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我内心之中如释重负,燕琳要是先前往宣城定然解决了眼前的一个窘境,不过她要是见到云娜几个,恐怕更要醋意滔天,不过以云娜的智慧和手腕对付燕琳应该不难,这种麻烦事还是交给她去做吧。
我一副情深款款的样子,搂住燕琳恣意爱怜,没想到又勾起了小妮子的情火,将我推倒在床上,又是一番云雨,这才依依不舍地将我放开。
走出地窖竟然已经快到正午时分,唐昧仍然守在地窖的入口处,看到我出来,他脸色古怪地看着我道:“公子醒了?”
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低声将燕琳已经同意前往宣城的事情说了,让唐昧今天便悄声无息地将燕琳护送出去。
在等我的并不仅仅是唐昧,易安看起来比唐昧还要焦急,看到我后慌忙冲上来道:“我的小祖宗,你总算出来了。”
我呵呵笑道:“什么事情让你急成这个样子?”
易安指了指天空中的太阳道:“你看看都是什么时候了,今天按例你和王妃要到宫中去敬茶的!”
“糟糕!”我重重地拍了拍脑袋,昨晚喝得太多,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要是正午之前赶不到宫内,肯定要招人笑话。
慌慌张张地沐浴完毕,换好衣服,前往新房去接林楚儿。
林楚儿换上了一身刺绣精美的红色宫装,越发显得美艳动人,她仍然以昨晚的姿势,美眸默默望着窗外。
我关上房门低声道:“我们要马上去宫中敬茶。”
林楚儿缓缓回过头来,她轻声道:“我不去!”
“什么?”我不由得怒上心头,她这不是成心跟我作对吗?我冷冷道:“你现在是平王妃,去不去恐怕由不得你!”
林楚儿却不见任何的畏惧,美眸盯住我,缓缓展开了手中的白色丝帕。
我这才明白了她不去的理由,昨夜是我们的洞房之日,按例要将林楚儿的处子落红留在这丝帕之上,今日入宫后由皇后亲自检验。
我昨晚根本未和她洞房,又哪来的落红?如果这样入宫,更会成为别人的笑柄,也许皇宫会认为林楚儿本非完璧,麻烦只会更大。
我有些焦急地看了看窗外,脱口道:“来不及了!”
林楚儿俏脸微微一红,这句话在她的耳中定然成为了另外一种含义。
我从腰间抽出弯刀,掳起衣袖,在小臂上迅速割了一刀。
“你……”林楚儿失声娇呼,马上又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从她手上拿过丝帕,将手臂上汩汩流出的鲜血沾染在了丝帕上面,也许是我这一刀割的太深,鲜血流了一大滩。林楚儿咬了咬下唇,又从袖中掏出丝帕为我将伤口包扎好。
用这种方法蒙混过关,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我和林楚儿来到皇宫的时候,幸好还未到正午,歆德皇和静德妃早就在永寿宫等着我们。我诚惶诚恐地拉着林楚儿跪下叩头:“孩儿来迟,还望父皇、娘娘恕罪!”
静德妃笑道:“年轻人新婚燕尔,睡得晚些也是难免的,再说你们毕竟没有晚了敬茶的时候。”她起身携住林楚儿的柔荑,两人垂头走入帷幔之后,看来是去检验我和林楚儿的战果去了。
想想那块丝帕上面的鲜血的确有些太多了,这静德妃是不是会觉得我比较野蛮呢?不懂得体恤她的这个宝贝外甥女儿,我的唇角不自禁泛起一丝苦笑。
不多时静德妃满面微笑地和娇羞满面的林楚儿出来,不用问她一定是问了某些难于启齿的事情。我内心暗自感叹,自己居然沦落到要割破手臂伪装落红的地步,要是让云娜她们知道,定然要传为笑谈。
静德妃和歆德皇重新落座,我这才和林楚儿两个向他们敬茶。
歆德皇目光始终打量着林楚儿,我虽然对林楚儿没有太多的感情,可是看到歆德皇近乎猥亵的目光,内心中仍然愤怒到了极点。
静德妃笑道:“你们已经是夫妻,以后要抓紧时间给我生几个孙儿。”
我恭敬道:“娘娘放心,我们会努力的。”
林楚儿俏脸又是一红。
歆德皇色迷迷看着她道:“楚儿,胤空待你如何啊?”
林楚儿看了看我,羞涩地垂下头去,轻声道:“启禀父皇,殿下对楚儿好得很。”
没想到她还挺会做戏,到底是翼王的女儿,果然见多识广。
静德妃本想留我们在宫内吃饭,我借口府中还有事情,和林楚儿离开了永寿宫。我其实是怕逗留太久让他们看出了端倪,再者说我实在受不了歆德皇那可恶的眼光,林楚儿毕竟是我的妃子,他连起码的尊重都不懂得。
我和林楚儿走出永寿宫的时候,她的目光停滞在前方的莲花水池上,眼眸迷离而缥缈,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轻轻咳嗽了一声,她这次回过神来,伴在我身边默默地向宫外走去。
我们虽然共处一车,却很少交谈沉默有些时候更像是一种对峙和抗争。我从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对着一位绝世美女无话可说,更没有想到她还会是我的妻子。
途经东正街的时候,林楚儿拉开了车帘,遥望车外的街景,我依在车厢内迷迷糊糊地打着盹儿。
林楚儿忽然道:“停车!”马车缓缓停下。
我微微一怔,睁开双目,却见林楚儿推开车门走下车去。
我好奇地跟着她走下车,却见她婷婷走向路边的一个捏面人儿的小摊,拿起其中一个面人,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她的笑容宛如嫣然绽放的春花,明媚而娇艳,我的心弦不禁怦然一动。
恍惚之中我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一个小女孩的样子,好像那女孩手中也拿着一个面人,笑盈盈地在冰面上行走。
林楚儿身边自然不会带钱,我示意易安拿出碎银帮林楚儿付了帐。
林楚儿向我投过一丝感激的目光,就在这时,一种莫名的危机感骤然充满了我的内心,我豁然抬起头来,却见对面屋顶之上,一名白衣男子拉满弓弦,瞄准了林楚儿的后心,一支贯注全力的羽箭已经离弦而出。
车昊,他仍然没有离开康都。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我已经明白了他的真正用意,他要用同样残酷的手段来报复我。
“小心!”我大吼一声,全力扑倒在林楚儿的身上,我的身体竭力做出一个侧旋的动作,羽箭的镞尖,顿时偏离出我的要害,但仍然从我的右肩贯入,痛彻骨髓的疼痛让我用力咬紧了牙关。
我的左手迅速从腰间抽出长刀,出于本能地向后挡去。
车昊在射出那一箭的同时,身躯已经如大鸟般从屋檐上飞身而下,长剑斜行向下,试图一剑洞穿我的后心。
我在东胡长期艰苦的磨砺在这时起到了关键的作用,我对危险的嗅觉和应变能力都已进入了一流的境界。
右肩的伤势严重影响到了我的动作,左手刀并非我的擅长,,无论是力量和技巧都明显地打了一个折扣。
车昊全力击出的一剑震的我手臂微麻,我连退了三步,方才卸去他这一剑的力量。
我的护卫慌忙冲了上来,他们显然不会是车昊的对手,我冷静道:“保护好王妃,这里我来应付!”
车昊的唇角浮起一丝残酷的笑容:“死到临头,还要冒充英雄!”
我猛然将长刀深深插入青石地面之中,咬住下唇,猛然折断了仍然插在右肩的羽箭。
~第七十二章倾心~
车昊阴冷的眼眸中,不由得流露出几分钦佩之色,他并没有趁机发动对我的进攻。
我冷冷道:“皇城护卫军马上就会到来,你现在走还来得及。”我志在分散他的心神。
车昊冷笑道:“我此次回来,便没有打算活着离开。”他的瞳孔骤然收缩,逼人的杀气从他的身上瞬时弥散到方圆两丈的地方。
鲜血仍然从我的伤口处不断向外渗出,我的目光坚毅而铎定,双手牢牢握住鳄鱼皮包裹的刀柄,全身的内力一触即发。
伴随着我和车昊的同时一声大吼,刀剑再度相交,我脚下的青石因为承受巨大的压力,从中裂开。车昊的攻击有如疾风骤雨,不给我任何喘息之机。
我艰难地格开他手中长剑,低声道:“慧乔仍然活在这个世上!”
车昊的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你骗我!”他出手不见任何的留情,一个弧形的旋劈斩向我的左腿,我反挑起他的这一剑,刀剑相交他突然乏力,一股潜力沿着
我的刀身传了过来,我只有用后退来化解他的力量。
车昊冷哼了一声,再次挥出长剑。
我只需再撑个片刻,皇城护卫军就会赶来。
长剑在我的眼前幻化出数十点凄迷的光圈,着数十点光圈骤然向正中收缩压榨而来,来到我面前的时候,已经织成一面寒光凛冽的剑网。
我瞅准他的左肩所在,一刀猛劈了过去,试图逼他回剑招架,车昊竟然不闪不避,唇角泛起极其残酷的冷笑,我忽然明白,他此击分明是抱定同归于尽之心,只可惜我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
刀剑错身而过,我长刀若是劈中他的的肩头,他的剑锋势必插入我的心脏,一个不怕死的对手才是真正可怕的,车昊早已对生命没有任何的留恋,而我却对生命充满了期望,两种不同的心思,注定我的失败。
我放弃了这一刀,连续向后退去,着恰恰是我最大的失误,车昊又岂会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长剑瞬息之间只距离我的前胸不过两寸的距离。
我内心中感到一阵绝望,对生存的渴望让我丧失了昂扬的斗志,我已经不再是东胡那个冷酷无情的冰豹。
千钧一发的时候,一道剑光阻隔在剑锋的前方,一个巧妙地横拨将车昊手中的长剑带离了原来的方向。
林楚儿手握利剑,静静出现在我的身边,美目之中露出平静的光芒,是她在生死存亡之时,挽救了我的性命。
车昊的表情显得错愕之至,他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平王妃居然还有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
获得喘息之机的我重新擎起了长刀,林楚儿的及时出手,让力量的对比顿时改变。
我手下的护卫,掏出弩箭对准了车昊。
数百名皇城护卫军从街道两侧涌向了我们的方向。
车昊已经失去了刺杀我最佳的时机,这时街道屋顶的上方也出现了数百名黑甲武士,齐齐用弩箭对准了车昊。
几十名护卫军冲上前来将我和林楚儿护在核心。
危险终于过去,我冷冷向车昊道:“你不会再有机会。“
我在林楚儿的搀扶下转过身去,冷冷道:“格杀勿论!”
羽箭如飞蝗般向车昊射去,与此同时他的身躯猛然向街边的民居冲去,那堵围墙竟然在他的冲击下顿时倒塌,整个人消失在那所民居之中。
看来他事先便在这民房的围墙之上做过手脚。早就将可能出现的恶劣形势估计在内,我不由得苦笑了一声,低声向易安道:“通知皇城护卫军,决不可让车昊从康都逃走。”
知道我在途中被人暗算,歆德皇特地让周渡寒过来看我,因为羽箭被我折断,费了好半天才将镞尖从左肩的肌肉中取出。
周渡寒确信这羽箭上没有喂毒,方才放下心来。
车昊虽然恨我,但他却不是一个卑鄙小人,这种下三滥的行径他还不屑为之。
侍女打来热水,林楚儿亲自为我擦去身上的血迹,她显然也没有想到,我的身上竟会有这么多的伤痕,美目中流露出惊奇的神情。
为我擦拭胸前血迹的时候,林楚儿却突然发出‘啊’的一声娇呼。我微感诧异地看了看她,却没有想到她一双美目紧紧盯住我的胸口,许久都未曾离开。
我心中大感好奇,难道我的胸脯就这么好看?连冷若冰霜的林楚儿也禁不住我的诱惑?随之我马上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我发现林楚儿的目光是盯在我胸口悬挂的护身符上面。
这护身符是我母亲给我的,应该是手工雕制,手工并不精美,从我出生起我便将它始终戴在身上,由于年月久远,木质已经显得陈旧。
林楚儿轻声道:“你……你是……”她显得异常激动,诱人的胸膛不住起伏。
我笑道:“我是谁你都不知道了,是不是今日受了惊吓的缘故?”
她忽然道:“你小的时候是不是救过一个小女孩的性命?”
我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
林楚儿又道:“你这尊护身符的后面最早的时候是不是有一个浮萍的萍字?”
我不由得惊诧莫名,要知道这个秘密只有我和母亲知道,那个萍字早就已经被我抹去,重新在上面刻上了一个平,她又怎会知道?
“你还记不记得当时磨去这个萍字的时候,有没有人在你的身边?”林楚儿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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