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滚远点 作者:淼仔(潇湘vip2014-11-11完结)
如绞,泪眼模糊揪住萧护不放:“带我一起。”
萧护握住她双手:“我会回来,不过就说说!”慧娘痛哭:“那不必说!”萧护侧耳听听追兵远近,清晰有力指派一个出来,他严厉看着萧北:“十三少得有人送,你留下!”再来看哭得泪眼花花的慧娘:“如果我不回来,萧北送你回家!记住了,我家住钱唐下城古吴郡街!”
“没有你,我没有了家。”慧娘悲悲惨惨又是一句,萧护几乎泪落。好在他不是爱哭的人,全咽肚子里。把慧娘推开一步,战甲取出一方丝帕,还算干净。伸指咬破,在丝帕上写上“此乃十三!”怀里取出小印,手指上血已干,再次咬破沾血盖上小印。把丝帕和小印塞到慧娘手中,爱怜的摸摸她头发,说了三个字:“我后悔……”
到此停下把慧娘重重一推,回身上马,长枪在手,见慧娘踉跄要扑过来,长枪一闪把她挑开,慧娘后退几步摔倒在地,萧护对她叹口气:“冤家,你不走,我怎么安心!”
慧娘从没过想过他手中兵器会对着自己,这一摔还很厉害,双手按地,摔痛了屁股和手,知道萧护是认真的。呆呆的看他久战疲倦的面容,和他脸上的严厉,慧娘痴痴呆呆看着。
萧护硬起心肠不理她,只点了两千人,命其余的人:“速行!再不走者军法从事!”
大家含泪离开他。
萧护命高点火把,手持长枪等候乌里合出现,扬声高呼:“乌里合大王,我知道你想和我一战,我,也想和你单独一战,你敢乎!”
乌里合和他交战这两天,知道他主意多。见他人不多,一人独立队前,别的人都不见了,乌里合不得不疑心一下:“他想干什么?”
萧北带着慧娘等人打马急奔,寻邹国用搬救兵。
大家全不吃也不睡,闷着头只赶路。慧娘早已不哭,实在累了就摸摸小印,看身边的人全是咬牙撑着,只盼着早一天到早一天能救少帅。
重伤将军们不能快马,全在后面。慧娘和萧北争执过,逼迫萧北先去搬兵,自己一路照顾将军们过来。
萧北走的时候,直着眼睛交待慧娘:“你,千万保重,别再犯愣!少帅回来见不到你,我没脸见他!”少年认真的道:“十三少,你是少帅的命根子!”慧娘用力点头用力点头,伍思德粗声大气道:“快走你的!我虽受伤,还没有死!”
萧北单独打马去了。
半天后,他领来一队人马,把朱雀军方向指给他们,自己带着人赶去救萧护。慧娘也想去,萧北差一点儿骂他,没骂,但那想骂人的神气,和萧护快一个模样。慧娘终于没去,把余下的几万人带去朱雀军补粮草。
进营门前点了点,只有五万人不到,还有一半是受了伤的。一直睡着的伍思德忽起忧愁,喊慧娘过来:“十三,依我看你不必进去。”慧娘明白他的意思,低头想想道:“我等少帅,凡事我忍耐。”
梗在两人心上的,是袁朴同和袁家的人。
伍思德多梗一个人,十三虽然扶起过国舅,可国舅现在不在险地方,翻脸不认人也有可能。看到朱雀军大旗,王源带着人就地等待,伤好些的伍思德和其他能行走的将军们报名去见。半个时辰后,伍思德等人没出来,国舅的心腹代中锡出了传令:“大帅命全体回营安置。”王源面色变了变,代中锡胸有成竹地一笑:“王将军,大帅已命张帅率全军,朱雀军十万人去救萧少帅,营地里正空着,现成帐篷也有几张,军医在候着,请吧。”
注意一旁的慧娘,代中锡微微一笑:“你叫什么名字?”慧娘不卑不亢回答他:“伍十三!”三个字让代中锡惊了一惊,再有了笑容,那笑容说不出来的味道,是哈哈一笑:“哦,我知道了。”
再催促王源:“请吧,将军!”
王源咬牙挺住:“我们,还是这里扎营的好,只请大帅补给粮草医药就成!”代中锡笑得嘿嘿,说不出来的有把握:“王将军说哪里话,咱们难道分了家?萧少帅不在,理当由大帅照顾你等。”
见王源还要说话,索性沉下脸:“这是大帅的军令,你有异议,请见大帅面呈!”命跟来的人:“快把王将军抬进去。”王源一把去抓慧娘,慧娘本能躲避,见到王源眼色,才把衣角给他。王源死死抓着,牵动了伤,他喘息道:“你照看我,别离开我一步。”
代中锡打哈哈:“那一起见大帅吧,大帅回来夸你呢,说伍十三了不起,英勇得很呐。”他说得再动听,对于王源这些素知邹国用为人的人,只咬牙听着。
几万人玄武军,就这么进了朱雀军大营。他们衣着尽损,气色灰坏,有伤的有伤,狼狈的狼狈。
王源等人,被抬到邹用国大帐门外。一个人横眉怒目站在那里,他方而略瘦的面颊,微长,面色苍白,身披麻衣,头上扎着白带子,冷笑着挡在去路。
慧娘眼角危险的跳了跳。
袁朴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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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被看光光的少帅
袁朴同带着悲伤神气,两眼如失崽的母狼,狠嗖嗖冲着慧娘呲开牙齿:“我要给我兄弟报仇!”大喊一声:“拿命来!”
手中长矛卷起狂风对慧娘当头劈下!
慧娘又累又饿没有力气接,往旁边跳开。
与此同时,有人从担架上跳起来,手中宝剑挥舞,奋力接了这一下!同时须眉皆张大喝:“大帅帐外擅杀功臣吗!”
擅杀功臣吗!……。
很响的传开来。
是鲁永安!
他伤在大腿上,养了几天好许多。本可以同去见邹国用,但鲁永安不愿意去,就装还没有好。他从京里出来就没有选朱雀军,就是对这些宫里出来的人烦透了,就是在军营中这粗旷地方,这起子人也只会勾心斗角,斗角勾心。
除去这些,真不知道他们还会什么!
鲁永安当初选来玄武军,是只想找个清静地方呆着。后来呆这几年,见过好几回政治斗,对邹国用为人越看越清楚,鲁永安好几回梦醒抹冷汗,幸亏自己眼力高,没有去朱雀军。
现在看国舅强迫玄武军全军入营地,指不定打什么主意。
几乎所有人都有一个心思,就是少帅不在,不能让十三少吃亏。鲁将军现在也这样想。
他不久前还提醒过慧娘小心袁家的人,见袁朴同在心中了然。
鲁永安本来看不上萧护的年青,经过兴州和前不久的战役,回想萧护数年前对自己处处小心,有礼遇的意思,只自己没放心上。
他还是没有原因的自傲。
但看着萧护千万交待的十三在眼前要被害,鲁永安心想自己还没有死,自己要死了看不见,才由得袁朴同杀。
狠狠一击还了袁朴同。
老子不活了,除非老子咽了这口气,才不管你怎么对十三少。
身边王源奋力起身,只起了半个身子,就起不动,只喘息大怒:“快,住手!”一口血喷多远!
不知哪里冒出来五、六个人,正围攻慧娘。
他们手里全有兵器,不用问也是袁家的人。
慧娘拼死力躲开,几次险些中招!好在有好盔甲。
鲁永安全力一击,又狂喊一嗓子,人早爬不起来。王源气得吐血后更奄奄一息。
“十三少,我们来帮你!”玄武军士兵们拥上来。袁朴同见不对,狂喝斥:“反了你们!退后,都退后!”
他往帐篷帘子那里退,一只有力的手伸出来,扼住他脖子!伍思德等人听到鲁永安大叫,和邹国用一起走出来。伍思德跑在最前面,隔帘制住袁朴同推出来,一瘸一拐的他面向邹国用:“大帅!我们少帅不在,这是欺负人吗?”
现场打斗升级,玄武军士兵们心中的败兵火哗一下点着,扑上去就揍人!
有人骂骂咧咧大叫:“老子们为谁输的!”
朱雀军帮自己,也哗的上来一批。
拳打脚踢,帐篷前瞬间乱了!
“忘恩负义吗!老子们是怎么输的!”
“不要脸!”
邹国用听着这些话,想当然阴沉着脸,对代中锡点点头。代中锡这才出声制止,分开众人听国舅训话。邹国用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让他们去用饭领衣服。伍思德等人聚集在一个帐篷里,把慧娘带这里来。王源总算能说话,无力动着手指:“走,走,”
他气得只会说一个字。
“让他去哪里?”伍思德皱眉:“才刚见大帅不是好神色,他想为这一次兵败找替罪羊!”几个人骂声出来,王源又摆手,急急喘气:“别别,隔,”慧娘静静接上:“隔墙有耳。”王源闭一闭目表示是这句话。
外面闯进来一个人,鲁永安拧住守帐篷小兵脖子带他进来,冷笑道:“你们说话注意!要不是我在外面看着,有几个士兵早爬上帐篷顶。”又怒斥那守门兵:“你他娘的只看着我,我不是贼!”
他一瘸一拐的,走几步到这里就气喘吁吁,又气这守帐篷的人只盯着他。
对慧娘,他倒关切:“你能走就走吧,只怕晚了走不了。我盯着呢,大帅才把袁家的人喊去,他们势力大,闹起来你小命不值钱。”
所有人神色凝重,伍思德沉思看着鲁永安:“老鲁,你装病呢?”至少还能走。鲁永安动动大腿,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缓缓气才道:“这不是还有伤,谁装!”见帐篷里人不说话,鲁永安也觉尴尬,往外走:“我还是出去看着,你们太不小心。”
“不!我不能走!”慧娘出声,鲁永安回头笑,是为慧娘理会自己:“你一走就没事。”慧娘静静道:“我不走,就死在这里,也是大家看到大帅冤枉我!我要走了,就难分辨!与少帅名声也不利!”
鲁永安傻了眼:“这有什么?少帅回来自然清楚!”慧娘带着生死全不顾的神气:“我要走,也得走得有个名堂。”
外面又乱起来,好似万驴过江。有人进来告诉:“金虎军到了,听说也战败了。”
金虎军回来的人和玄武军明显不一样,他们衣着半新,气色红润,几乎看不出打仗的样子。到晚上消息更不好,鲁永安有熟人在这里,消息摸得早:“张守户对着国舅大发脾气,说全是受咱们拖累的。又说少帅平时就养男宠去了,这样人亏得还能有人相中,列出少帅几条大罪,指挥不力,贻误战机,风流嬉戏……要把这次战败推咱们身上!”
“这老混蛋!”
“私底下又说许多话,他儿子们又会了袁朴同不知道说了什么。你们快想办法,迟了只怕咱们一起命不保!”
张宝成现在会的,是袁为才。袁为才是跟着慧娘回来的,自然一回来就待遇不错。金虎军独自扎了营地,请过袁为才来,张宝成送上礼物四色,不是实用的衣物就是金银,招待的也不错,香茶点心尽有,才战败的人不知道哪里拿出来的。
像玄武军战败,粮草都点滴没有。
“我知道袁先生伴郡主监军而来,想来袁先生是江宁郡王极器重的人,郡王才让先生来,又有国舅也高看一眼。”张宝成先一顶高帽送来。
袁为才对他诉诉苦:“当差不易啊。”
郡主不好侍候,少帅不好糊弄。
张宝成目光闪烁:“先生,郡主一定萧家郎?”袁为才一惊,张宝成凑近些笑:“我张家就不行?”袁为才为难,张家兄弟全什么模样?你们自己全不照镜子?
张大帅那模具不好,出来全不中看的。当将军没的挑,当姑爷江宁郡王妃不寒渗才怪。
“不瞒先生说,我四弟对郡主情深一片,为郡主还进京去钻过门路。”张宝成笑容满面:“先生啊,您也是男人。这女人找丈夫要找靠得住的,岳父相姑爷要有前程的,长相嘛,文榜上也不挑,武榜也没有这一条。您说是不是?”
袁为才口才也好,但是也被打动了。
这看男人才干,长相从来不是必有的一条。
张宝成见他动容,再加一把火:“谁不是打年青过来的,都想要自己喜欢的,可别人不喜欢自己,这日子就难过不是?萧护生得是好,白脸娃娃,不过他对郡主可曾有半点动心?我们都看了近一年,萧护对郡主也就那点心思,指着她和大帅要东要西,没出息!就这还护女人!再说他生得好,惦记的人就多。惦记的人多了,花花肠子就多。您对郡王和国舅说说,是盼着郡主嫁个疼她的好丈夫,以后千依百顺,还是嫁个花花肠子,今天一个男宠,明天一个姨娘的闹腾?”
“这……只怕国舅主见不容改变。”袁为才心想自己眼睛里看着萧护救的国舅爷,亲眼看的萧护如何能耐。国舅为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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