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许武臣笑逐颜开,担当了我的主婚人,我和纤纤参拜天地之后,又向夏侯怒泰行礼,这次夏侯怒泰并没有阻止我,他此刻扮演的是父亲的角色。夏侯怒泰的目光始终关注在女儿的身上,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欣慰。
送入纤纤进入洞房之后,我重新回到院中敬酒,许武臣;焦镇期;车昊;阿东;狼刺以及部分高级次和苎城本地的官员全部出席了我的婚宴,整个院落成为一片欢乐的海洋。
不费一兵一卒便化解了此次危机,再加上迎娶了谷纤纤,我可谓是双喜临门,众人争先恐后的向我和夏侯怒泰敬酒。我毕竟考虑到今晚是我的花烛之夜,渣保留了几分,而夏侯怒泰的情绪高涨,对前来敬酒者概不拒绝,好在他酒量惊人,众人祝福之辞不绝于耳。我向夏侯怒泰敬酒之后,返回新房。
室内红烛高照,谷纤纤静静坐在那里,应该等待了我不少时候。我拿起秤杆挑落蒙在她头顶的盖头,烛光掩映,越发显得她娇艳不可方物。
谷纤纤柔声道:“我还以为你将我忘了。今晚要让我独守空房呢。”我笑着将她抱在膝上,吻了吻她吹弹得破的俏脸道:“放着这么漂亮的美女不来享用,我岂不是一个天大的傻瓜?”
谷纤纤妩媚地看了我一眼。不无挑逗的说道:“你打算怎样享用呢?”
我心一荡,大手抚摸上了她的丰胸,纤纤已经娇柔婉转地呻吟了起来,柔荑抚摸向我的大腿根处。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握住她的纤手道:“纤纤,你今晚还未向岳父敬酒哩。”
谷纤纤俏脸转冷,从我怀中站起身来,轻声道:“并非是我不想向他敬酒,可是每当我看见他。总是想起我死去的母亲,胤空,我真的很难原谅他。”
我叹了口气道:“岳父大人既然能够为你解散十万大军,放弃和我抗衡,足见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之重,今日是我们大喜之日。若是女儿都不向他敬酒,他的心中又会作何感想?”
谷纤纤默然不语,只是垂泪。
我拥她的双肩道:“纤纤,岳母到临死之时仍然爱着岳父,我想她在九泉之下也不希望你们父女形同陌路。”
谷纤纤“哇!”地一声哭出声来,我轻声劝慰她,许久方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点了点头道:“我去!”
来到前院之中,客人大都已经散去,夏侯怒泰独自坐在凉亭之中。仰望着空中那阙明月呆呆出神。
我携住谷纤纤的柔荑来到他的面前,低声道:“岳父大人!”
夏侯怒泰霍然惊觉,他转过身来,虎目微红,诧异道:“你……”他这才留意到我身后的谷纤纤。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慈和的笑容:“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回去歇息?”
我微笑道:“刚才客人太多,纤纤不想抛头露面,现在特地过来向岳父敬酒。”
夏侯怒泰笑道:“都是一家人,何须拘泥这么多地礼节。”
我示意佣人拿来一壶美酒和两个酒杯,亲自将酒杯斟满,递到谷纤纤的手中。
谷纤纤犹豫了一下,终于向夏侯怒泰走去,轻声道:“纤纤敬爹爹一杯……”她声音虽然很小,可是在夏侯怒泰耳中,无异于春日雷声,整个人呆在那里,感情再也隐藏不住,虎目之中露出点点泪光:“纤纤……”夏侯怒泰喉头颤抖,他伸手这那杯酒,仰首一饮而尽。
谷纤纤又从我手中接过第二杯酒敬献到夏侯怒泰的面前:“纤纤祝爹爹身体康健,福寿延年。”
夏侯怒泰激动的点了点头,又杯酒饮尽,握住女儿的张手,郑重将她的手放在我的手心:“胤空,以后我便将纤纤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于她,若是让她受了任何委屈,我绝不会放过你。”
我笑道:“岳父大人尽管放心,我对纤纤着紧地很呢。”
夏侯怒泰欣慰的点了点头道:“能看到你们这样,我已经足慰平生……”
他挥了挥手道:“夜深了,你们去吧,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我和谷纤纤返回新房,她能够给父亲敬酒,已经让我看到了他们父女和好迹象,日后只要我多加劝慰,这父女两个应该有和好之日。
我掩上房门,大笑着将纤纤压倒在床上,随手挥灭了室内地红烛,黑暗之中,我吻上她的双唇,却感到几分冰冷和咸涩,我马上意识到这是她的眼泪。
我抱住她的娇躯,轻声道:“纤纤,你怎么了?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你为何又要哭泣?”
谷纤纤紧紧搂住我地身躯道:“胤空……我……我忽然感觉到异常的恐惧……总觉得……”
我心中一沉:“觉得什么?”
“总觉得爹爹他……就要离开我……”
夏侯怒泰刚才的话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他如释重负的表情之中好像包含着什么?我霍然从纤纤的身上站了起来,脱口道:“不好!我要去看看他!”
我拉开房门全速向外面跑去,院落内已经是一片黑暗,只有东南角的书斋处仍然亮着灯光。
我不顾一切的冲向书斋,用力敲响了房门,没有人回应,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我的内心,我抬脚便将房门踹开。
却见夏侯怒泰脸色苍白的坐在书案之后,唇角带着淡淡的微笑。
我骇然道:“岳父大人!你怎么了?”
夏侯怒泰淡然笑道:“没什么……”话未说完,‘噗!’地喷出了一口鲜血。
“爹爹!”随后赶来的纤纤泣声道。
夏侯怒泰缓缓摆了摆手,示意我们不要过去。
谷纤纤看到父亲这番光景,早已将心中的怨气忘得一干二净,哭着扑倒在父亲的面前,搂住他身躯道:“你究竟怎么了?”
我迅速镇静了下来:“纤纤,你守住岳父大人,我去找大夫。”
夏侯怒泰嘶声道:“没用的……我已经服下了毒药,没有人可以……救我……”
我痛苦万分的望向夏侯怒泰。
夏侯怒泰道:“我可以解散大军……希望能够弥补对……女儿的过失……可是……我却不能说服自己……”他望向我道:“对燕王,我是个不忠的逆臣,对韩王,我是个被遗弃的臣子……我最大的心愿已了……这世上再也没有让我留恋的事情……”
谷纤纤已经是泣不成声。
夏侯怒泰慈爱的抚摸着女儿的长发:“我一生之中最爱的便是你的母亲,我却没有勇气给她幸福,让她郁郁而终,胤空比我要有勇气的多,你嫁给他,我放心……”
谷纤纤大声哭泣道:“爹爹……是我不好……”
夏侯怒泰笑着摇了摇头道:“我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去死,终于做了一件有勇气的事情。”
他望向我道:“胤空……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话……”
我郑重点了点头。
夏侯怒泰如释重负道:“我终于有面目去见你的母亲了……”他的头猛然垂了下去,我再看他时,已经气绝身亡了。
谷纤纤抱住父亲的尸首大声哭泣起来。
我黯然望着夏侯怒泰的尸首,心中百感交集,我也没有想到夏侯怒泰最终选择了这样一条不归路。
夏侯怒泰之死让多数人感到无法理解,他解散十万大军,将燕国南疆之地拱手让出,已经为我立下不世之功,再加上女儿又成为我的嫔妃,日后更要贵为国丈,一个人居然在这种时候选择自杀,实在是让人费解。
我却没有这么认为,夏侯怒泰的一生始终在矛盾和负疚中渡过,摆脱一切最好的方法就是彻底的告别这个人世,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永久的安宁。
谷纤纤遭受的打击相当沉重,刚刚才和父亲冰释前嫌,现在就要面临唯一亲人离去的凄惨现实,就算她的意志如何坚强,也无法承受得住,若不是有我始终在身边相陪,真不知道她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将夏侯怒泰的遗体运送回到燕都,他的正室也早已离世,我让人将纤纤母亲的坟冢也迁移了过来,将他们夫妇三人安葬在了一处。
谷纤纤在坟前结下一座草庐,要为父亲守够七七之数,她虽然没有说,可是内心之中对自己昔日的冷酷深深自责。
我本想多陪她几日,可是没曾想唐昧和雍王龙天启一起过来了。
从两人的表情上就能够看出,国内一定有极为重要的事情发生,我马上判断出,这次一定是康都出了事情,宣城楚州方面是我的领地,如果有什么异常,会第一时间反馈到我这里。
我在卢氏行馆接见了两人,雍王率先恭喜我道:“恭喜太子不费一兵一卒,拿下燕国疆土。”
我微笑道:“皇叔的消息果然灵通,我这边刚刚将燕国南部的事情搞定,你那边居然就知道了。”
雍王笑道:“自从听说你在燕都出现在消息。整个大康都在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大唐很多年没有发生过这般扬眉吐气地事情了。不过至于你拿下燕国南部的事情,我们是前来燕都的途中才听说地。”
我点了点头。这种事情的传播可谓是一日千里,现在恐怕不仅仅是大康关注,整个天下都知道了我实际上已经吞并燕国的消息。
雍正叹了口气道:“来到这里方才知道夏侯将军的事情,还望太子节哀顺便。”
我低声道:“多谢皇叔关心,我父皇的身体如何?”
雍王向我凑了凑道:“太子,这次一前来便是为了此事,陛下突然中风,左半边肢体已经不能动弹,看来要不久于人世了。”
我心中暗喜。这一日终于到来,歆德皇无论身体如何健壮终究拗不过天命,表面上却做出一副忧心忡忡的关切模样:“什么?我父皇他……”
每个人都心知肚明,我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雍王道:“我担心康都有变,跟陈先生商量了一下,陈先生让我马上赶来。将这件事禀报给太子。”
他表情神秘道:“这件事被严密封锁起来,除了少数人之外,并没有人知道陛下的真实病情。”
“左逐流那边有没有什么举动?”
雍王道:“我们来这里的另外一件事情,便是为了左逐流。”
我皱了皱眉头道:“左逐流建议陛下将安蓉公主母子留下,没想到陛下居然真的听众了他地建议,现在北胡方面已经派使者前往康都讨还安蓉母子,并且放言。若是一月之内不归还她们母子,便大举南侵,攻打大康。”
我微微一怔。前些日子我一直实施燕国的大计却忽略了国内的动静,没想到左逐流竟然在这种时候同这件事来。
唐昧道:“陈先生说,左逐流之所以强留安蓉母子,目的就是触怒北胡可汗拓跋淳照,北胡若是当真南侵。左逐流就会马上进言,防守北胡的重任肯定就会落在我们的身上。”
我怒道:“左逐流这个匹夫,处处跟我作对,我岂能再容他活在这个世上!”
此时许武臣和高光远先后来到我地府邸,我让他们过来本来是想磋商燕国日后的发展问题,现在赶上这件事情,刚好询问一下他们两人的意见。
许武臣听我说完,眉头紧锁道:“太子有没有想过,瘬距离燕都的还是康都近?”
我目光一凛。
高光远替我回答道:“这件事还用问吗?自然是燕都要近得多。”
许武臣道:“既然燕都要近得多,为何北胡可汗没有让使者来给太子送信,而直接去找歆德皇问罪要人?”
高光远道:“歆德皇毕竟是大康之君,况且又是他软禁了安蓉公主母子,北胡可汗当然要找他要人……”说到这里他突然停顿了下来,目光充满疑虑道:“太子殿下,据我所知好像瘬可汗和你之间已经有结盟的意向,既然如此他为何不找你帮忙呢?”
许武臣道:“所以这才是事情的关键!胡人善变,现在太子的重兵布防在燕国境内,想对来说康国北部的防守较之以前薄弱了许多。我们既然能够想到这一点,左逐流和拓跋淳照一定也可以想到,左逐流或许是一心陷太子困境之中,而拓跋淳照未必是仅仅因为紧张安蓉母子而发出战书!”
高光远双目之中流露出钦服之光,许武臣地见识远在他之上。
我点了点头道:“现在表面上看我拥有了大片的国土,可是实际上我并没有完全将土地掌控。”
许武臣道:“太子所言极是,北胡出兵之说如果只是恐吓,倒还罢了,若是拓跋淳照真的领军南下,太子手中地军队必然首当其冲,抗衡北胡的同时。将燕国境内的防守力量必然削弱,南部地韩国知道夏侯将军的死讯后,肯定在为当日地犹豫懊悔不已。如果有了这样地机会,太子以为他们会不会大举北侵呢?”
高光远由衷赞道:“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左逐流的算盘打得的确高明。”
雍王叹道:“只可惜陛下对左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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