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风华
脸色。正常。
目光。正常。
一切,都很正常。
但合在一起就很不正常了有木有!
考场发生了这等事,不是应该过来探查一番吗?!
“报告!”她站了出来。对着青年说道,“我要求重考!”
青年看了过来,冷声道,“箭无虚发!”
四个字一落。旁边的洛阳更是气愤不已,直直的冲了过来。扬起手就准备撒泼。
赵区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哨声忽的响起。
最后一箭,开始了。
洛阳气愤的跺了跺脚,转身离去。
………
好,你既然罔顾考试规则破坏。肆意阻拦,就不要怪我下手狠了。
赵区区握着长弓的手带着几分热度,淡淡的看了一眼青年。
箭轨依然在。不过已经被他动了手脚。
那就换条箭轨!
第三道箭射了出去。
空气中多了几分燥意。
不过一瞬间,十几道破空声响起。其中一道箭似乎燃烧起来,如同一团火,飞速的射向…靶心。
“噗”青年微咳,咽下嘴里的血。
赵区区侧头,挑衅的看了他一眼。
………。。
考试结束的很快。
射科结束之后,她便出了考场。
洛阳在后面紧追不舍,“喂,站住!”
赵区区当然没有这么听话,走的更快。
“区区!”何所惜在不远处招手,河间王也在旁边。
她眸光一转,心说洛阳与胖子,应该认识吧。
两个人遇上…会如何?
俗话说的好,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胖子与何所惜臭味相投,也可以从侧面证明,这人虽然长得一副混帐样子,心地应该还是淳朴的。
而洛阳这女人…
“贱人!站住!”小姑娘出口毫不忌讳,大庭广众之下爆粗口。
“洛阳!”胖子也看见了自家妹子在后面的狰狞样子,肥胖的身躯多了几分威严,双目圆睁,瞪着她说道,“你这样成何体统?!”
洛阳气愤难平,对着胖子的怒斥毫不理会,反而揪着赵区区不放,“本宫要杀了你!”
“……”疯婆子。
赵区区冷冷的看着她。
“洛阳,跟我回去!”胖子虽说平时与这个皇妹不对付,但也不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丢了皇家脸面。
“七哥?!”洛阳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看向胖子,开始告状,“这贱人…”
“住口!”胖子斥责道,“堂堂公主殿下,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出口闭口都是贱人,与街上泼妇有何区别?!”
洛阳眨巴眨巴眼睛,委屈至极。
七哥不帮她,还说她像泼妇…。
“呜呜”她也不是受委屈就憋着的人,见着这情况,想也不想就哭了出来,声音还不小。
众人脸色一黑。
何所惜悄悄的拉着胖子问道,“你妹妹有十六岁了吧?”
十六岁的大姑娘眼泪说来就来…
这也太…傻帽了吧。
何所惜毫不留情的嘲笑了胖子,“有这样的妹妹,操碎了心吧。”
胖子脸色有些不好,何所惜说的不错,洛阳这样的性子,的确让人操碎心,可操心的人从来不是他。
是他的好父皇!
洛阳小时候,性子还没有如此恶劣,只是那年遇上了横澜月,受了欺负。
本来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没什么大不了,可中间总有人窜到说横澜家势力如日中天,连皇族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父皇虽说当时付之一笑,表面看不出来有什么波澜。
私底下,却是对洛阳有求必应,娇惯着她。
似乎是要补偿她在横澜月那里受的欺负。
也许是一时的无心举动,洛阳却是越发受不得委屈。
一遇到事情,便只有她说话的份。
这么些年,洛阳性格在汴梁上层圈里已经被划上一个大大的叉了。
十六岁的姑娘到现在,也没有一个愿意娶。
都说皇帝的女婿不好当,特别是当这个公主性子还如此恶劣,市场行情就更不好了。
好吧,扯远了。
“洛阳,跟我回去。”胖子使了个眼色给后面的侍女。
几个侍女上前来,轻声哄道,“公主,快回宫吧。”
回宫?
洛阳声音戛然而止,看着赵区区,多了几分厉色。
是了,回宫,她要跟父皇说这件事,一定要将她关入牢房,好好折磨一番!
“你等着!”她放完狠话,听话的上了马车。
“见笑了,见笑了。”胖子尴尬的笑了笑,随即说道,“考试已结束,后天公布成绩,今日我请客,大家一起去蓬莱隔好好吃一顿,如何?”
第一百一十八章 裸奔的汉子()
有人请吃饭,她自然不会拒绝。
正是傍晚时分,冷风愈加寒冷,雪花飘零,街道人行渐少。
乘着马车去了蓬莱阁,刚进门就听见一道谄媚的声音传了过来,“哎呦,七王爷,您来了。”
胖子看来也是常客,背着手上前,说道,“既然看见本王了,还不快去准备一间上房,再上一桌好酒好菜!”
老板在一旁搓着手,很不好意思的笑着。
胖子看出了他的为难,踹了一脚过去,“怎么,担心爷不给钱?”
“哪能啊!”老板连忙说道,“是这样的…今天,今天可能有点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蓬莱阁今天要倒闭了?”
闻言,老板哭笑不得,只能如实说道,“实在不好意思了,七王爷,今天蓬莱阁被人包场了。”
胖子气愤道,“哪个混帐东西!居然敢干这种事?一间房间不够吃吗?”
身为宋国七王爷,别看平时嘻嘻哈哈,喜欢骂人,内里还是挺懂事的,比如,他从不会欠帐,也不会铺张浪费,更不会是非不分,但这些懂事的前提是要…他心情好,心情不好了,还是会变成一个暴脾气,依着性子来。
今天本来是想请赵区区她们吃一顿饭,增进一下感情,巩固一下友谊,顺便将今天洛阳干的事情淡而化之,一系列的小目的结果到了蓬莱阁门口全部泡汤。
老板告诉他有人包场了。
包你妹妹的!
“是哪个混账干的?”胖子怒吼,火气蹭蹭往上冒。
老板愁眉苦脸,小声说道,“是横澜世子和靳公子。”
“谁?”胖子耳朵有些不好,听见这蚊子哼哼的声音愈加不爽快。直接加粗了嗓门,“你说是哪个混帐?”
老板脸色煞白,一时间踌躇不定。
今天是倒了什么霉!
怎么就遇上了七王爷这蛮不讲理的,若是其他人,知道蓬莱阁关门了,自然会去京都另一家酒楼,也不会为这等微末小事为难与他。
可偏偏是河间王。宋国皇子中最横的滚刀肉。
“王爷。要不这样,您今天去对面那条街的御岚轩?酒钱我们付?”老板好声好气的商量着,“你觉得呢?”
胖子冷笑。“看不起爷?”
老板吓得冷汗一滴,忙道,“不敢不敢,王爷说笑了。”
“既然没这个心思。那就赶紧让我们进去!”说来说去,还是绕道这问题上了。
老板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他依然坚持拒绝着。“是这样的…蓬莱阁有包场的规矩,谁包了那就是谁的场子,我们也不好意思破坏这规矩不是。”
最重要的是,横澜世子和靳公子他们更惹不起有木有!
一个是宋国大儒的关门子弟。一个是大秦明月,明城城主,两个人加起来的分量自然要比一个毫无实权的王爷来的重。
可惜。胖子没有认识到这一点,他的思维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今天是他指名道姓要在蓬莱阁请吃饭。没有做到那就是他的问题。
他双目一噔,也懒得与掌柜的讲规矩了,伸脚便踹了进去,一撩衣袍,举步便走了进去。
蓬莱阁这么受王公子弟热爱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这里的环境很不错,高贵典雅上档次,来这里才彰显身份呐!
胖子横闯了进来,酒楼的小厮也不敢阻拦,任由他走了进去,。
“老板,上菜!”他大伸着脖子特地对着二楼嚷嚷。
老板两眼含泪,心说这死胖子欺人太甚,进来就进来,还这么大声音。
好在,楼上的二位爷,好像没听见?
当然,这是他的幻觉,正当几人抬首看向楼上时,一个酒杯落了下来,在那么几分零几秒的时候,众人心里都响起一道心碎的声音。
完蛋…胖子要完蛋了。
那酒杯直直的落向他还未闭上的嘴巴,塞得满满的,里面的酒水顺着喉咙直接往胸腔里流,还没来得及吞下去,肚子就跟着火了似得。
“咳咳咳”他弯下腰,将嘴里的含着的酒杯拿了出来,努力的吐出呛着他的酒。
“是哪个…咳咳…哪个小混蛋…居然敢暗算…咳咳本王!”一句话说的颇为心酸,老板看的直摇头。
“七王爷,可否给横澜一个面子?”一道温雅的声音传了出来,横澜冰倚在横栏之上,笑吟吟的看着他。
胖子目光一凝,也不咳嗽了,“横澜世子?”
“正是在下。”
汴梁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大大小小分为九流,上三流中三流下九流各有无数个圈子,很显然,胖子与横澜冰不是一个圈子里的,多是闻其名不见其人,况且,横澜冰十二岁之后便很少出现在汴梁之中,行踪飘忽不定,本来就不熟的两人,这一次大抵还是第一次见面。
对于一个连靳明月都不知道的人,于横澜冰的了解也屈指可数,不是外面的人说的不够多,只是他不感兴趣而已,不感兴趣的东西了解的多了,他会烦得慌。
“卖你面子?”他疑惑道,“是你包的场子?”
横澜冰点头,目光蓦然定住了。
胖子转过头,顺着横澜冰的目光看了过去。
正是刚走进来的何所惜三人。
“怎么,兄弟,蓬莱阁今天倒闭了啊”不愧是臭味相投的两人,何所惜笑的贱兮兮,说的话也如出一辙。
老板站在一旁听着这话又是哭笑不得。
胖子简单的将原因说了一下,随即说道,“不好意思了兄弟,不如我们换个地方?”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忽然冷静了不少。横澜冰既然出面,在闹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权衡一下,还是换间酒楼来的划算。
当然,帐还是蓬莱阁老板付。
何所惜嘿嘿一笑,“多大事,我们去别的地方。一样一样。”
说罢。便准备离去。
“区区,上来坐一下。”横澜冰忽然开口,目光温柔。
胖子惊诧的看了横澜一眼。随即转过头,发现他喊得正是给他抄答案的仗义小哥。
这两人认识?
“不用了。”她牵着许忙忙低声拒绝了。
“多日不见,不上来叙叙旧?”
二楼又响起一道声音,清越无比。赵区区心神一动,目光倏的望了上来。
是靳明月。
…………
赵区区抗拒不了那个人的诱惑。
她走了上去。
胖子与何所惜跟了上来。看热闹嫌疑居多。
二楼,某一间房。
玉白长衫的贵公子临窗而立,翩翩出尘,望过来的目光似乎盛满漫天的星辰。炫目无比。
她心神一凛,控制好情绪,走了进去。“靳公子。”
靳明月微微一笑,没有多说话。请她坐了下来。
一群人围城一桌,气氛略尴尬。
何所惜站了起来,举起酒杯,“有缘再聚,二位,干一杯?”
他对的自然是横澜冰与靳明月,不虚山临别那一晚的游戏,让他们几个人建立起来不小的友谊。
横澜冰与靳明月欣然举杯。
一饮而尽。
胖子疑惑不已,“你们都认识?”
何所惜一笑,拿起酒杯碰了一个,“不要纠结这么多,今晚之后,大家都认识了。”
这话说的挺有意思,胖子领悟的笑了。
“谢你昨天的解围。”赵区区举起酒杯看向靳明月,黑亮的双眼带着几分闪烁。
靳明月含笑看了过来,“谢什么,不把我当朋友?”
赵区区一愣,随即有些赫然。
怎么也想不到与他成了朋友。
仔细数数,不过是见了三面罢了。
……。。
何所惜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靳明月,酒杯挡住的唇角挂起一丝冷冷的笑意。
朋友?
是朋友那天在木屋还想下死手?是朋友在不虚山开启的那一刻还放阴招?
说的未免太冠冕了吧。
桌子上几人的心思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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