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婚宠
再无干系。
“我……”
青葶怔怔的看着柳老爷子,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错了吗?
若是时间倒退,让她再做一次选择,她恐怕还是会走从前的路。
所以,她错了,可却不后悔。
“错了没?”
青葶对上柳老爷子,“您打我一顿吧。”
若是打她一顿能让老爷子舒坦一些,她也能心安。
柳老爷子一听青葶这么说,怔了怔,最后叹了口气,上前去摸了摸青葶的头发,他蹲下来,那一双深陷的眸子里写满了无奈。
这丫头,还真以为他舍得打人?
他只是心疼,心疼她。
越是老了,人就越是脆弱,越是能想起以前的那些旧事,那些旧人。
纵然被时光遗忘,他也忘不了。
那双枯槁的手触碰着她的手臂,轻轻的将她拉起。
“丫头,我老了,哪里还有力气打你,你别气死我就好了。”“外公!”
青葶哽咽,一把就扑腾过去,将柳老爷子抱住,“小葶是混蛋,要是小葶以后惹你不高兴了,你就让柳浩风帮你打,真的,柳浩风可坏了,就算外公不开口,柳浩风也会打小葶的。”
“……”
柳老爷子嘴角抽了抽,同样的,站在门外的柳浩风嘴角也狠狠的抽了抽,拳头紧握,咯吱咯吱的响,大有忍不住就进去揍了青葶的冲动。
这丫头,到底是在认错还是在告状?
青葶这么一示弱,这么些年来的事也算是翻篇了,本来也是,这亲人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啊。
柳老爷子大病一场,在鬼门关走一遭之后便看开了许多事情。
他之所以没有让青葶回来,是他想看看,他这个外孙女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认清现实。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自己拉不下脸来,这会儿听到青葶离婚的消息,柳老爷子着实激动了一把。
这几天是睡不下饭也睡不着觉,所幸,所幸的是浩风这孩子终于把青葶给带回来了。
“来来,起来,大姑娘家的还哭鼻子,真是羞死了。”
“外公讨厌。”青葶破涕而笑,却还是舍不得放开柳老爷子。
她跟燕宇飞结婚三年,就与柳家断了联系三年。
现在想想,她还真是混蛋,为了那么一个男人而抛弃了柳家。
“小葶,你以前的那些事外公不想说,可既然你已经离婚了,准备什么时候来铭晟?”
铭晟是柳老爷子一手创立起来的,早年在m城,后来也是因为老家在l城,所以柳老爷子举家迁来l城。
青葶这么一听,迟疑了一会儿,“外公,我不想来铭晟。”
“为什么?”
柳老爷子以为青葶还放不下。
结果青葶却摇头,“我知道您心疼我,可铭晟有大舅,还有小哥哥,我去凑什么热闹啊。”
“你是怕你大舅不答应?”柳老爷子想了想,问道。
青葶笑了笑,“大舅那么疼我,怎么可能不同意。只是外公,我想去华泰,那是我母亲的东西,我不能让华泰落入别人的手里,尤其是那对贱人。”
青葶说着,眸子里的笑意敛去,染上了一层怒色。
柳老爷子一看,不由的在心里叹气,这丫头,跟她母亲简直是一个模样,就连性格也是一样的。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找一个安稳的依靠,可也正是因为这样,横冲直撞,最终头破血流。
“小葶,外公不想再说你什么,外公只是想告诉你,累了就回柳家。”
青葶看着柳老爷子好半晌,才喃喃道,“好……”
她一定会的,只不过,在此之前,她一定要将属于母亲的东西拿回来。那些欠了她的人,她都要让他们一一偿还。
**
将燕氏后续的工作完结,整理好文具,大大小小的也不过才一箱子东西。
青葶整理好后看了看办公室,她来燕氏三年,来之前什么都没有,走之后也不会留下些什么。
部门里一些以前跟着她的人都出来相送,青葶也只说了一句保重。
助理小刘差点红了眼,青姐这么好脾气,还真舍不得。
青葶走之后,她大概也是会走的吧,毕竟她以前跟过青葶,继续留下来也不知道会被调到别的地方去。
青葶知道小齐的顾虑,却也知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人的生命中总会出现一些人,也会离开一些人。
“好好工作,我走之前已经给你安排了好差事。”
她拍了拍小刘的肩膀,“你。”
“文总?”小刘惊诧。
青葶点头,“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继续跟着我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跟着文总就不一样了,你现在先在他身边打打杂那也是好的,只要你肯努力,迟早会有出头的一日。”
她说的玄乎,可小刘也听得明白。
文陌寒,在燕氏,恐怕现在最能说得上话,也最得势的就是他了吧。
青葶走之前能把他介绍给文陌寒,那也是很好的出路。
小刘感激的看着青葶,青葶却笑笑,“你别高兴的太早,你要不好好工作,我推荐去的也没用,你要知道,文总可跟别人不一样。”
“我知道了青姐。”
“那好,我就先走了。”
青葶只跟几个人找了招呼,走出燕氏大楼时,外面骄阳似火,火辣的一片。地面上氤氲的气腾腾升起,青葶眨眨眼,感觉太阳太大,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一辆兰博基尼停在大门口,青葶一眼就认出了那辆车,她迟疑了片刻,却还是走过去了。
男人适时的摇下车窗,露出一张沉默的脸。
青葶抱着纸箱,靠在车门边笑了笑,“燕先生什么时候换的?”
她细细的瞧了瞧,果真是换的齐全,整个车身都换过了。
可饶是这样,青葶还是觉得自己眼力界不错,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恐怕也是一种本事。
燕宇飞却是打量着她,明明觉得她蛇蝎心肠,只空有一副好皮相,明明告诉自己她走了他就解脱了。
可却在听到她要离开时,竟然傻兮兮的在这里等。
燕宇飞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这样。他不断的告诉自己,他只是可怜她而已,毕竟她才丢了工作,没有去处。
“上车。”
青葶眨眨眼,大概是太阳太热烈了,才会让她睁不开眼,所以让她识人不清。
“不必了,燕先生不忙吗?”
“上车吧,这个时间很难打车。”
青葶却抿着唇,笑了笑。
“燕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呢?”她凑近了看他,“难道是对我余情未了?知道还是我最好,所以想挽回?”
燕宇飞蹙眉,看着青葶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就觉得好吵。
尤其是她还那么不要脸的说他对她余情未了?真是笑话,他根本就没有爱过她,只是单纯的觉得她可怜罢了,她哪只眼睛看到他对她余情未了了?
“呵,别多心!”
青葶笑了,看燕宇飞那满脸嫌恶的表情,却是逗笑了她,“既然我们两看生厌,何必再看?”
她说着,扔掉手里的纸箱,“现在想来,这些也不是我的,哝,既然你在这儿,我就都还给你吧,再见了燕先生。”
她说着,便想离开。
燕宇飞一急,快速的打开门,“青葶。”
青葶一怔,眸子微微一闪。
燕宇飞却再次弯腰进去车内,等到他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盒子递给她。
青葶疑惑,却在见到那一盒廉价的化妆品时,嘴角抽了抽,“送我的?“
第167章 利诱:来帝爵,怎样?()
燕宇飞脸上闪过一丝薄怒,“不是我,是那个保安,他说是为了感谢你送他老婆去医院。”
青葶恍然,努力想了想才想起来燕宇飞说的保安是谁。那是红河的那个保安,已经忘记姓什么了,挺老实一人,当时那个保安在值班,她下班刚好听到保安在打电话,老婆在家里出了事,却没人送医院,她当时就说你告诉我地址,我会把人安全送到医院。
那么久的事情了,没想到他们还记得。
青葶笑了笑,从燕宇飞手里接过来,揣在怀里,“谢了。”
“青葶。醢”
燕宇飞叫住她,说实话,他从未见过青葶这些模样。明明是一盒简单廉价的化妆品,可她却笑得那样开心,印象中她与他之间,他似乎从未见过她这样笑。亦或许,她曾经这样笑过,可他却不记得了。
“你怎么没有再回去那里?那保安说他等了你很久,却一直没看到你,我告诉他你出差了,要很久才会回去。”
青葶抿抿唇,她背对着燕宇飞,脸上的笑意僵住,“你应该告诉他,我们离婚了。缇”
以后都不会再回去了。
她说着,快步的往前走去,很快的就消失在了人潮中。
阳光刺眼的厉害,遮挡住了他的视线,直到他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他才转身捡起被青葶丢掉的纸箱。
里面是一些不重要的文件,还有一个挂饰,她唯一留下的也就只有这些了,不过是一堆废纸,别无他物。
“青葶先是回了一趟德馨苑,将屋子好好收拾了一番。真准备睡她个天昏地暗,谁知道千夜渊的电话却进来了。
微微一挑眉,青葶似乎又想起了他们最后一次见面,那是从泰国回来,在vip通道里的时候,他拉住她的手,问了一句,“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了?”
她没有回答,因为不知道他问什么,还是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个男人,青葶一直都知道他是危险的。所以,她却步了。
“你好。”
电话那头,男人沉默了良久,“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他口气淡淡的,似漫不经心,可细细听来却又有几分责备。
青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心里微微被什么拂过似的,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两人的相处模式怎么都让青葶觉得怪异,似老夫老妻那般,却又似新婚燕尔。
甩掉心里那异样的感觉,青葶笑了笑,“刚刚在忙,千先生有事?”
“我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果然,他是来问那件事的。
“什么事情?考虑什么?”
青葶装作不知道,在沙发上打了个翻滚,手指却不曾停下来过,一直在转换着频道。
她记得昨天是周五,那某爸去哪儿应该已经更新了,这会儿这个时间段应该是在重播。
调到那个台,果然就见两个小孩在闹腾,两个小正太因为爸爸不在身边接力赛似的哭的正欢。
青葶眯着眼睛,笑得好不惬意。
千夜渊则是一脸黑线的听着女人那没心没肺的笑声,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着实疼得厉害。
顾北敲了门进来,看到自家大哥那副模样,吓了一跳,正思忖着要不要逃走,千夜渊却抬头看他了。
“有事?”
“渊,咳,董事长,燕氏那边来人,问您关于第二期工程的问题。”
千夜渊捏着眉心,只觉得头更疼了。
偏偏那边的青葶还不省心,哈哈的大笑了几声,才问,“千大爷,您还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我挂了啊。”
“你敢。”千夜渊语带威胁。
再看看顾北还在等他的答案,千夜渊就觉得自己是在是太委屈了。
青葶这小东西捅出来的篓子,偏偏要他来收拾,尤其是这女人现在还没心没肺的笑得开心,完全不顾及他这个背后给他收拾烂摊子的人。
“嘿嘿,千大爷,谁惹你生气了?告诉我,我去替你教训他。”
千夜渊这儿差点没气死,“如果我说是你呢?”
“额……”青葶顿了一下,“我惹你生气?哈哈,怎么可能,我这都不在你那儿,怎么能惹你生气。”
“青葶,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告诉你,你要再敢跟我装傻,我要你好看。”
“凭什么啊,千大爷,您不能这样。”
青葶倏然站起身来,急的跟什么似的,不过她大概忘了,她现在已经不是燕氏的员工了,也跟千夜渊没半点儿关系,千夜渊怎么样也威胁不了她了。
“凭什么?”千夜渊挑眉,笑了笑,想到青葶这会儿一定是炸毛了,心情顿时就舒畅起来,“就凭我们曾经在一张床上滚过,你说呢?”
多么暧昧的话!
偏偏耳边拂过一阵热浪,心跳也猛然的跳跃了起来,青葶觉得现在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一般,一会儿直达云顶,一会儿跌落谷底,这两种极端互相抗衡着,让她有些承受不住。
耳蜗里嗡嗡作响,她似乎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了,只觉得心跳快跳到了嗓子眼,偏偏那边的人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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