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器 作者:司马爱郭嘉(起点vip2012-04-17完结)
林佳秀不由有些奇怪,这妖灵藤她也是曾经遭遇过,藤蔓的威力虽然比之前大上许多,但也未必是没有办法对付,比如三阳真火就刚好能克制,若是还有阵器在手,或者说是疾风鞋,林佳秀就有八成把握能顺利逃脱了。
要知道林佳秀可是只有筑基修为,而那章英,怎么都该是四阶以上妖兽,而且还是幻化成人形,再不济也该是要比林佳秀厉害,但看他的样子,攻击虽然凌厉,手段却是少得很,似乎也不会用什么法术,所以才会被司马谦明轻易地压制住。
总觉得感觉很是奇怪。
司马谦明似乎格外地悠闲,还能回头往林佳秀这边望了望,仿佛是能看透她心思一般,掂一颗干果放嘴里嚼着,慢慢地说:“因为啊……很少有妖兽能学会法术。”
林佳秀下意识地回答问:“但你也是妖兽吧,这是木系的催生术吧,上次是控火术?”
司马谦明忽然伸手揽了林佳秀过去,亲昵地抵着她额头,轻轻笑着说:“这是秘密哦,还不能告诉你。”
林佳秀抬眼,伸手捂着额头,那里还清晰地留着被司马谦明触碰过的感觉,很温暖的感觉,并不让人觉得讨厌,林佳秀不由愣了愣,半天才是小心地开口问:“那个……我娘她,跟你没什么……特别的关系吧,我还是姓林的吧?”
这么想,或许对林父有些不敬,但林佳秀还真是忍不住就会往那般狗血的剧情上猜去,精心保存的衣物,莫名的亲切,总让林佳秀觉得跟楚嫣然有莫大的关系,但看司马谦明又不像是那种会是爱屋及乌的人,那剩下的可能就是……
正文 第七十三章:妖族宴会
那一刻,也不知道是不是林佳秀的错觉,总觉得司马谦明的笑容似乎有些生硬,停了一下,才是听到司马谦明温和地说:“再敢胡说的话,就杀了你哦”
这人真的是个笑面虎,林佳秀总算是彻底明白了,不敢不听话,赶紧闭了嘴,专心地挑了一颗干果一点一点地啃。
这说话的功夫,那章英已经被藤蔓卷进去好一会,一开始还会勉强动上一动,现在的话,连妖气都已经很单薄,很难觉察到了。
除他之外,大厅里面其实还有不少高阶的妖兽,实力不俗,司马谦明又是没有特别针对他们,所以只有偶然地几条藤蔓会不长眼地蹿过去,那些人也是浑然不在意,该喝酒的喝酒,该聊天的聊天,只对那些藤蔓挡住他们旁观的视线很有些不满,唯一辛苦的大约就只有深陷其中的章英而已了。
这过程说起来复杂,其实不过片刻时间,从动手到藤蔓爆开,章英失手被卷了进去,整个过程也就是一炷香功夫,但对于章英来说,这短短的一炷香时间也是很不好过,突然被卷了起来,突然又是被吐了出来,等藤蔓都是倏地消失了,他还在坐在地上,摇晃着他的大脑袋,似乎弄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司马谦明当然不是那种会突然手下留情的人,他之所以收手放了章英出来,只是因为大厅里面来了两个人,司马谦明也是顺势敲了敲杯子,那一株疯长的妖灵藤一下子就是化成灰烬消散了开。
林佳秀也是跟着抬头看了看,其中一人她居然还认得,正是那时候跟司马谦明一同混到太清门,后来又是逃跑失踪的夏丝竹,只不过那样子已经与之前完全不同,一身红黑长裙,怀抱着一把血红的古琴,格外的妖冶美艳,完全看不出原先的清丽模样。
另一个,走在夏丝竹前面一步的人,似乎是领头的人,在他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是起身低头恭敬地称了一声妖王,该就是小猴曾经提到过的东山界妖王时敏了,但令人惊奇的是,这人看着不过是个普通少年模样,一身雍容华贵的金边玄色长袍,反而更是衬托出他一脸的倦容,似乎是重伤初愈一般,太苍白,少了许多血色。
等时敏坐定,见礼,这一场宴会也算是正式开始,章英早就是坐回了他原本的位置上,对于刚才差点被司马谦明所杀的事情,口上虽然没说,但心里未必是不介意,一直扭头往司马谦明这边望来,眼神颇为不善。
其他人似乎早就是见惯这种场面,飞快地从厅外涌进来许多妖兽侍从,将地面收拾干净,又是过来一些人川流不息地端上大盆的菜肴,正中央的空地上也是换了人表演歌舞。
妖族的歌舞与人间的大不相同,别有种粗狂豪放意味,林佳秀看了一会觉得没太大兴趣,只低头看着桌上各色吃食,每一样都是取了一点尝。大约是因为地理的原因,这边大多以肉食为主,大块肉,大碗汤,每一盘都是份量十足,但味道就实在不是林佳秀所喜欢的了,做法太过于粗糙,不是单烤就是白水煮,别说是调味料,有些甚至都还是半生不熟血淋淋的,看得林佳秀全是没有了胃口。
按照位置来看,司马谦明在这边的地位似乎不低,离时敏不过只隔了一张桌子,往下是章英,往上是一个相貌很阴沉的男子,再往上便是时敏了,夏丝竹正是坐在他身边,不时持着酒壶为他续杯,看着像是侍女却又比侍女更是自在怡然。
林佳秀不禁有些奇怪,左右看看,这两人,一个是什么将军,另一个似乎是妖王近侍,看着地位都不低,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一定要冒险潜入太清门之中,而且还要花费数年时间。若只是为了妖灵果,说句不大好听的,昆仑无根无基的散修多得很,悄悄抓了他们去饲养妖灵藤,不是比潜入太清门更是稳妥。
林佳秀这边想着,一时没注意到夏丝竹也是转眼看到她,似乎还认了出来,附耳对时敏说了一句,随后又是转头对着司马谦明说:“司马将军,你身边这位……好像很面生,不知道是哪一族的妹妹?”
随身佩戴妖兽内丹其实并不能完全掩盖林佳秀的人类身份,只不过这里毕竟是虚海,妖魔横行之地,而妖兽最喜欢的食物就是人类,灵气十足的人类修士,所以在虚海之中最可怕的其实还是那些低阶妖兽,灵智未开,只凭着生存本能追逐着猎物,毫无理智可言,林佳秀带着内丹,要防备的,能防备的也只是这一类妖兽而已。
听着夏丝竹问话,林佳秀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说话,只管转眼往司马谦明那边望去。
“她呀,就是我上次说过,很中意的那个小丫头,看着很不错吧。”司马谦明笑眯眯地回答着,又是拍拍林佳秀脑袋说,“秀儿来见个礼,这位是时敏大人,说话的那大妈你也认识,不可失礼。”
这司马谦明果然是个坏心眼的,林佳秀就是没能绷住差点笑出声来,再看夏丝竹的脸色更是难看,一片铁青,只按着她那把古琴,似乎随时都要动手一般,但听得时敏淡淡地说一句“别闹”,夏丝竹立刻柔顺地低头,稍稍地退后了一些,再没开口。
能坐进这大厅的都是高阶妖兽,这样齐聚在一堂,自然不可能是为了讨论林佳秀而来的,这一个事情很快就是被揭过,开始谈起正事,再没有人注意到林佳秀。
林佳秀不由悄悄地松了口气,这一大厅的妖兽实力都是不俗,被他们齐齐盯着的时候,那种强烈如同实质一般的妖气,直直地压迫着林佳秀全身,不得已运转起清心诀,才觉得好受一些,但仓惶之中对灵气的控制没有之前那般精确,难免有一些灵气外泄,离她最近的章英最早觉察到,只仿佛闻到什么美味佳肴一样,贪婪地舔了舔嘴唇,不由让林佳秀暗暗地惊心。
安静地坐着听宴会各人谈话,司马谦明偶然也会与她说上一两句,对于妖族的事情,对于大厅中这些人,林佳秀才是慢慢地有了一些了解。
虚海之中有四位妖王,东山时敏,南山石谷,西山王鉴,北海原祁,各妖王又会给其得力手下赋予将军称号,所以常有四王十六将说法,司马谦明就是东山界妖王时敏第三将。
在这大厅之中,主位所坐那病弱少年模样的,自然就是妖王时敏,原为四王之首,上一次妖魔之乱中受了重创,后来由司马谦明夏丝竹找来两生兽血浇灌出的妖灵果做为药引,这才是脱胎换骨,驱除旧伤,但损失的修为却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弥补回来,所以看上去,时敏就是有些病弱了。
时敏之下,所坐的就是四将军,神色总有些阴沉的蔡顺羽,喝酒很爽亮的蒯龙萍,一脸带笑的司马谦明,排在最后的寿海姬也是其中唯一的女子,似乎是某种水生妖兽,身上水气很重,一头及腰长发隐约泛着蓝光,异常迷人。
女性修士一向稀少,无论在哪都是很引人注意,尤其今天的寿海姬还是这宴会主角,新晋将军欢迎会,寿海姬自然是重中之重,众星拱月一般被众人围绕在中心,笑语嫣然。
很久没有碰上这样热闹的场面,林佳秀还真有些不大习惯,只觉得吵吵嚷嚷让她很有些头痛,歌舞不好看,东西也不好吃,周围的人更是不友善,实在让林佳秀觉得有些无聊,只拿了一根筷子,翻来覆去颠倒着玩,一面让运起控物,只同长了无数的小手一般,开始一点点分离妖气,捕捉起空气中很是稀薄的灵气来。
虽然有内丹的妖气做掩饰,司马谦明离她最近,还是觉察到林佳秀的异常,回头说:“还是很勤奋的,但这修为怎么还是这么差?”
林佳秀是在十九岁没到一点就是筑基,就算是偷巧用去了许多灵石才能堆积到这一修为,仔细说来其实也不算是太差,在太清门之中也可以说是中上之资了。只不过再怎么努力,林佳秀终究不过只是筑基修为,在司马谦明这样的六阶妖兽看来,都是一个修为低微。
林佳秀不禁也是有些郁闷,也不理会司马谦明,只将心思分成两半,一面炼着控物,另一面仔细听着其他人谈话,她还挂心妖魔之乱,也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了,偏这里的人似乎全然不关心,居然没一个人提起,更是让林佳秀郁郁地直想叹气了。
看得出来,司马谦明与大厅里这些人的关系也是一般,也没怎么跟人说话,更不怎么吃东西,一直捧着那酒杯翻来覆去地看,不时往里面丢一些奇怪的东西,迅速地长出各色花草,又是更迅速地枯萎死去,只让刚吃过大亏的章英看得心惊胆跳,脸色都是有些变化。
正文 第七十四章:妖兽美食
这么呆坐了一会,忽然看到寿海姬袅袅婷婷地走来,对着司马谦明嫣然一笑问道:“司马将军怎么也不来与我们说叨说叨,一个人躲着偷乐可是不好。”
司马谦明笑得更是灿烂,伸手倒了一杯酒水,递过去说:“恭喜寿将军了。”
寿海姬倒也不客气,爽快地接了一口干掉,顺势坐了下来,与司马谦明闲话上了,笑语嫣嫣,看上去似乎也是和谐和睦异常。
林佳秀在一边坐着,看得最是清楚,从进来坐定开始,司马谦明就是一直握着那一杯子没放过,却是一口都没喝过,只不停地往里面丢着各种奇怪的种子,而用这杯子倒出来的酒水,寿海姬居然毫不知情地一口喝干了,害的林佳秀担心地盯她半天,心想,等下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从她身上长出来。
结果当然不同林佳秀想象的那般,一直到凌晨宴会结束,除开几人喝醉发起酒疯很快被人拖了下去,都能算是平安无事。
在时敏离开不久后,司马谦明也是跟着起身出了来,而至于一直缠着他说话的寿海姬,虽然没有遭遇到章英那般毒藤缠身,也是让司马谦明灌了许多酒水,两眼迷离,分不清谁是谁了。
这一场宴会,无论是开始还是结束,在林佳秀看来都有些莫名其妙,只仿佛是跟司马谦明过来走了过场一般,除了认了几张人脸,完全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同来时一样,回去的时候仍是要经过那一个传送阵法,才刚踏上传送阵,忽然闪起一阵耀眼的白光,瞬间将两人淹没。
等到白光散去,眼前的场景顿时让林佳秀大吃一惊,广袤的天空,大片白色的沙子,峥嵘枯瘦的树枝,这分明是在虚海之中,完全出了那黑色山脉范围,更奇怪的是,居然到处都没有看到司马谦明的踪影,就只留林佳秀孤伶伶一个站在沙漠中央。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林佳秀也是想不通,四处看了看,觉得无论哪边都是差不多,分辨不出差别,就拎了裙角,随便挑了方向走起来。
刚没走几步,林佳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脚下的沙子流动地太厉害,仿佛重物承压一般,下陷了许多,林佳秀还以为是遇上了流沙,赶紧往边上跳。
那时候,脚底下的沙子突然像是爆炸开一般,伸出一只长着黝黑鳞片的爪子,对着林佳秀脖子掐来。
林佳秀也不及多想,运起掌心雷往那爪子上面一拍,借着那反击的力量疾速后退,直觉地就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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