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纪事+番外 作者:照烧茄子(起点vip2012.7.28完结)
由于军事经济落后、交通和通讯的不便以及清帝国重视对内镇压胜过对外抗争的原因无法发动全民抵抗,第一次与大英帝国的交战以失败告终,给年暮的乾隆就任皇帝的生涯中添加了一抹不怎么好看的颜色。第二年乾隆就退了位,立十五阿哥为帝,改国号为嘉庆,自己做了太上皇。
为此清帝国没能取缔鸦片贸易,英国商人还打开了福建厦门的通商口岸,便宜的纺织品源源不断的西来,开始冲击清帝国内刚刚萌发不久的脆弱不堪的民族工业。
此外为了抵御白银外流造成的银荒,朝廷吹起了弛禁的风。所谓弛禁也就是明处不禁以达到实际禁止的目的,有太常侍提出:法令愈严,官吏贿赂愈丰,因此禁烟是没有意义的。不如索性放开,只准以货易货。再说了,凡吸食者都是“社会上的渣滓”,皇上“大可不必顾惜”。
从国计民生上来说,这个主意明显是馊主意,然而从纯经济角度看倒也不失为个“聪明”法子。东印度公司在印度的财政,事实上并不止依赖对清帝国的鸦片贸易,更多的还是依赖于鸦片贸易的非法性质。正因为鸦片是皇帝宣布非法的,因此国内没有种植,造成了东印度公司的垄断,英国政府财政也从中获取了暴力。若是敞开了国内种植,大英帝国的财政则必然会遭受沉重打击。
嘉庆皇帝犯了难,目前白银外流的问题得解决啊,可若是自己公然宣布国内也种植鸦片,和父亲乾隆相比自己不知道要被人骂成什么样子呢。于是皇帝陛下思索再三后将折子“留中”,即不表示同意也不表示不同意。于是不少地区揣摩透了上意之后,私下里开始偷偷种植鸦片,在清帝国的某些官员眼中看来,银子与其让洋人赚去了,不如便宜自己人。
与此同时,奥兰远渡重洋抵达印度孟买,暗中清理了一部分东印度公司中的老人,将公司的权利紧紧的握在了自己手中。他派人从清帝国引进了十万株茶苗,选择了印度北部最适宜茶叶种植的地区开始发展种茶业。
一场战争,大英帝国打破了东方强国的神话,将落后的清帝国真实的实力暴露在世人面前,引起了多少颗贪婪的心。
一场战争,原本唱着高调禁止鸦片的清帝国为了海外贸易中的盈亏开始自行种植毒品,他们拒绝从失败中醒来,仍旧沉醉于天朝上国的梦幻中不愿自拔。
一场战争,全世界最大的毒品集团掌门人换了人,开始洗白白走上正途。也许奥兰已经得知,再过不到十年,凭借肥沃的土地和经验丰富的种植经验,清帝国的鸦片生产就足以达到自给自足。到那时欧洲的茶叶市场却仍旧是最能获取巨额利润的产品市场。
如履薄冰 第三十五章 奥地利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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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奥地利新娘
玛丽*安东尼德从小就很清楚自己未来的命运。
她的大姐玛丽亚。克里斯蒂娜嫁给了荷兰摄政王; 二姐玛丽亚*阿玛丽亚与波旁*帕尔玛公国的费迪南公爵结了婚;三哥利奥波德二世因娶西班牙波旁王朝的查理三世之女玛丽亚*卢多维卡为妻,从而获取了托斯卡纳大公的桂冠;玛丽*安东尼德最喜爱的姐姐玛丽亚*卡罗莱纳和那不勒斯国王结婚。 五哥费迪南与摩德纳公国的继承人玛丽娅*贝娅特丽丝*冯*埃斯特结婚,以此奥地利得到了摩德纳。
哈布斯堡家族的子女无不是以政治目的为出发点缔造婚姻的,美满或者不美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母国奥地利获得了权利和影响力,这也是哈布斯堡家族后裔天生的责任。
女皇十年春,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和法兰西的波旁王朝这两个欧洲最古老的家族在仇视、敌对、联盟与合作之后再度走到了一起。年仅十五岁的玛丽*安东尼德乘着马车穿越奥地利的边界向法兰西帝国进发,作为法兰西帝国皇太孙的太子妃,她终于在订婚多年之后出嫁了。
玛丽*安东尼德是家里最小的女儿,从小天真烂漫深得哥哥姐姐们的宠爱。因此她也是家中不学无术的代表,她的法文和德文一塌糊涂,并且缺乏基本的历史知识和政治常识,虽然音乐课由宫廷乐长直接指导,奥地利又是有名的音乐之都,但这位小公主的音乐天赋恐怕一开始就遗留在了娘胎里。
然而作为一位传统帝国的未来皇后,她的容貌和血统便代表了一切。仿佛一朵娇艳的玫瑰,玛丽*安东尼德的美貌早就在整个欧洲闻名遐迩,也许正是因为内在的空洞与无知,所以奥方更倾向于将其包装成绝世美人,以期法兰西在外貌之后不再探查内情。
玛丽*安东尼德与路易十五的皇太孙之间的婚姻变成了两国之间的一场炫富竞赛,虽然此时两国的财政都不宽裕,但是依然不愿意在老对手新同盟面前掉价。双方仅仅筹备嫁妆聘礼和规矩仪式的撮合拟定就花费了一年多的时间,且不说为了婚礼欢庆和迎接宾客特意修建的宫殿和剧场,光仅仅是送嫁奥地利就特意定制了两辆昂贵的镶嵌着珠宝的马车,然而前来的迎婚的四十八辆六马马车又令奥方相形失色。
法兰西和奥地利的分界线,莱茵河上的某个小岛上短期内建造出了座木质大厦,在这座大厦中,玛丽*安东尼德将从奥地方的一个房间跨越国界,从法兰西领地上的另一个房间走出,富丽堂皇的装饰、美轮美奂的家具令来宾大开眼界。
在这座大厦中,玛丽*安东尼德褪去了身上所有属于奥地利的饰物,以华丽的法兰西宫装替代,自此她变成了个完完整整的法国人,不再属于母国奥地利。
法兰西人民对于皇太孙的婚礼还是抱有极大期望的,沿路的庆典活动、树枝上缀满的鲜花和彩带、空气中弥漫的美酒、烤肉和面包的香味都充分显示了他们的热情。或许正是因为路易十五国王的不得人心,对未来领袖皇太孙的期盼才如此高昂。
整个法兰西在狂欢,而初次见到新婚妻子的皇太孙却显得略微呆板,他近视的眼睛呆呆的望着新娘,没有多余的动作或者表情,相比之下路易十五更殷切的像个新郎。
婚礼在凡尔赛宫举行,大主教赐福仪式之后,夫妻双方在婚约上签字留名。也许是过于激动或者紧张,也许是底蕴并不厚实的文法,反正不知为何玛丽*安东尼德在落款的末尾羽毛笔离开婚约书的刹那略微迟疑了片刻,于是纸面上留下了个黑色的墨水迹,仿佛在暗示这桩婚姻的不吉利。
新婚之夜什么都没发生,然而在欧洲的皇室婚姻间,这并不罕见。很多人会将理由归结于新郎新娘的年幼或者婚礼本身的负担沉重,但是这种夜晚的相安无事一直持续了下去。
在欧洲古典的法兰西,皇帝陛下的性生活永远是传统的国家大事。不像遥远的沙俄帝国,女皇陛下的绯闻人人好奇,但人人都无法探窥真实。
密不透风的凡尔赛,皇太孙和太子妃的寝室隔壁总是驻守着一位记录动静的近侍,每天的床单状况都被详细的登记在案,宫闱中,上至亲王公侯,下至侍从宫女,对皇太孙的无性婚姻都了解的透彻无比。
大臣的责难、外交使节的挖掘内情,令年轻的皇太孙变得压抑而懦弱,令玛丽*安东尼德备受质疑。
最终等不下去的路易十五命御医对皇太孙进行了全身检查,检查的结果令人欣慰:皇太孙并不是天生无能,只需要个小小的手术,一切便可以迎刃而解。
但此时两人的夫妻关系已经成型,玛丽*安东尼德像普通的贵族女子一样醉心与舞会、服饰和首饰,以引领凡尔赛的时尚潮流为终身目标,甚至为此还与路易十五的新情妇杜巴丽夫人明争暗斗。而皇太孙则对妻子的奢侈浪费和轻浮无度都不忍拂逆、言听计从,以此作为不能履行丈夫义务的补偿,他已经深深的将自己定位于玛丽*安东尼德的奴隶。
原本在奥地利就贪玩爱闹的玛丽*安东尼德,在来到法兰西帝国后彻底失去了钳制。她沉迷于交友、**,在舞会上和赌桌边流连到清晨,以避免床第间的尴尬。
由于本身的不严谨,外加法国式的浪漫猜测,人们对太子妃情夫究竟是谁充满了好奇。与太子妃清晨在花园中漫步的公爵、与太子妃一同骑马出游的侯爵……各种匪夷所思的谣言被编成了小册子流传出凡尔赛,散落在民间,满足人们对皇室的窥私欲的同时,也在不断降低着皇室的威信。
而玛丽*安东尼德并未因为流言而谨言慎行,对此皇太孙的态度或许是不知?又或许是刻意视而不见……
婚后第一年的夏季,玛丽*安东尼德自从进入了凡尔赛宫,就没再踏出宫门一步。虽然从凡尔赛到巴黎城并不算远,而享誉盛名的巴黎一直都是爱美女子的天堂,但是由于礼仪等一系列原因她被隔绝在了巴黎之外。
直到入夏后的第一个礼拜,在苦苦哀求丈夫,丈夫又传递性的苦苦哀求路易十五之后,玛丽*安东尼德获得了进城的权利。此时她和皇太孙的婚姻刚刚缔结不久,欢迎她来到奥地利的民众们对于未来的国王和皇后还是充满了希望的。因此当她进入巴黎城时收到了极其热情的欢迎,人们激动的挥舞着帽子、妇女穿上了节日的盛装,人们追着她的马车给她送上花环和鲜果。她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地位上的无上尊荣,并将这种激动的心情带着感恩写入了日记。
然而事实证明她是善忘的,两三次之后,她便将这种热情视为理所当然,开始心安理得的享受,因为她是他们的太子妃,是他们未来的皇后。
权利和义务从来都是形影不离的伙伴,但你只想接受其一而杜绝另一个时,在深层的敬意也有消耗殆尽的一天,更何况人们对她的热情并非来自于她本人的杰出,只不过是对现任国王的不满情绪的另一种展示方式而已。
年轻的玛丽*安东尼德并不懂得,事实上她懂得的东西真是太少太少了。她的大脑更适合思考穿什么样的裙子带什么款式的首饰,要如何的在舞会或宴会上卖弄风情。
每周两三次的前往巴黎,滞留到清晨才返回,遍布奢侈品商店的繁华巴黎与玛丽*安东尼德的品味相投甚合,逃离了乏味无趣的宫廷生活,她在这儿如鱼得水。
其实对于玛丽*安东尼德的出嫁,远方的沙俄帝国和普鲁士都曾关注过,路易十五对于政务的一贯性厌恶和他无能软弱的孙辈都令女性摄政成为了可能。
玛丽娅*特蕾莎女皇一贯喜欢以婚姻掌控政治,对于庞大的法兰西帝国她难道就没有野心?
但事实证明琳娜女皇和腓特烈的担忧都是多余的,也许玛丽娅*特蕾莎本人对于她这个最年幼也最无知无能的女儿都从未寄予过期望,即使权利近在咫尺,玛丽*安东尼德都从未想过拿起它。
她的丈夫对她言听计从,丈夫的祖父现任国王沉迷于享乐,然而玛丽*安东尼德身处凡尔赛这个世界最大的享乐场所中也很快的成为了奢侈浪费的人中最奢侈的、轻浮风流的人中最轻浮的一员,要她摄政?搞没搞错她的法文是一窍不通,德文也都差不多忘光了吧?看不看得懂公文还是两说呢
所谓愚蠢早就悲剧,世事一向如此。更何况很快她就在巴黎结识了她的真爱,沉浸于甜蜜爱情中的十六岁小姑娘能指望她些什么呢?
如履薄冰 第三十六章 法兰西皇太孙头上的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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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法兰西皇太孙头上的绿帽子
“人世间最可怕的事,莫过于一个幼稚的孩子,猛然间坐在了权利的最高端。”女皇陛下看完法兰西最新的密报,将信封折叠好递给奥兰。
奥兰将信件扫视了一遍印在自己的脑海中,随即将其投入了壁炉。
陛下,您即位时也不过才十八岁,比她大不了多少,所以年轻并不是理由,法兰西的那位是在咎由自取。首席侍女奥兰夫人写道。
女皇陛下摇了摇头,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十八岁?恐怕谁都不知道她前生后世加起来早已远远超过了现在的年纪了吧。
美貌是上帝的恩赐,而智慧却是自己所能掌握的最大利器。也正是如此,女皇陛下从不喜欢在外貌方面过度的修饰。何鲁亚家族的遗传和纯正日耳曼血统令她无可厚非的是一位美人,但是身处国君的位置上,她深知美貌往往换不来任何东西。
整个沙俄帝国对她的一举一动都万众瞩目,她的衣着、用度和生活方式是所有贵族家庭的模仿标杆,女皇陛下穿普通的旧宫裙,则帝国所有的贵族家庭都不敢每年大肆添置衣裳。女皇陛下不召见外客时用餐不超过五道菜,则即使是帝国最富裕的资本家们也通常不会奢侈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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