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一定!”兴王信誓旦旦道。
我二人一起离开皇宫,我本要向他告辞,兴王却挽留我道:“胤空,你大婚之后马上就要赶赴宣城,想来我们兄弟也没有多少相聚之日,今晚我在暖春阁设下酒宴,权当为你贺喜外加饯行。”
我心中微微一怔,那暖春阁却是康都有名的风月场合,以我今时今日地身份,好像不方便前去。
兴王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微笑道:“今晚我还邀了你的几位皇兄,你尽管放心,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怀决不会让舅父知道,再说为兄只是请你喝酒,又不是请你去荒唐,这个面子你不会不给我吧?”
我在他地苦劝下只得点了点头,这龙胤滔现在一心想将我拉往他的集团应该没有害我的理由。
暖春阁有点像秦国的万花楼,最大的不同就是暖春阁所接待的客人大都是朝廷中人,如果没有一定的身份地位,任你有再多的银子也休想进入暖春阁的大门。所以进出这里的不是名门望族,便是世家公子,这里的歌妓也相当的具有品位,多数都是卖艺不卖身,和寻常的妓院不同。
晚宴在暖春阁的暗香苑举行,到了之后这才知道,兴王除了我以外并没有请其他的皇兄前来。酒菜端上来以后,四名歌妓我们对面的花丛中,或弹或吹,秦起悠扬的乐曲。
兴王道:“胤空,实不相瞒,今日我请你过来是有一事相求。”
~第六十九章瞒天~
我微微一怔,却不知道兴王究竟有什么事情求我,微笑道:“皇兄请讲,只要胤空能够办到,必将竭尽全力。”
兴王微笑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康秦战争之后,父皇发现我们部队无论武器还是装备都已经落后于秦国,若非你的及时出现,这场战争最终鹿死谁手还未必可知。”
我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兴王道:“父皇已经将制造武器,改良装备的重任交给了我。”他望向我道:“任何人都知道如果想制造出精良的武器,一流的装备,必须拥有大量的优质金属材料,而大康并不盛产铜铁矿石,我只有依靠从他国引人。”
我静静倾听着他的解释。
兴王道:“八国之中,齐国商人管舒衡是唯一有能力提供大量铁矿石的人,我通过人和他进行了接洽,可是他不谈生意,却首先谈到你,并且说,只要平王答应,他便和我订下合约。”
我终于明白了他的真正意图,微笑道:“我和管舒衡在大秦的时候便认识,也算得上是老朋友,不过我还没有到能影响他生意决断的地步。”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兴王恕罪,管某来迟了!”却是一身葛黄色儒衫的管舒衡来到了,之前并没有听说他来到康都的消息。
我呵呵笑道:“管先生来到康都为何不去找胤空,难道把我这个老朋友给忘了?”
管舒衡大笑道:“平王勿怪,管某今日上午才到,这不就忙着来见你了。”
我热情的邀他入座。
我们推杯换盏,叙述别后离情,兴王请管舒衡前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洽谈铁矿的事情,他几次想话题引到交易的方面去,都被管舒衡巧妙避开,看来他对提供给大康矿石一事仍然处在犹豫之中。
更多的时间管舒衡都是在和我回忆在大秦的往事。看得出兴王并不感兴趣,可是碍于面子,只好在坐在一旁听着,我们所说的事情对他来说都是极为陌生,兴王无法插话。不多时便哈欠连天。
管舒衡微微一笑道:“酒足饭饱,今天这场晚宴就此结束如何。”
兴王微微一怔,张口结舌道:“可是……”他本来期待管舒衡能够有一个明确的答复。
管舒衡笑道:“兴王放心,明日一早我便会给你一个最终的回复。”他的目光望向我道:“今晚管某想去平王府叨扰一番。不知平王是否方便?”
“求之不得!我正想和管先生好好叙旧呢。”我料到这管舒衡定然有话想单独对我说。
和兴王分别后,我和管舒衡乘车回到平王府,一切果然如我所料,管舒衡此次前来大康的目的就是为了找我。
我请他来到书房单独谈话。我微笑道:“管先生不远千里而来,看来这份生意对你颇为重要。”
管舒衡点了点头道:“平王殿下,既然只有你我二人在场。管某不妨直说,管某地铁矿石从未愁过销路,这次来康都,和兴王商谈生意只在其此,我真正的目的还是来找你。”
我隐约猜测出他的真正意图,想当年在秦国的时候。他便通过钱四海从中牵线,想从我的心中购入春宫图,难道他此次前来的目的就在于此?
管舒衡笑道:“平王殿下应该还记得当初在康都地万花楼上。管某曾经求您的一件事?”
我自然记得,当时他向我索取春宫图,我用遗忘在大康的理由将他搪塞了过去,并且答应,改日回到大康便将那春宫图送给他。我装出一幅迷惘地样子:“请恕胤空愚昧,不知管先生说得是哪件事?”
管舒衡开门见山道:“那幅春宫图现在还在不在平王的手中?”
我微笑道:“管先生不提起这件事,我几乎就要忘记了,我的确有一幅春宫图,回头我好好找寻一下,只要能够找到,一定将那幅春宫图奉送给管先生。”
管舒衡道:“平王殿下,管某并非要白白索取您的那幅春宫图,如果你能够将春宫图转让给我,管某马上便可和大康签署供应铁矿石的协议,而且……”他停顿了一下又道:“我另外会付给平王十万金作为酬谢。”
我故作惊讶状:“这幅春宫图究竟藏有怎样地秘密?管先生居然舍得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管舒衡淡然笑道:“管某只是看中其中的修道炼气之术,并没有其他地企图。”
我和他又寒暄了几句,这才让易安领他去客房休息。
自从知道春宫图中藏有的武功秘籍,我便对春宫图异常珍视,始终将它妥善保存,在幽幽那晚揭破田氏账簿的秘密之后,我越发觉得这幅春宫图的珍贵。能让一个商人付出极大代价追逐的东西,一定可以给他带来更大的利润。管舒衡对春宫图的渴求,越发证明这幅春宫图的不同寻常,其中的那幅地图极有可能便是缪氏藏宝图的一部分。
我找来诸葛小怜,他擅长机关之术,或许可以帮上我的忙。
诸葛小怜这几日都在忙于绘制地道的图纸,歇息的很晚,来到我房间的时候也是一脸倦容,他有些疲倦道:“公子深夜招我来此,不知有什么吩咐?”
我取出那张春宫图,民现在他的面前,将卷轴的来历一一向他讲述了一遍。
诸葛小怜点了点头,凑在那地图上看了看并没有看出上面所标的是什么地方。
我笑道:“如果这份真的是缪氏藏宝图,恐怕也只是半份,没有另外半份是无法看出其中的玄机。”
诸葛小怜道:“公子好像是打算把这幅春宫图交给管舒衡?”
我点了点头道:“管舒衡以铁矿石做诱饵,这事关大康未来的军备发展,我很难拒绝。”
诸葛小怜道:“可是公子又不想将这幅藏宝图交出去。”
我笑道:“所以我才找诸葛兄商量。”
诸葛小怜道:“这幅春宫损毁严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画幅卷轴都被人动过,不过小怜还有办法将它恢复如初。”
“真的?”我惊喜道。
诸葛小怜笑着点了点头道:“春宫图表面上没有太多的异常,可是卷轴的用料十分考究,其中做有多处标记。根据标记很容易看出被别人拆开过地痕迹,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应该是前朝有名的工匠穆古凡制成,我对他的技法做过专门的研究,公子只需重新用丝帛绘制地图,小怜可以在一夜之间将丝帛和卷轴的年月做得和原貌毫无差别。”
我心头一阵狂喜,我所等待地就是这个回答。
清晨的阳光暖暖的从窗格照入我的书斋之中,我和诸葛小怜都是一夜未眠,我参照原来地图地样子重新临摹了一幅新图。自己留下,又在原图的基础上改动了数处,这不明显的改动已经让地貌标记发生了很大改变。管舒衡为人精明,我若是完全用赝品恐怕骗不过他。诸葛小怜当着我的面将丝帛卷轴逐一地处理装帧。经过一夜的怒力终于将这幅重新修整的春宫图完成。
这幅春宫图曾经被燕琳扯碎过,扯碎地痕迹我并未去刻意掩饰,管舒衡真正在意的并不是这幅春宫图。而是卷轴中藏有的东西。
我反复看着这幅春宫图,确信再看不出其他的破绽这才放下心来。
诸葛小怜道:“公子放心,其中的丝帛的质地、卷轴的木料我都全部处理过,即便再有经验的工匠也无法分辩出它的年月,再者说,那幅地图。你改变的只是几条关键线路,不注意看和原图几乎相同,那管舒衡即便有通天之能。也不会在短时间识破这件赝品。
我点了点头,再者说这幅地图仅仅是藏宝图的一半,另一半可能在田循手中,管舒衡得到它也没有什么用处。
洗漱之后我让易安请管舒衡一起享用早餐,管舒衡看来这一夜也未曾睡好,八成牵挂着春宫图之事心绪不宁的缘故。
我将放有春宫图的锦袋交到管舒衡面前。
管舒衡双目猛然一亮,他迫不及待的解开锦袋,将春宫图取出,当着我的面缓缓展开。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看来早已知悉了其中的秘密,目光首先落在卷轴之上。
我内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诸葛小怜的修复之技是否可以真的骗过他的法眼。
管舒衡仔仔细细的端详了足足一袋烟的功夫,这才抬起头向我道:“我幅春宫图为何被损毁过?”
我心中一惊,表面去平静如昔,微笑道:“前此日子,我的几位爱妾在嬉笑玩耍之中将它扯破,我找来工匠修整了一遍。”
管舒衡点了点头,伸手向我道:“平王殿下可否借佩刀一用?”
我愉快的将弯刀递到他的手中。
管舒衡握刀在手,小心的剖开其中的一个卷轴,从中抽出一张丝帛,然后又用同样的方法剖开了另外一个卷轴。
我内心紧张到了极点,却不知我的这个瞒天过海的计策能不能够骗得过精明的管舒衡。
管舒衡对那幅脉络图显然没有太多的兴趣,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幅地图之上,检查许久,目光之中终于流露出狂喜之色。
我的一颗心终于慢慢平静下来,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我已经成功骗过了他。其实这幅地图本身就是原图,只不过我在原图的基础上作出了多处以、改动,再经过诸葛小怜精心的处理,恐怕除了新手绘制这幅地图的人才能看出其中的破绽。
我故作惊奇道:“这卷轴中居然藏有如此玄机?”
管舒衡呵呵笑道:“平王果然是信人,管某真正想得到的就是这幅图。”
他将春宫图推回我的面前道:“这幅春宫图还是物归原主,平王留下做个纪念吧。”
我装出一幅好奇之至的表情:“管先生可否明告,这地图上究竟绘制的是什么所在?”
管舒衡淡然笔道:“实不相瞒,这地图所绘制的只是一处矿藏,平王应该不会感兴趣,不过对我来说却意义不同。”
我心中暗骂,这老狐狸果然奸诈异常,不过转念一想,任他如何狡猾,最终还是中了我所设计的圈套,内心之中不免得意非凡,可脸上却要装出异常失落的样子。
管舒衡笑道:“平王殿下不必懊悔,管某说过的话一定会兑现,三日之内我会将平王殿下的十万金存入广昌隆银号,铁矿石的合约,我今日便去和兴王签署。”
我趁机提出我的要求:“管老板可不可以再卖我一个人情?”
管舒衡愉快道:“平王殿下尽管吩咐。”
我低声道:“四海兄的盐场一直想打开大康的通路,我从秦国临来之时,他专门求我帮忙。”我叹了一口气又道:“胤空刚刚回到大康,一切都刚刚开始,有些事情我在父皇在面前未必能够说得上话,所以四海兄拜托的我件事情,直至今日我仍然没有能够办成,管先生明白我的意思吗?”
管舒衡笑着点了点头:“莫说是平王开口便是冲着我和四海兄之间的交情,这件事管某也是义不容辞。殿下放心,我会在和兴王洽谈合约的时候加上这个条件,他想他应该不会拒绝。”他停顿一下又笑道:“这件事办完以后我会去秦国盘桓几天,见到四海兄的时候我一定亲口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平王的恩泽。”
我哈哈大笑首向管舒衡伸出手去:“既然如此,我便先行谢过管先生了。”我送钱四海的这份人情决不轻,大康的诸多关口、税务的事情我早就托雍王摆来,现在所欠缺的就是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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