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吻
“啪啪啪!”听我控诉之后,伏羲居然鼓起掌来,可见嘲风的妖品多差,“说得妙,嘲风平素品行不佳,该给姑娘骂上几句。”
“是啊是啊。”凤凰琴亮起,出尘如月光的男子像伏羲灵体状态时那样漂浮在凤凰琴之上,吵了我许久的男声又在我耳边叨念起来,“太昊陛下,您不觉得淑人殿下适才的行为像极了娘娘吗?凡人把这种行为称为一哭二闹三上吊,一哭哭过了,雅大人你要是再不替淑人殿下做主,接下就是二闹,娘娘喜欢用蛇尾勒东西直到把东西勒碎,淑人殿下没有蛇尾,大概会用手直接抓东西……”
死火鸡啊,你不是先关在龙宫后又被苍幽放宝库里发霉,我用的时候还常年塞在乾坤袋里呢,明明没在人群里待过长时间,为什么会对人间的词汇这么了解啊?!
突然,月君侃侃而谈的模样紧张起来,声音拔高叫道:“不好!要是弄伤我美丽的幽凰小姐怎么办?啊啊,自从见到幽凰小姐之后,她美丽得过火的身姿时刻萦绕在我脑海,漆黑的身段是如此高贵,与暗红的血眸绝配,世间绝无仅有的魔性之美彻底迷住了我!再没有比犹如漆黑夜空的她更加适合月光的凰了!要不你先把幽凰小姐取下来吧,我会爱她、宠她、照顾她,永生永世!”
“你回自己的空间去做梦!”
我冷冷地板起脸,咬牙切齿,心中用自己所能想起的最恶毒的词汇把月君诅咒无数遍,并且最终下定决心,回头我就给我家幽凰介绍好对象,务必要把我家幽凰和最漂亮的凤凑一对,叫这三八公哭着打一辈子光棍!
“呀,连话都和娘娘一样,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在自己的空间做梦?”
听了他的话,屋里的两个男人都呆了一下,三双眼睛向我看来。
伏羲本就温柔的面容更加柔和,对我上下打量后,笑道:“呵呵,像里牺。”
雅摸摸我的头,听了伏羲的话竟也认同地点头。
只我还一头雾水,困惑地问:“里牺……是谁?”貌似没听过这个名字呀,伏羲的老朋友吗?
“凤里牺,吾妹妻。”伏羲的目光染上了一层怀念,见我仍是疑惑,便解释道,“凡人常唤她女娲娘娘或玄昌娘娘。”
“凤?”
女娲叫凤里牺,伏羲和她是兄妹自然也姓凤,我看向雅,他的字是凤都,又是神族,该不会和两位大神有什么不清不楚的血缘关系吧,天知道神族的婚姻制度是怎么样,他们人数不多又长寿,亲戚关系可难算了!
旁边的月君把我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眼珠一转,狡黠道:“淑人殿下,您想知道太昊陛下和雅大人是什么关系吧?只要你愿意把幽凰许配给我……”
敲诈得如此没水准,我白了他一眼:“雅,以后我们到青丘之国去走动走动吧,那里肯定有不少优秀的凤……”
伏羲轻轻一拍,将月君按回凤凰琴中,说:“凤都乃吾今生挚友。”
就这么简单?
见我仍皱眉,伏羲笑道:“凡乃凤衍生的旁系,而后脱离凤独成一支,岁月对吾等无甚影响,吾与凤都以友相称。”
难怪了,伏羲一条蛇尾,雅却是人一样的双腿,我还在想要是雅当真与伏羲有亲近的血缘,哪天看到他双腿忽然变蛇尾还不把我吓到心脏休克。
我挽着雅的手臂,才觉得自己的心静如止水,连日来的恐慌,担心找不到云烟之巅再难见他的绝望一丝不留地褪开,虽然有点气恼他不早点来接过,鱼油预言能力的他怕是早知道嘲风不可靠,但是再看到伏羲的时候,我也明白了雅是在等伏羲的复活。
我并不想埋怨什么,神无情亦专情,爱上的人便是眼中、心中的唯一,我一点不怀疑雅对我投入他全部的爱,没有甜言蜜语的相伴也许枯燥,可是有个用全部真心爱自己,自己也爱着的人陪在身边,方是最幸福的事情。
“如今我心愿已了,雅,我们一起走吧,我想看絮情。”
卷二 穿越重生 第四百零八话 焉得无情
既然恢复了肉身,伏羲也没必要再逗留,他暂时还不打算让别人知道他复活的事情,因此和雅打过招呼之后,便带着凤凰琴离开。
月君哭叫得那是一个惨啊!
以往虽然也经常被我塞进乾坤袋里,但咱偶还是会放它出来透透起,用戴着幽凰的手抚摸它,时间纵然短暂,也足够他心儿乐开花了,然而现在伏羲却要将他带走,不知再见是何夕的分离,月君忍不住抗议起来。
“至少……至少让我美丽的幽凰小姐也一起走吧!不要拆散我们,让我们相伴到天涯!”
好吧,我不否认月君的声音很动听,话语间也饱含深情,可是他挣扎的模样实在太难看了,而且哭喊的分贝太高,如果不是伏羲在屋子里布有结界,估计房顶现在已经翻过来了!
有两位神级人物在,连灵器都算不上的幽凰没有发言权,很自觉地保持沉默,不过我很清楚,其实她和我想的都一样,恨不得扑过去海扁这个聒噪的花痴鸡一顿,最好再来一次撕筋拆骨手,把他那不知道想些什么怪异事情的脑袋重新组合得接近正常人。
最后身为月君主人的伏羲也看不下去了,只见他卷起尾巴的末端点在激动的月君头上,不客气地往下一按,将他塞回凤凰琴中,食指凌空虚划几笔,一个简单又强势的封印迅速笼罩在凤凰琴上,震耳欲聋的叫闹声终于消音。
哎,真不知道月君是从哪听来那么多肉麻的词汇,把他作为上古神器逼人的气质破坏光了不说,凤的高贵也荡然无存,不晓得其他凤凰见了他如今的模样会不会集体歼灭这破坏凤凰形象地败类?
伏羲回过身来。笑容一片谦逊:“让你们见笑了。”
他是一个好人,他是一个仁王……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背后阴风阵阵,冷汗控制不住地从额头往下流。
当下我赶紧发誓:“其实我进了凤凰琴里之后一直在睡觉,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我绝对不会把月君的丢脸事迹宣传给别人知道,请您相信我吧,太昊陛下!
“不。吾是想多谢你助吾重生。”
伏羲从神农鼎中拿起一抹药粉。食指挑起点在幽凰上。火焰地光芒转瞬即逝。幽凰已起了巨大地变化。
尽管它仍是心锁地姿态。我已能够感觉到生命地温度。暗红色地眼睛越发凌厉。紫金铃缩小了许多。代表咒术地刻纹却更加精美。色玉也显得温润沉淀。
“材料尚有余。吾将心锁提升为神器级。一点心意。”
神农鼎炼出来地废渣也是宝啊。只涂那么一点点。配上伏羲地神力。装饰品也能提升为神器。就算幽凰本身是用上佳地玄术材料做成。也从侧面反应出伏羲地强大。
当然。咱也看出了他给幽凰提升实力。同样是为了他那把凤凰琴。月君性格再差。起码也是上古神器一级地高级货。配偶当然要相称。伏羲这么做合唱不是在收买我和幽凰。看在月君地主任是他地份上。不管是我还是幽凰多少都会给点面子。
我看了一眼手上的幽凰心锁,心中默默叹道:罢了罢了,伏羲肯定帮着他家的琴,既然他卖了个大人情给我。下次本小姐就嘱咐幽凰别再拆开月君全身地骨头打成粉碎性骨折,那太残忍了,最多戳他几根筋当线把嘴巴封起来,然后打到他内出血动不得好了,当个教训就差不多啦。
好在伏羲也知道幽凰心锁对我意义非凡,并没有向我要它,即使我如今不是女皇,但毕竟是戴了几十个年头的东西,多少会有些感情,况且在凤凰琴里的日子多亏了她照顾。我才能睡得安宁不寂寞。这也是我和那些发誓用生命保护我的暗部最后的联系,戴着当个纪念也好。
伏羲离开后。残阳还在昏睡中,我捧着雅的脸看了许久。然后兴奋地扑进他的胸口,蹭了两下才重新把头抬起来,不用看我也知道自己现在肯定笑得很白痴,恋爱中的女人没有不傻地,何况小别胜新婚,我和雅分离了那么长时间,再见时自然更加激动。
“真不公平呀,你什么都知道,我却只能傻傻地边想办法找你,边期待你来找我。”我嘟着嘴抱怨。
怎么能不在乎呢,和最爱的人一次又一次短暂的相处之后分离,我只能将一切寄托给思念,他明知我的一举一动,把我的焦急看在眼底,却始终不让我见他,他简直就是我的劫,有时候我情愿相信和他相遇是一场梦,莫名的心酸和依恋折磨得我很委屈。
我是人,哪怕受过多年的帝王教育,我依然是个人,人如何能无情无求?
爱情是没有任何理由,有人觉得它会随着时间消散被淡忘,可对于我来说,它是酒,只会在光阴中沉淀得更加浓郁醉人,教人欲罢不能,对权利的追求只让我得到空虚,当放下过去之后,我才发现我已经拥有最好地了,我想要一个属于我的家。
好吧,我承认这也许是暂时的,可能是我一时兴起,被自己的孩子憎恨之后多少有点绝望,想从雅身上寻求安慰,毕竟我在与螭吻融合之前是个凡人,而且是个非常不安分又任性的大小姐,云烟之巅太过安静,将来哪天我大概又会有回到喧嚣中的想法。
不过,至少现在我想和雅在一起,先过上一段隐居的日子,让自己的心冷静下来。
我掂起脚尖,将自己的唇印上雅的:“作为补偿,你一定不能害我伤心,也不能再让我感到寂寞。好吗?”
“好。”
一道命运地枷锁锁在了他地身上,他却甘之如饴,曾使我心疼的笑容不再悲伤,清蓝地眼睛染上喜悦,如同宣誓般执起我的手放在他地嘴唇上,如同云烟之巅上的那一天,不仅仅是用唇语表达,更是以命运之线坚定他的誓言。
“我爱你,淑人。”
有他一句话,比任何誓言都让我感动,在他身边我可以时刻保持着恋爱的喜悦,我相信他绝对不会背叛在,即使是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他也不曾舍弃我。
我脸红地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残阳,伏羲带走了女娲石,失却之阵由雅收回,只余下神农鼎在屋子里发出微光照在残阳身上,一想到他为我付出了那么多,在我身上倾注了那么多年的感情,我不感动是骗人的。
不是我想弃他于不顾,我实在无法回应他的感情,兰臻国的女人可以有多名夫婿,然而我无法接受这样的婚姻观,我喜欢欣赏帅哥,但婚姻方面我更欣赏一夫一妻这五,爱情应该专一,就如雅爱我一般,即便他对我的爱远胜于我爱他,我也想尽力回报给他相同的感情。
一颗心容不下两份情,如果我接受残阳或是其他人,只能说明我不爱雅。
因为爱,所以希望自己在对方心中是独一无二,也因为爱着他,我只把他放在心里,如果他会吃醋,只能说明我做得不够好,无法令他安心,爱他就给他全部的信任,情人的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这才是我所坚持的爱情!
对残阳,我只能说抱歉,他不是我的那份缘,那么多年的守候,换我一句自由,我果然是很卑鄙呢,残阳大概也会伤心吧。
雅抱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眼眸中透着担忧。
“我没事,只是觉得有点舍不得吧,他用生命来保护我,现在我把他送给两位神匠,总觉得自己像在找借口赶他走一样。”无论是出于哪方面的理由,我始终感到愧疚。
雅皱眉,用手拍了拍后背安抚我,然后牵着我走出门去。
是啊,不管多愧疚,我也不可能将残阳一直带在身边,他的父母是神仙没错,可惜他只是个资质极好的凡人,我救得了他这一次,是因为他非自然死亡,他若是和我离开,过个几十年衰老之后就是自然死亡了,我不可能再救他一次。
把他留给他的父母才是最正确的决定,两位神匠对修炼很有经验,过个几百年,我或许还可以在云烟之巅外看见他。
想通这一层之后愧疚也淡了许多,我感激地回握雅的手,待他把屋子中的结界撤掉之后打开门。
门外一对焦急地走来走去的夫妇一听见声音,立刻扑到我面前。
“怎么样了,我儿……”见我身边跟着个男人,他们马上把雅误当成残阳,就要抱上去,幸好被我及时拦下来。
“停,他是来帮残阳复活的,残阳还在里面!”我让开身子,指了指还在神农鼎旁边躺着的残阳。
这不能怪他们,雅常年留在云烟之巅净化冰轮,见过雅的仙人其实不多,两位神匠只见过婴儿时期的残阳,记得有个儿子却不知他长什么样,没认出来很正常。
“儿啊!”
我赶紧制止他们打算叫醒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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