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别这样! 作者:小米mitiya(文秀网2014.07.08完结)
长歌的身子便随着他的话落,瑟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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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呸!洒狗血中
☆、223。太子(8)
苏行的眼眸,深沉似古潭。他好像又变作了她初见他时候的模样。她听见他沉声道:“长歌,你,我永不会放弃。”
长歌却步。
苏行上前一步,“纵然你怨我恨我要杀了我,今日,我也必须带你走。”
长歌想说什么,却是呐呐着嘴巴,说不出话来。她也不知怎的,当时心中只一个念头——跑!
长歌就转身跑了。
长歌转身的瞬间,苏行身体猛地僵住,好似不敢相信眼前突然发生的事实一般。
摆手挥退蛰伏在四周的暗卫,略一停顿,苏行追了上去。
长歌停在巷子的另一边出口处。
巷子外头,阳光大好,金色的阳光洒在森冷铠甲上,反射过来的光也是冷的。
森严的禁卫将巷子口堵得严严实实。
禁卫军自动向两边分开,当中走出来一个人。那人尊贵的龙袍好似比那天边的太阳还要耀眼。当然,只是因为那一瞬,乌云正好遮蔽住了太阳。
“长歌,随我回去。”连日来的不眠不休,卫衍脸上满满都是疲态。国家危矣,国君又岂能安枕?
一国之君的责任并没有想象中的美好。
卫衍出现,且身后带了大批的禁卫,长歌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闪身,将将遮住了卫衍投向巷子深处的视线。
卫衍在前头瞬也不瞬注视着长歌,长歌的背后,亦有灼灼的目光将她锁住。她当然知晓身后那人是谁。
纵然那人欺她瞒她要灭了她的国家,关键时候,长歌仍旧不忍他受到伤害。
“长歌,做选择吧,眼下,我与他,你只能选一个。”
长歌猛地抬头看卫衍。
卫衍朝长歌勾了勾嘴角,他稍稍侧过身去,长歌便看见了卫衍身后的马车。
长歌抬头望天,这会儿,太阳又出来了,可是,为什么就不能照暖她的心田了呢?
长歌吸吸鼻子,“我和他到底有缘无分。好的,我跟你走。”
长歌看见卫衍一笑。
长歌听见身后那人剧烈喘息的声音。
长歌微微侧过头去,低低道:“是的,你与他,我真的只能选一个。你走吧。”千万千万别让他们抓到你。
身后那人呼吸急促,隐隐有要追上来将他抓住的态势。
禁卫军森冷铁甲反射的寒光刺痛了长歌的眼,长歌飞也似的扑向卫衍。
几乎是长歌扑入卫衍怀中的那一瞬,禁卫军重又围拢,将皇帝陛下和长歌公主严严实实围在了当中,如铜墙铁壁一般。
阳光照不见的小巷子里。
“主公,主公不可!”
“眼下卫人人多势众,属下等、属下等没有完全的把握护住主公!”
他们的主公只是望着长歌消失的方向,不言亦不语。说到底,他还是叫她失望了。
禁卫军中,长歌同卫衍擦身而过。
卫衍自然渴望将长歌搂入怀中,可他只将将触碰到了长歌衣衫的一角。卫衍愣怔,继而苦笑。
长歌一奔就奔去了马车前。她一把撩开车帘,车帘后便赫然现出左左的脸来。
左左朝着长歌挪动小身子,嘴巴里呜呜呜呜呜。
长歌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的左左怎么就被绑成一个小粽子了呢?连嘴巴也被木条堵住!她的左左被抓、被捆,她又怎么能弃他于不顾?
方才,在巷子口,卫衍故意让出道来。风吹起马车帘子一角,马车内突然就露出左左被布条堵住嘴巴的左左的脸来。
左左在卫衍手中,长歌又怎能不选她?
四叔想必是对她失望了吧。
可他们间又走入了一个死局,如何也不能解开。那就,权且这样吧。
左左呸呸呸吐了几口唾沫,龇牙咧嘴一番对长歌:“笨女人,你怎么回来了?你没遇见那个家伙吗?我跟那个家伙说了你走的路线了啊。难不成你今日改路线了?可是不像你这个蠢萌的家伙会做的事情啊……”
“看见了。”长歌打断左左的絮絮叨叨,“我又把他赶跑了。”
左左先是张大嘴巴,后又闭上嘴巴,龇了龇牙,这回的说话倒是乖了许多,“你们吵架啦?”
长歌:“嗯,吵架了。”
左左怒,但他克制住了自己,他觉着自己这会儿不能刺激了长歌这个蠢萌的丫头,要不然,她受了刺激,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样蠢萌蠢萌的事情来呢!
于是——
左左:“你们怎么就吵架了?涉及到原则性问题了?”
长歌:“嗯,是的呢。”
左左跳脚:“他找年轻貌美小姑娘了?”一跳跳过了头,左左的脑门“砰”一下就撞上了马车顶,疼倒是不疼,就是令得赶车的车夫吓了一大跳。
☆、224。太子(9)
长歌拉下左左来,给他揉脑袋,“大人的事,小孩子是不会明白的。”长歌惆怅道。
左左哼哼,“明明是大人喜欢把事情想得弯弯绕绕又复杂!你不告诉我,我还不想知道呢哼!”
长歌拍拍左左的脑门:“乖。”
左左:“……”
其实,长歌在顾及和烦恼些什么,左左是知道的。凭他聪明的小脑袋瓜子,怎么可能想不出来?只不过,他不愿意说出来罢了!这绝对不是左左傲娇!而是、而是……左左小脑袋瓜里觉着,有些事情,别人说得再好都没有,需要当事人的他们自己去体会。
瞧他多聪明!
叫长歌意外的是,卫衍并未带她和左左回宫,而是将姐弟二人安置在了京郊一处隐匿的别院中。
当夜有月,却是残月。一轮残月挂于当空,加之冷风呼呼,无端端叫人觉得肃杀。
左左被长歌关在了房内,房外,长歌同卫衍相对而立。
卫衍背光而立,透过他消瘦了许多的肩膀,长歌能看见廊上的两盏红灯在风中摇曳。
长歌:“真到了这么糟糕的时候?”
卫衍诧异,显然未料到长歌会这般问。
长歌垂了脑袋,“把我和左左带了这个地方藏起来,你是在给我们,还是给自己找退路?”
卫衍只是负手看长歌。在某个瞬间,风吹动灯火,映得卫衍眉间的那一点朱砂痣,鲜红。
半响,卫衍沙哑的声音方响在长歌的耳边,“长歌,你是否觉得我很失败?”
长歌道:“当然不会。你是我的哥哥,剥去了种种权势的外衣,这一层关系犹在。就算、就算卫国真的亡了,你也还是我的亲人……”长歌有些语塞,说不想去了。
卫衍失笑。他摸摸长歌的脑袋,“情况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糟糕。我卫国有百年基业,岂是凭了那些个宵小手段能一举击溃的。”
卫衍提到“宵小”二字,长歌的身子不由就是一缩。她想她知道卫衍在暗指什么。
被摸了脑袋,长歌未拒绝,卫衍显得心情不错。他又道:“各路勤王军以火速赶往卫都,只要我们能坚持到来年的春天……”
坚持到来年的春天……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长歌头一次觉着,这一年的冬天,持续得那样漫长。
月黑风高的某一夜,长歌在对镜梳着妆。
梳着梳着,她就在铜镜里看见了一张男人的脸。
长歌一惊,梳子落在了地上。
一身劲装的高大男人向长歌抱拳,“惊扰小姐,陈三该死。请小姐随陈三离开。”
长歌脱口道:“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陈三就要来拉了长歌走,临到头来又不敢,只能催促:“小姐,没时间了。”
长歌后退,身子碰上了冰冰凉的铜镜,“我、我不能跟你走。”眼下她同苏行间有结解不开,她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立场去见他。
陈三:“那就得罪了。”
长歌:“!!!”
陈三夹带着长歌跃出房门,几步去到院中。
院中空空落落,冷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空气中隐隐有肃杀的因子在流淌。
陈三放了长歌下来,替她解了*。
长歌瞪圆了眼睛,因她看见突然就有无数禁卫自四面八方涌出来,瞬间就将她同陈三团团围住。
卫衍笔挺挺立于禁卫军的外围,他的暗黑龙袍在在黑夜中显得肃杀。
卫衍手一挥,禁卫便愈发靠拢过来。
长歌反应过来了,她赶紧一步上前护在陈三面前,对卫衍恳求道:“你放过他好不好?”
身后传来陈三的叹息,“别求他了,他是不会放过我的。不过,有了小姐替我求的这一次情,陈三也……无憾了。”最后那一句话陈三说得极轻。
“你说什么?”长歌果然没听清。
陈三道:“他日若有机会,请帮我告诉主公,陈三从不悔。”语毕,也不待长歌反应,陈三施展轻功,整个人如大鹏展翅一般就要跃上墙头去。
禁卫军森冷的箭矢对准了陈三。
“不要杀他!”长歌嘶喊出声。
可随着她的出声,无数利箭射向了陈三……
长歌脑海中,有关于陈三的一切好似连成了一幅动态的画面:
初见时,他拿森寒铁剑指她的脖颈,他要杀了她。
后来,长歌同他渐渐混熟了,便知晓他是四叔最信任的亲卫。
长歌犹记得,四叔在宫中中毒的那一次,陈三那样惶急的一张脸。
……
长歌知道,陈三待她向来是不屑的,可苦于四叔的威慑,陈三才认命跟在她身边。
陈三保护四叔,保护她,不知不觉间,长歌每每回首,好似都能看见陈三的身影。他、他就好像是四叔身边不能见光的影子。
可如今,陈三死了,又因为她……死了。
长歌心中感到阵阵悲凉。
☆、225。太子(10)
这一夜的戏剧落幕。
睡房内,左左怏怏爬下窗台,撅着屁屁爬上了床。
几乎是左左爬上床的瞬间,长歌就推门进来了。
长歌手向后伸,就这般背对着门外,关上了门,便也绝了卫衍向内窥探的视线。
床上的左左小声叽里咕噜,“好不容易替自己找到了一点同情分,这么一下子,全给折腾没了。真是笨呐……也不知这人怎么长的,还当皇帝呢,哼!”
又是某一天的夜里,长歌被左左摇醒。
半昏半暗的灯下,左左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无比郑重对长歌道:“姐,我要嘘嘘。”
长歌:“……”
于是,长歌就爬起来配左左去嘘嘘。
这个死孩子,明明温暖的房内可以嘘嘘,这东西偏要跑去外面嘘嘘。被长歌责问了,左左就理直气壮道:“那是因为你在旁边我会害羞。”
长歌:“……好吧。”
临到可以嘘嘘的近处,左左又不要长歌陪了,他把长歌推去回廊的阴暗处藏好,拍拍长歌的肩膀,小声叽叽咕咕:“小弟我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长歌:“你说什么?”
左左:“我说卫衍他不好,姐,你别选他。”
长歌:“!”
左左:“他那人心思太重,钻营又不善,选他很累的。他内心都没我强大呢!”
长歌:“你到底还要不要嘘嘘?”
左左:“要!”
左左刚欢蹦乱跳离开不久,长歌就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长歌自暗影处走出来,打着哈欠脱口道:“你这嘘嘘也嘘得太……”快了吧……
长歌傻住了,来人不是左左,而是一个老太监领着一队的小宫女。
老太监瞧着长歌皱眉,“怎得这般没规矩?你师父都交代好你了?”
长歌:“?”
老太监看长歌,一脸嫌弃却又摇头叹息,“算了算了,凑合着用吧。”
长歌:“??”
一下瞬,有麻袋兜头兜脑套向长歌,长歌被拖走了。
你们这群坏人干嘛抓我?!亲爱的左左嘘嘘完了找不到我,万一以后有嘘嘘恐惧症了怎、么、办?!!!!!
长歌被抛上马车,马车立时咕噜噜转起,载着她同一马车的小宫女,驶向不知名的黑暗长街中。
一声马嘶,马车停下。
长歌被人如扛萝卜一般扛下马车,又一路扛去……扛去水桶里?!
噼里啪啦水花四溅中,长歌听见一把粗哑的声音命令:“拾掇干净了。一会儿娘娘要见上一面。”
宫女怯怯声:“是,公公。”
公公?
长歌觉着自己未见过这个公公。
长歌终于脱离了麻袋的束缚,她正要在水里扑腾着站起,却顷刻间被四五双素手按倒。
一宫女道:“妹妹莫要惊慌,妹妹今夜能被公公选上,是妹妹几世修来的福气。妹妹只要把自己交给我们就好。”
这到底是……什么节奏啊?
长歌被里三层外三层洗蜕去了一层皮,宫女们才放过她,让她穿上飘逸美白衣,同门外先前见过的一列宫女站在了一处。
早先的那个粗声太监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吩咐着一列宫女谨守规矩,就领着她们往回廊的更深处走。
太监领着宫女们在一房门口停了下来。那房内掌着灯,十分明亮的样子。
太监躬身朝里道:“娘娘,人都带回来了。”
长歌知晓里面那位就是正主儿了,到底是谁深更半夜这般劳师动众?他们拿了这批宫女,又是要做什么?
“进来。”门内响起一把女声。
长歌一惊,这个声音是……
太监恭恭敬敬推开门。
门内的灯光一下子投射出来,刺激到了长歌的眼。
长歌眯眼朝门内看去,赫然便看见了屋内躺倒在美人榻上的……赵太妃。
赵太妃美艳依旧,今次赵太妃未上繁复宫妆,身上是简简单单一袭素的锦袍,让她的样子看起来至少年轻了10岁。她的女儿卫清坐在她的身边。
长歌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同赵氏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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