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吻
我顿时明白他们都是冲着我来的,而且非常了解我靠审美发箭的特点,全部容貌虽不英俊却都不算太差,如此我便无法对他们射出十箭连发。
可惜他们是打错如意算盘了,本小姐的十箭连发是靠审美射箭没错,可是本小姐所会的箭术并不单单只有十箭连发呀。
我让残阳先隐蔽到暗处去,毕竟他可是六大杀手的“红月”,杀手见官兵总是不好的。
我冷冷地看着向我冲过来的匪徒,就算他们能耐再好,也比不过追命,虽然本小姐射中追命是沧海流云双镯的帮忙,但好歹是射中了,连追命都不能躲过我的箭,一群中高手就甭想挡了。
其实,这些年当女皇我每年都有参加皇家的狩猎运动,箭法也有了不小的提高,纵使无法随心所欲地释放十箭连发,四箭齐射还是做得到的。要是还有什么万一,相信残阳的能力一定可暗中助我化险为夷。
于是我很不客气地拿起月君,飞快从箭囊中取出经残阳淬毒的精铁箭,一拨一拨地朝匪徒们射去,保证箭无虚发,就是不能立刻把人全部射死,箭上所淬暗部研制的毒药也能使他们动弹不得任由宰割!
在官差和凌云庄园众多侍卫惊愕的目光中,一阵箭雨飞出,匪徒纷纷倒下,取箭、搭弓、射出的过程一气呵成,快得让人觉得我似乎被大批匪徒的围攻吓坏了,匆忙中漏掉了瞄准这一步骤,可就是这样看似没有瞄准的箭,一次四个地把离我最近的四人射到,无一例外,箭速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得躲开。
这可能吗?一个兰臻少女的箭竟然高明到这样的程度,简直比得上江湖的一流高手了!
嘿嘿,看呆了吧,看傻了吧。
我的笑容很是得意,旁人看不清楚,只有我自己知道其中渗杂了多少水分。
在月君的强韧弓弦下,箭速度加倍,然而若碰上精通轻功的高手,我分散的箭还奈何不了人家,不过大家别忘了,暗处还有残阳呢,以他的眼力马上就分辨出匪徒中哪些是真正的高手,随后一手隔空点穴……
咳,有残阳帮忙作弊,本小姐焉有失手之理,射一根不会动的木头人简直是轻而易举嘛。
弊怎么了,能在众目睽睽下作弊那是天分。何况不知道我作弊,没人发现地作弊就不叫作弊,叫能力。
本着这样的想法,我将众人崇拜如同看待绝世高手的目光都收下了。
还是禁军的精英最快反应过来,随后便手持武器加入战局为我挡掉了不少匪徒,给了我一些缓冲时间,毕竟我的箭术再好,取箭和射箭也是需要一点时间的,一旦被近身我就真完了。
待匪徒处理地差不多了。我乖乖缩回一边,看禁军将死剩重伤的用绳子捆起来,等着拖回牢里去审问,不过我想他们是没有审问的机会了。因为我已经下令暗部在菊良审问他们之前要将人抢走,由暗部带回去审问,即便带不走也要灭口!
这些匪徒既然会攻击我,说明他们一定是知道了我的身份。我要暗部从他们嘴里问出幕后主使地人,这个时候菊良就别再来凑热闹啦。
“伊雪!”
东秋雨向我跑来,手上所提的剑还滴着鲜红的血,可见刚才的战斗有多惊险。他身上也挂了彩,他焦急地拉住我,左右查看。
“伊雪。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你一个女人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你要是射得再慢一点就没命了。你……”
“停!秋雨,什么叫‘一个女人’啊?哼。你搞错对象了吧,本小姐是谁啊,象本小姐这样美丽与智慧并存,实力超群地高手,怎么会受伤呢,与其担心我,还不如担心你自己吧。”我故意将手按在他胸前的伤口上,“血染风采固然是男儿本色,战斗留下把很也确实能增添男人魅力,你要秀你宽敞结实的胸部本小姐也乐意欣赏,不过大方慈悲的本小姐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再不包扎,你可就要废喽。”
“疼……”东秋雨英俊地脸算是彻底崩溃了,他马上拍下我做坏事的手,小心地护住伤口。
“可怜的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本小姐三两下射趴的肉脚小瘪三也能把你伤成这样,可见你已经很久没有锻炼了,不是本小姐爱说你,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瞧你,成天光顾着上青楼找女人,把习武都荒废了,现在好了吧,受伤了吧,疼了吧,你怎么对得起秋云大哥对你地关照,怎么对得起教你武术的师傅对你的栽培,怎么对得起全凌云庄园上下对你地期待……”
我指着他,痛心疾首地总结:“你,太让我失望了!”
“谢谢关心啊。”
“这就是你地不对了,人家是好心给你告戒,你怎么能把答谢地话说得这么有咬牙切齿的味道呢,你可知道你这五个字每一个字都打在我地胸口上,我脆弱的心脏承受了太多太多的苦痛。唉,秋雨啊,须知良药苦口,忠言逆耳,本小姐的好意你怎么能当成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人要虚心接受教训并对恶习加以改正才会成长……”
“好了好了,我不就多说了几句话,说错了几句而已嘛,你怎么这么记仇啊,我现在是伤员!”
“伤员又如何?是个男人就该多受伤!”我嗤之以鼻地哼了声,拢了拢头发,“还有,亏你认识了那么多红颜知己,还以花花公子自居,怎么到现在还这么不懂女人,听清楚了,记仇是女人的天性,报复是女人的权利,迁就是男人的责任,服从是男人的义务。”
“这……这什么歪理?”
愣了半天,东秋雨才反应过来:“你整我啊!”
“错!”我肃然道,“这是兰臻男女相处的硬道理!”
一句话把在场众多男人堵得无言,大家对于兰臻男女相处模式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不由在心中感慨兰臻的女人真强势,并且为兰臻的男人表示深切的同情,同时庆幸自己出生的国家是菊良,男女平等的制度真的很好。
“咳,二爷,您的伤势有些严重,请到这边老朽为您包扎一下。”
还是见多识广的老大夫最先回神,拉起被我魔音摧残得不知今昔是何昔的东秋雨躲一边包扎去了,兰臻的女人不好惹啊,不好惹。
到场的男性官兵们也咳嗽纷纷,忙将注意力转到东秋云身上,一来东秋云是凌云庄园的大老板,二来也是不想和兰臻的女人讨论男性尊严的问题。
我勾起一抹胜利的笑容。
罗方伊家的画师听起来似乎就很不得了,要是再在箭术上出名,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也难,好在那些匪徒未触及我的审美警报,不然一旦射出十箭连发本小姐的身份就准曝光,既然夜殇都能猜出我是归海淑人,那些狡猾过狐狸且官场嗅觉敏锐的上位者没理由不知道,即便不能掌握确切的身份,他们也不会再放任我逍遥。
须知,有一句话叫“宁杀错,不放过”,如今我在菊良的地盘上,那些当官的随便给我网罗个罪名就够我受得了,虽然有暗部在我不会有性命之忧,但会暴露暗部的隐蔽。
所以,东秋雨就成了本小姐转移话题的替死鬼。
臭小子,知死了没?谁让你小子平日没事就在我耳边象只苍蝇一样的吵个没完,还要拿本小姐辛苦画出的山水画去堵你的嘴,哼哼,我不和你多说,不代表我不会多说,惹恼了本小姐,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正宗的嘴上工夫,本小姐八年来可不是白听恭御侍唠叨的!
卷一 穿越重生 第一百三十话 藏匿
更新时间:2008…11…1 1:39:25 本章字数:3497
来处理事况的官员只向我询问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人的强悍大家都知道,几乎每一个兰臻女人都是从小就练武,也就没有多少人在乎我会射箭这个问题,而且我也很坦诚地告诉他们,本小姐除了射箭外不懂任何武艺,近身战随便一个菜鸟都能把我秒掉。
这一点就稍微有些夸张了,本小姐打小每天两个时辰的马步是白蹲的吗,我那外公不是人啊,我是他亲孙女诶,他居然叫一个正在长身体的女孩子凌晨每天负重跑步,估计现在我一拳搁倒两个没有经过系统训练的官兵也不成问题。
本小姐把自己说得弱不禁风还不是为了减消官兵们的怀疑,光顶着“罗方伊家的画师”这个身份就够引人注意了,连一国丞相也对我分外关注,要是再让他们从我的箭术上看出什么端倪,本小姐不惨才怪,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象夜殇大叔一样愿意当个称职的冤大头。
把话说得差不多之后,我马上装出很困的模样直打呵欠,官差们也没有为难我,直接就放行给我回房间了,估计他们还没有从我的兰臻女性宣言中恢复正常思考。
我回到院子,首先到司空星辰的房间查看他的情况,他倒是精明,把灯吹灭了之后,还将枕头放到被子里装出人在床上躺着的样子,他本人则躲到床后木板与墙壁的夹缝中,不认真看还真发现不了。
听到我的声音,他才慢悠悠从夹缝里钻出来。稍露憨色地说:“以前在丞相府地时候,常有恶仆在我睡觉的时候对我动手,躲在床底下和衣柜里,时间一久也被他们发现,拖出来之后更变本加厉,只是躲在夹缝里还没人被发现过……”
帅哥,你活得真不容易,都快和小强同化了,现在大半夜的。你穿着白色内衣,又披散着头发地从那夹缝里钻出来,要不是这些年心脏给暗部锻炼着,我差点没被你给吓死!
“你没事就好。”我将屋子里的蜡烛点燃。“如今你在凌云庄园,不是丞相府,匪徒已经全部处理掉了,庄园里有护卫巡逻。官兵也还在庄园外,你可以放心地好好在床上睡。”
听到我说“在床上”的时候,他的脸色顿时一红,讷讷道:“伊……雪……我……那个……我……和你……”
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想歪了。
“咳。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房间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说罢。我一溜烟地闪人了。
不是我矜持。本小姐倒是想和他一起睡啊。可是刚才被他吓得不还惊魂未定吗,何况习惯是长年累月养成的。要是他一个不小心又睡进夹缝里去了,半夜三更我得受几次惊吓呀,不规则的心跳很容易造成心肌衰竭地。
对帅哥,咱要有点耐心,等他把睡夹缝的坏毛病改了,咱再做进一步的考虑。
现在还不是想着怎么把帅哥拐上床的时候,回去还要听残阳对今晚骚动地情报,匪徒和杀手凑一块,未免太凑巧了,从他们的举动可以看出,他们的目标九成是我,虽然还不太清楚我又招惹了哪家势力,但残阳应该会有点眉目。
回到房间,残阳早已等候在那里了,只见他低垂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脸,却依稀能感觉到空气地凝重。
唉,他不说我也知道,他的凝重只会在一种情况下出现——暗部没能及时保护我。
其实也不能怪暗部们,暗部的飞刀角度取得很好,只要女刺客再靠近我,她就会被飞刀扎中,飞刀上的毒加上针对要害地攻击,女刺客必死无疑,可谁会想到那女刺客竟然甘愿冒着生命危险,任由飞刀刺进要害也要伤我,更没料到她的抗毒性居然强到中了暗部的毒还能动。
虽然最后我没什么事,但我那口血吐得明显刺激到了残阳,在原则问题上残阳和夕颜一样都相当地死脑筋,特别是夕颜和我接触过后以身作则地接受处罚,致使暗部全部都引以为戒,就算我说没关系,他们也会非常在意。
何况,生命受到威胁地感觉,说实话很糟糕,要不是我反应得及时,勉强接下女刺客一刀,也许本小姐现在已经二度穿越了。
“残阳,女刺客地事件上是暗部轻敌,不过‘***’也有错,为何不及时将情况向孤报告?你的职责是保护孤,但你是否将孤当成一个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必要知道地孩子了?”
“属下有罪,属下
时获得匪徒和刺客的情报,累使吾主受创。”
我抬手打断他的话,道:“该怎么罚你知道,但要把命留下,你们的命是孤的,没孤的允许,不许死。”
“是,属下明白。”
你明白就好,我暗自松了口气,对残阳帅哥摆架子可把我多年来锻炼的演技都超水平发挥出来了,其他没见过面的暗部倒无所谓,我哪可能真的想让残阳受那见鬼的惩罚,想到那张可爱俊秀的娃娃脸可能会带上伤痕,我心都给揪的。
谁让残阳是“***”的总领呢,“***”犯错,他就是监督不力,我也没理由免他的罪,否则夕颜恐怕又要对我进行再教育了,我很想见夕颜,想到他有时心都会忍不住地抽痛,但他若是为了教育我而来见我就免了,让他为了教育我而再次受罚,我的心会更痛,万一他认为残阳对我的影响超过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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