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翻身记+番外 作者:柏雅春恋(晋江2014-02-06完结)
放心吧,我从不打算跟其他人分享,又不是嫌命长。我连连点头,举手起誓,“二庄主,您放心,俺决不告诉其他人,不然,就让俺不得好死。”
过了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次送御马会经过城外的九亭,那个地方三面环山,路又狭窄,易攻难守。若不是因为这次鸽子意外事件,可能二庄主和御马就保不住了。这件事情也证明,庄子里出了内奸。
打这天起,大庄主对我的态度与之前相比,明显好了很多,有时候还会朝我笑笑,虽然笑得有点古怪僵硬,但多了些真诚,不像一开始那样的防备。我觉得他可能长时间没有开开心心地笑过,所以才会变成笑容障碍症者。
大庄主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依然留我在身边照顾,我觉得意外。不过,要我再回去看马,我倒是有点不太情愿了。大庄主的房间虽然不是庄子里最好的,但也是相当地舒适。我的房间就在他的边上,跟着也享受到了优待。我原来住的下人房跟现在的房间相比,就差了不只一个档次了。这就叫做由简入奢易;由奢回简难。
这天中午,吃过午饭,大庄主叫上我一起去马场。
六月的天气非常的宜人,天上的云层厚厚的,像是棉花糖一样。天空非常晴朗,太阳一会儿露出笑脸,一会儿又躲到云层后面。轻风吹过带来自然的草香,微暖非凉的抚在脸上,就跟母亲的手一样舒服。
西边马场非常大,可以散养三四百匹骏马。除了阿顺以外,还有其他几个人一起在马场上。远远看过去,各色骏马散在草地上,让心情也飞扬起来。
大庄主走到围栏边上,指着一匹黑马,“要不要骑骑看?”
我受宠若惊,“给我骑吗?”我只骑过白马,其实那根本不算骑,我只不过坐在白马背上呆在原地而已。
大庄主单手一撑,一个跃身,跳过围栏。我想学他的样子,用力按住围栏,只听到咯吱吱地声音,围栏虚弱地颤抖着,我不由地手一软,飞跃的姿势硬生生地被掐断,一只脚横无力跨在围栏上,卡在那里了。
大庄主看到我摸上围栏时,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待得看到我卡在围栏上时,忍俊不止地大笑起来,把其他人吸引了过来,众人对于大庄主会笑成这样,很是吃惊,但等看到我的囧样时,都开始捧腹起来。
小公子英姿飒爽地骑着一匹枣红马,走到了我面前,“吁”的一声喝止住马的前行,讥笑道:“真是粗鲁,哪个女人会像你这样,只有男人才可以跨围栏。”
哎呀,一时兴奋过头了,忘了这是古代了。可我现在已经卡在上面了呀。算了,不管了,已经这样了。我努力撑起自己,想要翻过围栏,老半天也没有翻过去。裙子挂在围栏上,我也回不去,尴尬不已。
阿顺跑过来,想要扶我下来,大庄主的脸色有点沉,笑容淡了许多,看我的眼神有点那么刺刺的。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反应才好,只想着快点下来。阿顺脸涨红了也没能把我弄下来,却搞得围栏晃得更厉害,众人的笑声配着围栏的声音一阵大过一阵,我更囧了,耳边都烫得可以煮鸡蛋了。
看了看几人的体型,我最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大庄主,大庄主嘴角挑高了几分,走到我身边,推开阿顺,双手托着我的腋下,说了声得罪后,一个用力,把我举起,我借着他的力量,终于从围栏顺利翻了过来。
鼻子里闻到大庄主身上的男性味道,我有点头晕,不由得脚下一软,大庄主的手还没有离开我的腋下,我正好倒向他怀里,他一个用力,牢牢地撑住我。“妹子,你是不是要减减肥了?”
真是的,太不解风情了,说这什么话啊,什么暧昧气氛都没有了。我忿忿地抬起头,怒瞪着他,却看到他眼里带笑,把我的怒都赶跑了。“讨厌!”我不依道。
“吃吃。”旁边传来讪笑。
余光里,看到小公子脸上一阵抽搐,身子一抖,就跟粘到狗屎一样,“你以后还是不要用这种撒娇的口气,恐怖死了。”
我自当厚着脸皮,装作这马场现在只有我和大庄主还有那群马儿,其他都不存在。蹬了好几下,也没有上到马背上,黑马被扯得身子不稳,脚下也踉跄起来,背后传来一声笑叹,大庄主托住我的腰,帮我骑上了黑马。我连忙红着脸朝他道谢。唉,这马就是没有白马有灵性,要是白马在,一准就蹲了下来了。在我坐上马背的瞬间,我感觉到黑白明显往下陷了几下,就跟弹簧床一样。
大庄主站在黑马的身侧,仰头看着,太阳侧着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脸看起来柔了几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多了些柔情。大庄主含笑道:“原来,你长得并不难看。”
这句话挺平常的,可不知怎么地,听到耳朵里,我立马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全身都兴奋不已,心跳急剧加速,触电一般的感觉蔓延全身,忽然间,我觉得周围特别的安静,只有自己咚咚地心跳,眼里全是大庄主那含笑的脸,耳朵里恍惚听到有人叫着“当心。”世界在我眼前翻了个个,眼前的景象从绿绿的草地一下子变就成了蓝蓝的天空。
“你……搞什么啊,有你这么骑马的吗?这么僵硬。你是笨蛋吗?”大庄主的脸出现在我眼前,带着几分好笑,几分怒气。
我知道我动情了,不是那种欣赏美男的感觉,是真正的心动。我现在觉得大庄主怎么看怎么顺眼,就连那句笨蛋我都觉得动听。“嘿嘿……嘿嘿……”
“傻笑什么?你不会是脑子摔出问题来了?流鼻血了!你真摔伤了?快去找花摇曳来!”大庄主的脸黑了几分,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以往觉得黑得可恶的表情,现在我却觉得如此……动人很,瞧瞧看,有谁会比大庄主黑得如此好看,如此亲切。
自从马场回来后,小公子就觉得我有点神经叨叨地了,我跟他说大庄主老在看着我,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小公子对我嗤之以鼻,“你也不掂量自己,我大庄那里在看你了?明明是你自作多情。”
哼,哼,小公子这是你的不对了,干吗也学二庄主指鹿为马啊。明明,大庄主就是对我有意思嘛。我不理睬他,决定把他当隐形人。等我当上了庄主夫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二庄主笑得很欢快也很暧昧,“我就跟你说嘛,我大哥对你的意思。”
小公子冷哼一声,“二哥,别又干蠢事了,小心大哥对你不客气。你们两个,真是臭味相投。”
二庄主哼一下,给小公子一个响栗,“我先对你不客气。没大没小的,有你这么跟哥哥说话的吗?”
我现在是选择性接受信息,自动关上了耳朵,把小公子的话过滤掉。我用双手捧着脸蛋,含情脉脉地看着走进院子的大庄主。大庄主啊,多英俊呀,多威武啊,多性感了,连眉头皱得都很有艺术感啊。
梆一下,我头上挨了大庄主一击,他手里的帐本立刻弯曲成九十度,他吼道:“你那是什么表情?眼睛有问题吗?收起你那蠢样,快去把马桶洗了。”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呆头鹅啊,没关系,我知道大庄主你是心里喜欢,表面装作不在意,闷骚着呢。我掩嘴偷笑几声,大庄主的身子抖了抖,僵着身子进了房间,只听咔哒一声,门上了锁。
作者有话要说: 大庄主开始闹别扭了,男人闹拐扭,女人就受苦。抱歉各位大大了,因为签了约,所以这里就不能再更新了。喜欢的大大们请到榕树下继续吧。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动情的同时,我也不会忘记大堡主对我说的那句话,“你是不是该减减肥了?”真是很受打击啊。从心仪的人嘴里蹦出这么句话来,不管是谁应该都会自我检讨一下吧。我虽厚着脸皮装作没事儿,可心里还是挺难受的。
刚穿来的时候,我看村子里也没什么看得上的男人,也就破罐破摔得过得自在舒心,进了简家庄吧,对简美人是有那么点点动心,不过,我觉得那时的心态更像是在欣赏一个花样美男,一个明星而已。过得心宽体自胖,减肥两个字从没在脑子里出现过。
我对着镜子左照右照,觉得还行,就是丰满了点,可离大明星肥肥和那个什么皇嫂田桂花还有着很大距离,我是没见过杨贵妃,可我觉得自己最多也就比她大一圈。现在不是唐朝吗?既然是唐朝,那就应该是以肥为美啊。再说了,我都在堡里三个月了,大家不都已经习惯了我的样子嘛。
我前生今世都是个比较懒的人,减肥两字在我脑子闪过,想到我那可以消化石头钢铁的胃,我就把减肥只停留在知道的阶段,但没有想过要马上付诸行动。真正触动我的是当我学会骑马的某一天所看到的情景。
当我跑到马场去看那匹黑马时,我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笑话真的是来源于生活的,这句话真是太有道理了。
记得有看过一个笑话,有个贵妇人想要减肥,听说骑马非常有效,就跑去学骑马,骑了一个月左右,某天她跑到马场,惊呼道:“你们怎么进了匹骆驼?”马场主人很有礼貌道:“女士,这不是骆驼,是您骑的那匹马。”我当时还只是当成笑话一笑而过,因为我那个时候真的很娇小。
黑马看到我的眼神就跟看到虐待狂一样惊恐,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身体不由地颤动起来,马背有了明显的下陷。所有人看我的眼神带充满了指责,好象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一样,我也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怎么就把这么个大家伙给折磨成这样了呢?我脑子一热,大吼一声,“我要减肥!”配合着的是人坠鸟飞马跑的背景音乐,头上飘下几根羽毛来。
自己没减肥过,不过,杂志电视看多了,这个运动那个药品满天满地扑面而来,走哪哪都是的,不想知道也不行了。针对我目前的体型和胃口,我制定了一系列的减肥方案。我拿着木棒在地上画了几道线,代表我心目中的方案,要从中选出最理想的一个。
节食?这个不行,坚决不行,我的胃可受不了,才少吃一顿,就跟我开始叫嚣,不给我好脸色。再说了,我最近都没怎么吃过肉,再节食我就要晕了,我要晕了没事儿,最主要是没人搬得动我,我可不想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划掉。
吃药?是药三分毒,也不好,不过,最主要原因则是那个花摇曳根本不甩我,自从那次巴豆事件后,他就不肯给我一分半点的药,连药庐也不让我进去,离着几丈远还专门立了个牌子写着“马与妹子不得进入”。歧视,绝对的歧视。我忿恨抗议过,他一言不发,只是嗖的一声,把剑甩到我的脚前,把我的鞋子尖削掉,露出我的脚指头时,我就不再抗议了。不是人人都善待我的,也不是人人我都惹得起的,躲远点吧。划掉。
扎针?呃……也不行,理由同吃药,忘了吧,忘了吧。划掉,划掉。
运动?这个应该是最理想的吧。什么运动呢?我一时脑子里闪过很多,却没有抓一个实用的。我拿着木棒顶在嘴唇下,双腿扒开着蹲在地上,使了劲地思考起来。
“你在干吗?”头上出现一朵大黑云,遮掉了所有的太阳,我的眼睛一时间没适应过来,眼前黑呼呼的一片,不过,从声音还是听得出来,就是我的心仪之人。我心立刻就突突地直跳,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地,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心脏早搏了。
“发什么呆啊?这些是什么?”或许是我发呆的时间久了那么一点点,大堡主不耐烦地稍稍移开一些,用脚指着地上一道道的线条,脸上露出费解的表情,声音有些温怒。
我赶紧摸摸鼻子,还好,没有流鼻血。“大堡主,您不是叫俺减肥嘛,俺这是在考虑怎么减肥。”
大堡主眉毛一挑,指着地上,“用这个?”
我指着第一个道道说:“这个是节食。”指着第二个道道,“这个是吃药。”依次是扎针和运动。
大堡主嘴角抖了抖,怪异地看着我,“这是节食?我怎么不知道节食长这个样子?为什么这个和其他不一样?”他指着第四道。
“因为前面三个都行不通,所以就划掉了。”我觉得和大堡主之间有了代沟,没看到这前三个都叉叉吗?叉叉不懂吗?
“减肥就减肥,搞那么花样干吗?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想什么。我看你是太舒服了,多花些时间干活,自然会瘦下来。有时间搞这个,还不快去把房间收拾一下,都落得厚厚一层灰了。”大堡主不悦地低吼,袖子一挥,就跟扇苍蝇一样。不知道我又哪里让他看不顺眼了,莫名其妙地,哪里有厚厚的灰了,我早上才擦过。
当天晚上,我就问古大叔要了一只公鸡,跟它沟通了老半天,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