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纪事+番外 作者:照烧茄子(起点vip2012.7.28完结)
少校卡麦德正趴在办公桌上研究从帝国运来的新型收割机,这神奇的玩意简直令他欣喜若狂已经到了土豆收割的季节了,天地里的土豆长势喜人,一辆土豆收割机能顶头二十个壮小伙子的劳力,收割机顺着每道垅飞快地开过,后面的泥土就像浪花般翻开。机器开过后一个个薄皮滚圆的土豆就乖乖地躺在土上,尾随的农民们只要准备好篮子,将其捡入篮中就可以了。
亩产一千公斤这是什么概念?西雅图大半年来开垦的一万亩良田足以养活三四万人帝国终于不必再远渡重洋运送粮食来了,北美移民区终于达到了自给自足的水平这意味着北美的土地走上了正轨,移民开始充满了归属感和希望。
他望向窗外,远处田垅上的人们还在忙碌着,等待秋收过去,田里即将种下白菜,听说还要搭建一种名叫大棚的东西,保证冬季到来之前大白菜能够丰收。
多么喜人的景象啊卡麦德原本就是农民出身,对田地和收获格外热情,他甚至打算将来退役之后就留在西雅图,居住在这片在自己领导下蓬勃发展的土地上。
突然,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了,一个士兵满头大汗的奔进来。
“报告少校我们的人在距离海岸一公里处发现了艘陌生的船。”
卡麦德来到岸边的时候,帆船已经被拉上了岸边,破破烂烂的船帆上还依稀能看出西班牙的标志,几十个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水手可怜巴巴的猛啃人们提供给他们的食物,善良的镇民好心热情的款待着他们。
“他们是哪儿冒出来的?”卡麦德问身边的士兵道。
“报告少校,从海上来的。”
废话船不从海上来难道从山那头来啊?卡麦德狠狠的瞪了那个士兵一眼。
“我是问他们怎么会闯到这儿?”
“听说是西班牙探险队,从墨西哥来的。”这次的汇报比较靠谱。
卡麦德深深的望着那几十个人,默不作声了。
过了一会,瘦骨嶙峋的西班牙人吃完了手中的食物,匆匆站起身,朝卡麦德的方向走过来。
其中一个头领模样朝卡麦德张开双臂用法语说道:“哦上帝保佑我们真是令人惊讶,竟然在荒芜的北美大陆遇上了白人兄弟我还以为我们的人会死在海上呢看来上帝还是眷顾世人的啊”
卡麦德双手抱臂没有回应,他冷漠的看着这些外乡人,心中开始盘算该怎么办?
女皇陛下的移民计划是秘密的,整个欧洲恐怕都无人知晓。大多数国家都以为他们是去往阿拉斯加了,甚至在他们的理念中,阿拉斯加冰原是与美洲新大陆完全不同的两块土地。
而这些突然冒出来的西班牙人对帝国的美洲计划可以说是个潜在的意外危险,绝对不能放他们回去这是明摆着的事。
“兄弟们不是法国人?那一定是英国人了”那个西班牙船长见他没有搭话,还以为他听不懂法语,于是又用英语说道:“真是非常感谢你们的盛情款待我们的船已经断水断粮好几天了,是你们令我们重获新生”
谁准备盛情款待你们的?一群白痴卡麦德翻了个白眼,对手下人命令道:“将他们都关起来”
几十个莫名奇妙的水手在劫后余生不到半个小时,就被关押了起来,他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更不知道这些说俄语的白人要对他们干些什么。
事实上卡麦德本人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罗伊上校还没回来,据跟随上校去印第安部落的同僚们返回时通报,上校去东海岸的纽约了,恐怕没有三四个月根本回不来。
三个月的时间,难道要浪费辛辛苦苦种植出的粮食养着这群西班牙废柴吗?就算是养头猪还怕它们溜走呢,更别说是几十个大活人。
几十个人只要有一个人溜走就有可能酿成大祸。西雅图小镇从建造时起就没考虑过牢房的问题,目前能关押他们的不过是柴房或者猪圈。
真见鬼,难道一枪枪都蹦了他们?卡麦德开始犯了难,当然,东军的军官手上谁没沾过血腥?不杀敌哪来的功勋?但是此刻毕竟与战场上杀人不同,几十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啊,等同于大屠杀了吧?
从傍晚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卡麦德整整一夜没睡着觉,天蒙蒙亮的时候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火苗点燃了关押西班牙人的木屋,二十名实枪核弹士兵将木屋团团围住。
夜色还未完全褪去,火光照亮了半边的天空,火苗从静夜中燃起惊醒了屋内的西班牙人。他们喊叫着,咒骂着,有人惊慌失措的奔出木屋却发现屋外的俄国人正用长枪瞄准他们。
“为了我们的信仰”麦卡德带头高声喊道,紧接着他便扣动了扳机。
“为了我们的信仰”二十名心腹士兵也扣动了扳机,西班牙人应声倒下。
“为了我们的国家”硝烟再起,从火海中逃亡的西班牙人像牲口般被屠杀。
“你们唯一的罪:窥探不属于你们的土地。”
三个月后,罗伊回归。
‘疯马’已经告别了他回了自己的部落,上校带着副官游历回来。
西雅图的面貌令他非常欣慰,小半年的时间竟然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的几千人临时居住的木头小屋现在已经被文明的城镇所替代。
镇东部的一片焦土非常引人注目,镇上的人们都刻意绕过那里。罗伊询问起来时被告知,那里埋葬着窥视他们土地的盗贼。
在镇政府办公室,卡麦德主动向上校汇报了发生的事件,随后双手背在身后微抬着下巴静等处罚。
按照帝国的法律,非战争时期杀人抵命,没什么好辩称的。卡麦德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他从未后悔,即使三个月来在梦中他经常会梦见那个夜晚,梦见那些死在他枪下的西班牙人。
罗伊翘着腿坐在办公桌后,半响没说话,事实上他也被事情的真相镇住了。
扪心自问,罗伊敢说换做自己也会这么做。无关人道,无关良心,政治原本就是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牺牲少数人。
他望着面前的年轻少校,这小伙子是如此的爱这片土地,爱北美大陆上获得新生的移民。难道要因为他的爱,他的忠诚苛责他吗?在海外乱世之中,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放心的呢?
“去领一百鞭子。”罗伊最终开口道。
卡麦德面无表情一言未发,但松弛的双肩明显显示他松了口气。
“领完鞭子你就是西雅图总督了,我的任命。”罗伊说完低头再也不看年轻人惊讶非常的脸孔。
当月的情书间汇报中,罗伊详细描述了事件的全过程,并向女皇陛下申请卡麦德的总督职位。信件跨越大洋被移民船带回圣彼得堡。
女皇办公室内,壁炉劈里啪啦的作响,外面飘着鹅毛大雪,已经是寒冬腊月。
女皇陛下默默的读完信,再度陷入了沉思。
西班牙探险队的到来是件小事,虽然事关几十人被屠杀,但是对于一个帝国的君王来说这些都不不在考虑之下。君王的含义就是她的一道政令可以活万人也可以亡万人,小小几十个异国人的死亡压根无关痛痒。
琳娜在意的是:时间提前了不但是沙俄帝国的时间,全世界的时间都提前了
1542年西班牙人虽然就来到过北美西海岸,发现了圣迭戈和洛杉矶等地,但他们并没有长留于此地,真正开发应该是起码五年后的事情,更别说北部的西雅图了,按道理西雅图应该是美国独立后西迁发现的。
可现在突然乱了套,她预见到的事情竟然提前发生了这还是琳娜第一次遇到
突然性的变化令女皇陛下一阵恐慌,她回顾这几年的进展,突然发现自己拨快了沙俄帝国的时钟,无形中也带动了整个世界加速了运转。原本应该发生在英国的第二次工业**由于蒸汽机的‘送出’提前了,普鲁士战后恢复的速度因为她的援助计划也加快了,美洲的局势变得更加复杂,法国似乎也会衰败的更加彻底。
琳娜突然意识到也许未来不再会像她预知的那样发展,因为加速会意味着变更,自己若是再继续依赖预知安排事务,势必最终会被预知所误。
我该怎么做?女皇陛下问自己。
如履薄冰 第一百九十六章 莫扎特
第一百九十六章 莫扎特
长途旅行对于九岁的男孩而言,绝对没有成年人眼中那样辛苦,恰恰相反,他们会觉得异常好玩。
从五岁的时候开始,莫扎特的父亲就带着小莫扎特和他的姐姐安娜到处旅行演出,他们去过普鲁士、法国、英国、荷兰甚至是意大利。
虽然今年他刚刚满九岁,但是作为作曲家,他已经成名四年了。按照小莫扎特的话说,就是“我们做完了德国傻瓜,又开始做意大利傻瓜,我们甚至在这些国家里一句话都不会说。”
事实上他也不需要说话,音乐就足以代表他的一切了。
父亲总是喜欢让他博人眼球,比如蒙着眼睛演奏自己谱写的乐曲,或者在大庭广众之下即兴作曲。甚至有时候小男孩觉得人们对他的喜欢部分是来自他的音乐,而另外一部分则是来自马戏团演出般的新奇。
有时在陌生的教堂做礼拜的时候,小莫扎特望着台阶上唱诗班的孩子们,心中不禁非常羡慕:唱诗班里的普通孩子可以开心的唱歌,可以任意游戏,还可以交朋友。而自己由于长期不固定的旅行演出,除了姐姐安娜几乎没有可交流的同龄人。
他的生活里充斥着乐谱、舞台服装和即兴演奏,压力和荣耀相互交替,令年幼的音乐家经常情绪化的变换多端。有时他会突然没有理由的异常开心,仿佛瞬间都能跳起来,而几分钟之后却又会陷入巨大的沮丧中泪眼彷徨。
在他父亲的眼中,苛刻要求是帮助他攀登上音乐艺术高峰的必经之路,对此,小莫扎特很理解,因此他总是很温顺的努力达到父亲提出的目标:无论旅途多么劳累,都保持随时可以当众演的状态;演出时面对台下的贵族们,必须满足突如奇来、异想天开的种种刁难性提议,比如:当场视奏从未接触过的技巧艰深的乐曲或者在一场音乐会上从头至尾全部演奏自己的作品,等等。
这样的演出往往持续四五个小时甚至更久,久的令人难以想象端坐在钢琴旁的少年只有九岁稚龄。
而另一方面,小男孩经常也会望着台下的贵族们幻想,幻想自己能自由的去追求音乐的快乐,不必向贵族们卑躬屈膝,不必委屈自己为那些肥胖、无趣又毫无音乐细胞的贵妇人们授课,能够自由地写自己喜欢的音乐作品,尤其是他所钟爱歌剧。
可幻想终究是幻想,音乐,作为十八世纪最伟大的艺术形式之一,音乐人却仍旧沿袭几百年来的风俗:依附于贵族阶层的奴仆,缺少了赞助人的供养便举步艰难。
没看到父亲带他们巡演诸国都靠的都是贵族赞助人施舍的金钱么?他们的生活费不都是靠一场场别出心裁的演出换取的打赏维持的吗?
艺术不是镜中花、水中月,艺术家也是要吃饭的。
对此小莫扎特在抵达意大利的圣卡罗歌剧院时感受尤为深刻,那天下着小雨,父亲带着他和姐姐与歌剧院院长做完了短暂的恳谈之后,便带他走到剧院的后场。却看到了一个被众演员推搡着赶出门的阉人歌手。
“他怎么了?为什么你们要打他?”小莫扎特不解的询问。
被他拉住的老演员上下打量了男孩和他的父亲一番,看到他们身上穿的考究衣服,于是决定务实的答复他们。
“那人嗓子坏了,谁连续演了十八场嗓子都是要坏的,一年前他可是当地最受欢迎的阉人歌手呢,那时候贵族们会蜂拥而至看他的演出,可现在,他不过是个乞丐,哎……真是可惜。”
“你还是没说你们为什么要打他。”男孩锲而不舍的问道。
老演员翻了个白眼回答道:“谁叫他不识时务,明天沙俄帝国著名的音乐家,皇家乐队乐长弗朗茨。约瑟夫。海顿先生要来剧院演出,他竟然还跑来缠着院长再给次机会让他上台?所以院长发火了,让我们赶他出去。”
“哦弗朗茨。约瑟夫。海顿我听说过他的名字”莫扎特的父亲激动起来了,“大师明天就要来演出吗?上帝啊莫扎特,这真是你的好运气”男孩诧异的抬起头望着父亲,他不明白海顿的名字意味着什么,他还沉浸在老演员的话中:你看,一个极富盛名的音乐人的到来,会将另一个失去了天赋的音乐人置于绝望的境地。艺术的世界还真是现实。
少年早熟的沉思,他不免担心若是有一天自己写不出曲谱了,或者是灵感耗尽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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