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汉





耍俊?br />
  铁奎道:“容易,兄弟。”

  李玉翎道:“容易?铁大哥有法子么?”

  铁奎道:“当然有,‘斧头会’的人脸上没有写字,是不?”

  李玉翎一怔道:“铁大哥是打算找个人冒充?”

  铁奎一点头道:“你说对了,兄弟,我正是这意思,这件事你就别管了,交给我就是,只问兄弟你什么时候要人?”

  李玉翎道:“铁大哥打算找谁冒充?”

  铁奎道:“这你就不用管了,不管是谁,反正得宫天鹤没见过的人,是么?”

  李玉翎道:“不错,只是……”

  铁奎一摆手道:“别只是了,你只管什么时候要人就是。”

  李玉翎道:“当然是越快越好。”

  铁奎道:“那行,你先坐会儿,老三……”

  老三应声进了堂屋。

  铁奎道:“去把老九给我找来!”

  老三还没答应,李玉翎忙道:“慢着,铁大哥,这怎么行……”

  铁奎道:“还有什么不行,咱们是人,人家‘斧头会’的就不是人么,再说兄弟你跟桂荣事先也说好了,到时候一定放人,那还碍什么事,老三,你去你的,要快。”

  老三答应一声走了。

  李玉翎皱着眉,没说话。

  铁奎道:“兄弟,别这样,只要能为老七报仇,只要能整倒宫天鹤,冒再大的险也是值得的。”

  不到盏茶工夫,老三带着人到了,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那卖烧鸡的汉子,他进堂屋冲着铁奎跟李玉翎分别见了一礼。

  铁奎道:“兄弟,这就是老九。”

  李玉翎道:“以前没见过。”

  铁奎道:“他老在外面跑,你来的时候他没有来,他来的时候你又没有来,所以你们一直没碰过面…”

  转眼望向老九,把叫他来的用意说了一遍。

  老九听完便道:“这还有什么说的,就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跟二哥走走。”

  李玉翎微一欠身道:“好兄弟,我这里先谢了!”

  老九道:“二哥,您说这话就见外了,自己人的事,难道不该么?”

  铁奎道:“说得是,老三,进屋把我那斧头拿来。”老三进屋去拿了一把‘斧头会’的钢斧。

  铁奎接道:“这是韫玉临走时送给我的,我一直没敢带在身上,没想到这回派上了用场了……”

  把钢斧顺手递给了老九,又道:“别在腰里。”

  老九把钢斧往腰里一别,道:“二哥,现在就走么?”

  李玉翎点头道:“是的,兄弟,现在就走!”

  老九转望老三,道:“三哥,盒子里头还有两只烧鸡,待会儿你拿进来分吃了吧!坏了可惜。”

  李玉翎站起来道:“铁大哥,我走了。”

  铁奎也站了起来道:“兄弟,我等你的信儿,好走,我不送了,出胡同的时候瞧清楚,保不定外头有狗。”

  李玉翎道:“我知道,我自会小心,谁要敢盯我,我就拿他当要劫犯人的贼办,一个也不让他跑了。”

  铁奎拍拍他肩头,强笑道:“好办法。”

  李玉翎道:“铁大哥,关于无双……”

  铁奎道:“你放心办你的事就是,无双我会替你找,只她没落进宫天鹤手里,我就能把她找回来。”

  李玉翎带着老九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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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李玉翎押着老九进了“九门提督”衙门,一路上没见一个可疑的人。

  这时候晌午已过,桂荣刚吃过午饭,一听到李玉翎,马上就迎了出来。

  一见面,李玉翎便道:“大人,我把这‘斧头会’的交给您了!”

  桂荣一见老九腰里那把利斧,神情一紧,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李玉翎当即说道:“大人放心,我跟他一切都谈好了,他一定老实,我保证他不会跑,也不会伤人,大人派个人先把他带下去吧!”

  桂荣立即叫来几名亲兵,把老九押走了。

  桂荣陪着李玉翎进了书房,书房里坐定,李玉翎便道:“大人尽可以放心,那‘斧头会’的,我已制住了他的一处穴道,他只敢有一点异动,马上就会七窍流血而死,不过,大人得晓谕下人对他客气点儿,咱们得讲究两字‘信诺’,要不然他是不会照咱们的意思来说话的。”

  桂荣忙道:“这个老弟你尽管放心,要是有人苛待他,我就把他交到营里去。”

  李玉翎道:“早上拜别大人,我就出城去了,在外城转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着这么一个,听他说‘斧头会’的人都撤走了,只留他一个人在这儿看看动静,探听探听万子仪的消息。再找‘斧头会’的人可就难了,大人千万善待,这件案子要落不了,怡王爷那儿可就难以交待。”

  桂荣急急答应道:“我明白,我明白,老弟尽管放心就是。”

  李玉翎道:“大人,眼下有个突发的扎手事,我不得不先向大人禀报一声……”

  桂荣道:“什么事?老弟。”

  李玉翎道:“听说宫天鹤已投向七贝子。”

  桂荣一怔道:“真的么?老弟。”

  李玉翎道:“我只是这么听说。”

  桂荣道:“老弟在那儿听说的?”

  李玉翎道:“外城。”

  桂荣道:“那……恐怕不可靠吧?”

  李玉翎道:“但愿如此。”

  桂荣眉锋微皱,拿起鼻烟闻了两下,道:“不过宫天鹤真要投向了七贝子,这件事办起来可就麻烦了,老弟请想,办宫天鹤不就是跟七贝子过不去吗?”

  李玉翎点了点头道:“大人说的是,只是,恭王爷,怡王爷跟七贝子这两头儿,总会跟一头儿过不去的。”

  桂荣脸色为之一变道:“对了,老弟,你说这又怎么办?”

  李玉翎淡然说道:“事关重大,我不敢擅代大人拿主张,总要得罪一头儿,那还要大人明智抉择。”

  桂荣没说话,半晌才苦笑说道:“老弟,这不是明摆着的么!我宁可能得罪七贝子,也不能得罪怡王爷跟恭王爷呀!”

  李玉翎道:“大人明智。”

  桂荣道:“老弟,还有麻烦事儿,宫天鹤既然投向了七贝子,他要是缩在七贝子府不出来。我总不能派人从七贝子府拿他呀!只有一个办法,会同宗人府,可是这一会同‘宗人府’,事情就闹大了。”

  李玉翎道:“用不着大人去拿他,也用不着大人会同‘宗人府’,这件事我自有主意,只大人派个人持大人名帖把‘侍卫营’、‘亲军营’两位统带请来就行了。”

  桂荣道:“把他两个请来,是……”

  李玉翎道:“到时候大人就会明白了。”

  桂荣一点头道:“好,我这就派人请他两个去,来人!”一名亲随低头走了进来,桂荣吩咐说道:“叫多明拿我名帖去请‘侍卫营’、‘亲军营’两位统带到这儿来一趟,就说我有急事,快!”

  那名亲随应声而去。

  不到半个时辰,亲随进来通报,高禄跟哈善到了,桂荣带着李玉翎迎了出去。

  李玉翎是头一回见着这位“侍卫营”的统带,只见他身材瘦高,两眼炯炯有神,脸上微带冷意,很难见一点笑容,顶子、黄马褂,服饰齐全。

  “侍卫营”的统带,派头就跟哈善不同,哈善没带人,高禄却带着四名护卫。

  见礼中,高禄对李玉翎相当客气,或者他已经听哈善说过了,李玉翎是多伦格格的人,跟恭亲王、怡王都有关系。

  另一方面也可能是因为李玉翎要出面对付宫天鹤。

  书房里落座,“九门提督”毕竟大些,桂荣他坐了个上位。

  坐定,哈善先开了口:“卑职正在‘侍卫营’,听说大人见召,马上就偕同高禄兄赶来,不知大人有什么差遣?”

  桂荣看了看李玉翎道:“老弟啊!我看还是你说吧!”

  这没什么好客气的,李玉翎当即就把宫天鹤可能投向七贝子玉铎的事说了一遍。这话一说完,哈善跟高禄都皱了眉。

  哈善道:“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攀上了七贝子。”

  高禄道:“七贝子可是大内的红人啊!”

  李玉翎道:“两位的意思是……”

  哈善摇头说道:“玉翎,这件事现在难办了。”

  李玉翎摇头说道:“我的看法跟两位统带不同。”

  哈善道:“你有什么看法?”

  李玉翎道:“事关多伦格格的失踪,一旦有人指认宫天鹤,我以为即便是大内,也不会对七贝子有所宽容,何况这件事针对的是宫天鹤,而不是七贝子,倘若有人指认宫天鹤,七贝子敢庇护宫天鹤么?即使七贝子敢,咱们有恭王爷跟怡王爷两位撑腰,七贝子又敢拿咱们怎么样?”

  哈善嗯了一声道:“你这话也不无道理,咱们要是就此罢手,知难而退,大人办的这件案子便无法落案,要是这件案子无法落案,大人又怎么向恭王爷跟怡王爷交侍,一旦追究起来,恐怕咱们多少都得受点呵责。”

  高禄突然一拍桌子道:“没想这混帐东西竟会这一手。”

  李玉翎道:“宫天鹤这人极具心智,诚如你刚才所说,七贝子是大内红人,若此人不除,任他攀上七贝子,只怕今后他会更加骄狂,眼里一个人也放不下。”

  高禄像被蛇咬了一下,刹时脸上变色。

  的确,宫天鹤只跟他直接发生关系,李玉翎这一针扎得好,正中高禄的心病。

  哈善那里频频点头:“有理,有理,这时候的宫天鹤已经是够瞧的了,要是他攀上七贝子,哼!那就没别人活的了,这是个心腹大患,就像长疮一样,若不及早拔脓去毒治好它,一旦蔓延,是能要命的。”

  “除他。”高禄一拍桌子,冷然道:“我豁出去了,我这就派人拘他去。”

  李玉翎忙道:“使不得,统带。”

  高禄道:“怎么使不得?”

  桂荣道:“别忘了,他是在七贝子府,不是在别处。”

  高禄道:“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宫天鹤他总是我‘侍卫营’的人,他犯了法就是避到大内,我照样可以拿他。”

  李玉翎道:“统带,宫天鹤是不是在七贝子府,现在还不敢断。”

  高禄道:“你不是说他投了七贝子么?”

  李玉翎道:“那只是道听途说,一旦碰到正事,是不足以采信的,你派的人闯进七贝子府要是拿着宫天鹤,七贝子不会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万一您派出的人到那儿扑个空,七贝子可就抓住这话柄说话了……”

  高禄一皱眉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李玉翎道:“我认为头一步必须先确定宫天鹤是不是在七贝子府?”

  高禄道:“怎么个确定法,谁能跑到七贝子府瞧瞧去。”

  李玉翎道:“这个您只管交给我就是,我有办法。”

  高禄道:“你有什么办法,你能进七贝子府?”

  李玉翎道:“不必进去,我自有办法引出宫天鹤……”转向哈善道:“统带,吴德明还押在营里么?”

  哈善道:“还在营里,怎么?”

  李玉翎道:“待会儿,咱们回营之后再说……”回望高禄道:“请统带多派‘侍卫营’的好手,最好找几个火枪手,您自己率领着,从今天起埋伏在‘总筠庵’的四周,以便拿人。”

  高禄道:“‘总筠庵’?那儿去拿人,怎么回事儿?”

  李玉翎道:“我自有办法把宫天鹤诱到‘总筠庵’去。”

  高禄道:“你能把宫天鹤诱到‘总筠庵’去?”

  李玉翎道:“是的,统带。”

  高禄道:“你知道他现在在那儿?”

  李玉翎道:“不敢确定。”

  高禄道:“这就是了,你怎么引他?”

  李玉翎道:“这个统带就不要管了,统带只管多派高手,另派几个火枪手就是,最好由统带亲自率领,因为宫天鹤是个大领班,换个人恐怕镇不住他。”

  高禄道:“为什么要带火枪?”

  李玉翎道:“宫天鹤那一身所学,您是拿不住他,这一回要走了他的,再想拿他可就难了,这回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高禄点点头道:“好吧!我听你的,什么时候派人埋伏去?”

  李玉翎道:“这件事待会儿您回营之后再办,请记住,连您在内都要穿便衣,尽量别惊动‘总筠庵’一带的百姓,宫天鹤工心智,极狡猾,有一点异状他都不会上钩。”

  高禄点点头,望着桂荣道:“桂公还有什么事么?”

  桂荣道:“我为的就是这件事。”

  高禄道:“那好,我这就告辞回营去办事了!”施了一札,要走。

  李玉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