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莫谓全无主+番外 作者:木槐香(潇湘2013.5.16完结)
李济庥没理他的话,却是向沈婳商量道,“我也给小七点任务,让他出去历练历练如何?也老大不小的了,可不能再这么虚度光阴了。”
沈婳道,“这我说了不算,回去瞧祖父母怎么打算的吧,总之不会让小七成为废材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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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网络出问题,没给大家更成,真是十分不好意思,于是今日一口气五章奉上。
一枝秾丽露凝香(七十三)
“什么废材?”沈梓郁正喝着茶呢,闻言便被呛住了,咳两声才道,“六姐你怎么这么说我呢?我像是废材么?”
“不像不像,我就是一假设,咱们小七往后可是咱们家的中流砥柱呢。”
沈梓郁这才不吭气了,问李济庥,“十一哥,什么时候开饭?我都饿了。”
“你还打算留这用饭呢?还没到时辰呢。才刚说完你饱食终日无以用心,你便应上来了。”
沈梓郁继续道,“十一哥你这里这般好,我可否也搬过来与你们同住?横竖这里屋子多呢,空着也是空着。”
李济庥瞪他,“你自个那住的好好的就住那,怎么就那么多事呢?再多事,我将你送回篱城去。”
沈梓郁无比幽怨的瞧了沈婳一眼,沈婳道,“十一哥逗你玩呢。”
李济庥道,“我可没逗他玩,我认真的。”
沈婳听了瞧李济庥一眼,李济庥道,“你甭拿这种眼神,我怎么没牛俊?br /> 沈梓郁笑,李济庥又瞪他一眼,“打哪来的回哪去。”
“好啊。”沈梓郁答应着,却又道,“十一哥,我瞧你西厅里挂的那幅画不错,我最近正在学山水呢,就是总不能一领其中三昧,我估摸着是缺少一幅真正有水平的画借鉴的缘故。”
李济庥眯着眼瞧他,“所以呢?”
沈梓郁有些难为情的搓搓手,又瞧瞧沈婳,沈婳只抿着嘴笑。
李济庥道,“你成日这么惶惶度日,不学无术的,就是让原山道人复活,手把手的教你你也学不出什么来。”
沈梓郁画没要成倒被损一顿,“十一哥不想给便直说,莫要拐弯抹角的,每回最爱损我,将我损的一文不值的你最高兴。”
李济庥道,“不损损你,你能记住事么?男子汉要有担当,莫要成日什么事不想的。”
沈婳坐一旁静观其变,她没觉着李济庥的话有什么过分的,虽然有些言过其实,但李济庥是过来人,他也是为沈梓郁好,说这些还不是为了还沈梓郁?那是给他个警醒呢。
沈梓郁在沈婳那讨不到帮助,正欲辩言,却又听沈婳道,“十一哥,不就是一幅画么?原山道人的你也不是只有一幅,要不你挑个你不怎么喜欢的给小七好了。”
既是沈婳开口了,李济庥不再好拒绝,瞧着沈梓郁一幅小人得志幸灾乐祸的样子就来气,却还是挑了一幅给了沈梓郁,而后让他赶紧的哪凉快哪待着去。
沈梓郁是满载而归,兴高采烈。
沈婳去给李济庥捏肩膀,“一幅画嘛,不至于吧?”
李济庥握住沈婳放在他肩上的手,“我倒不是心疼那一幅画。”
“那是因何?”
“就是心里头不舒坦。”
“那还不是因为那幅画?”
“不是。”李济庥没说假话,沈梓郁一来他便有些郁堵,因为沈婳尽向着他。
沈婳将脑袋搁在李济庥肩上,“十一哥,笑一笑么。”而后干脆坐进李济庥怀里。
李济庥一把接住她,“你的美人计屡试不爽啊。”
沈婳笑道,“那还不是因为我晓得十一哥你是真心疼我么。”
“总算说了句有良心的话。”李济庥往沈婳唇上一啄,又道,“又是为了旁的人的事你才这个样。”
“小七可不是旁的人。”
“横竖不是为了我,你何时能单为我这般主动一回?”
“我又不全是为了小七,我不是见十一哥你心情不好么?”
一枝秾丽露凝香(七十四)
李济庥握她的手,瞧见沈婳手腕上多了串佛珠,“哪来的?”
“小七带回来的。”
“他给你带串佛珠做什么?你又不吃斋念佛。”
“我也奇怪呢,许是他见着好便买下来了吧。”沈婳捏着珠子玩。
李济庥摸摸那珠子道,“我怎的觉着这似是沾了许久人气的东西。”
“你是说小七给我买了个二手货?不能吧?不过这确实像是被人经常摩挲过的成色。”
李济庥二话不说给她取下来,“甭带着了,谁晓得哪个腌臜人的东西?”
“可这是小七送的,回头他问起来我怎么说?”
“你就说收起来了不就成了?”
“那你给我放好,可莫丢了,丢了我怎么同小七交代?”
“不就是一串佛珠么?你便这般看重。”
“我这人重感情,旁人送我的东西,我都会收的好好的。”
“那么多情做什么?你无意旁的人可不一定无心。”李济庥这是暗指沈婳送梁松畹香囊的事呢。
“旁的人是旁的人,我是我,他们想他们的,与我何干?”
“你这话可就无情了。”
“你不就是想听我这么说么?”
“你原是猜度着我才这般说的?”
“没有,我是真心这么想的。”
“那我想瞧瞧你的心。”
“要我掏出来给你瞧?”
李济庥笑,“你也能为我掏心掏肺的?”
“自然能了,十一哥你待我好一分我便回报于你一分。”
“才一分啊?我以为你会涌泉相报回报十分的。”
“意思都一样,你莫要这般咬文嚼字的成不成?累是不累?”
“累,我成日操不完的心,哪件事不得我想周全了才成?有一着不慎,那便只有死路一条了,我可每日都是战战兢兢的。”
“十一哥,我们陪着你呢,大不了一起死么,我死也追随着你,肯定不会让你孤单的。”
“浑说什么呢?你就不能盼点好的?”李济庥嘴上虽是严厉,心里头却因沈婳说死也会追随着他而高兴着呢。
“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就你会说!不好的也能被你说成好的。”
“那是,本小姐可是锦心绣口的。”
李济庥点点头,“你这小妮子是舌锋可畏,有时候真是招架不住。”
这时候慎之在外头叩门,“少堂主,已是晌午了,可要摆饭?”
“摆上来吧。”
沈婳站起来去倒了杯茶,云雾茶水水色清郁,沈婳顶爱瞧这种翠泠泠的颜色,因为这是最自然和最生命的颜色。
慎之命人将饭食摆进来,而后便侍立一旁,翠藤也来给沈婳布菜。李济庥倒了酒,沈婳也要要。
“你酒量又不好,还总爱饮它。”
“就是因为酒量不好才要饮的呀,练练么,适当的饮酒可是有好处的,再且十一哥你的酒都是好酒,我若不饮我亏不亏?”
“罢了你倒吧,甭回头又说我小气,你可悠着点,这酒后劲大呢。”
“难得宿醉一场,醉了便睡不就是了?总之,好酒不可浪费是吧?”
“你即使不饮我也不会让它浪费。”
“十一哥你就是不情愿给我饮它。”
“这话怎么说的?我的什么不是你的?行,你放开了饮,能饮多少便饮多少可好?我绝计不拦着。”
沈婳道,“那又何必?浅尝辄止是享受,饮多了醉了那滋味可不好受。”
“你晓得便好。”
沈婳到底只饮了三杯便晕晕沉沉的了,面上像是上了酒晕妆一般,软在李济庥怀里,李济庥哭笑不得的笑着将沈婳抱上床榻上去,沈婳还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只是有些犯昏。
“十一哥,我热的慌。”
一枝秾丽露凝香(七十五)
李济庥笑,“你若不嫌热我还觉着奇怪呢。”说着拿起枕旁的折扇来给她扇着,“好些没?你快睡吧,睡着了便不热了,睡醒了酒也便醒了。”
“嗯。”沈婳应着翻了个身向里。
李济庥给沈婳扇了没一会,沈婳便睡着了。他放下折扇将沈婳身上的薄被拉好便出去了,他向来没有午睡的习惯,总是乘着这会在外头竹林里坐坐,静静的思考些问题,一日三省吾身,这样总是会有长足收获。
可是沈婳晌午一睡睡了近两个时辰,晚上便怎么也睡不着了,李济庥道,“我陪你说说话。”
“你睡吧十一哥,我起来去读书消遣好了。不能扰了你睡,你那么辛苦的。”
“无妨,我精神头好着呢,一晚上不睡压根算不得什么。”
“不,这么着对身子不好。”
“起来吧,你不在这睡我也睡不着。”便唤道,“束雪,点灯。”
束雪应了声,不一会屋子里便亮堂了,李济庥拉着沈婳起来去了书斋,“咱们下棋?”
“太费心神,大晚上的。不如我瞧你写字如何?”
“好啊,你为我研墨。”
“嗯。”
李济庥坐下来,待沈婳研好墨,便提起笔来舔饱,铺开的是桃花笺,下笔是蝇头小楷的字,“何处游女?蜀国多云雨。云解有情花解语,窣地绣罗金缕。”写毕将笔交给沈婳,“你来写下阕。”
沈婳接过笔,李济庥便揽她来坐他双腿之上,沈婳伏案接道,“妆成不整金钿,含羞待月秋千。住在绿槐荫里,门临春水桥边。”
字体是簪花小楷,清雅秀挺。
李济庥瞧了一眼,接笔来笔支在太阳穴,想了想,又写,“手里金鹦鹉,胸前绣凤凰。偷眼暗形相。不如从嫁与,作鸳鸯。”
沈婳微微一笑,接笔写,“翡翠屏深月落,漏依依。说尽人间天上,两心知。”
李济庥见了,心下会意,笑着去吻沈婳的侧脸,“以你心,换我心,始知相恋深。”
沈婳不语,只含羞半敛眉,李济庥拥紧她,“此生得你相伴,我已知足,定不负卿相思意。”
“此诺重,君须记。”
“我已刻在心上了。”
沈婳笑,转过身来近近的瞧着李济庥的剑眉星目,因为是夜里的缘故,李济庥的双目瞧起来愈加的深不可测,可里头浓浓的情意,沈婳是绝计不会瞧错的。
李济庥将她拥的更紧,深深嗅着那股子槐花香气,浓夜未央,轻微跳跃的烛火醺染的一室温暖,槐花的味道渗进每一个角落,染的月色也香了,微风也香了,就连虫鸣,也仿佛带了一股子清甜。
两人如此消磨了半夜,沈婳终究还是犯起困来要回去睡。
李济庥一躺沈婳跟前便最不老实,总是动手动脚的,他采取的还是循序渐进的迂回侵入方式,是慢慢要沈婳习惯他的上下其手。真真是蚁穴溃堤啊,沈婳现下也就剩最后一道防线没叫他李济庥攻破了。
沈婳今晚上心情好,便也存了心去挑逗他,心里头先是一阵坏笑,而后便攀在李济庥身上,手指来回的在李济庥颈项上轻轻地摩挲,弄得李济庥全身一阵阵的酥麻,她还装作全然不知的模样将脑袋埋在他怀里蹭一蹭,软绵绵的唤他,“十一哥。”
一枝秾丽露凝香(七十六)
李济庥受不了了,这丫头明摆着是在勾引他,他声音都有些发颤,“你个小妖精。”
沈婳偷笑着将另一手徐徐钻进他寝衣的袖口,喃喃道,“你才妖精呢,咱们睡吧。”而后便不吭声了。
李济庥气结,他的火被她挑起来,她却这般不负责任的便要睡了?他也笑自家,被这么个小丫头随便两下子便弄得这般溃不成军,这哪像他呀?
不过也难怪,他已有数月未曾碰过女人了,似他这般年轻气盛的,精力是太旺盛了些,又成日价美人在怀却可望不可即的,他能不难受么?
他一翻身压住沈婳,沈婳一瞬间惊醒,“十一哥你做什么?”
李济庥没好气道,“你这可是自找的,后果自负。”
沈婳急了,去推他,李济庥却是纹丝不动,双腿有力的箍着沈婳的,沈婳敏感的感受到他那里正杵在她腿间呢。
沈婳是真后悔了,玩火玩大了。虽说是隔着衣裤的布料,可是那种抖动哪能被隔离的开?沈婳有些惊慌失措,突然间又被李济庥吻住。
她还在下意识的要推开他,手上却越发的无力起来。最后,还终是待他发泄完了才松开她。
沈婳的寝裤上都是暧昧的印迹,她难为情,听着李济庥就在她跟前微微的喘着粗气,她一动也不敢动。半晌,李济庥突而过来抱紧了她,咬牙切齿的道,“瞧着我难受你便满意了?欠了债可是要还的,回头我让你成百上千倍的偿还我。”
沈婳压根不敢说话,生怕说了什么又会挑起他的火来。还好还好,还好李济庥没一个冲动,兽性大发的强要了她。
这一夜,沈婳可是记忆深刻,她自此再不敢去逗李济庥了,想起来都令人后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