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我内心中一阵感动,无论车昊的出发点为谁,他对慧乔的这份情意的确难能可贵。
我低声道:“车兄以后打算往何处去?”
车昊淡然笑道:“我孑然一身,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天下之大,何处没有安身之地?”
我诚挚道:“车兄,胤空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能否答应?”
车昊道:“你说来听听。”
“我想车兄留在秦都帮我!”其实这个念头在我的心里一直酝酿已久,不过始终担心车昊不愿接受。车昊的武功机智都是上上之选,若是能够留在我身边,为我所用,我可谓是如虎添翼。
车昊沉默了下去。
我低声道:“车兄应该可以看到,我手下的这帮武士并无合用之人,我虽然逃离大汉,但是这秦都之中暗潮涌动,比起汉都的危机犹有过之,胤空凭一己之力想全身返回康都,可谓是困难重重,所以相请车兄助我一臂之力。”
车昊缓缓点了点头道:“我答应你!”
我大喜过望,激动道:“车兄……”
车昊又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助你平安返回大康之后,我便就此别过,你不得强留于我。”
我知道他心中仍然无法揭开慧乔的那个结,只好点了点头道:“胤空明白!”
燕元宗的病情仍然没有任何起色,晶后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
我前往凤阳宫探视燕元宗的时候,晶后正在床边批阅奏折。看到我,她放下奏折,抬起头来。
许公公屏退众人,悄然掩上宫门。
我来到晶后身边轻声道:“母后!虽然国事重要,可是你也要多多注意身体,这样下去身体很容易跨掉。”
晶后幽然叹了一口气道:“这两日,那帮混帐臣子轮番向我进言,让我早日考虑册立新君的事情,我都快要被他们逼疯了。”
我伸出双手搭上晶后曲线柔美的香肩,从身后为她轻轻按摩着,晶后惬意地闭上双目,靠在我的胸膛之上,隔着她华丽的宫装,我依然可以感觉到她肩部细腻的肌肤。
“你和燕兴启谈得怎么样了?”晶后轻声问。
我冷笑了一声:“这只老狐狸,表面上对联盟热心之极,可每每谈到关键之处总是刻意回避,谈也探了一段日子,可是实质性的进展根本没有,我估计他是故意在拖延时间等待沈驰。”
晶后道:“燕兴启虽说阴险奸猾,可是在大政之上却倚重于沈驰,联盟之事他定然要等到沈驰来后再作决断。”
我点了点头道:“孩儿并不急于将结盟之事定下来,这两日大康方面应该有消息过来了。”
晶后道:“你父皇只要不是傻子,应该同意联盟之事。”
我笑道:“父皇那边自然没有任何的问题,我只是担心左逐流会从中作梗。”
晶后淡然笑道:“联盟之事只要谈成,你便是康国理所当然的太子,还怕他作甚?”
我轻轻揉捏着晶后的香肩:“左逐流在大康的权势丝毫不次于大秦的燕兴启。”
晶后皱了皱眉道:“难道他也想当皇帝?”
我叹了口气道:“我虽然未曾搜集道他想谋反的证据,不过从他的行事上来看,他对皇位应该抱有野心。”
晶后黯然道:“天下间又有哪个不对皇位动心呢?”她伸手握住我的大手,轻声道:“沈驰那边有没有消息?”
我知道她所询问的是刺杀之事,我摇了摇头道:“至今没有听到消息。”
晶后道:“我听说沈驰和燕兴启已经启程前来了。”
我充满信心道:“母后放心,这次你绝不会失望。”
我的双手从晶后敞开的衣领悄然探了进去,顺着她细腻柔滑的香肩,抚摸在她充满弹性的双丘之上。
晶后娇躯微微一颤,随即捂住我的双手,低声道:“休要胡闹,这还是在白天……”
我心中暗笑,咬住她晶莹的耳珠道:“有些事情,未必在夜里做呢。”
晶后俏脸一直红到了耳根,轻声道:“御医该来了。”
我这才依依不舍地在她双乳上轻轻捏了一把,放开她的娇躯。
晶后整理了一下云鬓道:“明日我打算去太庙祭祖。”
我微微一怔,难道晶后也开始相信郦姬编出的那些荒唐的谎言?
就在这时,我们听到龙床之上传来一声极其衰弱的呼喊:“父皇……”
我和晶后都是一惊,慌忙向床榻边跑去,却见燕元宗双目睁得老大,显得骇人之至,干涸的嘴唇一张一合,唇角白沫缓缓沿着他的腮边滑落了下去。
晶后惊慌失措,抓住燕元宗干枯的手臂,颤声道:“元宗!元宗!”
燕元宗喉头发出咝咝之声,双目流露出极度惶恐的神情。
我慌忙让许公公去喊御医。
几名御医闻讯赶来,晶后让到一边,有道是关心则乱,她心系爱子病情,禁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我低声劝慰道:“母后放心,皇兄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什么事情。”
几名御医忙了一会儿,燕元宗的情况终于稳定了下去。为首的那名御医来到晶后身前,微小道:“恭喜太后。”
晶后微微一怔,含泪道:“何喜之有?”
那御医道:“陛下刚才竟然吐出不少淤血,脉息比起先前竟然强劲了许多。”
晶后擦去泪痕,轻声道:“你说得明白一些!”
那御医道:“微臣曾经对太后说过,陛下最多有七日的性命,可是从现在的脉象来看,陛下的身体竟然有好转的迹象,臣虽然不敢保证能让陛下的龙体恢复如常。可是照这样看,陛下应该还可以撑上一些时日。”
这对晶后和我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只要燕元宗能在这世上多捱一天,我们对付燕兴启等人便多了一分把握,看来苍天果然站在我们的一方。
御医散去以后,晶后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叹:“一切果然是报应,如果孙先生在,或许元宗还有救。”
想起被晶后害死的孙三分,我内心不由得一阵黯然,晶后为了保住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而除掉了孙三分,现在眼睁睁看着燕元宗的病情每况愈下,却无能为力,果然应了天理循环的那句话。
我劝慰道:“御医不是说过,皇兄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或许能够治好也未必可知。”
晶后点了点头,轻声道:“明日我便去太庙祭祖,祈求先皇放过我的孩儿……”
我终究还是疏忽了一件事,紫凝前往宣城,我忘了让她给慧乔捎信,慧乔现在的医术并不次于当年的孙三分,如果她能够及时来到秦都,或许这燕元宗还可以救治。
离开皇宫,我径直向万花楼而去,今日西门伯栋叔侄约我在那里用酒,加上有慕容嫣嫣作陪,我当然不会失约。
慕容嫣嫣一身绿色裙装,早早的在门前恭候,从万花楼掌灯的情况便可以看出,秦都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我微笑道:“万花楼的生意又开始红火起来了。”
慕容嫣嫣淡然笑道:“惨淡经营,勉强糊口。”
我微微一笑,这万花楼只不过是她用来隐藏身份的一个借口,她的资金应该来源于左逐流,生意怎样根本无关紧要。
慕容嫣嫣引我来到新月阁,西门伯栋和西门戈叔早已在房内恭候。
我笑道:“两位西门老板久等了,我刚刚去宫内探视过皇上,所以晚了一些,还请见谅。”
西门伯栋笑道:“平王殿下何须如此客气,快快入座,我们几个好好畅饮一番。”
我这边刚刚坐下,却见慕容嫣嫣仍然站在那里,微笑道:“慕容老板为何还不就座?”
慕容嫣嫣轻声道:“我还要给你们介绍一位老朋友。”
我心中一怔,却见珠帘轻响,以为身穿灰布儒衫的长者缓缓走了进来。
我和西门伯栋同时站起身来,惊呼道:“管老板!”来人竟是齐国巨贾管舒衡。
管舒衡一脸沧桑之色,往日从容不迫的表情早已消失不见,苦笑道:“我还以为早已被所有人忘记了呢。”
我慌忙请管舒衡坐下,在我心里多少对管舒衡有些亏欠,他之所以沦落到今时今日的境地跟我的确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西门伯栋道:“自从听说管兄蒙难,我一直都在打听着你的消息,没想到你已经来到了大秦。”他对着管舒衡的关心并非限于外表,管舒衡的铁矿一直是西门家族武器工坊的最大提供者,可以说西门家族近日不景气的局面和原料不足有一定的关系。
管舒衡道:“齐王荆封同以莫须有的罪名将我的家产查抄,家人全都被他落狱,如果我不是提前得到讯息,恐怕这次也在劫难逃。”
我歉然道:“如果不是那幅春宫图也不会给管老师惹下那么大的麻烦。”
管舒衡道:“此事和平王无关,怪只怪我被利益蒙蔽住了心智,方才做下了这桩糊涂事情。”
慕容嫣嫣笑道:“现在义父既然无恙,我们何须弄得愁云惨淡。来!大家用酒。”
酒过三巡,我又向管舒衡道:“管老板可知道究竟是谁向齐王告密?”
管舒衡叹了一口气道:“此事不提也罢,管某经历了这次大难,早已心如止水,什么财富,什么宝藏,在我心中都已经无关紧要,只要那齐王能够放了我的家人,便是所有的产业都给了他,我也心甘情愿。”
慕容嫣嫣道:“荆封同恐怕早就看上了义父的产业,这次他对你下手决不是仅仅因为那幅春宫图。”
管舒衡端起酒杯道:“多谢列位对管某的关心,管某仅以此酒表示对诸位的感激之情。”
我心中暗自想到:“这管舒衡如何从齐国逃出,看他现在的模样,显然已经完全放开春宫图之事,是什么让他的心态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众人饮完这一杯酒,管舒衡向西门伯栋道:“西门老板这次来是不是为了生意之事?”
西门伯栋点了点头道:“现在我西门氏的兵器份额还剩下不到原来的三分之一,多数都被卓政给抢了过去。这次来便是为了多争取一些回去。”
西门戈道:“卓政和肃王燕兴启的关系非比寻常,想让秦国军方改变采购计划,除非太后亲自发话。”
两人的目光同时向我望来。
我低声道:“这件事还是等停些阵子再说,陛下目前病情还不稳定,太后没有精力兼顾这件事。”
西门伯栋点了点头道:“此事还要平王殿下多多费心。”
管舒衡笑道:“其实西门老板为何只将目光放在秦国上。”
西门伯栋道:“中山现在是秦国的附庸,我们西门的兵器若是卖给他国,一定会遭到秦国的制裁。”
管舒衡道:“中山国国君张智成早有独立之意。现在秦国声势大不如前,再说中山幕后有大汉的支持,独立是早晚的事。”
西门伯栋道:“中山国的大半疆土都在大秦的包容之下,如果独立,恐怕付出的代价是及其惨重的。”
管舒衡叹道:“我们这些经商者无非想天下安定,国泰民安,可是这些当权者却始终无法满足我们的愿望。”
我缓缓点了点头,管舒衡的这句话虽然有些道理,对西门家族却不适用,如果天下没有纷争,他们制造出的武器又卖给何人?
慕容嫣嫣道:“只怕这天下永无宁日,秦帝若是病死,大秦马上就会陷入一片动乱之中。”
西门伯栋感叹道:“若是肃王掌控了秦国政权,恐怕这大秦再无我西门家的容身之地。”
走出万花楼,车昊和众武士迎了上来,自从答应留下来保护我之后,车昊每时每刻都在我的身边。
我向慕容嫣嫣辞行后正准备上马,却听到身后一个愤怒的声音喝道:“龙胤空!你这混帐!”
我转过身去,却见一名衣饰华贵的年轻人手握长剑,大踏步向我冲来,却是太仆朱无墨的儿子朱自真。当初他和思绮曾经定下婚约,如果不是我横刀夺爱,此刻思绮应该成为了他的妻子,对男人来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乃是奇耻大辱,他如此仇恨我并不奇怪。
车昊正要迎上前去。
我微笑道:“我自己处理。”
车昊淡然一笑,他已经从朱自真的步法看出,此人的无功平庸之极。
我从腾多尔的手中接过青铜刀,缓步迎了上去。
朱自真双手握剑,大吼一声向我劈落,我单手扬起长刀,准确无误地架住他的剑身,就势手腕作出一个旋转,朱自真再也拿捏不住手中的长剑,脱手飞了出去,插落在三丈开外的土地之上,剑身犹自颤抖不止。
朱自真被仇恨打乱了理智,紧握双拳不顾一切地向我扑了过来。我抬起右腿狠狠地踢在他的小腹之上,刀尖指住他的脖颈,冷喝道:“再敢乱来,小心我要了你的狗命!”
这时跟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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