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吻
“唔。好象是有人这么和我说过。”偏头思考地夜流被霸下取代。他捅了捅身边地狴犴。“是不是真地?”
狴犴思索片刻。不确定地说:“好象凡人地讼案中是有过类似地记载……你怎么不问负。他看了那么多书。最清楚这些事情了。”
“负和一个凡人订了永恒契约。”
闻言。狴犴惊愕地张大了嘴,霸下另一边的狻猊正想去拿食物的一只手扑空,直直按进了石桌里,镶嵌出完美均匀的掌印。
“这算什么!囚牛前些时候才把我和狴犴从凡人地血脉里召了回来,负居然和凡人订了契约?”狻猊直接掀桌子,“喂,神妖战争的时候他只负责在后面指手画脚,就算被偷袭负伤,好歹也在凡人的体内养了那么多年,虽然那些可恶地凡人一直在偷我们的妖力,但他总不至于虚弱到被逼着和凡人签永恒契约吧?!”
狴犴也在一边点头:“就是说啊,再不济,一个普通契约就可以了,凡人就算再贪婪,要地无非是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富可敌国地财富,再无求的玄术师也有弱点,强大地力量、永恒的生命、稀有的神器随他挑不就好了!”
嘲风摇了摇手指,纠正道:“这回你们想错了,负那小子把他能给的都给了那个凡人,不过不是被逼的,是他硬要送,人家还不稀罕哩!”
睚眦不屑地撇撇嘴:“啧,不知道搞什么!白痴一样!”
显然,他的话很有争议性,在座的人无不是在听了他的话之后对我的脸看了许久,又回头鄙夷地瞄了瞄他,似乎在批判他最没资格说这句话,海界谁都知道他是个妹控,比白痴还要痴上百倍!
我自是不满他们对着我看了又看的模样,于是将话题转回负身上。
“负恋爱了。”见他们略显惊讶,我再补上一句,“对象是个凡人,正好是和他订契约的凡人,契约他订得非常高兴。”
我承认,我是故意把重磅炸弹扔进妖堆里,但我没想到一句话的效果居然能顶一百个太阳爆炸的威力,平素傲慢尊贵的妖尊们被炸得几乎风化而去,表情比普通人见鬼了还别扭,面孔苍白得不见半点血色,更有几位直接把手中物品捏成粉末。
我在想,海界的纺织技术很有跨时代的性质,妖尊做衣服的不料果然不是一般的好,周边的装饰物都被他们散发的强大内息绞成粉碎,他们身上的衣服却只是扬了扬衣角衣摆,然后完好如初地覆盖回妖尊健硕伟岸的身躯上。
真可惜,碎了就可以看见了,不晓得他们的身材是不是和脸一样好看……
唯一清楚所有真相的嘲风摸摸鼻子,叹道:“似乎真相就是这样,负用自己珍藏的珍珠为那名女人改造了身体,还允许她随时抽取使用自己的全部妖力,对她唯从是命,和睚眦差不多了。”
睚眦不知从何方抽出大刀对嘲风又是一挥:“别拿我和那蠢货相比较,我的心中只有公主殿下,绝不会愚蠢到爱上凡人!”
你犯起痴来好不到哪里去,五十步笑百步!不过,公主殿下起码还是妖族,至少不会辱没了身份,可负居然爱上凡人,未免太离谱了,从寄宿过凡人的躯体之后,几位妖尊都对凡人非常排斥!
囚牛沉思许久,终于说:“莫非是妖途中碰到的负身边女人?”
“没错,君言泪,兰臻国现任女皇,也是兰臻的开国将军,史上最强的契妖师,本人性格与实力一样强悍,且容颜风采也是世间少有,就是喜好有点怪,她爱的是女人啊。”我曾经的惆怅,现在依然很惆怅。
如此,几位妖尊更加凌乱了,敢情他们的兄弟爱上一个同性恋的女人……
天啊,这叫他们海界妖尊的颜面何在?何在啊!
蒲牢胆怯地靠向嘲风,他发现身边的几个兄弟都在放杀气,惟恐自己被波及,可惜他明显躲的太慢了,又或者他低估了众妖长久以来的习惯,只见他的身体才动,几位妖尊便把目光移到他的身上,发红的眼睛充斥着戾气,暴虐的狠劲我在旁边看着也忍不住要抖上几抖,难为蒲牢直接面对了。
为免殃及池鱼,嘲风很没意气地把往他身后躲的蒲牢推了出去,然后悄悄摸出自己习惯使用的鞭子,当初他得知事实的时候也随风飘散了好一会,今天就把郁闷发泄发泄也好。
没办法,负如今重伤,连琦晶宫重开都无法赶回来,他们总不能立刻冲到负身边胖揍那没出息的娃,或者干脆杀了迷惑负的女人,只好找在场最好欺负的蒲牢发泄一下怨念了。
蒲牢很无辜,负爱上谁又不是他的错,可他却要当给大伙压惊的出气筒。
如此惨无人道的场面,本小姐实在不忍心再过去落井下石,所以捂着絮情的耳朵带他转过身。
“世界如此美好,他们那么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尤其对正到了塑造性格重要时期的青少年的影响很坏,“絮情,你要记住,好孩子是不能学得这么暴力,正所谓君子动口部动手……”
话未落音,几位妖尊停下手脚,口中念念有辞,赫然是一条条破坏力十足的禁咒,比直接用揍的还恐怖,动口也不见得斯文啊!
趁妖尊们乱斗,流玉扑到我的桌边来,拿起一个贝类撬开,盛有肥厚鲜美肉汁的一片递给我,说:“妖族的肠胃好得能拿毒药当水喝,吃生肉自然没什么影响,其实有一些肉生吃比较鲜美,海界生物尤其如此,你尝尝。”
流玉的话不假,妖尊们确实很懂得如何享受,他们吃生肉显然吃成习惯了,肠胃健康得简直叫变态!不过,如今我也没资格说他们,妖化之后我似乎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再者新鲜的海产真的很鲜美呀,海鲜一直是我的最爱!
我激动的吮吸了几块肉汁,把贝壳放到一边的盘子里,优雅地取出丝巾擦擦嘴角,说:“我是没问题,可絮情还小,换些合适的事物给他。”
“没关系啦。”另一张桌台的女娲摆手道,“絮情是你和雅的孩子,没有那么娇贵,我觉得海界的食物可比仙界要好吃得多。”
瞧她高兴地边甩动蛇尾边吃着桌子上的食物,那画面真的很血腥呀,搭配着蛇尾和现场的气氛,她看起来比妖族更像妖族!
“淑人,你别担心了,我会负责找适合絮情的食物。”说着,流玉拿起一条分辨不出是什么生物的腿递给絮情。
看着絮情接过那条色彩怪异,还在滴着血的大腿,神情犹豫地用目光询问我是否真的要咬下去,我纠结了。
唉,后悔啊,就算吃仙界的全素宴,咱也不该带絮情到海界来!
卷二 穿越重生 第四百二十四话 妖宴(中)
还说歹说,我面前的餐桌上总算换成了正常一点的食物,免去我吐血的危机,几个妖尊出气出完了,神清气爽地放开被打得不成形的蒲牢走回自己的座位,谈笑风生。
还没给我松一口气,紧接着我再一次感觉到自己太单纯了,几位妖尊似乎很想对我儿子表现一些限制级的画面,我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知道我要来海界,故意弄些挑战我忍耐极限的节目。
着装暴露舞蹈的歌女在我额头第N个十字路口开通之后,识相地从大厅里退了出去,几个妖尊很不解地看着我铁青着脸把嘴抿成一条直线,我一只手自始至终都按在絮情的眼睛上。
兰臻皇宫宴会上歌舞不少,不过古人都是含蓄的,衣服是如此,歌曲是如此,动作也是如此,偏偏妖族就爱违背伦常,蛇妖组成的歌舞组合有多妖娆就甭说了,衣服没比基尼多的布料还是半透明的,那舞蹈的动作更是撩拨人贪婪**的底线。
当然,她们那点魅惑人的功力完全比不上螭吻浑然天成的妖冶,几位妖尊都面色如常地或欣赏或说笑,睚眦的目光只会关注螭吻,妖尊身后的战将们兴味盎然,显然他们不介意宴会之后为自己找个暖床的女伴。
“呐,呐,淑人不要太在意啦,其实她们跳得很好看,我举杯。
好看?好看你个头!那是孩子能看地吗!
只有神经大条的霸下没有见我背后怒焰升腾。轻松地说:“淑人,你太担心絮情了啦,以前这样的宴会我们经常开,没关系的啦,絮情也长大了,按照凡人的习俗来。你也该给他找个小妾妃了。”
“对啊对啊。所以现在先看看歌舞学着适应一下,要不明天我的谣夏宫也办一场宴会,把海界漂亮地女妖都找上,给小殿下选妃,如何?”
嘲风惟恐天下不乱地建议居然得到多数妖尊的认同,狻猊懒懒地说:“好主意。小殿下身上神族妖族血统各半,要是娶个妖妃。下一代不晓得会是什么模样呢?”
吼!我儿子是你们的研究材料吗?!
睚眦不擅长察言观色,但他对螭吻的关怀宠爱却是没有死角的,当下大刀一掷,暴虐的杀气狂肆地充斥在整个大厅呢,把舞姬们吓得几乎休克,几个碎嘴地妖尊也乖乖合上自己的嘴巴。小心翼翼地观察我地脸色。
我感激地对睚眦笑了笑,这也是螭吻的习惯,宠物是需要主人多多夸奖的嘛。
果然见睚眦脸面绯红。看我的目光更加痴迷了。
我悄悄别过身捂脸,冤孽啊。我发誓我真的没想勾引一定要想办法把自己的脸换回来才成,否则日后肯定很难得到安宁,从刚刚开始有几个妖将看我地眼光都不对劲了呢!
在场的人已无心歌舞,舞女们显然也没办法再继续跳,宴会上的气氛倒有了几分古怪。
囚牛淡然道:“公主殿下不悦,你们退下吧。”
在海界,囚牛老大地发言始终是最有威信的,睚眦既然扔出了他染血无数地大刀,舞女们没被吓死就不错了,她们那条柔若无骨的小蛮腰都直不起来了,得了囚牛的命令居然是用爬着挣扎出了大厅,实在可怜。
可惜她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被睚眦杀气所慑维持不住化形法术,一不小心都把尾巴给露了出来。
这下可好,把女娲得罪尾,古神一族都是人身蛇尾,如今那些蛇妖卑微地挣扎爬行的画面深深刺激到这位要强的大神,她冷哼一声,不需要她动手,囚牛手下的妖将已经让那些对女神不敬的蛇妖彻底消失。
“哦哟,里牺是难得的客人呢,她们让里牺不悦,当真该死。”嘲风说得毫无诚意。
由此可见,海界妖族之间的等级非常森严,力量则是决定一切的关键,没有力量的小妖只能任由宰割,怨不得谁。再多说什么,毕竟我们现在呆的地方是囚牛的韵星宫,怎么说也要给主人面子,尤其这位主人很强,强得让别人不得不卖面子给他。
韵星宫的宴会是不会有冷场的情况出现,既然蛇妖的舞蹈被否决,囚牛手下聪慧的妖将自然开始安排另一套有趣的节目。
他们抬上一个巨大的笼子,当然不是普通的笼子,笼子上印有螭吻的印记,象征此笼乃螭吻特制,而螭吻无疑是个强大的锻造师,出自她手里的东西,无一不是竟品,也绝没有无用之物,我仔细地分辨了一下,这个笼子的作用居然是压制妖气。
我大概猜到这个笼子的作用,心中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女娲似乎也看出了点门道,她眉头微皱,似有不忍。
流玉则是饶有兴味地打量笼子,问:“战斗?”
“对,失败即是死亡,胜利者将得到荣誉和力量。”嘲风指着笼子,对左右看了看,笑问,“选择吧,谁愿意成为今天的战士?”
不等我有所反应,本该站在蒲牢身后的靛静忽然窜了过来,对着萧岚的后背推了一把,萧岚的脚步略一踉跄,站到了前面,他惊愕地回头看了一眼靛景,却应下了战斗。
靛景的小动作如何瞒得过在场的妖尊,可是在妖族们看来,萧岚被偷袭得手本身就是低,如果他此时推辞战斗,反而会被当成愚弄妖尊,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哦,是公主殿下新收的战将吗,妖气素质不错。”狴犴对萧岚看了一眼,赞许地点头。
狻猊嗤笑一声:“可惜警戒心太差,如果那一招是下杀手,他早就没命了。”
睚眦冷冷地睨了萧岚,说:“他大概是和凡人相处得太久了,连基本的警戒也做不到,战斗是找回本能最好的办法,凭他那一点心软就够要他的命!杀了对手,活下来,大意仁慈的弱者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根本不配站在公主殿下身边!”
流玉转动手中的杯子,说:“未必,有了感情才更加爱惜自己的性命,因为他找到了不能死去的理由。”
“凡人一样可笑的理由?”妖尊们显然对此嗤之以鼻。
对妖族而言,感情和死亡几乎可以划上等号,连睚眦自己也不能否认,只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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