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别这样! 作者:小米mitiya(文秀网2014.07.08完结)
宋允温和一笑,“可以。”
长歌呆:“你就不问问我要马车做什么吗?”
宋允做出奇怪的样子,“这是你的隐私,同我有何干系?”
好吧。
当夜,月黑风高,一架宋府宋允专用的马车驶出了宋府的后门。
当然,长歌还不忘记拉上小悦悦。
宋允的车夫很尽责,马车赶得倍儿棒。
马车内,小悦悦却有些忧心忡忡,她担心长歌这么贸贸然去见韩王,会有危险。
长歌表示自己也很无奈,“我找左左这么长时间了,眼下好歹找着了韩王这么个突破口,我怕这个机会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韩王那个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我觉得,我……我想见左左一面。小悦悦,我跟你说,我又梦见左左了,左左在哭,他在被人欺负,我想帮他,想抱他,可是怎么样也够不着他。你懂我的心情吗?”
小悦悦就拍了拍长歌的肩膀。
长歌第N+1次觉得,带小悦悦同来陈国,是个无比英明的选择。
长歌吸吸鼻子坐好,“其实你也不用担心啦,你瞧我各种药粉都带了一点点,什么痒痒粉啦,软脚粉啦,软手粉啦,哦,还有半身不遂粉啦巴拉巴拉巴拉。我准备得很充分!”
小悦悦的眼神是这个样子的:…_…!
韩王别院就坐落在柳州巷。
月上柳梢头……
可惜今晚没月亮o(╯□╰)o
马车在韩王别院门口停下,有年轻美貌的侍女前来给长歌领路。
长歌突然觉得那大开的门洞像黑洞洞的怪兽嘴巴。她有点后悔自己的草率了。或许她该找宋允帮帮忙的。可这个忙还真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出口肯定穿帮。千万不能让人知道她是卫国的公主!
小悦悦陪长歌进的门,她实在没信心一人进去,感觉像某种动物入老虎嘴巴了肿么破?
前方有一道拱门,拱门后据说是庭院。庭院内有灯火,且灯火鼎盛,算是弥补了今夜的无月吧。
前头走着的侍女停了下来,并且拦住了小悦悦的去路。侍女笑嘻嘻地仅让长歌一人过去。
长歌就拉过了小悦悦悄悄说:“你在外面等我好了,要是、要是一刻钟后我还没出来,你就冲进去救我。哎,话说你冲得进去不?”
小悦悦握拳:“我很厉害的。”
长歌:“……好。”
长歌看见韩王坐在树下的躺椅中,在对着大灯笼独自饮酒。
韩王本背对着长歌,许是听见了长歌的脚步声,他就转过了脸来。巧的是,韩王今夜也着了白袍。可长歌发现他穿得一点都没有苏行好看!
灯下见长歌,韩王有一瞬间的惊喜,且他加深了这份喜悦之情。
长歌就朝韩王不自然地笑了笑。
真不想过去啊……
可是为了左左……拼了!!
韩王殷勤地让长歌坐在了他的对面。
韩王挺年轻的,也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他脱下了白日里的官服,一派轻松作态下,看着倒没让长歌有压迫感了。
韩王对长歌说:“珠儿,今夜你真美。”
长歌抖了抖,从小珠升级成珠儿了咩?
还有,她今夜选了条最最保守款的裙子。
然后,韩王开始给长歌倒酒喝。
长歌说我不喝酒。
韩王就说,如此良辰美夜,岂能没有美酒相伴?珠儿,你若喝了这杯,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长歌猛地抬眼看他,只觉韩王最后的那句话,颇有深意。
韩王捻着手中名贵杯盏,他的视线错也不错地看住长歌左右,热烈且灼灼。
长歌被他看得不自在极了。
韩王又说话了:“珠儿可觉得我在说笑?”
长歌:“怎么会?”
韩王:“珠儿可已讨厌了我?”
长歌:“怎么可能?”
韩王:“珠儿今夜来见我所为何事?”
长歌:“我……”
韩王目露鼓励之色。
长歌深吸一口气:“我想知道……”
韩王作势打断长歌的说话:“珠儿还未饮酒。不喝了这一杯,本王可是不会答应的。”
喝就喝!
长歌是个药罐子体质,她确定这酒里没掺杂了什么坏东西才一口干的。
酒中确实没做手脚,有问题的是这酒本身!纯度太高了,长歌喝一杯就要醉了!!
但是,长歌克制住了自己。
“现在,额,我可以,说了吧。”
韩*凤眼一挑,满脸都是轻佻的邪邪之气:“珠儿果然有求我而来。说吧,珠儿想要什么?”
长歌头晕晕的,她就甩了甩脑袋。殊不知,一杯烈酒下肚,长歌的脸颊被蒸得通红,粉粉嫩嫩的,叫人恨不得掐上一把。因为身体里有些微的难受,长歌无意识就拿贝齿咬了唇瓣,那如鲜嫩果品般诱人的粉唇,真是让人把持不住就要扑上去咬一口。
长歌再次深吸一口气:“说就说!”
韩王把椅子又朝长歌挪进了几分。
长歌:“我想见卫国的质子,就是那个当小皇帝的小皇子。”
韩王脸上的邪笑在一瞬间凝固住,“你见他做什么?你认识他?”
长歌重重点头。
韩王不淡定了。
长歌就道:“我娘是卫国人,这个你知道吧。”这个是小悦悦听壁角的时候听来的。
韩王狐疑:“有所耳闻。”
长歌:“我娘思念故国,忧思过重,很多年前就去世了。我很久很久没梦见我娘了,可前些日子,我梦见我娘了!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我太高兴了,我娘终于托梦给我了!她没有忘记我这个女儿!”
眼泪汪汪的小模样好不可怜。韩王看呆了。
长歌:“我娘托梦给我,叫我务必关照关照卫国的小皇子。我娘她虽然死了,但她说她一直在我身边看着我呢。她要是看见我不听她的话,不去看小皇子,她晚上梦里就要来掐我的脖子。”说完长歌就打了个酒嗝。
韩王:“……”
长歌殷殷看韩王。
韩王缓缓道:“这……有点不合规矩。”
长歌泪:“还是不行吗?要不、要不你告诉我他被关在哪儿了,我、我晚上做梦的时候也好向我娘回个话。”
韩王:“……”
长歌:“你就告诉我吧。难道你还怕我去把人给劫走了?我根本没有那个高级技能!”喝多了,长歌说着说着就有点炸毛。
韩王却突然爽朗大声笑了,也不知是否长歌触到了他的哪根神经。
“说的好!本王确实不怕人来抢!左右不过是个毛头小儿,既然珠儿想知道,告诉你又何妨?”
长歌立时拿星星眼看韩王。看得韩王颇受用。
于是,韩王就巴拉巴拉说了一串名字。
☆、264。陈国(2)
原来是在那个地方!
长歌记住了,且她觉着韩王没说假话。长歌顿时满足了。
满足了的长歌就要走。可是,走不掉,因她放在石桌面上的小手,突地就被韩王横过来的大手给按住了。
韩王的大手洁白,触手却是滑腻腻的。
长歌下意识就皱了小眉头,要把手抽出来。抽啊抽啊抽,就是抽不出来。长歌一抬眼,就对上了韩王戏谑中带着灼热的眼。长歌心里就一个咯噔,心说一刻钟到了,小悦悦怎么还没来救我?这样她才有好借口好跑路!
韩王站起来,带了酒气又染了熏香的身体就靠近了长歌。韩王身上的香是长歌不喜欢的,长歌就要躲。
这一回,小手挣脱开来了,可下一刻,韩王大手一揽,就握住了长歌的腰。
她的腰啊!
长歌像被踩了尾巴的耗子,就、就跳脚了。跳脚的结果便是……长歌的脑门磕到了韩王的下巴。
韩王吃痛,松手了。
长歌赶紧跑掉。
长歌提了裙摆跑啊跑,只觉得自庭院到门洞的一段路这样漫长。
眼看那黑黑的门洞就在眼前,长歌身子一歪,被身后飞扑过来的韩王一把抓进了怀里。
韩王脸上仍旧是笑,那笑却不达眼底,黑漆漆的看着委实吓人。韩王的声音响在长歌的耳边:“我的珠儿何时学会咬人了?真叫我意外,原来是只会咬人的小猪。是珠儿变了,还是我以前未曾发现?”
这样子的韩王,叫长歌害怕。
长歌也不知怎的,脑袋晕来越晕,且手脚哆哆嗦嗦,有发软的迹象。这……难道是韩王对她用了药?
看在韩王近在咫尺的滑腻的笑脸,长歌的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
长歌是料到今夜只身赴约会遇上什么事情的,可待到这事真的临到了她头上,她发现自己原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镇定。正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此刻,长歌的小腿肚子直打哆嗦,真想两眼一闭,晕过去就什么也不知道算了。
可惜,这是不能够的。
若换做从前,有人自会为她善后;可如今,她只能靠自己。
于是,长歌抖抖袖子,就抖出了袖子里早先藏好的药粉三号。
药粉三号有甚功用来着?
长歌脑子晕乎乎的,发现自己竟然记不得了。
算了,管他呢,能药倒韩王是王道!
迷离灯火下,韩王笑得邪邪的,他一手搂住长歌的腰,一手捧住长歌的脑袋,低下了头来,嘴唇就要触上长歌的。
长歌把药粉悄悄藏进指甲里,而后,也捧起韩王的脸来。
韩王的动作就是一僵,他面上闪过不可置信,继而,他眼中便有喜悦荡漾开来。然而,那喜悦还未成水波荡漾开去,韩王眼中便是一跳,他扶住长歌后脑勺的手颓然落了下去。
长歌深呼吸,三号药粉好有效!
长歌不知道的是,为了能同她在庭院中成就好事,韩王早早就遣退了一干暗卫,要不然,她有N条小命都不够暗卫小飞镖射的。
长歌手忙脚乱就朝门洞外冲。
咦?怎么黑灯瞎火的?灯呢?怎么不点灯了?
还有,小悦悦哪儿去了?小悦悦怎么没在门洞外等她?
长歌觉着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起来,全身也火烧火燎得难受,她、她想脱衣服了。
踉踉跄跄没甚方向感地走了几步,晚风燥热,吹得长歌更加难受。
长歌受不了了,她就找了身边一方清凉墙壁,贴了上去。
这好似是一方围墙,围墙的这边无灯,却有灯与火的亮光自围墙的另一侧透过来,迷迷糊糊照亮长歌的脸。
长歌闭上眼睛,耳边听见一墙之隔,有人在说话。
“……殿下,您、您怎么来了?见、见过殿、殿……”是个小丫鬟战战兢兢的声音。长歌听出来了,正是晚间替她引路的那一个。
“殿下面前岂有你说话的地方?还不让开!耽搁了国事……”
长歌勉励集中精神,却连一些只言片语也不能听清。
宫灯照亮了围墙这头的路。却又不能将其照亮得彻底。
视野里,长歌看见了一抹白缓缓自门洞中走出。
白?
长歌咬紧了牙关,她记得今次,那韩王就是一身白衣胜雪。
他怎么还没倒啊?
思忖着被他抓到的后果会怎样,长歌晕了过去。
醒来时,外头阳光正好。明媚的日光自窗楣处照射进来,就照上了长歌的脸。
长歌眯起的眼睛缓缓睁开。
长歌睁眼看天花板,她感觉浑身酸酸痛痛的,难受得厉害。
酸、酸、痛、痛?
马上联系到昨夜的遭遇,长歌彻底清醒了。她“噌”一下爬坐起来,然后!
她竟然没穿衣服!
长歌吓得三魂七魄全没了。
“醒了?”房间内传来懒懒又淡淡的声音。
长歌机械地转动脑袋,就看见了坐在桌边的白衣男人。
男人逆着光,他的五官叫人看不真切。但那懒懒清贵又孤高的身形,长歌永不会忘记。
“你……”长歌张大了嘴巴,受了刺激过度,感觉不会说话了都。
那人微微侧过脸来,良好的角度里,长歌就看见了他英俊清贵的侧脸。
长歌长长舒出一口气,快要给跪了,不带这么吓人的啊。
“是……你……”
男人喝了一口茶,“怎么?是我令你很失望?”
长歌:“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又是怎样?”
长歌是恨不得飞跑下床,飞扑进这人怀里的。奈何,她全身光溜溜的只裹了条毯子。长歌蹬了蹬腿,理智就回笼了。她便呐呐问了一句:“我、我的衣服……我怎么了?”
男人便回了她一句:“你酒精过敏了。”
长歌:“……”
他不问长歌昨夜为何会出现在韩王的别院中,也不告诉她他如何救了她,他只坐在桌边,在明媚阳光的沐浴下,慢慢品着茶,仿佛真是那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清贵公子。
可你也挪个地儿让我把衣服穿起来好不好?
长歌的身子在被子里拱成了一团。呐呐半响,她就说出了一句:“昨晚、昨晚是你救了我吗?谢、谢谢你。”
那人狭长的清亮的眼便看了过来,看得长歌笑心肝儿一阵哆嗦。他一笑,“顺手而已。”
然后,两人第N次相对无言。
长歌埋了小脑袋,抱了膝盖坐在床上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她冷不丁抬眼,却看见了床边多了一抹白,他不知何时走来她身边了。
长歌觉着从所未有的紧张。
有风悄悄吹进了房内,吹起了男人宽大的袖袍微微的动。袖袍拂动间,长歌就闻见了他身上隐隐的竹木的香。
长歌有一瞬间的迷惘,一瞬间的不知今夕是何夕。
下巴上突地一紧,竟是他的手指掐了上来,不轻不重托着她的下巴,迫得她不得不抬起头来。
长歌有些被他的动作吓到,愣愣不能反应,由着他施为的同时,那一双乌突突的眼睛瞬也不瞬将他看着。
对视良久,又仿佛只一瞬,长歌听见他叹息似的说话:“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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