择,螭吻早知道神仁慈之下的淡漠,以她的聪明岂会猜不出雅的选择,她在寻死啊!
嘲风长长叹了一口气,“本殿不会怨恨你,因为本殿不会否定公主殿下的选择,如果活着对她而言只有痛苦,本殿不会强留。”
或许他也被螭吻甜美的妖气麻痹了神经,心在**和情感中煎熬,恨不得用锁链将螭吻牢牢锁在宫殿之中,一点也不想她消逝,可是他的大脑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非但不阻止,还协助她进攻云烟之巅,甚至亲手帮淑人和雅之间牵线,一手促成她的消逝。
直到听雅亲口宣布淑人不是螭吻,那意味着螭吻余下的一缕弱小残念也将被淑人的魂魄吸收,他感觉到自己的心某个角落在迅速崩塌,余下死寂的空白。
他很痛苦,但不后悔。
公主殿下终于可以不再寂寞了,以死亡换取从牢笼中解脱,很好的结局,很好……
“果然啊,嘲风,你一开始就知道公主殿下寻死,还故意教唆吾等进攻云烟之巅!”
负无视嘲风释放的气场,轻步走到他身边,君言泪仍留在嘲风的气场之外,神色复杂地看向雅。
“本殿就觉得奇怪,你虽好玩,但应该清楚神族并不是好惹的,吾等确实对公主殿下有好感,妖族却非老好人,如果是迷恋公主殿下的睚眦还好说,听见公主殿下被神族擒获时,你显得太过冷静了。”
“啊咧,这就是相处得太多的后果吗,看来吾等果然很了解彼此,既然连负你都发现了,其他人应该都知道了吧?”
又见到分别已久的故友之一,嘲风显得欣喜,一秒收起悲伤,笑容可掬地走向负,一点也不在乎负表现出来的不满,和从前一样我行我素地靠到负身上,懒懒的模样别有一番风姿。
被当靠垫的负皱眉推开他,不满道:“你懒虫转生啊!平日跟个多动儿似的到处乱蹿,怎么每次都往本殿身上靠,本殿是可负,不是身子骨好的霸下,本殿身上坚决不能放比籍更重的东西!”
“负小弟,你不乖啊,在人间活久了,学会拐弯抹角的骂人了,竟说本殿是东西!”
负很不屑地像看弱智般睨视嘲风,毒舌道:“吾等是同时将自己封到凡人身上,你在人间待多久,本殿等同,什么都没学到只能说明你落伍了,怎么,难道你希望本殿说你连东西都不是?哼,你那点小伎俩,除了单细胞的霸下还想瞒过谁,老早被踢回海界的蒲牢跟睚眦那暴力份子不算,真搞不懂睚眦那家伙,平时明明有不输囚牛的魄力,怎么与碰上螭吻的事,他就犯傻?”
嘲风笑得很无辜,很有深意地说:“是爱啊,在爱的都是傻子,睚眦对公主殿下的感情不一般不是一两天的事了,谎言说了一千遍,自己也会把它当真的,何况公主殿下的魅力确实非比寻常。”
“本殿看你又哭又笑的模样才像个傻子!睚眦发傻,你也跟他一样学蠢了!”负毫不留情地把打击嘲风的艰巨任务进行到底,“既然觉醒了就滚回海界去,螭吻的气息消失,指不定睚眦又发疯,现在能阻止他的也就只有囚牛和你了,不过囚牛没空,你现在回去,应该可以在蒲牢被打死之前赶到。”说完,负觉得不够,又补了句,“反正你也只有这个用途,常年不知跑哪鬼混,偶尔也该回你的窝去看看。”
“臭小子,你当本殿幼师还是驯兽师?!”
负淡淡瞄了瞄他,不怕死地坦言道:“本殿以为你是降服睚眦专用的麻药和镇定剂供应工厂!”
嘲风有点后悔自己某一次用界门到其他世界运回诸多麻醉药和镇定剂,自那之后每次睚眦失控,都要由他负责下药让睚眦冷静,那得冒多大的风险啊,睚眦最恨别人偷袭,他好几次差点被醒来后恼怒的睚眦拍上重天漫游天外风光……
卷一 穿越重生 第三百七十二话 一物降一物(下)
更新时间:2009…7…3 1:37:22 本章字数:3645
此时,嘲风正被郁闷的低气压笼罩,目光哀怨地横了负一眼。
话说一次也好,你可否别破坏悼念的气氛,公主殿下出事,本殿感伤一下都不行啊?你小子再装也没用,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当本殿看不出你也是一样难过到不行么?
每次负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特别毒舌,算自己倒霉,今天和他撞上了,不过,那么轻易妥协的就不是嘲风了。
“那又怎么样,反正蒲牢那小子耐打,对上螭吻的睚眦疯归疯,也没见他何曾把蒲牢给打死。”嘲风潇洒地笑笑,脸上分明是“知道你小子和蒲牢感情好,你也有求我的时候,直说嘛,说出来我就帮你”的表情。
兴许是嘲风的表情过于嚣张,让人很有打击他种蘑菇的**。
负藐视他片刻,也笑了,说:“啊,睚眦会不会做了蒲牢很难说,可是通常睚眦揍蒲牢揍不过瘾的时候很喜欢拆宫殿啊抢劫啊什么的,而今吾等都不在海界,宫殿里的战将们可斗不过睚眦,本殿是无所谓啦,本殿的念姿宫里都是藏书,睚眦对书籍没兴趣,拆了的宫殿战将很快会修好,不过要说稀奇宝物最多的宫殿,囚牛的韵星宫睚眦不敢闯,貌似只剩下你的遥夏宫……”
嘲风在心里把负狂拍了无数遍。
可恶啊!他从以前一直非常、非常、非常地不喜欢负,也只有这臭小子能把他吃得死死的!
打小时候起负这家伙就不可爱到了极点,每天只知道往书堆里扎,啃书啃得比书虫还勤快,此要最可恶之处在于他好的不学,专门学毒舌的话,不习武也便罢了,还说什么手不能拿比笔更重的东西!
丫丫的,难怪到挑衅念姿宫挑衅的妖魔多是死得冤枉无比!
要是在对决中被扁死也还罢了,反正妖族历来是不管正面迎敌还是耍手段玩偷袭。多无耻的手法只要能胜便是正当,妖族并非一味强大就行,智商也在进化的考量范围内,没有足够洞悉力的弱者只能在残酷地竞争中被淘汰。
负地问题就是智商高得有点过了头。虽然他地武力一般般。就是一张嘴够毒。对兄长们尚且如此。可想而知。挑衅他地妖族无一例外。皆是被他地毒舌给念到气死地。对妖族来说真够丢脸啊!
“话说。遥夏宫和赤火宫是两隔壁。而且由于你常年在外鬼混。你地战将多半也不在宫里。也许吾等下次回去地时候正好可以欣赏一下所谓废墟地美好风光。人间很兴参观遗址建筑啊。”
讨厌负归讨厌。嘲风当真打开空间通道匆匆地走了。他多年四处周游收集地宝物啊。全被睚眦抢光地话心会滴血啊!
“白痴!”
负吐槽。很潇洒地一甩头发。对自己兵不刃血打发了嘲风很是得意。说到底他才是海界最懒地一只。
本来嘛。能动嘴。又何必动手呢。打架地行为不仅粗俗。受伤还会很疼。最重要地是再拖下去地话。海界地宫殿都被睚眦给拆了。只要能保住自己地私有财产。他不认为支使嘲风跑腿有什么不好。
不过,嘲风是自己想找个地方冷静吧,过于悲伤令他的脑子都不好使了,以嘲风地忍耐力是不会在乎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以往对于自己的讽刺,他都是一笑置之,今天的举动无疑是欲盖弥彰的掩饰。看来公主殿下的事对他的打击不小。
在负高兴自己的书籍保住的时候,雅也无声地离开了,注意力回笼地君言泪面带笑容,从赶来的侍卫手上接过一根长棍,然后示意左右随侍为自己折叠好衣裳的束袖,活动了一下筋骨,目光骤然一利,提棍上前。
君言泪无愧为绝代佳人,一根普通的棍子到了她的手中也显得不凡。但见她翩然抖动一下手中长棍。身姿潇洒飘逸,棍法凌厉而不失优雅。身手矫健却是一种锥心蚀骨的美丽,令人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随着她手起棍落,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当然,君言泪是不会浪费体力舞棍给不相干的人看,她对着还笑得春风得意的负就是一通胖揍。
“嗷!哪个不要命……疼!疼!别打了!”正想呵斥在太岁头上动土的混帐,回头却见是君言泪,怕伤着爱人,负不敢还手,连妖气都不敢放,抱头跳到一边,“本殿把危险地存在赶走了,你为什么生气呀?”
君言泪笑容灿烂得能泌阳光比下去,周身正释放着堪比极地东风的强冷空气,手上棍子挥得更快,舞动棍子的模样绝美如同舞蹈,那力道却很教人受不了,只见她随便一棍敲下,铺上石板的地面楞是给敲出了个凹洞,看得旁人一阵心惊。
如此情势,瞎子和聋子都能知道她在生气了。
“你还知道我在生气啊,九大妖兽之一的嘲风殿下在我面前,我没来得及和他说上句话你就把他赶走,而且要不是你磨磨蹭蹭,陛下怎么会被送进天机镜里!你个废物!笨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差别待遇,我也是九大妖兽之一啊,也没见有好脸色看!再说了,我没偷懒,神族的结界本来就是妖族的克星……
负很委屈地想,却很识相地没有说出口,他知道君言泪从来不听借口,没有按质按量完成任务,就是他无能的错。
挨打就挨打吧,别看他化形的凡人一副文弱地模样,虚假地表象改变不了妖兽皮厚肉韧骨头硬的事实,君言泪只是在棍子上加了重力咒,落到负身上只是稍微有点疼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揍完负,君言泪手一摊,负很认命地变回珍珠,躺到君言泪手心上,从签定契约时起,他就注定要被这个女人吃得死死地了,还甘之如饴。
收起珠子,君言泪将视线落到被遗弃到在一边地慕心身上。
半天前,她还是天之骄女,被众人捧在手心疼爱着,如今她就像个破布娃娃,颓然坐在地上,目光依然落在雅消失的地方。
她的父亲出现了!
从小,她幻想过无数次,自己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多么优秀的男人才能吸引自己骄傲到不屑看任何男人的母皇,又是什么样的男人不肯进宫,依然令母皇为他日夜牵挂。
是的,今天她看到了,一个比她所见的任何男子更加俊美优秀的男人,不,他是一个神,一句话便可决定命运神!
震惊很快被喜悦盖过,她终于见到自己的父亲了,即便她受尽宠爱,华服美食无一不足,可是“父亲”一词仍是她心中的刺,她憎恨宫姬们私下称她是“没有父亲的可怜皇女”,连带地,她也怨恨自己的母皇,既然爱着父亲,为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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