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风华
不顺眼,便用一句不过尔尔的话踢回来,被踢回来后还不能翻脸,一翻脸可不是跟审题的人闹,那可是跟逝去的仁宗叫板了,什么意思,我的字不过尔尔?那你的字算什么东西?话能这么说么,不能!
一群人面面相觑,有心想去挑战一下仁宗的书法,可又不敢做,忐忑无比的僵持了一盏茶之后,横澜月房里又走出一个侍女。
“我家小姐说了,一刻钟之内写不出来字的,不用参加第二场了。”
话落,二楼隔间传来一阵是声响,“我写出来了。”
众人视线一移,看相阁楼间的公子,不由恨得牙痒痒。
这不是汴梁小霸王,刘渊吗!?
这厮也混进来了!
然而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不管众人如何议论,小霸王还是第一个交出考卷的人。
侍女接过那张纸,不由抿嘴一笑。
“哎哟卧槽,他写的啥玩意,还不如本少爷的字好!”何所惜眼尖,俯视下去,刚好能看见侍女手捧的那副字,一时间悲愤无比。
赵区区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侍女手中的字,说道,“字虽丑,胆子却不小。”
这艘船上的挂着虚名的公子不胜其数,胆子最大的莫过于刘渊了。
“还有谁写完了?”小侍女也不怯场,笑盈盈的望向众人。
许是被刘渊激出几分火气来,场下十几个人也开始拿起狼豪,忽视仁宗的那副字,如此一来,又有十余人交了书法。
一刻钟去的快,有些人开始回过味来,瞳孔一缩,便想着开始写字。
可惜,已经完了。
“时间到!”小侍女捧着一叠纸,往屋内走去。
“哈哈”赵区区托着腮,笑的开心,“有点意思。”
“哪里有意思?”何所惜眸光一闪,轻声问道。
赵区区笑而不答。
场下却响起一阵懊恼声,这些屈服于仁宗威名之下连笔都没有提起来的人开始恨自己的胆小了。
“刚才横澜姑娘的第一道试题是书法,可也只是书法而已!又没有让我们真的与仁宗较量一番!”有人悔之莫及,摇头叹气。
“是极!”
让他们磨磨蹭蹭写了个字要了一刻钟,横澜月房间的审题之人却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不一会儿,那个小侍女便走了出来,拿着一张纸,高声宣布,“第一名,刘渊!”
场内之人惊叫连连,不服者甚多。
“呸,刘渊那厮的字也能的第一?!”
“就是,我与他同窗,那厮的字不知道被先生骂了多少次,他要是能得第一,除非有人眼睛瞎了!”
这话一出来,二楼刘渊就走了出来,将手中的茶壶往说话那人身上一砸。
砸的真准。
热水从那人衣衫往下流,狼狈至极。
“刘渊,你…。。”他怒目而视,正想发作,横澜月便走了出来,“哪个骂我眼瞎?”
那人退后一步,忍气吞声,没有多说话。
刘渊冷笑,随即回房。
横澜月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嘴角微扬。
第一百零六章 印记()
“看不上他的字?也不看自己是什么德行!畏畏缩缩!不就是拿出一副仁宗亲笔来,吓成这副模样”何所惜在一旁也开始吐槽。
赵区区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说道,“你也说人家字差了。”
何所惜一僵,“我那是说比我写的差。”
“……”
刘渊轻蔑离去的身影让场下众多公子的脸都有几分挂不住,当素日里哪个都瞧不上的人忽然有一天可以踩到自己头上,这种屈辱……
横澜月在上方将他们面上的表情瞧了个遍,明媚的笑容里添了些许…嘲讽!
嗬,这就是汴梁七十六俊杰?!
不过如此。
这些人,连他的一半风姿都比不上,蓦然间,她脑海中回忆起在厅堂上沉稳而立的背影,世间上,还有谁及的上他?
“横澜姑娘,第二场试题是什么?”楼下的公子哥开始耐不住性子了。
横澜月依旧温婉的笑着,看了一眼旁边的侍女,随即转过身,离去。
小侍女接下重担,开始说道,“书法前三甲可以直接参加第三场试题,至于其他人,第二场比试若不能过关……。”
小侍女也是机灵样子,说话开始卖关子,却也没人与她计较,楼下的人推杯换盏,笑的春风拂面。
“第二场若不能过关,恕与横澜家无缘了。”小侍女叹了口气,清秀的小脸上满是遗憾。
………。。
咚咚咚
二楼隔间,赵区区房门之外响起敲门声,她看了眼何所惜,示意他去开门。
门开了。刘渊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看着他们。
“有何贵干?”何所惜痞痞的笑着,挡在门口没让他进来,对于这个街头小霸王,他倒是有几分较量的**。
“让开!”霸王就是霸王,伸手就蛮不讲理的推开了何所惜。
“干嘛?!”何所惜被推开也不脑,顺手将门关上,对于这个不速之客就开启了话痨模式。“你进来干嘛?你找谁?我们认识吗?不好好追求你的横澜姑娘。跑这儿来干嘛?”
赵区区听着这喋喋不休的话,使劲瞪了他一眼。
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刘渊长得的确很凶。一道刀疤从额头到下颚横贯整张脸,双目时刻都透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你身上,有他的气息。”刘渊走进来。目光盯得不是赵区区,也不是何所惜。而是在角落闭着眼睛毫无存在感的许忙忙。
话落,赵区区便转头望向如老僧入定一般的许忙忙。
怎么回事?山沟沟出来的孩子这么不省心,什么时候惹上了汴梁小霸王刘渊?
“逝者已矣,你还想干嘛?”也是奇怪。这个时候,许忙忙也不反应迟钝了,一双呆愣的双眼睁开来。还带着几分亮光。
“你俩认识?”赵区区站起身,走到阿许旁边。
刘渊逼近。双眼阴狠的盯着许忙忙,“你与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许忙忙露出诡异的微笑,看的房间里的人一阵恶寒。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笑的这么渗人呢!?
“你也配知道?”阿许像是中了邪一样,浑身都透着几分古怪,这盛气凌人的话说了出来,赵区区便是一愣。
刘渊双眼闪过一道寒光,劈手就砍了过来。
赵区区下意识挡住,许忙忙浑身却绽放一道白光,锋利无比,直直的袭向刘渊面门,砰的一声,这个汴梁街头霸王被砸到外面走廊,晕头转向,站都站不稳。
“啊”何所惜怪叫一声,连忙跑了出去,对着下方鸦雀无声的场子大喊,“没事啊,你们继续!”
刘渊被砸出来,下方眼尖的人看见的不再少数,呆愣之后居然响起一阵叫好声。
“嘿,砸的好!”
气氛一时热烈起来,何所惜古怪的回头,看了一眼额头流血的刘渊,心说这是有多不招人待见吶!
“将他拖进来!”赵区区下了命令,看了一眼许忙忙,心下多了几分主意。
何所惜点头,压下好奇的心思,将晕沉的刘渊给扶了进来。
赵区区拉着许忙忙,指着昏迷的刘渊,认真问道,“他与你有旧仇?”
“无。”
“那他刚才说的话都是什么意思?!”
“……。”阿许沉默。
“既然你这么厉害,何必要跟着我们!”赵区区见他一副冷淡样子,火气冒了出来。
许忙忙对于她的怒火显得茫然无措。
“明天我们就各走各的!”赵区区狠了心,咬牙说道,“何所惜回家,我去大秦,你随意!”
许忙忙开始撇嘴,学会撒娇,“不,要。”
何所惜在一旁乐的看戏,这时候也起了几分逗他的心思,笑着说道,“什么不要不要,我们又不熟,带你出来玩玩就行了,总不可能一直在一起,而且你看你,神秘兮兮的,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有人来找你麻烦,啧啧”
话落,许忙忙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何所惜表示很不服气,这是什么态度?小孩子家家的,怎么就这么不尊重何叔叔呢?
教训!必须要教训!
“我们就不带你玩了!”他大声说道。
许忙忙看了一眼赵区区,发现她毫不在乎的样子,眼里掠过一道光芒。
他站起身,走近何所惜,在他惊奇的视线里,伸出了软绵绵的小手,啪的一声,打了何所惜手背一下。
“哈哈”正想为这幼稚的行为放声大笑时,手背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糟糕!
他低下头,看着肿起来的双手,泪流满面。
砰,又倒了下去。
时间不过半盏茶,许忙忙轻轻松松干倒两位汉子。
赵区区目瞪口呆,连忙跑了过去,准备查看何所惜的状况。
“最好,别动他。”许忙忙轻声说道。
赵区区收回了手,看着可怜的何土豪肿胖肿胖的双手,压住了火气,“你下毒?”
许忙忙茫然的看着她,摇了摇头,“种下,印记,走不丢了。”
赵区区疑惑不已。
“你看,这里”许忙忙拿起何所惜的手,献宝似得拉上他的袖子,手腕之上有三瓣莲花紧紧相依。
赵区区一阵心惊。
第一百零七章 呼之欲出()
“这是什么?”她瞳孔一缩,仔细望着上方的莲花印记,脑海中对于刚才刘渊的话多了几分猜测,她复杂的望着许忙忙,忽然就觉得陷入了一个怪圈,“你与莲华,什么关系?”
“是那个只会下棋的,呆子?”许忙忙对于她的询问倒是不怎么抗拒。
“是的。”
“不过学了,些许演算之术,罢了,没有,关系。”阿许一双眼睛细细的瞧着她,带着亲切与儒慕,“你,别,赶我走。”
赵区区冷静了一些,低声说道,“想与我一起,就必须坦诚一些!”
许忙忙转过头,有些不开心。
咚咚
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赵区区皱眉,“谁?”
“是我,横澜月。”
“进来。”赵区区一脸淡定的看着惊讶无比的横澜月,“什么事?”
“你把他怎么了?”横澜月望着倒在地上的刘渊,目光有几分焦急,踏着步子赶紧走了过来,“醒醒!”
赵区区挑眉,合着这两人是老相识?
“你是谁?”横澜月扬起头,定定的看着她,“怎么从未见过你?”
赵区区戴着面具,压低了声音,“这与你何干?”
横澜月不怒反笑,指着她便道,“怎么与我无关,也不怕你告密,刘渊是我留在这里对付楼下那群酒囊饭袋的后手!你现在将他打晕了去,第三关我如何过?”
果然如何所惜所说,横澜月简单又粗暴,横眉竖目的样子真与知书达理的世家子弟天差地别。
不过,赵区区就喜欢这坦诚样子。
她莞尔一笑。开口说道,“刘渊何德何能,能帮你扛过第三关?或者说,他扛过第三关与你有什么好处?”
“这厮才思敏捷,可惜喜欢藏着掖着,我父亲说了,整个汴梁城就他与我哥哥能比较一二!”
“哈哈”赵区区拍桌大笑。指着刘渊说道。“他?他比的上横澜冰?”
横澜月这时候倒是冷静下来,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你与我哥哥认识?”
“见过。”赵区区也坦然说道。
横澜月笑了起来。纯真而亲切,“那就好办了。”
赵区区挑眉,疑惑不已。
“既是老相识,你就帮我一下吧。哥哥如今不在汴梁,我实在找不到人帮我了…”后面几个字接近哽咽。横澜月一双美目带着泪光,无比哀怨的瞧着她,“我不知道你与刘渊有何过节,但今日。你就暂且放下恩怨,帮帮我吧…过几日,我必有重谢!”
这姑娘直性子。偏偏,赵区区看的一阵无语。
“你先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赵区区皱眉。
横澜月正准备开口。门外就响起一阵低喊,“小姐,第二场笔试落下了,获胜的是江云醒,马上就要第三场了,你快出来吧。”
横澜月目光一凝,拉着赵区区的袖子继续泣不成声,“你帮帮我吧。”
“怎么帮?”
话落,横澜月面色喜悦,在怀里掏出一张纸,“你先拿着,冒充刘渊的名义,将这诗交上来。”
就这么简单?赵区区狐疑的看着她。
横澜月被瞧得有几分不好意思,赫然说道,“这诗是我自己写的,到时候肯定会受到质疑,只希望您能打消这些质疑声,赢得第三场比试!”
“第三场比试,作诗?”赵区区古怪的看着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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