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莫谓全无主+番外 作者:木槐香(潇湘2013.5.16完结)
雌?br /> “十一哥你莫要乱猜想嘛,我们是君子坦荡荡。”
“你同谁‘我们’‘我们’的?”
“哦我收回,我说错话了,十一哥你将那枚玉佩还我嘛。”
“你送给人家的时候,瞧你那出手利索的,放我这没一会你便要急着讨回去了?没门!”
曾是惊鸿照影来(六十四)
“好好,放你那放你那,你可莫给我弄丢了,瞧你那小家子气的。”
“怎么说话呢是?”
“行,我不说了还不成么?您是大爷,我哪敢得罪的。”
“你甭没事就给我找气受,我的烦心事还不够多是吧?”
沈婳瞧他不像是说笑的样子,便含笑去给他捶捶肩,“遇见什么烦心事了?莫急莫急,不是还有白先生么?渴不渴?我给你倒水喝?”
“还问?直接端来不就是了?没一点诚意的你。”
“好,爷,您稍候。”沈婳去倒了茶水来,递到李济庥嘴边,“爷,您慢着点,仔细呛着。”
李济庥瞥了一眼沈婳一脸的谄媚,哼哼两声才喝了那杯茶水,沈婳也不去放茶杯,就势坐进李济庥怀里,环住他脖颈,往他面上印下一吻,而后笑嘻嘻的瞧着他不语。
李济庥有些意外她的举动,斜眼瞧她,“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亲亲你。”
“太阳打西边出来,转性了你?”
“你辛苦么,我慰劳慰劳你。”
“就这么个慰劳法?你当我好打发?”
“人要懂得知足。”
“我恰好不懂,也不打算懂。”又笑道,“这可是你自家送上门来的。”说着便去吻沈婳,沈婳偏脸要躲,又被李济庥给扳过来,“甭费劲了,你躲不开的。”
是,沈婳是躲不开,便只好由着李济庥来。
之后沈婳瞧着他一副欲求不满的憋屈样子,笑骂道,“自作自受!要你再欺负我?”
李济庥一口气喝了五杯冷茶,压下身子里乱窜的欲火,“幸灾乐祸吧你就,也就是大后日了,到时候瞧我怎么收拾你。”
“啊?”沈婳闻言心头一颤,这都已经到了第六日了,这也太快了吧?沈婳突然意识到,她还没准备好呢。
“怎么?吓傻了?谁要你可着劲的折腾我的?”
“那是你自个定力不好好不好?哪里怨得着我?”又道,“我还什么针线活都没做呢。”
“能指望着你?你那皮松肉紧的性子能赶出什么来?我早让慎之预备停当了。”
“那就好。”沈婳说毕又道,“谁皮松肉紧的性子了?你是瞧我成日家闲着你嫉妒!”
“是,我嫉妒你,嫉妒你好福气,什么都不用操心的。”
“不是有你么?你这么聪明的脑瓜,比我想的可周全多了。”
“甭给我灌米汤,虚情假意的。”
“这怎么是虚情假意的呢?我是情真意切,你爱信不信。”
“行吧,我姑且信你这一回。”李济庥说毕起身,“我还有事呢,你先自个待会,没事甭乱跑。”
“你是去见木酝章么?”
“嗯。”
“那你……他毕竟是你儿子的嫡亲舅舅。”
“不需要你提醒,你莫要对他表现出如此的关心,我说不准还就仁慈些。”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我现下哪还能全须全尾安然无恙的站在你跟前?你就权当是为我报恩的可好?虽说我晓得他木家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可你那儿子也流着木家的血呢,你好歹手下留情,权作是顾念孩子。”
李济庥听她张口闭口的你儿子,听得他心里头不舒坦极了,“你是拿那孩子做令箭呢?行,这事是我理亏,我也不同你理论了,你莫要再成日家耳提面命的不离口了,我心里头有数。”
曾是惊鸿照影来(六十五)
沈婳听他如此说,晓得不能再说下去了,否则激起他的脾气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便温颜道,“那你忙去吧,晚饭可回来吃?”
“回来吃我便打发人回来同你说。”
“嗯。”沈婳送他出去,回来就开始发怔,李济庥说心里头有数,这究竟是怎么个有数法呢?
她现下对外头的情形是一无所知,李济庥回来她也从未问过,因为她不想在他歇息时还提起这些沉重的问题。
适才偶遇木酝章时,发觉他清减了好多的,曾经那种散朗的神情也不见了,换作一副愁眉不展。
沈婳在心里头说抱歉,她还真有些对不住他们姐弟俩,虽然这些事都并不是她造成的,可或多或少的总跟她有关碍的。
晚饭的时候李济庥到底是回来吃了,他跟沈婳道,“我在想,留着木酝章一命究竟是对是错?”
这答案沈婳也不敢说死了,其实她也担心呢,她千方百计地求李济庥留木酝章一命,会不会给李济庥留下后患?
可还没等沈婳说什么呢,李济庥又道,“他姐姐早被我送去篱城了。”
沈婳反应了一下,才想到是木酝章他姐姐,也就是李济庥他儿子的娘,她便没多言,只是“哦”了一声,表示我晓得了。
李济庥瞧瞧她的神色,“你没旁的问题了?”
沈婳摇摇头。
李济庥便也不语,继续用饭。因为沈婳若是这会真问他什么,他现下怕也是回答不了,因为他还无暇顾及关于木水痕的安置问题呢。
而沈婳是晓得他现下忙的焦头烂额,因此不想他为难才没问的。其实她特想问问李济庥究竟打算怎么安置木氏母子俩,那个孩子可是他亲儿子,那个女人可是他亲儿子他娘。无论他同木家有多大的仇,可虎毒还不食子呢。
但是无论如何沈婳是绝计不会将那孩子带来养的,那不但是夺了人家的命根子,就是她自家也膈应,瞧着那孩子便想到那是李济庥同旁的女人生的,她得多别扭啊。
那究竟该如何是好?这可真是个大难题。沈婳突而又想到,李济庥有没有可能要将他们母子接过来与他们同住?那这可太恐怖了。
可这确实是最有可能的一种假设,待李济庥打下江山坐稳龙椅了,也封木小姐一个什么妃的做做,人家毕竟给他生了个儿子啊。
沈婳心里头难安,这要是真这样了,她的日子还怎么过?成日家面对着另一个李济庥的女人,她真会膈应死的,那个木小姐肯定还得觉着是她夺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害的她跟她儿子都得屈居人下,沈婳可受不了这种怨恨!
可现下想这些有何用?完全是无济于事,她大后日便要同李济庥成婚了,想到这,她又有些后悔了,她那日做这么个决定是不是太仓促了些?总该待到李济庥将所有事都处理好了再说呀。她当日是怎么昏了头了?便直直就问李济庥何时娶她,还非要是最近的日子才行。
“沈婳你真是脑子缺根弦啊,这么仓促,日后若是这要跟木小姐同处在一屋檐下了,看你如何自处!”沈婳自个骂自个。
沉香亭北倚阑干(一)
虽说沈婳她心里头是又不太平了,可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这时候还是莫要给李济庥心里头添堵为好,因此九月初八两人的婚礼还是如期举行了,而且办得极其低调,就是在集贤楼里头吃饭的人也瞧不出后院是在办喜事呢。
可是能做到的慎之都一样没落下,而且是一定办到最好。来吃席的人统共也没几个,不过十来个人,都是李济庥跟前最亲近的。
洞房也就是李济庥的卧房,沈婳都在里头住了好几日了,她原本还想着真是在山洞里头呢,那多新奇,可现下愿望落空,难免有些遗憾。
她盖着盖头无聊着,束雪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陪她聊着。
沈婳瞧得出她们都是真心高兴的,倒也觉着欣慰。她父母都不在这,适才拜高堂时拜的是她的大伯父大伯母。沈婳在想,若是她的家里人都在便完美了,她不介意这婚礼办得是否盛大,可她极想家里人都在跟前。
可是他们这婚礼太仓促,又不能堂而皇之的大办,因此这样已十分不错了。
沈婳坐这坐的肚子饿的都叫唤,她忍了许久,正当她觉着再也忍无可忍的时候,李济庥进来了。
她一听见他进来的声音便没来由的紧张,他一近来,一股子酒香便蔓延到她鼻尖,令她觉着肚子里愈发饿的受不住,连带着脑子里头也饿了似的恍惚起来,盖头掀开时她更是觉着一阵眩晕,火红的蜡烛明晃晃的映着一室鲜红,怎么走的程序她都不晓得了,只是瞧见他亮晶晶的深眸里,蕴着满足的笑意。
她还犹自怔仲呢,李济庥晃晃她肩,“回神!这种时候你都能跑神的?”
“啊?”沈婳回过神来,才发觉屋里头已只剩他们两个了,“完了?”
“没完呢,咱们的重头戏还没上演呢。”
沈婳瞪他一眼,脸红了。
李济庥笑问道,“饿了没?”
“早饿了,瞧我都面黄肌瘦了。”
“夸张的,我拿了点点心进来,你垫垫肚子。”李济庥说着指指桌上的点心盘。
“呀。”沈婳见食眼开,“十一哥你何时这般体贴的?”
“瞧你这话说的,我不一直都这般体贴的么?再且,不将你喂饱你怎么喂饱我?”
沈婳嚼点心的空闲又瞪他一眼,“就晓得你没安好心。”
李济庥笑着还给她端茶送水的,“慢点慢点,莫噎着了,你慢慢吃,我不急,一点都不急。”
“甭跟我说话,讨厌!”
“好,我不说,不说了,你慢慢吃。”没一会却又道,“你吃好了没?这点心太干,吃多了不好。”
“催什么?你在外头大吃大喝的,让我在这受罪,我这会多吃些还不行了?”
“好,我不催了。”李济庥坐到床榻上去,“适才白鹤飞那小子竟敢取笑我。”
“取笑你什么?”
“我就是没敢喝太多酒嘛。”说罢又哼哼道,“回头待他娶娆儿时,瞧着我怎么整他。”
沈婳又喝了口茶水,将嘴里头的点心送下去,拿帕子抹了抹手上沾的点心沫子,“这算得什么?你要不要这么没肚量?”
“这弄得我极没面子你晓不晓得?”他见沈婳吃好了,便笑着向她招招手,“过来吧,给为夫宽衣。”
沉香亭北倚阑干(二)
沈婳走过去,给李济庥宽衣,虽说她这也不是头一回替李济庥宽衣了,可这会她有些手抖。
李济庥见状笑道,“你抖什么?瞧我的,我先给你脱好了。”他说着便去解沈婳的衣带,驾轻就熟的,穿的再多在他这也不是问题。
沈婳也没推拒,否则倒嫌矫情,她就是一直没敢抬起头来,脸上真是红到脖子根了,褪到只余一件兜肚时,李济庥倒停手了,吻她的鬓侧,在她耳边轻轻的笑,“快给为夫宽衣。”
沈婳探手到他腰间,摸来摸去没摸到腰带扣。
李济庥正埋头吻她脖颈,抬起头来瞧着她已有些迷离的眼笑道,“乱摸什么?你打算摸哪呢?”
沈婳往他胸膛上一捶,被他握住,又引着她手到他腰间解开带扣,然后里头衣裳是系带,沈婳去抽,可一抽之后却解不开了。
李济庥立马脸黑了,低头一瞧,果然是被沈婳给抽成死结了,他咬牙切齿的,“存心的吧你?”
沈婳低声的笑,却听见“刺啦”一声,原来是李济庥直接将那系带给扯掉了,而后不由分说的便扑了过来。
沈婳被他折腾的紧张的不得了,惧意在一点点放大,她习惯他的抚触,却从未经历过他如此强烈的激情外露,他的汗水滴在她肌肤上,同她的融在一起,不分彼此,他们的呼吸也交杂在一起,灼热的气息散都散不开。
沈婳突然伸手去推他,“不要,我不要,我怕。”她的嗓音此时绵软无力,跟她使出的推力一样。
所以李济庥压根不受影响,依旧密密实实的吻在她胸前,说话都嗫喏不清的,“我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这时候你还想临阵脱逃呢?”
沈婳抗拒不得,最终被他侵入,那一刻李济庥紧紧地吻住她的唇,她因疼痛而起的闷哼声悉数消失在他急促的气息里。
第二日沈婳一睁眼,便瞧见李济庥那双眼睛里热火灼灼的,她翻了个身背向他。
李济庥道,“你还好吧?”
“不好,没歇息好。”再睡会吧,横竖他们又没什么人要去请安的,她伯父他们自是不敢再受李济庥的问礼,就是昨日他们代替高堂,那也是李济庥顾念着沈婳才要求他们那么做的。因此沈婳打算多睡会,昨晚上虽说李济庥没尽兴,可她真是一点不轻松。
李济庥抱住她,两人肌肤相擦,沈婳便清晰的感受到他依旧蓬勃的欲望,“昨晚上,我是怜你初经人事,婳儿。”他那声音还可怜兮兮的。
这点沈婳自是也晓得,却道,“多谢,不过我今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