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燕兴启微微一怔,有些不悦道:“拜托你帮我向太后提及的那件事……”
我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那件事!”
燕兴启关注的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太后并未答应!”
燕兴启一脸的失落:“太后不答应?”
我点了点头道:“太后绝不同意肃王出任少府之职,说您乃是皇叔,少府的职位焉能衬得起你的身份!”
燕兴启苦笑道:“太后还是不愿用我。”
我压低声音道:“不过太后有意让你出任……相国之职!”
燕兴启不能置信的抬起头来,双目之中的喜悦毫无保留的流露出来:“你……你说什么?”
我笑着重复了一遍。
燕兴启激动的握住我的双手,仍旧不敢置信道:“此话当真?”心情极度激动之下,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他好不容易才镇静下来,向我道:“若是本王顺利登上相国之位,绝对少不了平王的好处!”
我笑道:“此事已成定局,这两日太后就会让皇上下诏,肃王身为皇叔,想来那白晷也不能反对。”我婉转提醒他要防止白晷从中作梗。
燕兴启道:“白晷那里我自有办法。”
“只要白晷答应,肃王出任相国之事就已成定局!”
燕兴启用力的晃了晃我的双手道:“平王,我们结为兄弟如何?”
我不禁愕然张大了嘴巴,燕兴启的这个提议真的是匪夷所思,要知道我是晶后的义子,按辈分应该称呼他一声皇叔,他和我结拜这岂不是乱了辈分。
燕兴启道:“难道平王殿下看不起我?”
我慌忙摇了摇头道:“胤空岂敢,能得肃王千岁垂爱;胤空求之不得!”其实想想结拜根本就是个形式,我虽然称呼晶后义母,最后还不是一样让她在胯下承欢,多一个莫名其妙的兄长更加无所谓,当下在香炉前和燕兴启八拜为交。
虽然我们各自都抱有自己的目的,可是结拜以后感觉还是亲近许多。
燕兴启本来想要请我去肃王府一聚,我因为担心瑶如的病情婉言拒绝。
燕兴启走后,我来到瑶如房中,体内七绝针又开始折磨她,瑶如痛苦到了极点,贴身娈衣已经完全湿透,娇躯不住颤抖。候在一旁的采雪也是珠泪涟涟,看到我到来,采雪慌忙站起身来,含泪道:“瑶如姐姐撑不下去了……”
我求助般望向孙三分,孙三分叹了口气道:“七绝针深入她的体内,老朽无力取出,能做的无非是可以帮她镇痛而已。”
我关切道:“既然可以镇痛,瑶如因何还会痛不欲生?”
孙三分道:“公子可能不知道,但凡镇痛之药,对体内都有几分成瘾作用,若是每次都对她施以药物,恐怕……”他压低声音道:“公子还记得宣隆皇吗?”
我内心猛然一凛,宣隆皇就是因为服用逍遥丸而死,我焉能让瑶如步他的后尘。
孙三分道:“于今之计只有找到下手之人才能救她!”
我向孙三分和采雪使了一个眼色,他们马上会意退出门去。
我将瑶如的娇躯抱入怀中,瑶如用力咬住下唇,俏脸毫无血色,颤声道:“瑶如……看来……无法侍奉……公子了……”我看到她痛苦的模样,心中一酸紧紧将她搂住,吻在她光洁的前额上,动情道:“瑶如,你一定会好起来,我要你一生一世都跟随在我的身边。”
瑶如美目中满是泪水,樱唇被她咬得泌出血来。
我心疼的为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瑶如,告诉我你哥哥的下落?”直至今日我仍然怀疑瑶如知道田玉麟的去向。
“我……不知道……”瑶如竭力道,看到她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继续追问下去,小心为她盖好了被子走出门去。
孙三分看到我一脸的忧色,安慰我道:“每日只会发作三次,持续的时间不会超过半个时辰。”
我叹了口气,把孙三分和唐昧叫到书房。
孙三分以为我还是询问瑶如的病情,正要向我说时,我率先开口道:“上次的迷幻草你再给我一些!”
孙三分愕然道:“公子要它何用?”
我微笑道:“以后再告诉你。”
孙三分见我不愿说,也不敢多问,恭敬道:“我回头去取来给你。”
我嘱咐他道:“孙先生再想想看,是不是还有方法可以救治瑶如。”孙三分苦笑道:“我已经尝试过多种方法,怎奈这七绝针构造奇特,我实在无力将它取出。”
我又向唐昧道:“唐昧,你这两日在秦都打探一下,看有没有田玉麟和那个叫幽幽的女子的踪迹。”
唐昧点了点头道:“属下知道,不过秦都人口众多,想找到他们无异于大海捞针。”
我笑了起了,拿出一张自己亲手绘制的画像道:“你去找画匠将这幅画像临摹,越多越好,然后在秦都的每一个角落都给我贴上去。”
唐昧接了过去愕然道:“是那名妖女!”
我点了点头道:“瑶如的病情不能再拖下去,我势必要逼她出来见我。”
唐昧有些顾虑道:“只怕她未必会轻易上当!”
我充满信心道:“她一心想得到那本田氏账簿,上次被田玉麟骗了一次,这次该轮到我们了!”
三天以后大批曾经被贬敵的官员开始陆续返回秦都,沈驰也在回来的官员之中。晶后果然依照他的建议,提出用肃王燕兴启出任相国。我本来以为白晷会反对这件事,没想到他这次居然默认了晶后的做法,看来燕兴启此人的确有些手段。
燕兴启成功登上相国之位,心中兴奋到了极点,他在肃王府设宴专门宴请皇室贵胄和朝廷重臣,在他的心目中我居功至伟,邀请的贵宾名单中我被列为上宾。
肃王燕兴启的府邸并不在秦都城中,当年被宣隆皇贬敵之后,他便隐居于城外五里的蟠龙山,并于山下修建了一座慕雨山庄,三年前宣隆皇重新恢复他的王位之后,他便将慕雨山庄就地扩建成为肃王府。
我独自一人前往肃王府赴宴,来到肃王府时候,但见车马如龙,人声喧哗,前来恭贺拜谒肃王的官员无数,我心中暗道:“这燕兴启若不是担任相国之职,焉能有今日之场面。”
门前数十名身穿崭新服饰的仆人正在引领车马,我将手中缰绳扔给一名仆从。
远处传来一声大笑:“胤空!我一直都在等你!”踌躇满志的燕兴启大步向我走来,我慌忙迎上前去向他行礼:“肃王千岁……”
燕兴启板起面孔道:“胤空,难道你忘了我们结拜的事情?”
我笑道:“大哥勿怪,人多眼杂,我还是称你肃王好些!”
燕兴启又是一声大笑:“好!总之你我心里明白就好!”他的注意力忽然被远处的一位贵客吸引了过去,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人竟是大将军白晷。
燕兴启马上把我丢到一旁,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
大秦宗正刘艺,太仆朱无墨显然是燕兴启的死党,今日他们也充当半个主人,负责招呼宾客。
太仆朱无墨引着我向肃王府中走去,整座王府依山而建,山势水韵尽在其中,沿途嘉木成行,满是花树。清溪如带,蜿蜒于小山丛树之间,地上生满鲜花,两旁柳芽舒青,柔条毵毵,充满生意。
沿着曲曲折折的鹅卵石路面穿过前方园林,遥望前面红桥对岸,柳林深处,隐现着数栋精舍,奇石怪峰点缀其间,景色极其幽丽。走过红桥,前方疏落落种着几株不知名的花树,妃红俪白,间以绿萼,含苞欲吐,冷艳浮辉,树下细草蒙茸,甚似纤柔,处处一片盎然春意。转过花树丛,前方五步一桥十步一阁,千行杨柳之中,拥着金碧辉煌的楼台一所。四围种着姹紫嫣红的各色鲜花,繁英满地,五色缤纷,花开似锦,碧浪如云。
我心中暗赞:“这燕兴启真会享受,这里比起秦宫的御花园犹有过之,难怪他不愿住在繁华喧嚣的城内。
那座金碧辉煌的楼台名为观景台,就是今晚宴会的地址所在。
我的位置在贵宾席,和大将军白晷、奉常曲靖等一帮朝廷重臣同桌,显见燕兴启对我的重视,不过这种安排倒令我有些尴尬,生恐白晷在酒席之上当众给我难堪。
好在白晷位高权重,一帮官员苍蝇似的围着他拼命的奉承拍马,他根本无暇顾及我的存在,直到客人正式落座之后,他才向我微笑着点了点头,看来是我多心了,以白晷的胸襟和眼光,他根本不会和我这样一个小角色计较。
因为白晷在场,我从酒席开始便表现的拘谨恭谦,众人敬酒的中心仍然围绕在白晷和燕兴启身上,我自幼便在这种环境下成长,在众人面前隐藏锋芒对我来说是件驾轻就熟的事情。
酒至半酣,燕兴启起身大声道:“今日诸位能够赏脸来到这里,本王实在是感激之至,承蒙圣上垂爱,让我出任相国之职,今日本王当着诸位大人的面起誓,我身为大秦相国必忠于职守,克己奉公,为大秦民生不辞劳苦,为大秦社稷鞠躬尽瘁!”他端起桌上满满一杯酒水,仰首一饮而下,在场众人齐声喝起彩来。
我留意到白晷目光中此时流露出一丝嘲讽之色。
燕兴启又道:“刚刚听闻大秦南部发生蝗灾,本王身为相国自然要率先做出表率!”他转身向仆从使了一个眼色,那仆从端出用红布蒙上的托盘。
燕兴启大声道:“本王虽然没有太多的家资,仍愿倾力而为,这里面有五万两纹银,是我多年积蓄所得,愿无常捐献给灾区民众!”他的这番慷慨陈词又获得一片掌声。
他挥手做了一个手势,此时高台之下,悦耳的丝竹声开始传出。从前方巧阁之中,十余名身姿曼妙的少女鱼贯而出。那些少女俱是以轻纱覆面,虽然看不清面容单单从身姿来看便知俱是倾城绝色。
燕兴启微笑道:“这十五名中山国少女俱是万里挑一的绝色,而且更为难得的是……”他面上浮现出一丝暧昧的笑容道:“她们都是处子之身。”众人俱瞧的目瞪口呆。
燕兴启大声道:“今晚她们将属于为大秦捐献最多的人!”众人齐声欢呼,情绪激动到了极点。
我心中不由得暗暗苦笑,这燕兴启实在是荒唐到了极点,居然能想出用这种方法为灾民募捐,不过转念一想,他这一手八成是想借机送礼,原本别有用心的事情,经过他的巧妙安排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白晷淡然笑了下,悠闲自得的端起桌上香茗品了起来,多数大臣都意识到燕兴启正在导演着一出闹剧,却不知他将会把事情导向到何处去。
那十五名窈窕少女每人身上都有号牌,她们婷婷袅袅来到场地正中,供众人品评。
宗正官刘艺率先叫道:“六号!我出一千两银子!”
众官多数都是抱着旁观的态度,刘艺这一出声,整个场面顿时鸦雀无声。
燕兴启笑道:“还有哪位大人出价没有?”环顾四周,居然无人回应。燕兴启点了点头:“好!六号少女便以一千两的价格归刘大人所有!”他此言一出满座哗然,其中夹杂着惋惜之声,在场的很多人都后悔刚才没有出价,让刘艺平白无故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此头一开,整个场面顿时热烈起来,在场官员一个个争先恐后的竞起价来,价钱在众人的哄抬下一路上扬,便是最便宜的女子价钱也要用三万两方可求得。
那燕兴启呵呵大笑,把手中之事交托给管家,转身来到白晷的身边坐下,微笑道:“白大将军好像对此没有兴趣?”
白晷淡然笑道:“白某家资清薄,底气自然不足,救助灾民也只可尽力为之。”他自腰间解下一柄工艺精巧的弯刀放在桌上道:“这把弯刀是我从东胡大将完颜乌兹手中得来,今日借着王爷的地方捐出,略表寸心!”
燕兴启显得激动之极,接过那弯刀,抽刀出鞘,反复赏玩道:“此刀乃是曾经人称东胡第一猛将的完颜乌兹所有!”我看得真切,那炳弯刀只是一个饰品而已,纵使做工精巧,却也只能算是一个玩物,最多能值几百两银子。
没想到燕兴启道:“白大将军果然慷慨,如此宝物居然舍得捐献出来,本王出八万两银子购买此刀!”
在座的人无不色变,这燕兴启莫不是糊涂了,居然用八万两白银收购这把弯刀。
白晷哈哈笑道:“肃王果然爽快,好!这把刀就是你的了,那八万两白银就当白某对灾区百姓的一点心意。”
燕兴启喜孜孜的把弯刀悬在腰间,若是不知道真正背景,肯定以为燕兴启是天下间最大的一个傻子。
白晷站起身来道:“时候不早了,白某还有军务要处理,先行告退!”
“时间尚早,大将军为何不多饮几杯。”燕兴启出言挽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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