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秦
“呵!纪大哥,不要!”红颜突然“唔……”了一声,将嘴挣脱,又羞又急地道。因为她在情热之间,已经感到有一只大手伸入了她的衣领之间,按在了她温腻坚挺的处子肉峰之上。
她挣扎了一下,整个人愈发显得娇软无力,自懂人事以来,从没有一个男人的举止会令她这般意乱神迷,手足发颤,胸口处更似有只兔子般七上八下地跳个不住。
而更让她感到惊慌的是,在纪空手轻重有度的揉捏下,自己的酥胸愈发硬挺,感受着这只有力的大手递传过来的无限快感,她实在不晓得面对情郎的这番热情的爱抚,自己究竟是该拒还是该迎。
她无力地“嘤咛”一声,心中的防线近乎崩溃,她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面对爱,任何抗拒都是苍白无力,因为自己根本就抗拒不了这种让人销魂的滋味。
她不再言语,而是微一用力,往纪空手的身上紧贴过去。这一次,她是自动地献上了娇艳欲滴的红唇,任凭这使自己心醉的情郎品尝个够。
两人的热情与爱意如爆发的火山般喷发开来,燃烧着各自的身心,情到深处,发乎自然,谁也不想让这充满浓情的欲火就此熄灭。
两个年轻的躯体在瞬间相拥,剧烈地交缠厮磨,就在双方都无力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欲火之时,一阵急促有力的马蹄声从峡谷深处隆隆传来。
纪空手的头脑忽地清明起来,整个人冷静下来,轻轻推开红颜道:“扶沧海他们回来了。”
红颜似乎依然还沉浸在情热之中,“唔……”了一声,将头深深地埋在纪空手的怀中。
刘邦终于率队走出了霸上。
果然不出纪空手所料,刘邦这一路人马的数量不逾千人之数,但这数百人却全是问天楼的精英,除了凤五、乐白等几张时常出入江湖的熟脸之外,刘邦几乎倾尽了问天楼一楼之力,可见他对这次鸿门之行的看重。
在这一路人中,除了问天楼的精英之外,还有两人却并非楼中之人,但在刘邦的眼中,这两人的重要性更在楼中人之上,因为他们就是谋臣张良与将军樊哙。
樊哙之所以能得到刘邦的器重,是源自于他的忠心与办事干练得力。他最大的弱点,就是太讲义气,是以纪空手约战霸上一事,刘邦根本就没有让他知道。不过此次深入项羽军中大营,凶吉未卜,身边若无一员猛将相伴,是谓不勇,所以刘邦毫不犹豫地将他也带在身边,希望在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
而张良从军不过半月之久,刘邦能对他另眼相看,一来是因为张良的确是军事上的一大奇才,机谋善变,思虑周全,而且可以审时度势,洞察危机,颇有急智;二来则是他与纪空手在得胜茶楼的那段对话由密探口中传给刘邦后,终使刘邦放下了心理上对他的防范。因为在刘邦看来,一个人能够舍弃个人的好恶情感而去追求远大的理想,无疑是自己难得的知音,更是同道中人。所以惟有这样的人物,才是自己可以最值得信赖的,所以他将张良引为心腹。
在刘邦的身边,韩信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才,经过数次接触之后,刘邦愈发觉得韩信才堪大用,绝不是卫三公子口中所说的应该小心提防之人。就拿这一次出行来说,若非韩信出谋划策,虞姬又怎会心甘情愿地随之前往鸿门?
韩信的计谋说奇不奇,说怪不怪,它的灵感竟然出自于纪空手身上。当时他之所以有把握说动虞姬出嫁,无非是选用了“李代桃僵”之计。
既然纪空手已经出逃,那么虞姬肯定还不能知道纪空手确切的消息,既然如此,只要派人假扮成纪空手的模样,然后让虞姬在无意之中远远看到,她怎么也想不到这竟会是一个骗局。
只要让虞姬确信纪空手落在了他们手中,也就可以以此作为要挟,逼迫虞姬下嫁,等到她事后知道真相,那时木已成舟,悔之晚矣。
当时刘邦一听此计,便觉可行。因为他始终觉得,一个女人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连死都不惧,也必然不会在乎自己的名节与身体。为了逃过眼前的劫难,他连父亲的生命尚且不惜,何况是一个女人的名节?
照计施行,虞姬果然中计。她此刻坐在一辆四马并行的豪华大车之内,手撑粉颈,眼斜窗外,似乎还在担虑着纪空手此刻的安危。
“小姐,吃点东西吧,你快整整一天未进食了,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袖儿托着一盘精美的茶点,跪坐在虞姬身前,轻声劝道。
“我不饿。”虞姬回过头来,淡淡一笑。她的脸似乎红了一红,抹过一丝动人的娇羞,因为她刚才所想,竟是那一夜与纪空手的闺房之乐,她可不想让人看透她的心思。
袖儿自小侍候虞姬,儿时为伴,长大为婢,又怎会猜不透自家小姐的心思?不由轻叹一声,道:“为情而痴,为情而苦,也只有纪公子这样的男儿,才值得小姐这般情动,茶饭不思。”
虞姬嘴角泛出一丝甜甜的笑意,道:“像纪大哥这样的男儿,难道你就不动心吗?”
袖儿脸上一红道:“所谓佳人配英雄,像纪公子这等英雄,岂是我这等奴婢可以痴心妄想的?也只有小姐你这般的国色天香,与纪公子才是天设的一对,地造的一双。”
“可惜的是,造化弄人,天不遂人愿。”虞姬神色一暗,幽然叹道:“如果说我和纪大哥真是天设地造的一对良配,就应该让纪大哥远走高飞才对,可惜的是,他还是没有逃出刘邦的手心。”
“为了纪公子,所以小姐才答应刘邦,前往鸿门?”袖儿皱了皱眉,似乎并不理解虞姬的这个决定。
“换作是你,只怕你也会这般决定。”虞姬的眼光透过窗外,望向无尽的天际,淡淡笑道:“只要你真的深爱着一个人,就会发现,爱一个人并不是要得到什么,而是在于付出,付出你的感情,付出你的身心,甚至付出你的生命,这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一旦付出,不求回报,惟有如此,你才算真正爱过一回。”
“可是小姐为了纪公子而嫁给项羽,纪公子又怎能理会得小姐你这片苦心呢?”袖儿摇了摇头,依然不解地道。
虞姬笑了笑道:“他能否理会在于他的心,你是否为他作出牺牲在于你,只要心中无怨无悔,又何必计较这些事情?”
袖儿似懂非懂,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这爱既然如此痛苦,不如当初不爱。”
虞姬“扑哧……”一笑道:“你还小,当然不会明白这其中的滋味,等到你遇上了自己心爱的男子,只怕你就会说,虽然爱是这般痛苦,明知如此,却无悔当初爱过。”
她的脸上洋溢着一种甜蜜,并不为自己未来的命运感到悲伤,当她不经意间看到袖儿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时,忽然醒悟,袖儿已是二八年华,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又怎会不懂这爱的含义呢?她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想让自己开心一下。
马车夹在这支队伍之中,一路上只听得马蹄得得,车轮辘辘,除了虞姬与袖儿之间偶尔交谈几句外,竟然不闻半点人声,可见刘邦带兵军纪之严,能在数年之内跻身强豪之列,并非偶然。
刘邦才出霸上未久,就隐隐感到心中有些不太对劲,但是他却不知问题出在哪里,只能严令三军,严阵以待,以防突发事件。
当他与卫三公子见过面后,就似乎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兆,认为在自己与纪空手之间的恩怨并未了结,真正的恶战还在后面。
此刻卫三公子的头颅,已经用香粉、樟脑等防腐药物特殊处理之后,静静地躺在刘邦身边的一个正方形的檀香木匣之中。当卫三公子命令凤五出手的那一瞬间,刘邦并不悲伤,只是感到浑身麻木,整个人异乎寻常地冷静。
谁也不会看着父亲死在儿子的面前而无动于衷,就算一向无情的刘邦,也不例外,不过在他的心中,更多的是一种无奈,因为为了复国大计,他们父子已别无选择。
“您安息吧!总有一天,孩儿会让敌人的鲜血来祭祀您在天的亡灵!”刘邦暗暗在心头发出复仇的誓言,面对这檀香木匣,他再也忍受不住心中压抑已久的苦痛,无声地流下了泪水。
他也是人,自然就有人的感情,虽然在人前,他要保持自己刚毅坚强的形象,可是当他一个人独处车中时,才露出了自己身心俱疲的真相。
不过纵然是真情流露,也只能是限于一时,此刻的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来供他挥霍,他必须在这几天的行程中,寻找到对付项羽与纪空手的办法。
正如纪空手所言,对付项羽,惟一有效可行的办法只有卫三公子的头颅,只要刘邦献出卫三公子的首级,谁还会怀疑在刘邦与卫三公子之间存在着不同寻常的关系?而且有了虞姬,项羽有怀抱美人归的得意,又岂会让这事情煞了风景?
所以要对付项羽似乎不难,难就难在如何对付纪空手。
第九章 奇计歼敌
对刘邦来说,他从来就没有小看过纪空手,以前如此,现在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一个纪空手已足以让他感到了头痛,而一个拥有神风一党、知音亭以及新出现的西域龟宗这数股力量的纪空手,就不仅仅让人感到头痛那么简单了,不仅可怕,而且恐怖!
他相信卫三公子的判断,纪空手约战霸上,只是一个阴谋的开始,而不是一个阴谋的结束,而这个阴谋显然是针对自己而来的。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刘邦根本不知道这个阴谋究竟是什么,也就无从知晓它会在什么时候发生。
这让刘邦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惊,现在他惟一可做的事情,就是步步小心,随时防范,这使得刘邦的心头异常沉重。
不过第一天的行程很快结束,并未出现刘邦预想中的危险,可是当他们穿过一片广阔无边的平原,来到戏水河畔时,他的眉锋轻轻一跳,莫名之中感到了一股浓烈的杀机,已经弥漫了戏水两岸的整片荒原。
这是高手的直觉,更是一个超一流高手所拥有的预判能力,虽然谁也不知道刘邦的武功究竟如何,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绝对是一个超级高手。
“通知队伍立刻停止前进,等待探报的消息!”刘邦没有犹豫,而是迅速作出了反应,虽然他还不能确定这股杀气的来源,却可以肯定这股杀气的真实存在。
这已足够,只要证明了杀气的存在,就预示着危机的来临,虽然刘邦不能推断出危机爆发的时间,但他心里清楚,这将是他这一生中从未经历的一场大危机。
他下车观望,似乎想找到这股杀气的来源,可是当他静心运气,将自身发出的气机渗入空中时,他却惊奇地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找到这股杀气的来源!也就是说,就在他下车的一刻,这股杀气竟然收敛无形,仿佛是这个世间从来都未曾有过这股气息的存在。
河水东流,舟楫横渡,轻风舞动,林木轻摇,放眼望去,这荒原之上一片美景,显得异常静谧,但这并不能消除刘邦心中的戒备之心。
此刻已是秋末冬初,黄花凋零,树木肃杀,在夕阳斜照之下,大地一片金黄。
刘邦并没有欣赏这种盎然秋意的雅兴,双手背负,昂首观天,看似极度悠闲,其实在用心去感受着那股杀气的再次出现。他相信只要那股杀气一旦出现,绝对逃不出他异常灵敏的感官捕捉。
可是他却失望了,他没有等到这股杀气的出现,却等来了探子的消息:“方圆五里之内,并无异常情况。”
“再探,范围扩大到十里之内!”刘邦冷冷地看着这十几名气喘吁吁的探子,丝毫没有一丝同情。
探子已去,樊哙却来了。
“禀沛公,属下已经率领手下准备好了架桥所需的树木,只待一声令下,可以在半个时辰之内实现通行。”樊哙走路便如一阵急风,就像他的人一样,永远保持着极高的效率。
“再等等看。”刘邦眼中露出一丝欣赏之意,一闪即没,代之而来的是冷峻:“你准备用三分之一的人马架桥,所需时间不变,其它的战士担负警戒,随时应付突发事件。”
樊哙脸上流露出一股诧异,并不明白刘邦何以会这般小心翼翼,不过他对刘邦的命令从不置疑,毫无条件地坚决?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 286 287 288 289 290 291 292 293 294 295 296 297 298 299 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