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吻
我心中快速评估出结论,森羽继续做皇帝的话我能获得地利益绝对比让萧太后掌握实权要大的多,森羽的存在也就显得越发顺眼了。
“木公子,多谢你的盛情邀请,可惜我们姐妹才刚吃完晚饭。”我看了看那一桌的菜,恐怕要浪费了,“我们还是来谈谈累雷老爷那趟镖的事吧。”
“怎么。君姑娘也对雷老爷的镖有兴趣吗?”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呵,警惕了哦,他要是再不警惕我就要怀疑他是不是装的了,当上皇帝的人若是太庸碌,可是会引起天怒人怨的。
我笑容不变,答道:“啊嗯,刚刚听说地。正好我们也要去竹徵,顺路护趟镖赚点零花钱也不错。”
“少爷,是属下擅自邀请三位姑娘,请少爷责罚。”
森羽私下不着痕迹地瞪了常贺土一眼,似乎对他的擅作主张相当不满。面对红纱的眼神还是温柔又充满爱慕的。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哼。”
红纱也不管森羽是什么脸色,径自扶我坐到椅子上,她愿意用眼角瞄森羽一下就已经是给足他面子了,可不是谁都有资格享受红纱难得的温柔哦。
“咳,既然红纱姑娘愿意和我们一起走。那自然是好的,只是……”森羽看了看我,说,“旅途颠沛,君姑娘的身体不要紧吗?”
敢情是嫌我碍事了!
“唉。”我垂眉轻叹,烛光下地身躯更显赢弱,“其实,小女子此去绣徵,正是要去寻那柳辛眉神医,两位表姐也是不放心我独个出门,特地陪我一起走的,是我拖累了她们,本来她们早该迎娶夫婿成家立业了。”
小子,你可别搞错了,红纱是和我一伙的,她是为了保护我才在这里的哦,你想甩开我去追红纱,那是做梦!
听到“迎娶夫婿成家立业”,森羽脸色微变,要他眼睁睁由着自己
女人和别地男人成亲,即便只是想想,他心里也非常
“表妹,你多心了。”
红纱温柔又怜惜地握住我的手安慰我,那柔和的表情看得森羽一阵迷恋,接着红纱转过头面向森羽,只见森羽迷恋的表情一瞬间僵掉了。
唉,即使我看不着也能猜到,此时红纱的表情绝对是零下数百度,正朝森羽飙杀气呢,连同森羽身边的常贺土也是非常紧张地把手按在腰间地剑上,时刻防备红纱出手伤了皇帝。
妖月给了森羽一个不满的眼神,很怜惜地摸着我的头,说:“红纱妹妹说得对,表妹,千万别说那样的话,男人什么时候都有,你是我们君家最宝贝的大小姐,我们从小习武锻炼全是为了保护你,男人哪能和你比。”
妖月的眼角有意无意地扫向森羽,嘴角轻轻勾起一个任谁都看得出是轻蔑的弧度,微不可察得冷哼一声,进一步为冷冻中的人增添冰霜。
听了妖月的话,森羽发青的脸色更加难看,想他堂堂一个大国的皇帝,怎的在自己喜欢的女人眼中就跟街上的地摊货一样,拣了还嫌碍事,丢了一点也不心疼。
可越是不受重视,他就越想让红纱关注他,通常帝王都有着强烈的征服欲,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承认自己连个女人都追不到,容易得到的东西,就算是稀世珍宝,他都当是草,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他就越想得到。
森羽对红纱的兴趣彻底被挑了起来,对红纱,他志在必得!
所谓“射将先射马”,意识到我对红纱的重要性,他立刻换了态度,对我殷勤起来。
“君姑娘,你要去找柳辛眉神医看病吗?那正好,柳辛眉神医就和我们在一起。”他朝常贺土吩咐道,“快去请柳辛眉神医来为君姑娘看病。”
啥米!暗部怎么没告诉我柳辛眉居然跑去当竹徵皇帝的御医了?
我心中一急,不管红纱的易容如何了得,本小的身体是一点毛病都没有,那神医一把脉,啥底子不都给泄了嘛!
妖月和红纱垂下的眼中俱是闪过一丝利芒,转瞬间又笑得温柔。
“如此,就先谢过木公子了。”妖月应道。
红纱看他的表情也温和了许多,一闪而过的笑靥看呆了某只陷入情网的傻小子,也看漏了红纱眼中的计较,恋爱使人盲目呀!
“表妹,我们很快就能看见柳神医了,你会没事的。”妖月淡然一笑,悄悄朝红纱使了个眼色。
红纱握着我的手微微用力,与她掌心贴合的地方涌入一股暖流,缓缓游走在我的经脉当中,她们的话纵使已给了我心理准备,胸口蓦然的一紧,眼前景物骤然黑了下来。
“我……咳……咳咳……”
正待说些什么,忽然感到喉咙痒痒的,紧接着就是一阵停不下来的咳嗽。
妖月体贴地替我拍拍后背,说:“别紧张,表妹,你的身体不能激动。”
“咳咳……妖月……姐姐……咳……”我靠在妖月身上,任由她的手在我胸口为我顺气,咳完之后整个人头脑昏昏沉沉的,额头一跳一跳在痛呢。
此时常贺土从楼上拉着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踉踉跄跄跑下来,想必那位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柳辛眉神医。
听名字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女人呢,没想到居然是个老头子,头发不但全白,又长,直拖到地板上,由于缺乏打理,整把头发蓬乱地披在身上,又穿了身白色的深衣,远远看去我还以为自己见到了某梁大神笔下的白发魔女。
待他走近,披散的头发晃动间无意中露出一点模样,他的皮肤保养得可真好,看上去就象婴儿一样润滑,也没有老人斑……
等等,他他……他的脸……谁来告诉我他的脸是怎么回事!?
我死死盯住柳辛眉白发下的面孔,心中的震惊无法形容,不由牵动了刚才红纱引进我体内的真气,喉头一紧,又是一顿猛烈的咳嗽。
“姑娘,不要激动,放轻松。”
一只全然不见皱纹的手伸到我面前,很快被反应过来的红纱挡下,妖月则紧了紧抱住我,将我护在怀里。
森羽见状,忙对红纱解释:“红纱姑娘,别紧张,这位就是你们要找的柳辛眉神医。”
“柳辛眉……咳……”我挣出妖月的怀抱,制止了红纱,“他……就是柳辛眉?”
卷一 穿越重生 第一百四十一话 神医
更新时间:2008…11…7 23:34:25 本章字数:3793
姑娘,在下确实是柳辛眉。”
见我身边的红纱和妖月依然警惕,他收回手,也不急着看诊,而是站在原地,坦然地任我打量,脸上挂着淡雅的笑容。
奇怪,太奇怪了!
柳辛眉分明是一头如雪不见半分黑的白发,面容却稚嫩如十七、八岁的孩子,不仅没有皱纹,肌肤还格外嫩滑白皙有光泽,一双浅金褐色的瞳孔给人以高深神秘,嘴角带着和煦的笑容,谦逊温和,上至王子皇孙,下至黎民百姓,在他眼中仿佛皆一视同仁,无贵无贱,惟有医者仁心,隐隐散发一种超然的气质。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鹤发童颜”?
最让我吃惊的不是他和年纪不相符的白发,而是他的脸,那面容,简直和滟漓一模一样!
我推开了挡在身前的妖月和红纱,一步一步踉跄的走到柳辛眉面前,朝他伸出了手欲抚上那熟悉的容颜,手伸至他的面前却悬住不再靠近,轻轻颤抖着不敢去碰,怕惊走了熟悉的少年,又怕如幻影的他一碰即散。
是他的魂魄入了我的梦,还是我的心迷惑了眼睛?
原来,我也非是那无情的流水;原来,当日的泪并没有将我的愧疚与悔恨全然带走;原来,他已在我心里悄然扎下了根……
我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何时模糊了,在溃散的光芒中,我仿佛看见昔日对我笑得很傻,却真诚无比的少年。
“滟漓……滟漓……我就知道……你一定还活着的……你还活着……”
胸口越发沉重,我已分不清是红纱真气的作用,还是我心中埋藏的愧疚在压迫着我,在即将碰到柳辛眉地时候。我喉头一甜,“哇”地喷出一口血,整个人无力地倒了下去。
“表妹!”
妖月和红纱快速扑向我,在柳辛眉扶住我之前将我倒下的身体拉住,重新扶我坐回椅子上。
“表妹!表妹!你还好吗?表妹,你是怎么了?”妖月掐住我的人中将我唤醒。
重新张开眼睛,入目的是妖月和红纱焦急的脸,让她们担心了呢,为何我总是让保护我的人为我担心呢?如果我能够对身边的人多付出一点,如果我能多相信滟漓一点。如果我让他知道我有解药能延缓毒发,他也许就不用为我牺牲了……
没错,滟漓死了,完全的,彻底的,灰飞湮灭……
柳辛眉,不是滟漓,他的笑容淡雅又疏远,滟漓是不会那样对我笑地,滟漓在我面前永远都是笑得傻傻地。流露一点期待,渴望能够贴近我。又怕被我拒绝,最温心的笑容,滟漓对我是最无防备的,只恨不得将他的一切都送给我,为得换我一点真心,他甘愿付出生命。
而我,却从未对他笑过,记忆中,我给他的只有直刺内心的恶毒言语,用他受伤的表情来娱乐自己。
我竟然。一次,也没有对他笑过……
对不起,滟漓,对不起……
我重新抬起头。握紧妖月和红纱的手:“姐姐们放心,我没事,只是有点激动。柳神医和我认识的一个故人长得很象。”
这一次,我没有流泪,只因在罗方时我已为他流尽了心痛的泪,如今地我也无法再单纯地以“淑人”的身份为他落泪了,在我面前地,还有绣徵的皇帝森羽,而柳辛眉,他也不是滟漓。
“柳神医,木公子,抱歉,我失态了。”
柳辛眉对我笑了笑:“无所谓,姑娘也是思念至深,伤心伤身,现在可允在下为你把脉看诊?”
“劳烦神医了。”
我对他伸出左手,右手的幽凰心锁我并不想让别人看见。
柳辛眉扫了一眼我藏在衣服下的右手,微微一笑将食指和中指搭在我的脉门上。
须臾,只见他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脸色沉重起来。
“姑娘,你的身体……似乎不是生病吧?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身体虚弱的?”
我一愣,其实我也不知道红纱对我做了什么手脚,生怕一个答错了被看出破绽。
“两年前。”妖月道,“两年前我表妹身中奇毒,此后身体一直不好。”
柳辛眉眼底亮芒一闪,问:“是什么毒?”
“是‘久蛇’和一种从未见过但毒性不逊色于‘久蛇’的烈性剧毒。”
“嘶。”
周围一片抽气声,“久蛇”的恶毒已经是众所周知地了,是阴性毒药中名列前茅甚至算得上恶毒的一种毒药,他们是没想到我不但中了“久蛇”没死,居然还中了毒性不逊色于“久蛇”的烈性剧毒。
“这……
幸还是不幸……”森羽看了看柳辛眉,又看向我,说恐怕是第一个中了‘久蛇’还能活下来的人吧,那种烈性剧毒中和了‘久蛇’吗?”
我摇摇头,叹息地说:“不,如果能中和,我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两者在我体内融合成一种新地毒素,暂时还没药师研制出解药来。”
“无解之毒?!”森羽看我的目光带上了疑惑,低声喃道:“真的假地?”
“君姑娘,你不是同时中了两种毒吧?”柳辛眉的手仍搭在我的脉上。
“柳神医果然无愧于‘神医’之名,没错,我是先中‘久蛇’之毒,好在当时一位长辈及时发现并以玄术压制,使其不得发作,然而我自己倒是不知情,几个月后再中烈性剧毒时,‘久蛇’的毒性也被激发,我当场昏迷,之后一段时间时醒时晕,药师大夫全都束手无策,只得以药物延缓毒发,拖些时日。”
柳辛眉露出了然的表情,认可了我的话。
常贺土满脸愤慨并同情:“好歹毒的心肠,是谁?居然用‘久蛇’害人,太恶毒了!姑娘知道凶手吗?”
“凶手?”我垂下头,苦涩地笑了,“大概知道吧,虽然我一直不愿意去承认,但真相似乎……唉,不要再提这事了,柳神医,你能帮帮我吗?”
中毒算是我自作自受,居然傻到以为可以相信自己的亲人,忘记了在世家之中亲情是最不值钱的。千年难得爆发一次善心去救夜殇大叔,没想到把自己也给捎上了,差点就要“一命换一命”地把自己送与那黑白无常。
—
可见我这人天生是不能干慈善事业,咱就得没心没肺地活下去。
柳辛眉皱眉思索片刻,终是摇头叹息:“姑娘所中之毒至阴至烈,奇异无比,又有玄术调和平衡,在下愚钝,毒术非在下之所长,恐怕我也帮不上忙,且未知姑娘身上毒性如何,在下纵使有心为姑娘调理身体,亦不敢随意开药方,让姑娘失望了。”
听了他的话,我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想抽的冲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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