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妖妃 作者:乍小木(小说阅读网2012-08-01vip完结)





  “也是。你回来了还不都过来,手上捏着的是什么物件,如此宝贝?”
  眼尖的瞧见墨鸢一直捏在手中的画卷,饶是还带着些许的墨香。
  还未得到回答就听着从内殿传来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轻笑,抬眉就见到了走出来的锦儿,一身素白色的衣衫倒是与墨鸢的穿着极为相似。
  岑谌特特的冲着她行了一个礼,说道,“原是太子妃在此。”
  “哪是太子妃,都还未是行礼成亲。是你多礼了。”
  说罢,她也是仪态万千的行了一个礼。抬眉才是冲着墨鸢瞪了一眼,走到他边上拿过了画卷。
  “倒是我来得不是时候了。”
  “哪有这番的话。也是许久未见你了,是干什么去了?”
  墨鸢轻缓的将她领到边上坐了下来,岑谌也是随着坐到了对面。饶是羡慕的看了一眼,仙碧立马是端上了新沏的茶。
  “近来南海之南出了不少的事端,父君让我去看守一下。”
  “寥若是那里的妖鬼又出没了?”
  “近来还是未瞧见的,不过那里的事端出现了不少。”
  墨鸢边听着边是摸了摸她的发梢,又突地停止了下来,她浅笑了一下,看向岑谌饶是浅然的问道,“那为何你今日有空来了?是许久未见了。”
  “也便是找不出任何物件来,父君就让我回来。说是墨鸢即将成婚了,家中也是不能少了我的。”
  最后一句说的有些许的失意,但仍旧是调笑的模样看着前方。
  她稍稍的挪了挪位置,躲开了墨鸢的手掌,顺手甩了一下裙边。她也是有些诧异的,父神竟是那样答应了他们成婚,也是没说什么的。那日在九重天上的事情就好像没有发生过。
  “自是要你回来的,若是南海之南有什么变动的,便是让我去吧。”
  “这?”
  “那里的妖气虽是不重,但也是伤身的。”
  他抬眉看了一眼岑谌,南海之南有着严重的污浊之气,一般的仙道都是要折损不少的修为。岑谌只是浅浅的嗯了一声,低头喝了一口茶,有些苦涩的直到心中。
  “你去不也一样?”
  “是锦儿看上了那边上的一处浚稽山,四海相围也甚是好的。”
  “你们?”
  “出九重天也是顶好的一件事,父君也是同意了的。”
  倚坐在椅子上的墨鸢浅然的看向岑谌的表情微微的有些转变,装作无意的往边上靠了靠。
  转眼九重天上就下起了大雪,饶是四季的场景不会那样鲜明的落在九重天上。也只是她欢喜,墨鸢便是央了父神许下的愿。
  墨鸢远远地靠坐在椅子上,听着边上的仙碧说着新晋的物件,饶是无趣的将手中的单子放到了桌子上。
  仙碧很是困扰的看了他一眼,父神说依着先前的规矩在成婚前是要将新娘送回到原先的家中。再是在成婚那日由着九重天上的迎亲队接到九重天上,饶是规矩便也不能有什么反对的。
  “殿下?”
  “这些物件你们记着便是,有稀罕的玩意儿就留下来,锦儿是会欢喜的。”
  “可是?”
  “还有什么问题吗?”
  刚是起身的墨鸢冲着边上看了一眼,那仙碧立马就低下了头,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声,“明日是殿下成婚之礼,天君说是要让殿下换一身衣衫。”
  “便是知晓了。”
  有些无力的在空中摆了摆手,自然是娶她有代价的,便是在成婚那日完成天君之礼。而那浚稽山的布置自然也就成了四海八荒的摆设,长悠悠的叹了口气。转眉就看到从转角处走来的岑谌。
  远远地就冲着他打着招呼,“都是要成亲的了,怎还在门口叹气?”
  “可是以自由为代价的。”
  “若是让父君听了去,又是要生气了。”
  “那便也是事实的。”
  迎着岑谌的脚步就走进了殿内,雪落满地,都印出了一排脚印。
  不知何为,墨鸢的心中就是有些惶惶然,突地转身似是听到了从萧瑟的桃花林中传来抽泣的声响。转身却是狠狠的吃了一口风,转身咳了几声。
  岑谌伸手拍了拍他后背,才是超微的缓解了一下。
  “你还是真有情调,如是欢喜这样的画面。”
  “是锦儿欢喜,我便也跟着了。”
  有些甜蜜的看了一眼岑谌,虽说是称为兄弟的,但也不是自幼便是相处着的。父神将岑谌领回来的时候就说此后他便是墨鸢的哥哥,墨鸢也只是冲着他笑了笑。从不过问。
  殿内的火炉升了起来,倒是像极了在凡世的场景。岑谌就着边上的座位便是坐了下来,饶是清浅的问道,“明日去往荒瘠山,便是放心吧。”
  “也无可担心的,就是近来得不到锦儿的讯息便是有些慌神。”
  “这可是让我瞅见了不一样的墨鸢,先前的墨鸢可都是不曾关心过的。”
  “是吗?我怎是未知?”
  就着茶杯他浅笑了一下,不知为何心头狠狠的痛了一下。连着茶杯也是抖了一下,岑谌疑惑的看向他,得到的是一记沉默。
  九重天上的雪花不声不响的飘动着,负手站立在诛仙台边的父神暗自的叹息了一声。
  
  




☆、第六十三章:一世一生妃子笑(番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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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重天上从未那样的热闹过,都说殿下是要娶妻了。  四海八荒的仙道都被特特的邀到了九重天上,站在镜子前的墨鸢有些发慌的揉了揉额头。
  不少仙碧都在后头忙着他的衣衫,大红色的,这是他这一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穿如此艳丽的衣衫。饶是有些别扭在镜子前站着,不顺的理了理宽大的衣袖,扭头就瞧见从门口走进来的父神。
  瞬即就听到从远处传来岑谌慌张的声响,“锦儿出事了,出事了!”
  啪嗒一声就听到从他手上掉落琉璃珠的声音,父神诧异的看向满脸都是汗珠的岑谌。手指关节发出格拉格拉的响动,而岑谌进屋见到父神之后就特特的低了一下头,墨鸢则是慌张的转身欲要从门口跑出去却是被父神眼明手快的拦住了。
  “举行新任天君继位的典礼就要开始了。”
  “锦儿她出事了!”
  “典礼就要开始了。”
  父神淡然的说着,而九重天上也开始出现了各种司乐礼炮的声响。饶是用着哀求的模样看着父神,他用嘶哑的声音说,“锦儿出事了。”
  “你便是出不了九重天。”
  随着天君的一个动作,所上来的天兵就将墨鸢擒了起来往九重大殿的方向压去。红色的锦袍上飘落了不少的雪花,白色的甚是刺眼。
  他冲着岑谌嘶哑的喊道,“她怎么了?怎么了啊!”
  “浑身是血。”
  四个字像是针一样扎在她的心底,生疼生疼的。努力的挣扎了一下,却是被天兵缠绕得更紧,那些都是父神的近卫,每个天兵的术法都是极高的。
  父神神色严厉的看了一眼墨鸢,却是只字未说。而岑谌也是被天兵扣押了起来,禁止在原地不动。
  不少仙道都在九重大殿之上候着,都是在焦急的等待当中。
  当墨鸢被押进大殿之时大伙儿都不禁被惊吓到了,他一直在挣扎着却是被天兵给制衡着。父神黑着脸走到了上座,一挥手便是转身坐下。
  本是计划好的事情就那样被岑谌给破坏了,原先他只是想要着墨鸢先行了天君的礼数再是与他说荒瘠山上的事情,如此便是晚了。
  再看墨鸢,他身上的衣衫已是在挣扎当中落了大半,沾染着融化的雪花倒是变得更加的晶莹了。
  “父君,放我出去。”
  “待到完成大典之后,你便是可以出去了。”
  “父君!”
  墨鸢的这一声嘶吼已经哑了他的嗓子,变得干涩,连着边上的仙道也都是心疼的看了一眼墨鸢。如是那样清浅的仙道,竟是变成了这番模样。
  父神摆了摆手,就见到天际边开始出现惊雷。饶是继任大典就要开始了,墨鸢低了低脑袋,瞥见在自己手腕上被天兵抓出的一道血红。
  晃儿间似乎又听到岑谌说的她满身是血的躺在雪地中,若不是她说的要征得父神的同意便是不会出现这样的场景,他本就不愿意成为天君的继任。
  “这是你设的局。”
  “便是。”
  墨鸢浅然的笑了一下,手指上的指甲已经深深的嵌入进了肉中,却无感到疼痛。
  浅薄的看了父神一眼,怅然的笑了起来。
  “为何是要这样?”
  “她不是你该娶的女子,不适合做天后。”
  “这不像是我的父君。”
  “便是为你好。”
  父神示意了一下,两旁原本押着墨鸢的天兵都放下了手。稍稍有些空闲,墨鸢就想着要脱离这里,却又是被抓在了原地。
  恨恨的瞪了一眼父神,墨鸢动了一下肩膀,却是传来刺骨的疼痛。想来这次是父神下定了决心的。
  天际的响雷越来越大,渐渐的开始劈下闪电。饶是大典就要开始了,在场的一些仙道开始后怕,如此场景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墨鸢稍稍的移动了一下,心中算计着天雷什么时候会劈下。若是要成为天君,必是要经历这样的一个仪式,若说是仪式,倒更像是一种劫难。如果渡不过便会消散在四海八荒当中。
  低眉看了一眼,有些慌神的捂了捂肚子。边上原本看押他的天兵也是被那一声声的天雷给惊吓住了,在九重天之上是见不到天雷的。
  趁着他们慌神的刹那,墨鸢就使了一个身形,将假的形体留在了大殿之上。而此时的父神也是全身心的看着那些天雷的逼近,待到他回神的时候墨鸢已是从九重天上溜了出去。
  他慌张的脚步落在了荒瘠山上,找寻了半日才看到在苍白的雪地上看到一丝丝蓝色的痕迹。
  红色的衣衫在风中飘动着,有些凌乱,他还是找到了她。却早已了无生气,他跪坐在雪地上用手抚摸着她冰冷的脸颊,突地的流下了泪来。
  毫无预兆,没有半丝的迹象显示她是如何过世的,雪地上只有她倒下的地方有一个身形的坑。他在四周设起了一层结界,听不到从九重天上传来的天雷声,他知道现在继承天君的是谁。
  听闻传言说是当天雷到之时没有仙道出现承担相应的劫难,那九重天就会有灾厄出现。只是他无暇顾及那些所谓的灾厄,也无力气再去遐想那些是谁陷害谁的场景。
  贴着她冰冷的脸颊,有些难受的困在雪地中。
  荒瘠山上的帝芷狐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集体齐鸣的场景,响彻着整个四海八荒。而任谁都不知晓,在她临世的时候见了谁,说了哪些话。
  只是从那时候起,属于帝芷狐狸一族的仙道都特特的与九重天划开了代沟。却也是除了墨鸢之外的,那日墨鸢带着她去了浚稽山上,那日她也从四海八荒之上消散了开去。
  也是从那日开始,四海八荒之中的仙道开始渐渐的消散。直到父神消散的那一日,上古的仙道就只有墨鸢还有新任的天君与天后。
  在父神消散之后他将一身的术法都交与了墨鸢,虽说墨鸢心中还有结,但也只是接受了。自此,他成为了司战神君,却很少踏入九重天一步。
  
  




☆、第一章:转世(1)

   
              ( )  
  都说花草无情意,躺在春日的阳光中饶是有些困倦。  向后看了几眼都没有发现什么新奇的玩意儿,摇晃了一下新长出的叶子,无趣的打了一个重重的哈欠。
  这是与凡世最为临近的仙池,自然,这里也是最为低等的仙池。我是才入仙籍不久的绛珠仙草,住在仙池中久了便也生出了与此地多数仙道一般的半吊子心态。修为不高,却是时常欢喜偷懒的。
  在仙池边上有一棵长了几万年的老槐树,都说他已经成了中层的仙道,却是一直都没有飞升。就只呆在仙池当中,近午时便能听到他打哈欠的声音。
  不修仙便都是闲散之日,终日都在等着日光出来,晒晒我那夜半沾了露珠的叶子。今日又有一批仙道要历经劫难,若无修为,都是会在如此好的光晕下消散到四海八荒之中。算算时日,若我要飞升,起码是要侯上三千年,如此长的时日久了便也是觉得倦了。
  就如一些将将要历劫的小仙说的,都是比凡人多活了几千年倒也是够了的。
  老槐树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传入耳中有些刺骨,便是睁开了眼认真的问道,“老槐树,你今日可是多叹息了几声。”
  “如此不叹息,凡世之人千方百计的要修炼成为仙道。你们倒好如此不长进,虚度光阴。”
  “此番不都是各有各的志向,强求不得。”
  饶是学着他的模样特特的叹了口气,但不知为何今日不少仙道都开始往南边飞去。
  翻了个身,立马从草地上坐了起来,一本正经的看着从身旁走过的仙道,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