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别这样! 作者:小米mitiya(文秀网2014.07.08完结)
静默了一瞬,长歌被大师勒令蹲去了一边的草丛里。草丛幽深,又是在黑夜之下,往那儿一蹲,还真是找不见了。
这般蹲在地上看大师,愈发显得这人负手而立的身影,高大而清贵了。唉,这么个极品美男怎就是个光头呢?
这么想着的时候,长歌只见大师脚下移步,嘴里轻哼了一声“来了”。
他要有所动作了!
长歌突然觉着好紧张!
就在长歌以为这人风度斐然地,要做出什么有水平的举动的时候,他几个跨步来到她这边的草丛,在她不可思议的瞪视下,一矮身,蹲了下来。
在留神观察着前头动静的时候,这人还难得分心看了长歌一眼,“女子的眼神切不可如你这般*裸,如若不然……”
“大爷你还真是能屈能伸。”长歌打断他的挖苦。
“谢谢。”
“……”
连长歌也发现了前面洞口附近的动静。
是五六个黑衣模样的男人,男人们身手矫健,在暗夜里,悄无声息就靠了过来。借着此处朦胧的月光,长歌看清那些人手里头皆泛着寒光,是饮血封喉的刀剑利器!
这些人是来杀他们的?
不,应该是来杀他的!
她这么聪明美丽勤劳勇敢又善良,怎会有人起杀心?更重要的是,她不过是一介小村姑。
想到这里,长歌突然幸灾乐祸地去看身边的大师。
此刻,他同她的距离是有些近了的。他目视前方,高深莫测着一张脸。虽然如她一般蹲着,却一点不似她这般乱没形象。相反,长歌觉着他蹲也蹲得极好看……
长歌,你的眼睛真是被shi糊了!
大抵,是这个样子的吧。
“看什么?”在那行黑衣人陆续进了黑洞后,大师仍旧目视前方,却是随口问了一句。
长歌:“看你玉树临风的尊荣。”
大师掸了掸肩上无形的灰尘,“介于你几次三番的夸奖,我送你一句话。”
“?”
男人清亮的眼看了过来,“有对比才有差距。”
因为有了你的对比,所以从显得我这般玉树临风,卓尔不群。
长歌颤抖手指,“你……”
☆、11。女汉子救美大师(1)
也是这两人倒霉,就在长歌手指伸出的当口,他们背后的大树上蹦蹦跳跳走过一只松鼠。松鼠嘴巴一松,嘴巴里头的松子就掉了下去,将将砸到了长歌的手指,砸得长歌的手指生疼生疼的。她待要忍住痛呼,已经来不及了。
“外面什么人?!”
“谁在外面?!”
显然地,长歌的呼痛声引起了尚在洞口处徘徊的黑衣人的注意。
长歌捂住自己的嘴巴,惊恐了面皮看大师。
大师则是叹出一口气来,叹了一句:“还真是笨得无可救药啊!”
长歌:“……”
于是,两人就逃命了。
虽然“逃命”这个词同跑在长歌前头的那个大师怎么看怎么不搭,但长歌不得不承认,纵然是逃命,这人也是逃得极好看的。
清风皓月之下,与大师并肩而奔!这是多么和谐的一副图景啊!
可惜,美男奔的时候不肯等她。
前头那人奔着奔着,突然停了下来。
长歌愣了一下,探头看去,哦,前面有个大湖,没路了。
可没路咱也不怕啊!
只见长歌手指一指湖面,欢快道:“看,有一只木筏在湖边漂!”
大师的视线自湖面上移开,移去了长歌嫩白的手指头上;他的视线继续上移,这便同长歌因为激动而红扑扑的脸对上了。
长歌条件反射就是板起一张面瘫脸来,这是多年来她的自我保护机制养成的习惯。
长歌以为这人又要借机挖苦她几句,可他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深深望她几眼,而后,转身面对着大湖,开始深沉。
一般人如果这般作态,长歌会嘲讽他们故作深沉。可如今对象换做眼前那样一个……大师,长歌就觉着,这人,可能是,真深沉。
可眼下哪有时间容许他深沉?
只听身后林子里传来簌簌声响,黑衣人追过来了!
长歌几个大步跨去湖边,朗朗明月下,她转身对男人道:“快到木筏上去啊!还在磨蹭什么?”
男人依旧负手而立,湖边风大,更吹得他的衣裾猎猎作响,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愈发清贵非凡。男人望着湖边俏生生立着的长歌,他的眼睛依旧是疏淡的,可在这一份疏淡之中,又好似掺杂了些旁的什么。
他好看的薄唇轻启,可吐出的却是这样一句话:“你走吧。”
同他四目相接的那一瞬,长歌哆嗦了一下,被电得里嫩外焦。同时,她脑中飞快消化着他的那一句话。
你走吧。
你走吧。
难不成,这人是进入了要留下来垫后的模式?
虽然这样的猜测很美好,可是,想想不大可能啊!
不远处的林子出口处有黑影一闪,果然是那些黑衣人!
只不过,那些黑衣人的样子……
长歌皱眉,看起来似乎是……那些人。
就在她发愣的时候,她又听得眼前的男人一声低低喝斥:“上去。”
他这是要她上了木筏去。
长歌会驾驭木筏,她是抱着先上了木筏,再由她驾驭的念头上去的。她上去之后,于粼粼水光中,面朝着岸上的男人。
“你……”她才开口说了一个字,余下的声音都被吹散进了风里。
起风了。
幸而于他们来说,是顺风。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呢?
长歌困惑地将面前的男人望着。
大敌当前,他不急着逃跑,只是若有所思望着湖面,他在,想什么呢?
“喂!”她就忍不住出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男人便抬起他那一双清贵的眼来,他的眼中,除了往常的疏淡,更添了几丝不悦。他在,不悦些什么?
这个时候,那些黑衣人离他们只有十几步之遥了!
当先的那一个黑衣人突然屈指于唇边,吹了一声口哨。那声音长歌识得,是在问她有没有受伤,是在让她不要惧怕,他们马上便会救她出来。
果然是来找她的啊!这么看来,还是她连累到眼前这个……大师了。不过,这么说也不对,谁让这个人起了歹心,非要抓她拿去卖掉呢?
这么想着,长歌正要开口劝慰他不要担心和害怕,她会救他的。可才张了张口,长歌便觉得有疾风生生灌进了嘴巴里!同时,她的身子连带着竹筏,猛地向后退去,直直就向湖的对岸驶去!
是大师一脚踢在了木筏上!
他的力气可真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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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女汉子救美大师(2)
岸上发生的一切仍旧逃不出长歌的视野。木筏后退的动作渐渐缓了下来,长歌看见岸边陡然亮了起来,是带着火把的黑衣人涌上来,一瞬间便将那玄衣飘飘的清俊大师给吞没了。
长歌是见过那些黑衣人的手段的,她毫不怀疑他们会把潜在的敌人毫不留情地杀掉。虽然那个大师待她有点过分,但是,长歌觉着,他罪不至死!
这个时候,湖面上的风更大了。
长歌突然觉得眼前一片模糊的黯淡,再也看不见远处的景了。
起雾了!
讲义气的长歌当下做了一个决定——她要划回去救人!
这雾比她想象得要浓烈上许多,近了,更逼近了,她眼前却仍旧只是白蒙蒙的一片,什么也不能看见。
长歌就有些突然担心起来,万一、万一黑衣人不懂事,伤到大师了怎么办?
这么想着,长歌只听有声声闷哼声传来,下一瞬,木筏冲破浓雾,湖岸上的景象便直直映入她的眼帘中。
有男人惨痛的闷哼声响了又响,却不是大师的。
黑衣人武功不乏,却在短短那么一会儿的时间里,尽数被打倒在地。昔日威风凛凛的黑衣人们此刻再也不能神气,而是如叠罗汉般,一个一个倒在了一起。他们没死透,在呻吟。
这一切显然拜岸边那个静立不语的玄衣大师所赐。
月光皎皎,愈发衬得大师风神如玉,清贵逼人。
清贵逼人的大师背对着湖面,长身玉立着。他身上看不出一丝打斗的痕迹,衣裾依旧飘飘,说不出的洒脱风流。
长歌靠近了他。
长歌突然有了一种错觉:这个男人,仿佛遗世而孤立,谁也不能真正走入他的内心。但他的内心,必定是丰盛非凡的,无端端勾引着人,叫人向往。
“嗨。”长歌轻轻喊了一声,同一时间,她双手一撑竹竿,令那木筏停在了湖边。
率先转过视线来的是地上的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见着了长歌,眼眸亮亮,就要跳起。可无奈,他起不来;他要说话,可因为胸口的剧痛,他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玄衣大师转过身去,他疏淡清冷的视线直逼长歌而去。
不知怎的,长歌觉着自己并不怕他的目光。相反地,她还朝他笑了一笑,仿佛在说:“嗨,你终于忙完啦。”
长歌的表现有点出乎男人的预料,他仍旧将她望着,眼里带着研判。
望着他高大的身形矗立在岸边,不动亦不言语,长歌就叹息一声,一手指天道:“看,一只乌龟在天上飞!”
在场的所有男人嘴角都止不住抽了一抽。
就在玄衣大师嘴角抽搐的当口,长歌做了一件大胆的事:反正彼此离得那样近,她一伸手就能够到他。事实上,她也确实那样做了。
月光下,长歌伸出莹莹如玉的光滑嫩手,在男人高深莫测的视线下,长歌触上了他宽大的袖袍。他没有拒绝,只没甚表情地将她看着。
不知怎的,长歌就觉着这人的眼光有那么一些灼热,热得她脸颊有些微微发烫。算了,反正都这样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拉下水!
更确切地说,是把他拉上木筏。
凭她的经验来看,黑衣人的数量绝壁不止这些,还再湖边磨蹭的话,真的要被第二拨追兵赶上啦!
其实,长歌的力气不大,但惯常在水中嬉戏的她了解水的脾性,她借力使力,手法灵巧,还真是将大师拉得往前一个踉跄,上了木筏。
长歌赶紧抓紧时间,撑了竹竿,划了木筏就朝湖的对岸驶去。
划着划着,长歌觉察出了不对劲——身后那人,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呢?难不成是生气了?
很有这个可能啊!
想到这里,长歌便带了些忐忑转身,这可不是一位好伺候的主儿,她得小心着言辞,不然两句话就要被他噎死了。
月夜下,湖面上,玄衣斐然的大师面色有些古怪——隐忍中带了不耐,不耐中带着不甘,不甘中又有着明显的苍白。
他这是……怎么了?
虽然长歌同这人不熟,但这么算下来,两人好歹也是共过患难的。本着关心小伙伴的原则,长歌就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他没事,可她一开口说话,他就有事了。
长歌说话的时候,脚下下意识就朝大师的方向跨了一步。而她这一步导致木筏的稳定性下降,有水灌上了木筏,虽然只是一瞬的功夫,但也足够把人的鞋袜沾湿。
长歌觉着自己是无所谓的,但她还是谨慎地道了一声:“对不起。”同时,她下意识跺了跺脚,试图甩掉脚上那湿湿的不适感觉。
可她才跺了一下,就觉察出了气氛的微妙转变。周遭的空气好似都凝固了起来,有一种危险的情境在……蓄势待发。
☆、13。女汉子救美大师(3)
此种情况当然只可能源自同一木筏上的玄衣大师!
长歌诧异抬头向他看去,却见他面色死白,有豆大的汗水自他额头上落下;汗水划过他如刀削般深刻的脸颊,最后,隐没去了湖水当中。
“你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哎!”长歌直觉以为他这是受伤了,想也不想便朝他靠过去。
随着长歌的走动,木筏更加不稳起来,有更多的湖水沾湿了男人的鞋。长歌觉着有些意外,他的那般直愣愣站着任由睡侵蚀?其实,只要稍稍注意下木筏起伏的角度,完全可以避过脚下湖水的轻漫的。
“喂,你到底……”长歌离他越来越近了,仿佛只要一伸手就能触碰到他。而因了她的动作,木筏倾斜,眼看就要翻掉。
这个时候,湖面上突然起了风,吹得木筏晃啊晃啊晃,也吹得玄衣的男人脸色愈发苍白如纸片。
“别过来。”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却是隐忍的。
长歌就真的停下来不动了。
她看着他,发现他的身体有些抖。
他左侧的衣袍下摆有些被水沾湿,不狼狈,却反倒有一些凌乱的美。可再美也抵不过此男如此失态的样子来得吸引人的眼球。
长歌脑海中突然就冒出一个念头来,月色下,她看着大师,瞪大了眼珠子,用不可思议的目色看他:“难不成,你,怕水?”
闻言,大师脸上那高深莫测的笑裂了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苍白,一抹无可奈何。他的声音依旧极轻极淡,他对长歌说:“终于被你发现了。”
难怪他刚才死活也不下水!
这么想着,长歌就有些想笑。这么大个男人,这么个玉树临风,看着像是无所不能的大师,竟然怕水?而且,看情况,似乎还怕到了某种不可言说的境地。她就起了逗弄的心思,“我跟你说啊,”长歌继续朝他靠近,“你要直面恐惧嘛,躲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说到这里,长歌的声音突然顿住了,因她看见大师两道复杂莫名的视线直直射在了她的身上,好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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