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吻
女主人保护幼子和秘术卷逃脱,司徒家就还有崛起的机会,这个秘密知之者甚少。淑人,婆婆现在能依靠的只有你了,你能代婆婆继续保护它不落入贼人之手吗?”
你都趁我现在不能动把它绑到我脚上,还打了N个死结,我不答应有用吗?
司徒婆婆给我系好龙须金绳后,抬起头,恳切地说:“淑人,我再求你一件事,帮我找到我的孙子,司徒夜流,救他。”
“就是司徒云抱走的那个孩子?”我问,“他现在在哪里?”可别告诉我一点线索都没有,我又不是神算玄师,人海茫茫,我往哪头撞?
“夜流现在是菊良国的‘轴’!”
“轴?”啥来的?
说起这桩事,司徒奶奶又是沉痛,道:“菊良明着是放逐玄术,好象没有玄术师保佑依然能顺风顺水,其实那都是欺骗世人的幌子!他们偷了司徒家禁断的覆孽法阵!”
“覆孽法阵?”好陌生的名词。
“须知,吸取日月精华的修炼方式进度非常缓慢,因此绝大多数的妖魔鬼怪都靠吸纳‘业’修炼,‘业’即该片土地的业障凝集,越强的怨念与罪恶可以产生越多的‘业’,吸取它们了妖魔也会变得越强,然后横行人间,制造更多的怨恨。”
确实是个麻烦的恶性循环,要是没玄术师可就没个头啊。
“覆孽法阵是一种瞒天过海的转嫁术,此阵可发范围地吸引‘业’集中于一点,用一个拥有强大灵力的人为‘轴’,由他承担法阵范围内所有的‘业’。”
“什么?!”
我惊叫,菊良国妖怪那么少,敢情都是没“业”可吃被饿死的?(汐:……=_=b你看问题的角度不可以正常一点吗?)
卷一 穿越重生 第九十一话 遗愿
更新时间:2008…11…1 1:39:20 本章字数:3193
见我表情惊讶,司徒婆婆更是满面愤慨且沉痛。
“人不比妖,过重的‘业’压在一个人身上,会侵蚀灵魂,化为魔障,最终那人的精神将彻底崩溃,最终疯狂而死,魂魄成魔,无法超度,只能将其封印或消灭,无论是何种手段,结果都将令其永世不得超生!”
不是吧!
人家帮你减少妖魔,你们还要让那人魂魄残缺,永世不得超生,你们这叫“过河拆桥”好不好?
“创造覆孽法阵是建国之初,司徒家的一位先人见饱受战火摧残的国家还要遭受妖魔侵袭,于心不忍,才造此阵以求暂时安定国家,由于此阵对‘轴’过于残酷,并且每次引动都需要千人以上的鲜血和强烈的情感为引,最直接的手段就是将人虐杀,使起产生强烈的怨恨,作为引动法阵的能量。”
“虐……虐杀……上千人?”
我抖!本小姐完全肯定创造此法阵的人绝对是个变态兼白痴,正常人哪想得出这么阴损的办法,不但虐人还虐己,你想想,要虐杀上千人,那绝对是个体力活,得动手能力强的人来干才成,而该怎么虐才能最大限度激发怨恨也是件值得思考的事情,累人啊!
好在司徒婆婆不知道我想啥,咱继续听她怎么说。
“天下初定后司徒家便将此阵封印,子孙皆立誓不泄露此阵之秘,也不知那菊良王族是怎么从秘术卷偷到这个丧心病狂的法阵,还敢冒逆天之罪使用它,并且背信弃义地打击司徒家!”
从某中程度上来说,菊良这手这确实有“背信弃义”的嫌疑,利用完人就把你甩了,不就为了省玄术师稍微高的一点工资,就算你家最亲爱的老妈娇妻小妾女儿,外戚中的阿婆阿姑阿婶阿姨,甚至最爱的漂亮表姐表妹堂姐堂妹乃至未婚妻,都对司徒家的男人情有独钟……呃,好象挺严重的,是个男人想不让司徒家断子绝孙都不足以泄愤……
“而今,那畜生司徒云居然把夜流送去做‘轴’,自己也做了菊良王族的走狗!我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孽畜,枉费小香对他……”
抽,再抽,三抽,又是兄妹恋!
你说这古代人怎么一点科学精神都没有,枉费还是菊良混出来的,难道不知道近亲结婚不利生育吗?小产死产是常有的事,即便生了出来,畸形儿的概率也占99%,多带有先天疾病,弱智痴呆、体内器官发育不全的比比皆是,并且身体极度虚弱,能平安长大的少之又少。
“兄妹不容易生育,但传承了兽血的家族是例外,当年九大玄术世家为了保全血脉,亲兄妹成婚是常有的事,并且生下的孩子通常更为优秀,可考虑到司徒家经过多代和普通人混血,兽血稀薄,事实上我和老头子结婚的时候就已经放弃了后代,小香也有过几次死产,好不容易生下夜流,谁知那禽兽不如的畜生竟要把自己的儿子送去做‘轴’,小香自然不允,他竟不顾小香的反对,私自抱走孩子,正在坐月子的小香情绪本就不稳定,根本受不住这打击,第二天就疯了,精神越来越差,终究没有度过五年前的秋天……”
没想到哇,司徒云大叔居然六亲不认,当初看走眼了,若有机会再会皇宫,我一定得把他从寒白罗帅哥身边隔离掉!
“想必是那偷去的覆孽法阵不全,菊良才三番五次地派人想找我们两老要秘术卷,这些年我们四处搬迁,就是为了躲避他们,没想到……老头子……”
看着司徒婆婆无可附加的悲痛,我说不出安慰的话,于她,任何安慰都是苍白的,我只好找别的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
“司徒婆婆,我问一下你们和司徒云是……”
“……他是我的孽子!”司徒婆婆很不情愿地承认了她和司徒云的关系,“尽管我和老头子是嫡系,按说他和小香应该都有较纯的血统,偏偏他就是没有灵力,我们也没把玄术传授于他们,只希望他们兄妹能像普通人一样过简单的日子,不想司徒云却对玄术颇为痴执,在医术上的造诣也只是想找出激发自己血统灵力的办法,不惜收集天下妖毒用于自身,才被冠上‘妖毒神医’的称谓。”
我算是服了你了,司徒云大叔,你够疯狂,简直和科学疯子有一拼,连活体实验都拿自己下注,就那份为医学献身的精神,若换到现代去,铁定是个顶尖的医学权威,唉,生错时代的悲哀啊!
“等等……司徒婆婆,根据您的说法,‘轴’需要强大的灵力支撑,您说司徒云和小香都没有灵力无法使用玄术,司徒晨星是他们的孩子,被抱走的时候年纪尚小,灵力通常和年龄成正比,他能做‘轴’吗?”你确定他还没死吗?
司徒婆婆艰难地张张嘴,犹豫了很久才说:“……如我没猜错,他一定是对夜流动用了‘霸下’的圣体。”
我知道司徒婆婆担心的是什么,蔡家的事情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仅是一天,曾经繁盛一时的蔡家就被妖魔血洗,一个活口都没留,知道的人也许不多,但每一个知情者都无比重视,谁也不愿意自己家族的圣体落入旁人之手。
司徒婆婆显然也如此,她忽然朝我跪下,道:“淑人,虽说我和老头子离开了司徒家,但老太婆还是恳求你,请你不要让其他家族的人得到霸下圣体,夜流是个可怜的孩子,让他跟随在你身边吧,就算……就算你要把他当工具、当棋子一样利用都行,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奶奶,求你不要像我这样抛弃他……你周围有四方守阵保护,它有幻术和隐藏的作用,你且待在里面别动,天亮之后你衣服的禁制自然会解开……”
说完,也不给我机会拒绝,司徒婆婆双手捏印,一掌打在自己的额头,她老态龙钟的身躯倒在我面前,和司徒爷爷一样的魂光溢了出来,差别只在于她是活生生粉碎了自己的灵魂,在魂光散尽之前是死不去的。
“嘭!”
结界已被破除,“祭魂”和司徒云闯进来的时候只看见司徒婆婆倒在地上,司徒云悲鸣一声想上前抢救,却被“祭魂”拦下,作为玄术杀手的他感觉到小屋里的灵气浓郁,生怕司徒云不小心触动法阵陷阱把自己也搭进去。
见他们似乎都没有发现我,我提在嗓眼上的心才终于安定下来,回过头去看司徒婆婆。
司徒婆婆看不见他们,不,她看不见任何人,扩张的瞳孔迷蒙,已老的容颜回光返照焕发出青春的娇态,听她喃喃,似乎眼前有人在等着听她的倾诉。
“……圣哥……让你等……等了一辈子……对不……起……最后也没……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爱你……”
吐出心中珍藏已久的话,最后一个字落音时,藏青色的火焰从她身体中喷出,火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四周蔓延,顷刻点燃了整间小屋。
“祭魂”虽有提防,以最快的速度拉着司徒云跳出门外,但衣服下摆还是沾染一点火星,他马上拔剑割下衣服,顺手把碰到火焰的剑一扔,那藏青的火焰瞬间窜上剑身,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片刻工夫就被烧得通红,化为一滩铁水。
司徒云见此威力,惊得嘴巴一开一合,好不容易才问出话来:“这……这火……”
“森罗火,森罗地狱门前燃烧的火焰,可燃烧阴阳两界的一切物质,是阻挡地狱冤魂出逃的第一屏障,也是防止人侵入地狱的守护,没想到她竟然以自己为引召唤了森罗火。”
在人间召唤地狱的火焰需要大量灵力,好在司徒婆婆的能力只够支撑火眼燃烧小屋以内的范围。
“祭魂”冷冷地看着小屋,在森罗火的威力下,任何物质都不能幸免,看来他们是注定要无功而返的了,而且森罗火有特殊于地狱的阴气,这一召唤很快会惊动兰臻的玄术师,毕竟菊良和兰臻目前还是交好状态,在发展成两国邦交问题之前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确定没有东西能在森罗火中保存下来,“祭魂”拉上还沉浸在惊愕和悲哀中的司徒云快步离开。
卷一 穿越重生 第九十二话 猩红
更新时间:2008…11…1 1:39:20 本章字数:2704
眼看一人活生生的人在我面前自燃,还是藏青色的诡异火焰,说实话这景象对我的心理冲击满大的,尤其是司徒婆婆离我很近,我的身体被衣服束缚着不能动弹,火焰窜起的时候根本没办法躲开,只好本能地闭上眼,准备承受。
预料中的痛苦和死亡并没有来临,就如司徒婆婆所言,四方守阵将我牢牢保护在其中,火焰在结界外燃烧,几度逼近,均被结界阻挡,近不得我身。
我依稀看见,火焰中司徒婆婆被吞噬的肉体,嘴角勾起了满足的笑容。
我知,她是个痴心的女人,不愿意成为被留下的人,哪怕是以“爱”的名义,只因她同样爱着那个爱了她一生的男人,既然他以魂光的姿态回归天地,那她也要以魂光的姿态陪伴他身边,与他纠缠到永生永世,再不受尘世喧嚣的烦恼,再不用为红尘多变而担忧,这是她一生中最绚烂、最幸福的时刻。
藏青的火焰翻卷,火舌上涌,仿佛她张开的手渴望着来自某个人的拥抱,她痴痴仰望天空追寻着爱侣,火舌跳动,她迫不及待想追上先一步离开她的爱郎,想告诉他那一句迟到了一生的,藏在心底深处最柔软的一句话——
我爱你。
……
我的眼睛湿润了,这一刻我有点怨恨自己的阴阳眼,它让我看见一个痴爱一生的女人最后一个魂光的碎散,美丽而执著,比最耀眼的烟花更加绚烂,又短暂,如同她的人。
仿佛明白支撑它燃烧的女人已到最后的时刻,藏青色的火焰拼上最后的一次跳动,霎时火光冲天,火舌高高扬起,仿佛要张扬到遥远的夜幕深处,用她沉淀一生的情感为她铺出一条通往天堂的路。
可是,天堂在哪里?
她不知道,也不在乎,只要有他的地方,便是极乐之地。
尘世间的恩恩怨怨富贵荣华,终抵不上你的一句情话,一声呢喃,一个痴吻……
……
我不了解司徒云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去接近菊良王族的,司徒两老临死前的模样让我想到了滟漓,我不觉神色一黯,似茫然,又似叹息地问:
“权利,真的有那么吸引人吗?”
对于曾经站在权利顶峰的我来说,权利是负担,其重量等同于桌面上小山堆般的奏章;权利是噪音,其扰人程度请参考早朝时那些老女人喋喋不休的嘴巴,那场景宛如堆满鸭子的菜市场;权利是饥饿,看得到吃不到,每样想吃的东西过不了三口就被挪开,还得被强迫吃自己不想吃的菜……
不过,也不全然是厌恶,我的脑海里闪过三个人影——残阳、黎血和夕颜。
相处得久了,我也分不清他们血红的眼睛闪烁的到底是杀意还是爱意,或者两者都不是,也许是他们的演技,也许是我不自量俩的幻想,即便他们给人的感觉只能是冷漠,我却有种被无微不至照顾着的幸福,哪怕是错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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