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战神刘封 作者:谢王堂燕(起点中文网2012-6-1vip作品完结)
当头一棒,直击得刘璋晕头转向,痛苦的沉吟半晌,刘璋无奈的叹道:“事到如今,别无他法,也只能试一试了。幼宰,此番就有劳你一趟了,只要能说动刘封退兵,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董和怔了一下,似乎有不情愿的意思,但迟疑片刻,还是拱手道:“我尽力而为,但愿能不负主公所托。”
城外的荆州军,并没有刘璋看到的那般浩大,其实只是黄忠所率的五千先锋军而已。
刘封令黄忠率先锋步骑,星夜兼程由广都进军成都,目的只是想造成一种大军突然压城而至的假象,对成都的人心士气造成突然性的一击。
至于那看似无穷无尽,如长蛇般的兵马,不过是刘封向当年的董卓学了一招而已。
当天晚上,黄忠的五千兵马立营城下之后,又悄悄的派兵回往南边,点着火把佯装新军,大摇大摆的入驻大营,如此反覆,便轻而易举的营造出一副干军万马到正来的假象。
事实证明,刘封的计策非常奏效。
一天之后的黄昏,刘封所率的三万大军陆续抵达,在成都四面下寨,将这座益州州治围了个水泄不通。
就在刘封抵达的当天,他才听闻刘璋的使者董和今早已至,已在营中等候了他一整天。
入得中军大帐,一名文质彬彬的中年儒生忙起身施礼,口称:“益州牧幕下成都令董和见过刘镇南。”
“幼宰先生快快免礼。”
刘封赶忙上前一步将董和扶起,并请董和上座,无论是态度还是招待的规格,都是热情之至。
刘封对董和如此礼贤,一方面是他有爰才之心,另一方面则是临行之前,庞统曾对他有过提醒,说是益州刘璋手下有一名叫作董和的贤才,若取益州,此人将来可堪大用,一定要好好对待。
若说这董和,与其他益州人还大有不同。
此人籍贯为荆州南郡枝江人,但其祖先却本为益州巴郡江州人,至建安初年时,董和举家西迁,离开南郡来到益州,在刘璋手下做官,一直做到了成都令。
这也就是说,董和祖籍益州,但却生于荆州,既在荆州做过官,又是刘璋手底下任过仕,可以说他是半个益州人加半个荆州人。
刘封虽然打算改变刘璋和刘备重用东州人的做法,以蜀人治蜀,但为了确保对益州的控制,他又不能完全的将益州军政大权交给纯的土著士人。
军队上,刘封固然可以用黄忠等镇守要害,但在政事上,庞统刘巴等人分身无暇,且用荆州人来执掌益州政务,本身就与刘封的治蜀政策相悖,势必会引起蜀人的反感。
那么,有着一半荆州人身份的董和,其特殊的身世背景,以及其所怀的杰出才华,正好就成了刘封心中的不二人选。
便是因此,刘封对待董和自然要比寻常益州士人要更热情三分。
受得刘封如此礼遇,董和显得有些受宠若惊,但也没有因此而有所放松,依然小心谨慎应对。
“我主与刘将军本为同宗,先前因为受旁人所惑,一时糊涂才想修改1日约,刘将军大人有大量,还望能念在同宗之谊的情份下,可否退兵东归。”
客套数句后,董和转入了正题。
刘封已猜到了他此来用意,听得此言,当下只是笑着饮茶,却并不回应。
董和忙又道:“只要刘将军能不计前嫌,我主愿意割让江阳、东广汉二郡作为补偿。”
刘封冷笑一声,“江阳一郡士吏是主动投顺我的,至于东广汉郡,目下还在刘备手中,我麾下大将严颜正率军征讨。刘季玉拿这么两个不在他手中的郡作为补偿条件,他这算盘可打得真好。”
刘封的回应也在董和意料之中,他只得道:“但不知刘封要怎么样才会退兵,我主有言在先,只要刘将军肯撤兵,我主什么条件都能接受。”
“什么都愿意接受?”
刘封嘴角露出一抹诡异,佯装思索了半晌,方道:“既然如此,那好吧,如果刘季玉肯将蜀郡让出,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退兵。”
董和神色顿时一变。
蜀郡相对于曹操,形如魏郡,相对于孙权,形如丹阳,相对于荆州,则形同南郡。
益州刺史部成都县,正属蜀郡管辖,刘璋若是把蜀郡割与刘封,这与投降又有什么区别。
见得董和此状,刘封哈哈一笑,轻松道:
“我是在开玩笑了,幼宰先生莫要见怪。”
董和心里边也知刘封不会退兵,他为刘璋所出这一计,也只不过是略尽人臣之责而已。
话到如此地步,董和只得叹了一声,拱手道:“但不知刘将军究竟怎样才肯退兵,还请明示。”
刘封也不再隐讳,遂道:“幼宰先生想必也早已听闻,我大军自江州而来,一路上,郡县士吏是望风而降,有的地方当地豪杰百姓还斩杀县令,主动开城迎接。由此可见,刘季玉已是人心尽失,我刘封乃是顺应天意民心前来取蜀,试问焉能空手而还?”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老子受够了
话说到这份上,刘封的态度已经很明朗:
不拿下益州,誓不罢休。
面对刘封最后通碟似的言语,董和一脸的无奈,只能摇头一叹。
刘封的表情却反而愈加的平和,淡淡笑道:“益州我是一定要取的,不过刘季玉到底是我的同宗,这点情份还是要顾的。如果刘季玉能够主动开城投降,我不但会保障他的安全,而且会以六个县作为他的食邑,他父子世世代代可永享荣华富贵。这也算我刘封对他仁至义尽了。”
六个县的食邑,几乎已达到王爵的封邑标准,以目前刘璋的不利处境,刘封确实可以称得上是对其”仁至义尽”。
这个时候,董和知道已经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遂是无精打采的起身,拱手道:“既是如此,那我这就告辞回城了,将刘将军的话转达于我主。究竟是战是降,只能看我主如何决断。”
“幼宰先生且慢。”
就在董和要拜别离去时,刘封赶忙起身将他拦下,一脸诚恳道:“幼宰先生才华横溢,通晓古今,我正有不少学问上的事想请教先生。先生不妨就留在我营中吧,至于传话之事,自可由随从们代劳。”
刘封这是想借机将董和留下,收入麾下。
以董和这般见识,焉能不知刘封心意,但他却想也没想就推拒道:“和才疏学浅,怎么敢在将军面前献丑,我还是告辞吧。”
董和转身即走,刘封忙又道:“先生真是自谦。听闻先生是南郡人,说起来,咱们还是荆州同乡,就算不讨教学问,他乡遇故知,叙叙1日总可以吧。”
总之刘封是找各种借口,非得将董和留下来不可。
只是,刘封盛情如此,董和却心坚如铁。
“刘将军对我的一番厚爱,我记在心里。
只是我身为使者,若是就此弃刘公而去,岂非被天下从耻笑,还望刘将军能够体谅我的难处。”
董和这意思,当是暗示他已有归顺之心,只是身负使命,不愿以这样的方式背叛刘璋。
想那许靖虽为当代大名士,刘璋待之不薄,却做出越城而逃之举,相比起来,董和这份尽职之心,倒是着实令刘封为之钦佩。
话说到这份上,刘封纵然有爱才之心,又岂能再做挽留。
当下刘封欣然遵:“幼宰先生高风亮节,实在叫刘某敬佩。好吧,那我也就不强人所难,幸好来日方长,今后有的是机会向先生请教。”
听得此言,董和长松一口气,本是沉峻的面容,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一句“但愿如此”
之后,便是转身信步而去。
送走了这位儒者,刘封马上又派人将黄忠传来。
未过多时,沉着的脚步声响起,黄忠前脚刚踏入帐中,嘴上便叫道:“主公,我大军围城已毕,就等你一句话,我顷刻间就可攻破威都。”
“呵呵,老将军出马,破城当然不难。”
刘封对黄忠的豪情大加赞赏,却又道:
“只是成都丁口十余万,乃天下富饶之地,我想完好无损的拿到此城,能逼迫刘璋投降最好。“黄忠微徽点头:“主公言之有理,只是那刘璋愿意投降吗?”
曾经历史上的那个刘璋,当雒城被破,刘备的大军兵围成都之后,终究还是选择了开城投降,所以刘封有理由相信,以目前的处境,他一定会帮出同样的选择。
只是,刘封自信的理由,自然无法与黄忠明言。
“刘璋此人向来是个软骨头,如今大兵压境,由不得他不降。”
刘封的语气相当肯定,但神色间又无浮躁得意之色,冷静道:“不过刘璋终究是一方诸侯,轻易归降颜面无光,难保他不会做最后的垂死挣扎。所以请老将军传令下去,备营务必加强戒备,我们绝不能给时手任何侥幸的机会。”
“喏!”黄忠慨然而应,步履带风的告辞而出。
刘封走出帐外,举目遥望着乌云压城的成都,剑眉如锋,口中喃喃道:“刘璋Ⅱ网刘璋,希望你能认清现实,千万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成都南门。
城头上,刘璋抬头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天空,巨幅的云团如将崩的山岳一般,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压顶而下。
他长叹了一声,心情就如这天空一样压抑难受。
从午时到现在,刘璋已经在这城头吹了整整大半天的风,不知多少次远望城外敌营,试图寻找到董和归来的影子。
一次次的,却只有失望。
从董和离开到现在,其实只过了一天而已,但对刘璋而言,却似度日如年般深受折磨。
焦虑的又何止他一人。
益州的一干士僚,都在焦急的等着董和带消息回来。
是战是和,都在董和的这一次出使当中。
“父亲,董幼宰现在还不回来,莫非他和那许靖一样,借机背叛了父亲不成?”
次子刘阐铁青着脸嚷嚷道,语气之中充满了愤怒。
“休得胡言!”
刘璋厉声斥了刘阐一句,神色坚定道:
“我待幼宰不薄,他必定不会负我。”
刘璋突然间的肃厉,倒是把刘阐给吓了一跳,他搞不清楚自己这软弱的父亲,为何会在这件事上会有如此的信心。
正自纳闷时,城头上有眼尖者大叫:“是董县令,董县令回来啦。”
刘璋急忙手搭凉蓬远望,只见一人一骑正从敌从方向而来,果真就是董和。
大喜之下,刘璋忙下城相迎。
当董和匹马入城时,刘璋赶紧迎了上去,欲待询问出使的结果如何,董生却只淡淡道:
“此地不宜说话,主公,还是回州府中再说吧。”
一听这话,周围不少从僚心里边立刻冷了半截。
董和若是带了好消息回来,自然会选择当众说出,借此来鼓舞低落的人心。
现在他有意回避入耳目,那么多半带回来的就是坏消息了。”好好好,我们回去慢慢讲。“刘璋却毫无一点察觉,满怀着期待与董和一同回府。
入得大殿,众僚齐集,刘璋迫不及待的问道:“幼宰,那刘镇南到底如何回复的,他可愿撤兵?”
董和看着刘璋那双饱含希望的眼睛,心中实是不忍告知他残酷的真相,但迟疑了片刻,还是只有如实道出。
“刘将军说了,此番他不取益州,誓不罢休。”
一语,如千斤之棒,重重的敲击在刘璋的脑门上。
这位狼狈的益州之主,只觉天晕地眩,身子晃了一晃便要倒下。
“主公。”
“父亲。”
刘阐和左右从僚吓了一跳,赶忙拥上前来将刘璋扶住。
刘璋在众人的挽扶下,摇摇晃晃的坐下,一瞬间的眩晕之后,渐渐又恢复了神智,他摆了摆手,无力的将一双双搀扶的手推开。
见得刘璋精神稍稍好转,谯周便上前道:
“主公,正如我先前所料,那刘镇南断不会撤兵。所幸那刘镇南还算顾忌同宗之情,许以主公六县之地作为食邑。此时开城投降,主公还可世代享受荣华富贵,这也不失为不幸中的万幸,主公,不可再犹豫不决了。1“投降,投降,你再敢说投降,我一剑杀了你!”
谯周的劝降言论惹恼了刘阐,陡然间便要拔剑行凶。
“休得放肆!”
刘璋厉喝一声,阻止了冲动的儿子,摇着头叹息道:“我父子在蜀二十余年,无恩德加以百姓。是我的愚鲁引狼入室,使百姓将士血肉捐于草野,这些皆是我之罪也。”
尽管众臣僚皆知刘璋暗弱庸碌,平素私下也多有抱怨,但当刘璋此时亲口自责时,众人对璋的那份不屑与抱怨,似乎也随着刘璋那发自肺腑的自责之词一并散了。
说话之间,刘璋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看着这金碧辉煌的大殿,刘璋目中含泪,感慨良久。
一声长叹后,刘璋苦笑道:“一州土民受此荼毒,我刘璋焉能再心安理得的居此华府,不如开城投降以安百姓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长出了口气,压在胸口多日的那块大石头,终于因刘璋这一句话而落地。
或许,这般结局,在所有限中已是注定,只有刘璋才在最后一刻看破。
“父亲,益州的基业是祖父?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