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别这样! 作者:小米mitiya(文秀网2014.07.08完结)
狭宋澜?br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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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大街你好(7)
卫姜有些失魂落魄,长歌又是远远跟着的,是以,直到走去了护城河边,卫姜都未能发现身后尾随了一个长歌。
卫姜站去了河岸边的一棵大树下。晚风清凉,吹起了树叶沙沙,更吹得卫姜的长衣飘飘。卫姜的脸陷在月色里,远远看去的长歌,便自她脸上看见了一抹失落,一抹决绝。
大姐她……怎么了?
长歌第一反应便是……卫姜要跳河!
也不怪她想歪,大半夜来到护城河边,又露出一副伤心的样子,这分明是要跳河的节奏!
可卫姜像是个会跳河的女人吗?
显然不像。
那她大半夜出宫,身边还不带一个护卫,为的是哪般?
跑来护城河边吹凉风?
正胡思乱想之际,长歌看见卫姜明显站直了身形,她面上失落的神色掩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坚定。
卫姜双目炯炯,看着护城河边的某一处。
护城河边的那一处,走来一对人。
说是一对,通常指的便是一男一女了。
卫都的护城河边向来是年轻男女幽会的极佳之地,今夜因为有了花灯会,这票地儿便清净了不少,可仍旧挡不住向往浪漫的年轻男女想要同恋人静静相处的火热的心。
大姐跑来护城河边莫不是同人相会来的?
长歌第一时间便想到了那个状元郎沈约。
长歌觉着自己见鬼了,怎么一想到沈约,远处就走来一个沈约呢?她可不喜欢沈约,她喜欢的是……
咦,她喜欢的是谁?
长歌面上竟然一热,待那一抹赧然过后,那一个沈约已走到了近处。
真的是沈约啊!
只不过,此刻,沈约的身边随着一位佳人。佳人带了面纱,面容便不能看得真切,可沈约面上是带了浅浅笑意的,沈约竟然背着大姐同旁的女人幽会?!
连长歌都有些受打击,更遑论卫姜。
长歌觉着沈约真不是东西,想当初在路上,卫姜是如何不眠不休照顾他的呀,卫姜甚至还用自己的心头之血救了沈约的性命。可沈约呢,竟然转眼就同别的女人好上了,真是太过分了!长歌狠狠在心中给沈约贴上了一张负心汉的标签。
长歌赶紧去看卫姜。
卫姜仍旧静静立在树下,晚风吹乱了她的发,却吹不散她眉间的那一抹愁,那一抹失望。
长歌突然却步不敢上前,虽然她同卫姜姐妹情深,但这个时候,卫姜更需要独处的空间。
护城河边的夜风更大,吹得河水哗啦作响,好似在为有情人做着伴唱,又似在为伤心的失落人做着缅怀。
这个时候,沈约同那带着面纱的女子停下了脚步,二人静静立在河水边,在轻轻说着笑。
沈约护着那女子,有风吹起那女子的面纱,沈约替她挽上,动作细致而温柔。那女子是正对着长歌而站的,面纱掀起的那一刻,长歌自然而然就看清了她的脸,赫然是三公主卫清的脸!
沈约竟然同卫清勾搭上了?!
卫清可是卫姜的死对头啊!
长歌觉着,这个沈约太不上道了!且品味极差,是个女人都比卫清强!原来沈约竟是个只看重外貌的肤浅女人,长歌觉着自己和卫姜都错看了他!
卫清是私自出宫,显然不能多待。不多时便有一辆马车静静驶来护城河边,沈约送了卫清上马,二人依依惜别。
沈约一人静静立在护城河边,他面朝着河水而立,河水拍打河岸,溅起的水珠弄湿了他的衣摆,他却恍若未觉。
沈约突然听得身后有女子的声音唤他的名字,女子声音清冷,便如那天边的一弯皓月,遥远,不可及。
“公主?!”沈约有片刻的愣神,他万万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当朝大公主。
“想不到你还记得我。”卫姜笑,面上是带了些嘲讽的。
沈约却是不为那一丝嘲讽所动,他躬身朝卫姜行礼,礼数上做得丝毫不差。
卫姜却最恨他这正人君子的左派,“你喜欢卫清?”这是一个疑问句。
饶是沈约猜到方才已被大公主撞见,仍旧是一惊。但惊后,他便坦然了,他垂下眼睑,恪守君臣之礼,“是。”轻飘飘一个字,转瞬就被护城河水冲散了。可它却飘进了卫姜心里,抹不去了。
卫姜研判地将沈约看着,问了一句:“为什么?”卫姜这是在用最大的勇气问他为什么,问自己的心上人为何没有喜爱上她。可她面前的这个心上人,却并未将她放去心间,他甚至听不出她话中的深意。
她不是以一国公主的身份在同他说话,却是一个恋慕他的女子在与他做最后的诀别。
卫姜不是个扭捏不放的女子,若她所喜爱的人真有了所属,她不会再做纠缠。她今日之所以跟着卫清出宫,也是隐约探得了一点卫清同沈约之间的眉目。她来此地便是来做一个了断的,既然沈约不喜她卫姜,既然沈约喜欢上了她的妹妹卫清,那么,她会将这个男人自她心上拔出。
淡淡夜风中,沈约抬首看卫姜。卫姜的发丝被风吹得有一些些的凌乱,却丝毫不减损她的美丽。卫姜的美透着一股子坚毅,柔柔月光下,她的美不是娇弱的,月光不适合她,她是该于太阳比肩的女子。想到此处,沈约心中不由就是一动。
☆、69。大街你好(8)
可那动转瞬便被压下。
沈约的声音向来是淡漠疏离的,可今夜或许是月色太美,或许是护城河水太过清澈,他的声音不觉放软了,“大公主既是清儿的姐姐,那沈约就实话实说了。清儿对沈约有救命之恩,沈约是个重情义的人,日后定会一心一意对清儿好。”
“救命之恩?”卫姜皱眉,在认识她之前,沈约还受过重伤?
见卫姜面露不解,沈约便继续道:“那一次护送两位公主回宫,若不是幸得清儿相救,恐怕就不会有今次站在这里的沈约了。”
卫姜只觉脑中轰的一声,空白了一片。他竟然以为是卫清救的他!?他竟然会以为对他有救命之恩,当得他倾心相报的人是卫清?!
卫姜拢在袖中的右手止不住颤抖起来。她的右手,在那次照顾沈约的时候,不慎扭伤。明明已经痊愈无恙,却在这个时候,痛了起来,痛,真的很痛。
卫姜只觉这件事这么荒唐,这么荒唐……
“公主?”见卫姜面色不对,沈约就唤了一声。
卫姜缓缓转头看沈约,她眼角有晶莹的东西,却被月光一照,看不清了。“以身相许?想不到沈公子还有这番肚量。”
卫姜这话中的讥讽更甚,沈约自然听得出来。他收起方才心中那一番怪异的波澜,疏离道:“沈约自然也是倾慕三公主的品性。”
倾慕三公主的品性?
沈约,你真是瞎了眼!不,是她卫姜瞎了眼!
卫姜一甩袖,径自转过了身去。她背对着沈约,问出一句话:“若没有你说的那番救命之恩,你还会喜欢上卫清?”
沈约在卫姜身后默了一默,方回道:“人同人相处,讲求的便是一个缘字。沈约同三公主有缘,救命之恩也不过是个引子罢了。”沈约言毕,抬眼,对上的便是卫姜锦服飘飘的背影。卫姜的身体其实是消瘦的,在风中,竟有几分弱不禁风之态,无端端惹人怜惜。
卫姜不再说一句,提步走远,很快便消失在了护城河边,消失在了沈约的视线里。
沈约皱眉,久久望着卫姜消失的方向。
长歌最后也没有追上卫姜,只是一个人默默回到了怀王府,哦,还有身后的几个护卫。
卫姜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毕竟,长歌知道,沈约是卫姜第一个喜欢上的人。而且,在回卫都的路上,卫姜贴身照料沈约那么久,卫姜对他生出深厚感情来也不奇怪。
可沈约竟然认错了人!!!
长歌是有冲动冲过去一巴掌拍醒沈约,告诉他卫姜才是那个牺牲自己不求回报只为救你性命的女人啊!
可后来沈约的那番话,打消了长歌的冲动。那一层纸的点破,反倒显得卫姜掉价了。想卫姜堂堂一国大公主,离了他沈约,还怕找不着如意夫婿了?能这般三言两语就被卫清勾骗的男人,长歌也不觉着他是好男人。不就是个状元嘛,离了他,卫姜以后说不定能更幸福!
这么想着,长歌心里舒服一些的同时,毫不犹豫给沈约贴上了渣男的标签。
有丫鬟莲儿领着长歌一路在怀王府里穿行。
“那个,莲儿啊,我想睡了,这好像不是回房间的路呢。”
莲儿在前头带路,她低垂着首,没人能看见她脸上的神色。莲儿的声音一如既往怯怯又恭顺,“王爷在等着小姐。”
四叔在等她?
苏行在满园的梨香芬芳中等长歌。
“王爷,小姐来了。”莲儿在前头行礼。
苏行便转过身来,此刻,他穿了一袭墨袍,墨袍的衣摆在风中飘摇,真是……好看呐!
苏行一扬手,莲儿便退了下去。
夜色下,苏行长身玉立,他不说话,长歌亦然。
苏行在想什么长歌不知道,长歌在想的是,这树上的梨子一个个白胖可爱,定是极好吃的。
“沈约同你是甚关系?”半响,苏行出声,却是问了长歌这么一句。
长歌将视线自白胖大梨上收回,怪异地看了苏行一眼,“我跟那个渣渣能有什么关系?”
苏行皱眉,“你一个堂堂皇家女,怎的说话就如此……”
“有个、性、吧。四叔你不用夸我!”长歌抢声道。
苏行:“……”
苏行也就不再多问,只他那若有所思的眼神看得长歌心中毛毛。她就挥挥小手,说自己困了要回去睡觉。
苏行却将她拦了一拦。
☆、70。和四叔谈谈情(1)
走出去几步的长歌就回头看他,面上带了些诧异之色。她眼神晶亮,微嘟着小嘴,面上拂过一丝被风吹乱的发,这般看来,委实可爱。
长歌的身高只及到苏行的胸口,她见苏行居高临下地对她一笑,而后,他双手一击,发出“啪——”的一声清响。
巴掌声落下,长歌只觉眼前豁然一亮,四周围的每一处陡然就亮了起来,亮了灯火,灯火闪闪,恍如白昼。
长歌再定睛看去时,只见那灯火源自每一棵梨树。梨树的枝头,挂着一盏盏可爱的花灯。这一片梨树林子极大,花灯便一路亮去,好似要亮去天边的尽头。
一刹那间,长歌仿佛置身灯海。
灯光璀璨,亮如星辰。
而她的四叔,此刻,正在灯海里含笑将她看着。
“四叔……”长歌张了张嘴,却也只唤出了他的名字。
“听说你爱看花灯,今夜却凭白被扰了兴致。我这府中的花灯可比得外头的?”
灯影里,长歌只觉一颗心噗通噗通跳得飞快,她只能拿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怕、怕面前的四叔听见她错乱的心跳声,“自然是……没的比的。”她如是道。她这是怎么了?四叔弄来花灯来给她看,她该欢喜才是,怎的无端端就说话结巴,心跳加速,还呼吸困难了?
苏行淡淡一笑,就不知从哪里举出了两盏灯,“专为你留着的,可喜欢?”
两只憨态可掬、栩栩如生的小猪猪正在对着长歌笑。
长歌又惊又喜,“小猪灯!”提了小猪灯在手,她又眼巴巴看苏行,“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它们?”
卫衍以为她喜欢兔子,其实她更爱小猪。
苏行的笑容在灯下显得那般惑人,他说:“我一看到这两只东西,便想到了你。私以为,如我们长歌这般白胖可爱的讨喜姑娘,定是会喜欢小猪的。”
白、胖、可、爱?
有这么形容人家小姑娘的吗?
一瞬间,什么花灯啊,浪漫啊,脸红啊,心跳啊……通通都化作了天边的浮云!
啊啊啊啊啊啊啊长歌要咬人!
同四叔生活得久了,长歌愈发觉着四叔是个靠谱好男人。
他以身体尚未完全康健为由,朝堂上的事能推就推了。官员宗室间的应酬,长歌也没见他去过几次。长歌渐渐发现,四叔竟是个私生活很单纯的男人,单纯得连个暖床的女人都没!
长歌惊悚了,觉得四叔此番作态同他的形象委实不符。
长歌嘀嘀咕咕说出这话的时候,她正同她的四叔一道在院子里晒太阳。哦,四叔的一大嗜好便是晒太阳,据说这同他曾常年卧床,体质虚寒有关。四叔嗜好晒太阳已到了叫人发指的程度,是以,每每到了阴雨的天气,四叔总会变得特别暴躁。
不过,这般惬意无比地同四叔一道在院子里头晒太阳,当真是舒服得紧啊!长歌原道自己出宫是被逼无奈受苦来的,却没想自己是享福来的。小日子过得精心又怯意,长歌都不想走了嘤。
不知她赖在这里不走四叔会不会抽打她?
苏行舒服地靠在躺椅上,树荫下,不热不凉,点点阳光爬满周身,当真是惬意得紧。他的声音亦是懒懒:“哦,在你心中,我是个什么形象?”
四叔是个什么形象?
四叔在长歌的心中就是个骚包男的形象,不止骚包,他还毒舌。
当然,这话是不能明着说出来的,她怕四叔会抽打她。
把自己的那把椅子往树荫外头挪了一挪,待觉着这点距离安全了,长歌就好好坐下来,托着下巴,看着她的四叔,困惑道:“四叔,你不嫖不赌不抽大烟,只偶尔喝个小酒,你身为一个男人你图什么?这样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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