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狂侠南宫鹰
吧!”
柳红女轻弹剑身,音若蝉鸣,赞不绝。:“果然名剑一把,可惜被朱铜城这家伙玷污
了……”
抓在手中要了几式,还算顺手,遂决定用它挖坑洞。
范王道:“你不怕胡乱一挖,刚好……呵呵……刚好挖到少堡主屁股吗?”笑声更逗
人。
“少口没遮拦!”柳红女斥笑:“哪会这么准!”
“好的没有,坏的特别准!”范王黠笑更炽。
柳红女被他一说,也没了把握,自己甚至不知南宫鹰坐于何处,遂道:“你通知他坐正
中央,否则挖到肉,我可不管!”
幻想着南宫鹰裤裆划一圈之溴样,不禁暗自想笑,但立即捺下,眼角却笑弯。
范王欣然接受任务,喊向南宫鹰,道:“少堡主,请站正中央,我好瞄准火炮!记住,
正中央,否则轰到你,我可不负责任。”
南宫鹰自是明白他用意,欣然量着角度,想找出最中央位置,笑声回答:“准一点儿,
看看能不能一炮震倒八人,我好脱困!”
范王轻笑:“没问题,你安心待在正中央就没错。”
南宫鹰果然照办,而且煞是小心地量着位置,由于太过小心,终也引得八位老头侧目瞄
来,心念直闪两问题;若非南宫鹰有毛病,即是范王当真想轰炮,可是九人合成一体,他敢
冒此危险?
南宫鹰发现他们疑惑眼神,轻轻一笑:“闲来无聊,换个位置,没碍着你们吧?”
八位老头再次瞄眼,原来是要着玩的,终把南宫鹰当成猴于看待。
正待肯定自己想法——范王不可能炮轰此塔之时,猝闻火炮爆闪,红光抖亮,他们心念
一闪,大概跟以前一样,吓吓而已。
岂知心念未完,又自轰声大作,简直地裂山崩,摧枯拉朽,那塔顶竟然暴散四射,瓦
片、木片、石片化成千万道暗器,和着无尽烟尘泥灰反卷下冲,简直要把在场九人活埋,甚
至可能炸得粉身碎骨。
那惊天动地,山崩地裂罩处,简直若火山爆发、洪荒再现、吓得众人趴地躲闪,却又直
觉躲不掉,没命枪向窗口,人尚未动,碎石碎瓦轰得众人惊骇欲狂,直以为炸药撞身,更是
抢命往外扑冲,哪还顾得人质生死?
柳红女早就潜至九层,乍闻轰声,猛冲顶头,宝剑疾划正中位置,这一打圆,果然将尺
余厚地板切开,南宫鹰和地板同时落下,柳红女欣喜不已,喝声:“可救得了!”将人交给
接应四女仆,南宫鹰感激道声谢意。 “快走快走!”
柳红女含情摆手,四女仆立即扣提南宫鹰,穿窗而出,逃向西北方。“七八位老头此时
正没命抢逃,哪顾得人质被救?就在他们冲出窗口之际,方君羽喝令长枪、利箭急射上空。
那猎鹰五十骑身在大漠征战多日,最是专长枪、箭之术,这一开打,果然枪枪威猛,箭
箭神准,霸道无比穿射八人。
那利箭过处,数人唉然惊叫,在身遭火炮威胁下,复见利箭夺命射来,任他们身手矫
捷,一时想全力击落所有枪、箭,那几乎是不可能。
荒乱之中,或手或脚或身躯纷纷中箭,穿得众人惊心动魄,更有邱奔龙左大腿被射穿,
硬是倒挂钉于宝塔上,幸而众人服过了青春仙泉,痛觉减弱,任那枪箭射中,照样还能行
动。
还好,八人不愧武林高手,在冲出无尽灰尘之后,发现炸药并未伤及性命,心头顿时嘘
叹侥幸,淬又被枪、箭所射,立即引掌乱劈,尽管仍被射中不少,他们硬是挺忍下来,反手
揪抽中身箭枪,用以反打敌军。
他们身形往下坠,范王碎又轰出空火炮,那红光闪处,简直比恶魔索命枪还来得恐怖,
迫使众人再展千斤坠,猛跌地面,终也逃过一劫。
方君羽但见救人成功,喝令上马,准备撤退。
八位老头惊骇中醒神,但觉自己并无多大损伤,始知受骗上当,紫云老道尤其设面子,
每以为对方不敢轰炮,岂知竟然玩真的?他被轰得灰头土脸事小·那种威信受挫,已让他疯
狂厉吼:“杀那小子抵命……”
一时喊不了人,自己只好上阵,猛掠过来,突穿十数铁卫阵仗,就想置范王于死地。
范王怒骂,根本不退,伸手抓起一颗雷公弹,喝道:“来啊!同归于尽!”
他作势欲丢,却甩出药包,但在黑夜中,紫云哪能分辨,任满心怒意,仍被迫得尖声大
叫不好,连掠十余筋斗逃躲左侧百丈围墙顶,每以为火炮落地将炸得惨烈,他仍喊着同辈:
“快躲!”
岂知话方喊出,已闻及范王哈哈滤笑:“只不过虚晃一下,逃得跟狗似的!”
此话传出,复见药包落地,连对方铁骑都不闪一寸,简直瞧得他差点吐血,全身抖抽不
已。
任他修道多年,此时理智全部崩溃,两眼火红,直喊着:“给我杀!”大喝出口,不只
是想对付范王,而是见人即劈即打。
纵使猪鹰五十骑厉害,但对付如此一派之尊的绝顶高手仍差上半截,一个照面已有三人
被打得吐血倒地不起。
范王见状,这才叫糟,实不该激怒这老混蛋!眼看他仍若疯虎,追杀不停,不得不捧着
雷公弹追冲过去,怒喝:“有胆找我拚命!”
然而柳红女但见紫云如此疯态,已斜身掠来,喝着范上快退,身形一飘,截向紫云老
道,她讪笑:“素闻武当七星剑法无敌天下,我且会会!”
紫云老道狂声喝来:“挡我者死!”仍以掌劲逼杀。
柳红女可不把他放在眼里,奇异“莲花幻步”身形展开,暴闪十数尊幻影,轻而易举闪
躲侧身。
她可不只是叫阵才出招,眼看机会到来,赤阳宝剑猛砍过去,那红光闪处,竟是如此快
速和霸道切往紫云上三路要害,逼得紫云连喝数声,倒打铁板桥以躲利剑,并将随身拂尘截
挡过去。
每以为此一架挡,必能逼掉对方剑招,然而他却误算柳红女手中乃是神兵利器。
这一失着,柳红女更是快速砍下,咋然一响,任那拂尘坚硬如铁,竟然如嫩笋般轻而易
举被砍断。
紫云尖声大叫:“赤阳剑?”
话未说完,剑锋划处,竟然从他左胁、左腰以至于左大腿开出厂道两三尺长伤口,吓得
他没命尖叫,倒跌地面,伸手往两片裂红血肉粘去。
那亲眼见骨见肉,甚至还看得内脏现形之可怖情景,已让他全身抽颤,脸面泛青,自己
就如被切开肚子不断冒涌鲜血的肥猪,还能救得了,缝得密,还能长生不老吗?
他失声厉叫不要,不要,双手不停将裂肉包合,那血还在流,吓得他拿出平时珍贵得要
命的青春仙泉,倒于伤口上,活该他命不该绝,仙泉药性化开,终将裂红的肌肉慢慢接合。
柳红女本该再送他一剑以砍下脑袋,但如此和武当必定结怨太深,倒不如让他自食恶
果,死于毒泉之下。
何况她另有缠住其他老头之任务,眼看紫云倒下,她赶忙掠退,复往段七星那头杀过
去。
秋海棠但闻赤阳剑之后,哪顾得再找对手出气,一心一意追掠柳红女,井厉声吼声:
“敢偷华山宝剑,老夫劈了你!”
柳红女根本不甩他,宝剑抖出七朵剑花,锵锵锵锵,硬是将秋海棠手中长剑砍成烂甘蔗
般散落四处,吓得他滚身躲逃。
喝着众人:“拿下她,抵换南宫鹰!”
“可没那么简单!”
柳红女借着奥妙身法,以及锋利宝剑,周旋于几位掌门之间,还算能从容应付得了。
然而,她心知若纳战过久,让敌人恢复冷静,而自己内劲又渐弱之际.将会大大的不
利。
她猝然连攻十余剑,逼得几名掌门退闪十余丈,喝着方君羽等人快退,复又喝那范王丢
来雷公弹。
范王早就把火炮架往马背,准备开溜,但闻此言,惊愕道:“要我丢过去炸死你?”
“我死不掉,快丢!”
范王似知她意思,这才将一颗雷公弹化成长虹般丢来,秋海棠见状惊喝:“快抄下
它!”淬有三道人影想抢。
柳红女也登时喝斥:“谁敢抢,我就击爆它!”
手中立时翻出石块,吓得冲前的那几人不得不煞住身形,莫要当真被炸得粉身碎骨才
好。
柳红女趁他们怔愣之际,斜身将雷公弹抄于手中,想用来唬退这群一等一高手。
秋海棠狡然大喝:“快退!”自己掠退还没关系,另又拖退终南掌门,摆明是想躲炸
药。
其实却想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再声大喝道:“退开,射暗器引爆炸药,炸死她自
己!”
此语一出,众掌门顿有所悟,赶忙倒掠退闪,当真想用此招。
柳红女却斥笑:“笨冬瓜,你们退,我不就可以看弹了!”,
当下喝声“看弹”,猛将雷公弹射向这群自以为聪明家伙,弹丸过处,众人惊骇鸟兽散
窜。
然而却哪躲得了雷公大将军亲自调配之炸药,轰然一响,乍见烟尘乱石喷射,外带七道
人肉弹丸高射十数丈,跌摔落地,全是呻吟哀叫不断。
柳红女亦被炸药威方卷扫,幸而她轻功了得,猛然后抽倒掠,始避去摔跌命运,此时她
才体会到雷公弹之威力。
她无暇多体会,眼看暂时摆平八位绝顶高手,此时不逃,尚待何时,立即喝叫所有人快
走。 其实飞鹰骑士早就掠马百丈之外,她这喊叫是多余了,暗自干笑几声,不跟队伍同
方向掠逃,改走东北方,以分散敌人追兵,身形一闪,掠向菩提树梢,再闪,消失夜空。
大雁塔前只剩灰头土脸八位武林一流角色。
活该他们服下青春仙泉,伤势恢复迅速,在不断倒出仙泉敷向伤口之后,几乎已快把被
炸焦之肌肤洗得嫩白。
他们方自有心再次追捕敌人。
那一声声狠毒报复言语,早已失去一派宗师应有风范。
冷月斜高,青光倾照,映向冷漠大地,尽是残酷断墙、凹洞……一张张凶恶脸容……
他们开始兵分两路追杀。
然而,他们却不懂得珍惜那宝贵生命之泉,任是大口喝,大把往伤处抹,以为保住此时
安命,将来仍会高枕无忧。
岂知,性命已在指缝中渐渐溜走……
第二十六章 一统大漠
已经回到大漠的南宫鹰,经过半月细心调养,伤势好了泰半。
他对于被赶回大漠一事实在觉得没什么面子。
“堂堂一个飞鹰堡少堡主,状元帮大帮主,竟然落个卷铺盖溜回大漠?”
南宫鹰立于飞鹰堡山下另一小峰的白石居前,这本是跑马场,但去年被雷公弹轰出一个
大凹坑,后来改建成池塘,不但养了鱼,且种满水仙花,虽是初夏,不属于花期,却仍点点
开着几朵小花。
当年曾说水仙花开时,柳红女即将来临,此时她真的来了,却和银月打成一片,尽兴地
在跑马场驭马奔驰,严然一对亲姐妹,而把南宫鹰冷落一旁。
范王终究是最佳伙伴·忠心耿耿立在他身边,一身剪裁得体的黑武士打扮,威风自不在
话下,那获得众人策封的状元帮地下帮王,以及神炮手,让他倍感光荣,只差没把勋章挂在
胸前而已。
他道:“少堡主的苦闷,属下清清楚楚,要不要调动大军,踏破武当山?我全力支
持!”
“问题是形成火拚,得利者不就是马群飞!”
南宫鹰恨死他将父亲送回来.
虽然已把父亲关起来,但那是心口永远之痛,远在怒马堂倒也罢了,现在却近在咫尺,
他想忘都忘不了。
范王道:“不如咱们干脆先统一大漠,把怒马堂并吞,逼他回来,如此扳回一城,面子
也不算多丢人。”
南宫鹰忽而想起还有一座金山未发现,闻言眼睛不禁发亮:“你说的对,马群飞敢整得
状元油行关门放长假,我就抢他金山,看看谁厉害!”
嘿嘿冷笑几声,唤向跑马的两位美娇娘,脸孔一拉:“喂,跑够了没有?老是转,转得
我头晕脑涨,不知道我大病初愈,禁不了转啊?”
银月闻言,暗伸舌头:“他吃醋了……”
柳红女轻笑:“别理他,咱们策马冲去吓吓他!”
“怎么吓?青云宝马本来就听他的……”
银月摸摸青黑马鬃,莫可奈何一笑。
柳红女笑道:“假装摔下马啊!他疼你,一定会出手救你!”
“好吗?要是救不了,我岂非……”
银月干笑着,不敢想象那状况。
“你不想试?”
“好吧!”
银月还是禁不了这诱惑,邪邪一笑,登时策马冲来,柳红女自是紧跟其后,两匹快马,
一青一白,宛若两朵旋风啸起,奔驰如箭,直往南宫鹰射来。
范王见状,身子已往南宫鹰背后靠去,惊讪说道:“她们好像要来这么一下下马
威……”
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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