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苗疆:巫蛊天下 作者:墨十泗(潇湘vip2014-1-5正文完结)
此时此刻曳苍——
此时此刻龙誉——
------题外话------
人生偶尔抽抽才会乐趣无穷,s,允许大叔抽抽几章~啊哈~
066、好看的阿哥来找龙阿姐
曳苍第一次见到小戳儿时,他奄奄一息,小戳儿也奄奄一息。
五年前,他是中原与人大打出手后,赢了,却负了一身伤,坚挺着回到苗疆,还没能坚持回到圣山便倒了林子里,他就是那儿遇到同样奄奄一息小戳儿,不过他是伤得奄奄一息,小戳儿却是饿得奄奄一息。
那时小戳儿还是一头瘦得皮包骨头小驴,曳苍当时感慨自己不仅被中原狗重伤,老左那混蛋居然不来救他,他都没气儿了,还落得个和驴一起共苦地步,真是气人啊。
当时虽然他已到了圣山脚下,可是圣山林木太过苍莽,且他倒下地方又偏得很,极不容易被寻到,他没气力再爬起来,也没力气喊叫,后他竟看见那原本倒他不远处小丑驴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再摇摇晃晃走到他身边,吸了吸气,后再摇摇晃晃地走了。
其实曳苍当时想那小丑驴身上踹几脚,他躺着不能动,它竟然走了,连个共苦伴儿都没了。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曳苍觉得他双眼再也支撑不住要阖上时候,布诺终于出现了,他还注意到了,布诺身后不远处有一只走起来摇摇晃晃小丑驴,那小丑驴脑门上有一戳儿白毛。
自此,圣山上多了一只名叫小戳儿灰驴,还是一只有后台小丑驴。
所以当不会骑马烛渊要下山时,曳苍牵出了他救命恩驴,道是小戳儿乖顺,就借给他敬爱大人使唤了,谁知道他敬爱大人嫌他小戳儿太丢人,半路就给扔了,这怎么能让一向本就风风火火曳苍不急得去寻。
曳苍为了一头驴,整整两日没有圣山上出现,这是第三日,他还是没有回圣山,布诺对烛渊说,看来曳苍不找到小戳儿是不会回来了。
烛渊只是笑,道是这都生了情丑驴,曳苍那死性子,不找回来怎么能死心。
布诺腹诽,大人既然知道会如此,为何还把小戳儿给扔了,而且把小戳儿扔了也就算了,连带着把牛也扔了,这让崎棉操着刀对他说,一年之内再不会借给他任何东西了,他真是无辜,谁叫大人不会骑马呢,否则也用不到他去想崎棉借牛了。
后烛渊笑着拍了拍布诺肩头,说他又要下山去操劳一把了,他去寻阿妹,曳苍去寻驴,既然牛不见了,让布诺就去寻牛吧。
烛渊说完后便走了,布诺一张冷静脸完完全全黑了,亏得大人还想得出让他去寻牛,当是什么事都不用管吗?
哎——布诺无奈地叹了口气。
“小戳儿!你这头蠢驴,给老子滚出来!”此时曳苍寻了三日寻不到小戳儿,气得一脚狠狠扫上了路旁植物上,生生将那植物给扫得哗啦啦直断,愤怒地对着空空稀松树林大吼道,“白养你五年了!还这么蠢!不知道自己回山上去!?”
曳苍吼完,眸中一道寒芒闪过,迅速往右转头,眼神冷冷看至杂草丛生林子右侧,然后眼睛一亮,大叫道:“小戳儿!你这头蠢驴!”
只见一只灰驴站杂草中,尖尖长长耳朵动了动,黑溜溜地眼睛看着曳苍,喷了喷粗重鼻息,踢了踢蹄子,就要向曳苍跑来。
可是还不等小戳儿向曳苍跑去,曳苍便觉一阵凌厉风夹带着一个黑扁东西向自己劈来,眼神再次凛住,侧身躲开那劈开东西之时,才看清那竟是一把镰刀!
“野蛮山人!你赔我花儿!”就那镰刀曳苍面前飞过之时,一个浅绿色身影朝他飞来,伴随着清脆又愤怒喝骂!
曳苍一愣,野蛮山人!?谁!?他!?
*
龙誉碰上了名为台凯村寨努嘎西节,被热情好客村民留了下来。
龙誉自小到大可谓是苗疆林子里窜着长大,哪个地方有村寨,哪个地方田地好,她大体都知道,只是知道归知道,她极少到村子里去打扰,她所踏足村子除了自己和阿娘所住树顶村落还有阿木朵小村之外,便是这台凯村寨了。
而她之所以会进过这台凯村寨,是因为她前些年丰收之际救了台凯田地里黄澄澄稻子,那时已进了丰收之际田地总是遭到野猪糟蹋,若是一头还好,偏得那些野猪竟是三五头一齐出现,且凶猛得很,毁了庄稼不说,还大肆伤人,村民抵打不过这野猪,想防着不让他们糟蹋庄稼也防不住,正当村民为这一季稻子愁云惨淡时,一个姑娘独自一人地放倒了四五头凶狠野猪,保住了他们这一季要用来过冬粮食。
只当天明时村民们看到田垄上躺着四五头死去野猪和一个浑身染血倒地上喘着大气小姑娘,就当村民们要看看小姑娘是否伤得严重时,那小姑娘虚弱地笑着开口了,道是野猪肉能吃,不能往它们身上投毒,只能用刀给砍了。
那是男人们都束手无策凶狠大野猪,竟然是小姑娘独自一人将它们全部放倒了,而且听她话,原本能用毒轻易放倒这些野猪,但是为了给村子留下干净野猪肉,她倒宁愿伤了自己,说不惊讶不感动是假,村子当场就给她跪了下来。
这个姑娘不是别人,正是龙誉,她伤得不重,却还是被村民们强留村子里养伤,热情姑娘们是要她留下来参加努嘎西节,正好她生来喜欢这热热闹闹节日,便欢欢喜喜地应下了,自此后每年,一到七八月收割季节总会到台凯一趟,瞧瞧是否野猪又糟蹋了良田庄稼,顺便再蹭蹭热闹努嘎西,她欢喜,村民们欢喜。
如今树顶村落毁了,这些从临渊城救出来姑娘们没了安身之处,阿娘不身边她倒也不知和谁商量这事,忽然想起眼下正是七月,算了算马上便要到了台凯努嘎西时间,想到那和善村民,想着带姑娘们到台凯去瞧瞧,或许好心村民会收留这些可怜姑娘也不一定。
龙誉本就有恩于台凯,加之觉得这些无处可归姑娘们着实可怜,村子便将姑娘们都留了下来,有欢喜人家瞧着姑娘漂亮又可怜,问了些话便领回自个家去了,有些是因为想要个闺女,有些是瞧着适合当儿媳妇,有些是给自家女儿找个伴儿,后剩下一个名叫沉达十七岁姑娘,村长留了自己家里。
龙誉想着怎么感谢好心村民,村长和蔼地笑着说不过多了几口人吃饭,还吃不死台凯,况且都是好姑娘,定会给村里帮得上忙,让她放心,不会让姑娘们受委屈,龙誉心底一阵热,连感谢话都被村子塞了回来,道是帮恩人一个忙,不是要恩人对他们千恩万谢,龙誉终于没再说什么。
于是龙誉便留台凯与村民一起开心地忙活就要到来努嘎西。
所谓努嘎西,是吃米意思,也可叫做“吃节”,是苗疆祭祀祖先庆祝丰收节日,台凯很重视努嘎西,将这努嘎西办得犹如苗年一般热闹。
每一年努嘎西,姑娘们会穿上自己绣制衣裙,小伙们修整和添置芦笙,男女老少都为过节而忙碌,龙誉不会缝制衣裙,村民们也不让她干些什么,姑娘们便拉着她扎她们堆里,看她们绣制衣裙,和她们聊天,让她告诉她们一些外边奇事儿。
也因着如此,萦绕龙誉心头那树顶村落大火才熄灭,跟着姑娘们欢欢心心地笑着闹着。
龙誉本想着将姑娘们送到台凯后就回到圣山去,奈何抵不过村民们热情便留下了,想着阿娘应当不会有事,她晚几日回去应当也没什么,便也留下了。
姑娘们喜欢凑一起绣制衣裙,此刻正是七八个姑娘一齐坐吊脚楼里,门窗大开,凉风习习,有说有笑,龙誉拿了一张小凳放到门边,此刻正坐小凳上,右手一把短刀,左手一根小树杈,正用短刀刨着那小树杈。
“龙阿姐龙阿姐,你瞧瞧我绣这条裙子好不好看?”突然,屋子里一名姑娘将手中裙子举起来,抖了抖,笑着冲龙誉问道。
龙誉停下手中动作转过头,只见一条色彩艳丽团花锦簇百褶裙被一双藕白小手举着自己眼前晃动,长而宽大裙子遮住了裙子后姑娘面容,龙誉倒是知道是谁,眉眼弯弯地笑了,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好看。”
“龙阿姐,你偏心哪,你一年里只来我们这儿一回,现还只夸沉达绣裙子好看,不夸我们绣裙子好看。”一旁有个姑娘笑着看了看龙誉,又转头看向身边举着裙子姑娘,眼里是打趣味道。
原来举着裙子是被村子家收留姑娘沉达,只见她连忙将举起裙子放下,面上微红,却已不再是前几日初来时不安和局促,龙誉瞧着欣慰,她喜欢看她们笑着过每一天,忘了那不堪回首事,那些让她来替她们背负就好。
好村子里这几天她看到了姑娘们脸上慢慢浮起笑容,该是再用不了多久她们便会完完全全融入这儿,开始她们生活,这是她希望见到,如今看见沉达这般开心地与其他姑娘坐一起绣裙子,她高兴得很。
“练苗,你和你铁子阿哥早就定了情谊了,绣当然就没有沉达妹子好看了。”另一名姑娘此刻也放下了手中活计,笑望着沉达,“人家沉达妹子明日是要穿得漂漂亮亮与村长家茶卡阿哥踩鼓对歌,对不对?沉达妹子?”
龙誉只是笑着看着,不说话。
“莲花阿姐,莫,莫胡说,我只是自己绣绣而已,没打算穿给谁看。”沉达面红耳赤地解释着,生怕她们不信,便又补充道,“我不是绣来穿给茶卡阿哥看……”
只是这补充话说到后竟是越来越小声,一点底气也无,倒有越描越黑味道,使得她脸羞得红透,也惹得整个屋子姑娘们都笑了起来。
“沉达妹子,喜欢就是喜欢了,承认便是,咱们又不会取笑你,喜欢就要大胆地表达出来,不然白白当苗人。”莲花笑着凑近了沉达,很好心地提示道,“而且茶卡阿哥平日里能说会道,偏偏一见了你就似乎连话都说不清了,这两日我们都瞧得清楚呢!”
“就是就是,明儿个你俩把歌唱了之后,咱们台凯又能吃上一桩喜酒了!”又有姑娘搭腔,笑嘻嘻,“茶卡阿哥人很好,咱们台凯人人都道这日后要是谁人嫁给了茶卡阿哥,就是谁人福气,沉达阿妹,你一来到咱们村就捡到了福气,多好事!”
虽说苗疆男女情爱风气很是开放,但是当着这么多人面被挑明了,沉达还是羞得恨不得地上找个缝儿把自己塞进去,后寄希望于龙誉身上,扔下裙子便跑到了龙誉身边,娇羞得险些说不出话,“龙阿姐,我……”
“哈哈哈……”龙誉倒是大笑出声,拍了拍沉达手,“羞什么,莲花说得对,喜欢就承认,这有什么难为情,明日好好把歌对,把他好好征服了。”
沉达这会儿连龙誉也不敢瞧了,羞得跑出屋子,跑下楼去了。
屋子里又充盈满姑娘们笑声,龙誉正欲低下头继续削树杈,忽而被莲花拉住了手臂,将她往屋里拖去,还不忘将她手中短刀了树杈取过,放到了桌上,然后让她坐到了先前沉达作者凳子。
“莲花阿姐,你突然变得这么严肃,我不习惯啊。”龙誉看着她面前一脸严肃莲花,第一反应就是要走,莲花阿姐每年见到她都会摆出这表情,而莲花阿姐一旦摆出这表情,就证明她有问题要问,她知道莲花阿姐想问什么,那是她烦不想听问题。
“阿誉,我知道你本事好,可以跑开,可是我不准你跑开。”莲花只知道龙誉有功夫有本领,却不知道她本领强到何种地步,只当她是从小到大有人教着耍而已,未曾深问,者莲花心里当这个村子恩人当做个爱耍阿妹,所以大姐气场很便提了上来,“你还知道说人家沉达妹子绣裙子好看,知道叫人家明儿个好好对歌,你呢?”
莲花说完又看了看桌上短刀和树杈,叹了口气,“你居然还为小岭那孩子削弹弓,你真真是……”
“嘿嘿,莲花阿姐,你瞧瞧我吧,我这就是一双削弹弓打野猪手,不会刺绣,饶了我吧。”龙誉将手肘抵到了身旁桌子上,单手撑着腮,脸上笑意颇有些无赖味道,“再说了,连茶卡阿哥他们都说我凶悍,还有哪个阿哥敢把我这个凶悍得随时会将他们像我砍野猪那样砍了媳妇回家?”
其他姑娘被龙誉话吓得一悚,确实,村子里阿哥们真没一人比得上她能砍能杀,宰牛宰猪宰羊什么下手比阿哥们都,并且连带眼皮也不眨一下,虽然他们都喜欢这个龙姑娘,可是太凶悍,确实……
“你阿娘也没管管你?”看着没一点女儿姿态龙誉,莲花拧眉,这洗衣做饭样样不会阿妹,想要有哪个小伙子娶回家去,确实有点难,可是她喜欢这个妹子,总不能看着她一辈子就自己一个人。
“我阿娘还不是自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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