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第一太监
“还污蔑徐公公阉贼当道!”
“这帮家伙,看来不知道徐公公的手段啊!”
自言自语了许久,吴焕那一双小眼睛里面,突然涌动起一抹难掩的璀璨之色,那一抹色彩闪烁之后,又转瞬消失,他心里则是在暗暗自语,
“徐公公走了,应该也不会留太多的人在长安!”
“这也是我的一个机会!”
“除掉阉贼我就是真正的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了!”
“呼”
“不过,徐公公这个家伙,实在是太难缠,我得小心行事!”
“谨慎筹划!”
“不到百分之百把握,绝对不能出手”
沉吟了许久,他深吸一口气,铺开笔墨纸砚,奋笔疾书起来,不久,信件写好,撞在信封里面,他对着门外喊道,
“来人!”
“老爷!”
一名身材瘦削的汉子走进来,恭敬的跪在了地上,
“有什么吩咐?”
“帮我把这封信送去关陇,给我父亲!”
吴焕将信件扔了过去,汉子接过,揣进怀里,脸庞上涌过一抹凝重,道,
“属下明白!”
“对了,不要以送信的名义过去,就说,你是去关陇替我给父亲拜寿,准备一份厚礼,不要让别人发现端倪!”
“是”
汉子拱了拱手,脸庞上的神色越发凝重,转身离开了屋子。
吴焕略微闭上了眼睛,有些格外紧张的咽了口吐沫,心里自言自语,道,
“徐公公啊”
“虽然你一手把我提拔上来,也把我吴家给抬到了现在的位置,我很感激你”
“但是”
“人都是有贪婪之心,有野心的!”
“我也想试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滋味啊”
第三百零四章 路途()
时间流逝,转眼间半月已过。
长安城已经步入寒冬,第一场雪虽然已经尽数融化,但街道上,城墙上,还有一排排整齐的房屋砖瓦上,则是依然留着淡淡的冰棱,寒风呼啸,冷冽如刀。
而同时,一队威严奢华的仪仗,在无数鹰鱼卫的保护下,离开了长安城,迎着漫天的寒风,和难掩的寒意,朝着江南道的方向缓缓驶去。
最中央的马车,格外的奢华,四周以厚实坚硬的黑色铁板浇筑,铁板上则是雕刻着复杂而华丽的纹路,充满威严之意。
马车四周,更是高高悬挂着几道皇旗,在寒风之中猎猎飘扬,泛着难掩肃然之意。
往远处看去,无数道身披黑色鹰鱼服,手持赤红鹰鱼刀的鹰鱼卫,或者是骑马,或者是步行,按照严谨的队列拱卫在左右,格外森严,那种阴沉的煞气,就连天地间的寒风都被驱散了不少。
马车里面,更是被精心打造,皇宫里的能工巧匠,将火炉安置在马车之外,以金属管道在马车内部环绕,管道里的热量散发,整个马车里温度适中,宛如阳春三月。
王皇后面色略显红润,斜靠在徐凤云精心为其准备的靠背上,目光顺着微微飘动的马车车帘朝着外面看去,那一双漆黑分明的眸子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皇后娘娘,徐公公派人送点心过来!”
王皇后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充满恭敬和温柔的声音,顺着声音看去,两位妙龄少女掀开车帘钻进来,将两个食盒摆放到了面前。
马车里的空间很大,两位宫女支开一张折叠的木桌,将食盒里面的精致点心取出,一一摆在了上面。
“”
王皇后皱了皱眉,想到徐凤云之前对自己的侮辱,温婉的脸庞上涌过一丝怒意,挥手道,
“拿出去,本宫没有胃口。”
“娘娘”
一名脸蛋儿略微带着婴儿肥的少女迟疑着走上前,恭敬的劝道,
“您还是吃些吧!”
“这些点心,都是徐公公特意派人做的,那些厨子,都是从皇宫御膳房里带过来的,就怕娘娘您离京太远,不适应外面的饭食。”
“而且”
说到这里,另外一名少女轻轻的拽了拽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继续说下去,那名少女则是闭上了嘴巴。
“而且什么?”
王皇后皱了皱眉,问道,以她对徐凤云的了解,这里面可能会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这”
少女犹豫了一下,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
“本宫让你说,你就说!”
王皇后皱了皱眉,身上升起一股淡淡的威严之意,两名少女吓得脸蛋儿一白,连忙跪在了地上。
“娘娘恕罪!”
“徐公公不许让我们告诉您的!”
“说!”
王皇后更加的好奇,冷冷的哼了一声,道,
“出了什么事,本宫可以替你们顶着!”
两名少女面面相觑一眼,又是迟疑了片刻,一名少女低声说道,
“这些点心送进来的时候,我们听到徐公公在跟几位厨子说话,大意是,如果娘娘对他们所做的点心不满意,没吃,或者吃的很少,就把他们脑袋砍下来喂狗!”
“他”
王皇后闻言,脸色顿时一变,涌上一抹暴怒,还有难掩的无力,徐凤云的脾气,她是了解的,后者说的出做得到!
一想到有几位毫不相干的厨子因为自己赌气而丧命,她的心里就有些不忍,迟疑了许久,她伸手捏起了一枚雕刻成梅花形状的点心,放到了嘴里。
“你们下去吧”
“告诉徐凤云,本宫很喜欢这几道点心”
“恩!”
两名宫女恭敬点头,然后弓着身子离开了马车。
宽阔温暖的车厢里,只剩下王皇后一人,温暖的空气,泛着淡淡香甜气味的点心,还有那些明显花费了大心思的装饰,甚至,外面马车吱呀摇晃,她都感觉不到丝毫的颠簸,一切的一切,让她陷入了沉默。
如果不是徐凤云的阉贼身份,如果那一次,不是徐凤云当着两个宫女的面,当着武昭的面,将自己给
那今日的一切,或许真的能打动自己吧?
年少懵懂的时候,自己读过的那些浪漫情怀的书里面,不都是这样写的吗?不也是自己曾经最向往的吗?
还有,当初大明宫火灾,徐凤云挡在自己面前的身影
哗啦!
想着想着,王皇后意识到了一些不妥,温婉的脸蛋儿上涌过难掩的惶恐,挥手将桌子上摆放的点心等等推到了地上。
她咬着牙,眼睛里涌动着难掩惊慌,自言自语,
“不会的!”
“不可能的!”
“我怎么会不可能”
“啊”
越想心里越乱,王皇后有些控制不住心里的情绪,慌乱的将桌子也推倒在了地上,马车里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
“娘娘”
马车外的两位宫女听到响声,脸色都是一变,连忙朝着马车跑来,然而,不等她们跑出两步,一道赤红的身影从身边掠过,呼啦一下子钻进了马车。
两位宫女认得那道身影,奔跑的脚步嘎然而止。
“你没事吧?”
徐凤云钻进马车,狭长的眸子带着难掩担忧,还有凝重,从地上散落的狼藉上扫过,低声问道,
“这是干什么?”
“这些点心不合胃口?”
王皇后没有说话,她蜷缩在卧榻的角落里,一双眸子盯着徐凤云,那担忧的眼神儿,还有惶恐紧张的表情,让她有些恍惚。
“到底怎么了?”
徐凤云眉头皱起,闪身来到王皇后身边,伸手朝着后者额头探去,生怕后者身体有什么不适。
“啊滚开”
王皇后怔了一下,突然间有些惊恐,挥手打向徐凤云脸颊,啪,徐凤云身手将她手腕抓住,淡淡的北冥真气进入后者体内,迅速朝着她四肢百骸荡漾而去。
“滚开”
“不要”
王皇后皱了皱眉,挣扎了两下,最终挣脱不掉,再加上北冥真气润体,舒适不已,她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又过了片刻,竟然是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呼”
许久,徐凤云松开手腕,将王皇后懒腰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卧榻上,又亲自为她盖好被子,这才离开了马车。
车外,两名宫女恭谨跪地等待。
“好生伺候着!”
徐凤云淡淡的吩咐一句,转身离开,两名宫女吓得紧张不已,钻进了马车里。
而不久,徐凤云将慕恩叫到了面前,低声吩咐道,
“派人去周围的城市走一趟,把所有的大夫,尤其是名声显赫的,都给咱家抓过来!”
“主子”
慕恩皱了皱眉,有些担忧,
“出什么事了?”
“杂家觉得,皇后娘娘有些不太正常”
7
第三百零五章 失心疯前兆()
慕恩闻言,脸色顿时一变,尤其是看到徐凤云那略微带着凝重的眼神儿时,心里更是咯噔了一下。
“那主子的孩子”
“不是身体方面!”
徐凤云摇了摇头,皱眉道,
“杂家以北冥真气帮她探查过,身体安然无恙,但她的精神,还有眼神儿,却有些和正常人不一样!”
“杂家担心”
说到这里,徐凤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继续道,
“娘娘的这里,出了些事情!”
慕恩的脸色变得越发凝重,皱了皱眉,拱手道,
“主子放心,奴才明白了!”
“东南方不远,便是燕城,奴才会把所有大夫都给抓过来。”
“去吧!”
徐凤云挥了挥手,慕恩转身策马离开,不久,带着一队鹰鱼卫朝着燕城方向掠去,很快消失。
“呼”
徐凤云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收回目光,又落向王皇后所在的那辆马车,心里不自觉的升起一丝担忧。
他对王皇后的那种感觉,有些说不清道不明,让他心里很是烦闷。
呼啦!
沉吟许久,他狠狠地一挥袖袍,钻进了自己的黑色马车之中,车帘荡漾,他盘膝而坐,陷入了打坐沉定的状态。
傍晚,天色渐暗,徐凤云下令队伍就地安营扎寨休息,鹰鱼卫们开始忙碌,王皇后等等马车则是被安置在了营地最中间,被无数实力高强的鹰鱼卫保护。
徐凤云的营帐,也是安排在了王皇后等等马车附近,以备不时之需,期间他过去看过一次,后者脸色有些疲惫,依然沉睡不醒。
又过了不久,剧烈的马蹄声从东南方向传来,慕恩带着一队人马出现,其身后,还带着一批从燕城抓过来的大夫。
很快,数十名大夫被带到眼前,稀里哗啦的跪在了徐凤云面前,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脸上满是惶恐和紧张。
尤其是见到皇后的马车,还有上面悬挂的金黄的凤旗,更是吓得两股战战,瑟瑟发抖。
“杂家叫你们来,没有别的意思。”
徐凤云目光在十几名大夫身上扫过,低声道,
“皇后娘娘离京去江南道视察,路上却有些不适,宫里的御医束手无策,杂家想让各位来给看看!”
“公公饶命啊”
众位大夫一听这话,脸色都是变得格外难看,先不说给皇后娘娘看病风险有多大,光是听说宫里的御医都束手无策,这病就不简单,一旦看不好,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人们都是惶恐不已。
“哼”
徐凤云早就辽代这帮大夫会是这般反应,也不多说,直接挥了挥手,十几个鹰鱼卫从旁边冲了过来,赤红的鹰鱼刀出鞘,分别架在了这些人的脖子上。
“不敢看的,直接宰了!”
徐凤云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朝着王皇后所在的马车走气,剩下那些大夫面庞呆滞,跪在原地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不久,徐凤云将马车那边安顿好,挥手,慕恩将一名面庞苍老,须发皆白的老大夫从人群里拎了出来,送到了马车前。
“辛苦!”
徐凤云冷冷哼了一声,指向了马车车帘处,一截洁白皓腕露出,略微泛着苍白。
老大夫不敢多说一句话,面庞上带着难掩惶恐,颤颤巍巍的走上前去,苍老的手掌搭在了王皇后的手腕上。
下一霎,他脸色陡然一变,涌上难掩惊恐,双腿甚至打了个哆嗦,差点儿瘫倒在了地上。
“这”
老大夫手腕颤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王皇后有一个月的身孕,根本瞒不过他,但是,陛下不是在半年前,就已经驾崩归西了吗?
老大夫迟疑了一瞬,感觉自己眼前一黑,有些绝望。
“娘娘怎么回事?”
徐凤云皱了皱眉,问道。
“这这”
老大夫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支支吾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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