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别这样! 作者:小米mitiya(文秀网2014.07.08完结)





不假,可她未曾听说过四叔有腿疾啊!莫不是躺多了,躺出腿上的毛病来了?
是有这个可能的。
长歌就想摸一摸她四叔的腿。
这个念头起得没来由,待长歌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她的小手已摸到了四叔的膝盖。
顺着膝盖往下,是四叔的小腿,四叔的小腿柔软而结实;顺着膝盖往上,是他的大腿,四叔的大腿,结实而充满了力量。
再往上便是……
长歌惊觉自己在想什么……
她如触电一般收回手去,眼里满满都是震惊很慌乱。天,她方才在做什么?她在非礼四叔!?
这怎么可以?!!!!!
他是她的四叔啊?!
长歌一颗心跳得前所未有的快。
燃着的柴火发出“啪啦——”的一声声响,惊醒了兀自震惊中的长歌。
她爬起来坐好,小手摸到了自己的胸口处,她想,方才她定是鬼迷了心窍了;她只是面对着如此弱势的四叔,惊呆了;她怎么可能会对四叔有龌龊的想法呢?一定、一定是她弄错了!
这般想着,她又去看她四叔的脸,仍旧止不住一阵脸红心跳,面红耳赤。
这个时候,疾风动了一下,打了一下响鼻。
长歌做贼似的倏地看向它,疾风懒洋洋看她一眼,没有要教训她的意思。
啊啊啊啊啊怎么会这样?她到底对四叔是个什么想法啊?!
长歌觉着该试探一下自己对四叔是个什么想法。
于是,战战兢兢地,她朝她的四叔伸出了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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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没问题,有问题的是长歌同学有一颗躁动滴心灭哈哈哈

☆、82。躁动的长歌(2)

这般跪坐在四叔的身边,居高临下看去,四叔还真是好看啊!
长歌命令自己打住!
她的视线就落去了四叔的薄唇上。她想,一切罪恶的根源就来自于四叔的嘴唇,如果、如果她亲一口四叔的嘴唇,满足了自己心中的那股蠢蠢欲动,那么,自己那些不老实的想法是否就会消散了呢?
长歌觉着这是个靠谱的好主意,于是,朝着她的四叔的嘴唇,她俯下了身去。
四叔的唇上带着竹冷的芬芳,在热火的烘烤下,竟有一丝一缕的清香钻入长歌的口鼻,长歌只觉着心神一震。下一瞬,她只觉得嘴唇上一阵柔软而温热,她、她、她、她真的亲到四叔的嘴巴了?!!!
长歌万万料不到自己会做得这般干脆,这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这般勇猛……
长歌被自己登徒子的举动震慑住,慌乱离开苏行的唇后,竟就这般脸悬在他的上方,动也不动。
长歌觉着自己心里乱动乱跳的小兔子已经直接升级成小鹿了。长歌心中的小鹿跳啊跳啊跳,好可怕!
本来这也没什么,亲了四叔一口就亲一口呗,反正四叔不会知道,更不会少块肉。但糟糕的是,就在长歌以一副蠢样对苏行的时候,他突然睁开眼睛,醒了。
四叔的眼睛清冷依旧,只不过,此刻,在火光下,他眼中闪着不同于往日的潋滟的光。
一瞬间同四叔大眼睛瞪小眼睛,震惊以不能用来形容长歌的心情了。
她怕死了。
她吓晕过去了。
长歌这边同苏行一道滚下山坡,弄出了那样麻烦的乌龙事,那一边,躲避去了山上的高辛帝等人,同样不太平。
那一夜,山下的贼人越聚越多,还真如怀王所猜测的那般,有贼人自四面八方涌来,转瞬就将山下的那一块平地给围了个通透。
众人不禁捏一把冷汗,若早先他们选择了朝后方撤退而不是上山,那么,无论退往哪个方向,都是死路一条。起码眼下这山上可守可攻,只要坚持到天亮,援兵肯定就能解围了。
可这天怎就亮得这般慢呢?
谁也没有了睡意,高辛帝更是在临时搭建起来的简陋帐篷内,负着手,来回踱着步。他做皇帝多年,不是没遇上过比如今更严峻的险境。他只是觉得,这次的遇袭事件,处处透着蹊跷。有人告密那是肯定的,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一想到这个人可能正混迹在皇帝出行的队伍里,高辛帝一颗心就难安。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才说起暗箭,这暗箭就来了。
高辛帝在帐内待得憋闷,就到外间走上一走,顺便安抚一下那些战战兢兢的文臣们。
文臣们自然是感恩戴德,连呼陛下英明。
可就在这呼声正高的时候,他们英明的陛下中了冷箭!
文臣们只觉耳畔“嗖嗖”风过,压根不能明白发生了什么,那一边,皇帝陛下所在的高处就响起了内侍慌乱的声音。
“不好!有刺客!”
“保护皇上!保护皇上!”
有刺客!且是擅放冷箭的刺客!一时间,众人皆冒出了一身冷汗。
而高辛帝所在的位置,早已被禁卫军围成了铁筒状。
好不容易待这一拨动乱平息,臣子们方能挤上前去关心陛下的安危。
“陛下、陛下可有受伤?”
“陛下!”
“陛下!”
文臣们七嘴八舌,乱糟糟成了一团。
“都给朕闭嘴!”前方禁卫军中突然就传过来了皇帝陛下中气十足的声音。
臣子们皆松了一口气,这么看来,皇帝陛下是没事了。
可随即就有眼尖的臣子看见禁卫军中有内侍端了染血的面盘出来,还有,皇帝此次随行的老太医们匆匆赶到。
还是……出事了吗?
确实出事了,出事的却不是皇帝陛下,而是大公主卫姜。
冷箭放来时,大公主卫姜恰巧立在皇帝陛下身侧。说时迟那时快,卫姜公主毫不犹豫就推开了皇帝陛下,自己硬生生受了那一箭。
一时间,众臣纷纷称颂卫姜公主,“公主巾帼不让须眉!”
巾帼个头!
卫姜只觉得自己痛得要死掉了!

☆、83。躁动的长歌(3)

这一箭入得极深,老太医们当机立断,不可移动公主金躯,要现场拔箭。
一时间,围成铁桶状的禁卫军男儿们齐齐转身,发出气拔山河的雄浑声响。公主千金之躯,宽衣拔箭时岂是他们这等凡夫俗子可看的?可这些热血男儿们仍旧止不住个个面红耳赤。
“铁桶”中,卫姜公主同太医们在最里层,外面一层是随侍宫女们,高辛帝在第三层来回踱着步。卫姜亦是他的爱女,他自然关心非常。
这个时候,就有一个老太医踉跄着身子跑向高辛帝,跪倒道:“陛下,箭头入得太深,老臣等、老臣等拔不出……”
高辛帝气得差点一脚踢翻老太医,“拔不出?你竟然同朕说拔不出?那朕还留着你等何用?来人……”
太子卫衍上前一拦,高辛帝要把太医拖出去的话才没落下,“父皇,胡太医似乎还有话说。”
胡太医赶紧磕头道:“太子殿下所言极是,所言极是!老臣等人拔不出,老臣、老臣特来寻拔得出之人!”
高辛帝恨恨:“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啊!”
胡太医脑袋磕地,“皇、皇上,需、需找个懂功夫的力大之人,且、且公主的伤处隐、隐晦……”胡太医只觉得自己说出了这一句话,心肝儿老了十年。
皇帝同太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公主伤得隐晦,自然就不能随便找个孔武有力的禁卫来替公主拔箭了。
皇帝就同太子对视一眼,这……父兄拔箭似乎也有些不妥。
这个时候,太子卫衍的视线恰好往外围一扫,正好就扫见了直直立于禁卫军外侧不远处的天子近臣——沈约。
对于卫姜的心思,做哥哥的卫衍自然是知道一些的,似乎眼下,沈约是最好的人选。
卫姜只是痛。
这会儿,她倒有些后悔自己替父皇挡箭那一刻的英武了。果然,英雄不是谁都能当的。
她只觉耳畔各种人声嗡嗡,好吵!可她已没有气力大发公主雌威,将这些人通通拖出去大拍五十大板了!
怎么拔个箭那么久?
太医都是吃干饭的吗!?
痛到极致,卫姜觉得自己反而麻木了。
在一片嘈杂的纷扰声中,她睁开眼睛……
然后,她就看见了沈约那张肃穆如画的脸。
卫姜颓然闭上眼睛,她想,自己是不是要死了?要不然怎会出现幻觉?她想,自己英年早逝,还是死在了前往皇陵的路上,不知父皇会给她个什么谥号……
“嘶啦——”一声衣帛破裂的声响。
好大的胆子!
卫姜猛然睁开眼睛……然后,她看见了沈约在撕扯她胸前的衣服……
卫姜觉得自己凌乱了,她怎会出现这样的幻觉?
一定是长歌那丫头把她带坏了!(正同四叔滚得火热的长歌就打了个喷嚏)
“公主,”沈约沉沉的声音响在卫姜耳边,“且忍一忍,马上就过去了。”
卫姜呆呆望着头顶上方,她眨眼再眨眼,面前沈约的脸依旧不曾消去。卫姜迷惘了,迷惘的同时,她更想知道,沈约眼中的怒与忧,仅仅是出自一个臣子该有的情绪吗?
沈约的大手落在卫姜的胸前,卫姜的身体被宫女牢牢按住,以防止她动弹挣脱流血不止。
沈约并没有看她,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胸前,万分专注的模样。在某一个瞬间,他抬头看她的脸,“公主,得罪了。”他沉声道。
下一瞬,卫姜只觉胸口一阵钻心剧痛,痛得她痉挛几欲作呕。
有鲜血自她胸口急飚出来,空气中立时就弥漫了扑鼻的血腥味。
痛到极致,卫姜的心反倒清明。她清楚地看见自己滚烫的鲜血溅上沈约的手臂、胸前,甚至是脸颊。
他身上染满了她的血。
这是卫姜失去意识前,脑袋里最后的念头。
长歌是被清晨鸟儿的叽叽喳喳吵醒的。
阳光自洞外照射进来,刺激到了长歌的眼。她眯眼坐起来,有一瞬间的不知今夕是何夕。
面前有一大团阴影挡住了阳光,长歌定睛,便对上了男人看过来的眼。
长歌瞬间被秒杀了。
“不舒服?”苏行就坐在长歌身边,挑了眉头问她。
长歌只觉着心中一片虚,这个虚就叫做做、贼、心、虚!
她只得垂下了脑袋来,不去看他的眼睛和……嘴唇,呐呐道:“没、没呢。”
“昨夜我昏迷,你有对我做什么?”苏行竟问了这么一句。
“没有!”长歌下意识抬头否认,却猛然地,看见了苏行手里头的东西。她慌乱地去摸自己的脖子,脖子间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哦,不用找了,你的东西在我手里。”他对她笑,对她晃着手里的小红盒子。 

☆、84。躁动的长歌(4)

长歌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修长美好的指尖,一时间乱了分寸。
苏行将那小红盒子自左手抛到右手,状似无意道:“哦,别误会,这东西自己从你身上掉出来的,疾风要叼去玩,我就捡回来了。”
听他这般说,长歌暗道一声好险。“这个是我的东西,可以还给我吗?”她的声音低低的,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眨也不眨看着他,是可怜兮兮的要哭模样,一点也不活泼了。
苏行皱眉,手指把玩着小红盒子,问她:“这东西对你很重要?”
长歌见他对小红盒子又揉又捏,生怕他一个不当心就把里头的母大虫给捏死了。当下也顾不上其他,就、就朝苏行扑了过去,“呀你快点还给我!”
有了前次的经验,这一次,苏行稳稳接住了她,他甚至连身形也未晃动一下。
长歌抢到了小红盒子,一时间将它宝贝地捧在胸前,也就忘了此刻同四叔间的尴尬姿势。
苏行也不点破,只虚虚揽住了长歌。他低垂着眼看她洁白剔透的小脸,重复道:“这东西对你很重要?”
长歌下意识抬头看他,眼里写着点点不安和怯意,她嗯了一声。
苏行伸出大手去,一下子便包住了长歌握小红盒子的手,“里面装了什么?”
长歌咬唇,不安,但她突然好想告诉他实情。因为他是四叔,是亲戚啊,亲戚间,是可以坦诚相待的吧。
“华情蛊。”看着他的眼睛,她一字一句道。
苏行的眼睛不自觉眯了一下,他眼中有什么东西飞速闪过,快得叫长歌抓也抓不住,她便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了。
“哦?那要收好才是。”包着她的小手,他如是对她道。
长歌眼中满满都是讶异,她以为,他肯定会问下去的。
心里酸酸的,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长歌。”他突然叫了她的名字,他声音笃定,好似已探知到了什么。
长歌不知自己心中怎突然就有了那样的小心思,她局促抬头,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可终究一无所获。
他好似未看见她的失神和失落,“我的腿疾犯了,这几日还需劳你照顾。”他的语气严肃认真又……可爱,倒是一下就吹散了长歌心中的阴霾。
长歌决定不去想那些个有的没的,无论如何,他都只是她的四叔,仅此而已。
苏行腿疾发作,便只能上马而行。
他坐在高头大马上,长长的衣袍垂下来,几乎就要遮盖住他的双腿。马上的他笑看她,对她伸出手来,“上来。”
长歌呆,继而懵,“这个时候,不是应该你骑马儿我来牵?”
微微的晨曦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脸庞好似会发光。虽经历了混乱的一夜,着白袍的他依旧出尘。他说:“别撒娇,别人听见了会说闲话。”
长歌傻:“什么、闲话?”
“说我欺负侄女儿的闲话。”
长歌耷拉下脑袋来,哦,原来他只把我当侄女儿。
山林间,长歌端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