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天使与能量战神
「那天星你究竟想要怎样对待你的宿命呢?」
杨成故作不经意地向我问道,可是眼中一闪而逝的紧张,还是没能瞒过我如神的双眼。
我豪气万千地说道:「先寻得一个明主,助其扫平六合、荡尽八荒,一统天下!」可是心中却想着:「只要东方一脱牢笼,我才不管这大陆乱成什么样子呢!」
「好!」杨成眉飞色舞地赞道:「不知天星心中的明主是谁?」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这左相再一次站出来进言道:「皇上明鉴,这张天星虽然说得精采,但细思之其中颇多漏洞与不合情理之处,皇上万万不可被他几句花言巧语所……」
「闭嘴!朕还用你教吗?」杨成看来是真的火了,大声喝道。
我适时地进言道:「陛下不必动气,左相不相信在下那本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在下说的事情在常人眼中的确是有点玄乎,不过在下句句属实,并无虚言。」
「朕相信你!不知天星可否告诉朕,这天星心中的明主是谁?」
「谢皇上!不过这明主天星目前还正在进一步确认中,在没有确定之前,天星也不太方便说。」
我眉头都皱到了一块,谁都能看出来我现在真的「很为难」。
杨成脸上的戾气一放即收,只听他哈哈笑道:「天星尽管说来,朕不怪你!」
我当然知道只要我说明主不是他杨成,我当场就要被拉出去砍头,虽然我不怕,但影响到我的计画可就大大地不妙了。
此时我当然是哄得他杨成越开心越好啦!
于是我故意皱着眉头踌躇了半晌,才微有点不情愿地开口说道:「其实天星也是遵照师父他老人家指示行事罢了。当日在清河镇告别恩师,恩师曾有言,三个月前一颗紫星现于正北,天上群星皆失其色,紫星光芒之胜几可与皓月争辉,恩师断言此星所主定为不世英豪,只可惜此星东、南、西三面都有一亮星压制着,当真是如虎被缚。」
「恩师嘱我只要辅佐于他就好,一朝此英雄时来运转,我便可以大展拳脚,也正是因为这样,我和东方才向着北边而来的。只可惜恩师实在是语焉不详,天星对这相人之术亦不甚精通,途中更遇到了寻梦总管,我不好亦没有时间好好判断。」
「三个月前?三颗亮星?这不都是在说朕吗?朕正是三个月前登基,目前也正被三面压制着,看来天星的这个师父真是不凡啊!」杨成心中这么想着,脸上自然也不免得意,不过口中却道:「原来如此,那么当天星找到这个明主时,可不要忘了第一个告诉朕啊!」
我打了个哈哈,「一定,一定。」
「朕看刚才天星不像是武功尽失的人,莫非天星在来的路上又有了什么遇合?」
「是的!来时的路上我们遇到了一个人,此人也就是寻梦总管。本来我跟此人素无瓜隔,更不可能欠他二百万金币。只可惜我不欠,并不代表别人不欠啊。」
「如果是什么没有多大关系的人那倒也罢了,可是这个人却偏偏正是东方。寻梦总管这个老狐狸是做什么的想来大家心知肚明,我也就不多做解释了。」
「东方有恩于我,我又怎么能够让她落入火坑?可是我又没有这么多钱,万不得已也只能是以身相替了。」
「没有料到的是,寻梦山庄鱼龙混杂,在短短的几天里竟然让我的心境得到很不错的历练,而相应地我的功力也回复了一些,差不多和我出师前相当。」
「本来我以为在达到现在这种程度起码也会要个一年左右的,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短,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哈哈哈……天星你的运气果然极好,琴技书画更是冠绝天下,不如就让朕封你为『三绝福星』,位比一等宰相,上朝亦可免跪拜之礼,不知天星你意下如何?」杨成状似极度开心,哈哈大笑道。
他这般一说倒是简单,可殿下众臣却是个个变色。
一等宰相华夏数百年来不知凡几,可这上朝免跪,却是无上恩宠!数百年来得此恩宠者屈指可数,距此最近的一位也已经过世百年之久了,大凡有此恩遇者哪个不是为华夏立下汗马功劳,位极人臣,且封无可封的超级重臣?
可是今天却发生在了一个妓男身上,而且还是第一次进入皇宫,没有一分功劳可言的妓男!这,这未免也太离谱了吧!一时间殿中群臣纷纷都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说实话,杨成的话也大出我的意料,虽然正好合了我的心意,但是我却不得不推辞一番。没办法,面对杨成这个表里不一的家伙不得不小心啊!
万不得已,我不得不又一次跪了下来,当然在外表看来我是如此地惶恐,如此感动,以至于语声都有些颤抖:「陛下如此厚爱草民惶恐不已,草民到目前为止寸功未立,实在不敢受此封赏,望陛下收回成命!」
在我跪下的那个瞬间,我不经意地看见五王爷正向谁猛打着眼色,偷眼一瞧竟然正是那个左相。
我当场心中了然,怪不得左相要跟我作对呢,原来是有人指使的啊!不过看左相那一脸为难的样子显然是在刚才被杨成骂怕了,再也不敢当这出头之鸟了,任是五王爷再怎么着急,他兀自没胆再向杨成提出反对意见。
「父皇,关于封天星为『三绝福星』儿臣无比赞同,天星的武功、琴技、书画儿臣样样都亲眼所见,当真冠绝天下。」
「不过……这上朝免跪未免就……毕竟天星于我朝未立寸功,这位比一等宰相已经是父皇天大的恩宠,如果再加上上朝免跪,传出去怕天下人未必心服。将来若是天星真个立下大功,再封亦是不迟。」
这个五王爷果然不凡,大殿中群臣中的绝大多数都不由大点其头,纷纷称是。
杨成向五王爷投去赞赏的一瞥,说道:「皇儿说得不无道理,不过朕金口既开,又岂有反悔之理?这事就这么定了!天星你就不用再跪着了,快快平身!你现在虽然未为我朝立下大功,不过朕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了,所以你不必惶恐!」
我「激动不已」地深深地磕了一个头,心中大骂这个杨成真不是个东西,拉拢我也就算了,居然老是让我不得不向他磕头,这简直太可恶了!如果我当上了皇帝,我第一个要废除的就是这跪拜之礼!
我心中不着边际地想着,口中却不得不道:「草民谢皇上!今生定为华夏的繁荣昌盛鞠躬尽瘁、赴汤蹈火,虽万死亦不辞!」我信誓旦旦地说着。
我说得激动,杨成听得高兴,只是不知道他是否听得出来我所效忠的只是华夏,而不是他!想来一定是没听出来吧,嘿嘿……想让我向你效忠,那是做梦!
这个杨成做戏倒真的是做个十足,居然从他那纯金大龙椅上站了起来,走下椅前的九个台阶,亲自将我扶了起来。如此恩宠,当真是前无古人而后无来者了!
只可惜我窥视别人心思的异能已经暂时失去了,要不然我还真想看看这个杨成心里究竟想着什么,不过即使没有这种异能,我也能大概猜得出来他所为的究竟是什么,不外乎我那个子虚乌有的师父和我罢了!
我心中对这种老套之极的拉拢极不以为然,表面上却还是感动得泫然欲泣,没办法,谁让我身在矮檐下呢?
事一成定局,群臣立马纷纷向我道起贺来,种种阿谀之词不一而足,听得我胃中翻腾不已,差点就在大殿上吐将起来。
这个五王爷当真是个枭雄之才,居然也带着一脸亲和的笑向我道贺,我几乎以为我年纪太大了,出现了幻视、幻听,要不是亲眼看到他跟左相使眼色,我差点就被他一脸的真诚给骗了。
刁蛮公主听到我被封,几乎比封她自己还要高兴,我怀疑如果现在不是因为在这大殿,她很有可能会把我抱起来转个几十圈。
等一切都平静下来以后,已经时近正午,众人整好衣冠,在皇帝的率领下走出皇宫前往天坛祭天。
天坛在内城正东面离皇宫并不多远,皇帝杨成那十六人抬的超豪华的大轿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说是大轿,还不如说是金銮殿上的龙椅翻版更合适,只不过多了四根细细的柱子,柱子上加了一个盖儿,轿子四面皆空,只是覆以极品轻纱,整个大轿雕龙绘凤,镶有拳大夜明珠一十八颗,大拇指第一节大小的极品珍珠三百六十颗,脸盆大小的万年温玉一块。
任其中一样,都是毫无疑问的无价之宝,这一顶轿子聚此三样,其价值根本无法估量,何止金币千万!
相对于我记忆中平民的贫穷,皇室的奢华几乎令我无法想象,也与之形成最鲜明的对比。
皇室不事生产,而平民累死累活的劳动,可皇室极尽奢华,平民却衣不蔽体、食不裹腹,这一切都明显极不合理,可是人们却都认为理所当然,我不由开始质疑这个社会,质疑我所看到的一切。
不过现在我还无意于改变它,我只想好好过我的日子,等救出东方后,我就会全力修炼,争取早日和雨飘团聚。
在我心里只有雨飘才是最重要的,这个世界合不合理,别人是死是活,又与我何干?
天坛可以说是华夏标志性建筑之一,虽然不是很大,很豪华,相反还颇有几分简陋,但它另有一种古朴的韵味在。
天坛是纯青石筑成,长宽各九丈九,四周有护栏,护栏上刻有奇珍异兽,刻功简洁并不追求细致,但显得粗犷,美感并不稍逊。
天坛高亦是九丈九,台阶却只有九十九个,所以每一个台阶都较正常的要高出不少,爬起来也费力。
这天坛并不是人人都可以上去的,除了祭师,皇帝和皇子皇女们,别人是没有资格的,即使是我也不行,只能是站在第九十八个台阶上远远地看着,更可恶的是台阶两边都没有护栏,还比较窄,和我平级的大臣又还多,这不,都把我挤到边上了。
可怜我正抱着琴啊!好在我没有恐高症,不然的话没准要被吓死,可是这么一来,心情就怎么也好不起来了不是!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级别比我低的那些就更倒楣了,挤得更厉害,没办法,谁让杨家的老祖宗规定凡是祭天,在国都燕京内的大小官员就必须到齐,还必须站到这九十九级台阶上,这官位越高,站得也就越高。
我坏坏地想着,当年把这台阶筑得这么窄,还不加护栏,恐怕多半是有预谋的,其目的多半是想让这些当官的意识到这个位置得来不易,而且随时都有可能被别人挤下去。
这个立意好啊!在不知不觉中培养我们广大官员的忧患意识,当真是高瞻远瞩得很啊!
哇哈哈……那个家伙靴子上还有一个鞋印,会是谁踩出来的呢?居然那么大个!
我天马行空般地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祭天的那冗长而无意义的祭文实在是听得我昏昏欲睡。
事实上祭文由那个地方口音极重的祭师读将出来,十句中我能听懂一句我就偷笑了,和那鸡对鸭讲亦没有太大区别。
我看得出来,听不懂这个祭师说话的,在所有的官员中怕是没有九成也有八成。想想真是苦啊!顶着烈日,走又不能走,话又听不懂,还要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天啊!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想来亦莫过于此吧!
足足过了近四个小时,直到日头偏西,这祭天仪式才完成了……九成!不过这剩下的一成却是最精采的,只因为有我的存在!
我对瑶琴发泄着心中郁闷,憋了几个小时的恶气全部中琴声中倾泄出来!曲子激昂到了极点,阵阵杀伐声把听曲的所有人都带到血雨纷飞的战场。
我自己都已经不知道是在弹什么曲子,一切都是自然而然,但和我第一次弹琴时又有不同,因为我知道这一次的曲子不是我自己的,而是源自我记忆中!
弹到高潮处,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中突然乌云压顶,远处更隐隐传来阵阵雷声,顷刻间大雨倾盆而下。
众人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身披重甲、高大威武的武将浑身浴血,骑在一匹通体乌黑的战马之上在重围中左冲右突,身边再没有一个亲兵。
虽然武将在千军万马中如入无人之境,只可惜双拳终难敌四手,武将开始渐渐乏力,一股英雄末路的无力感在众人心中升起……血依然在飞溅,惨叫声、歇斯底里的大喝声、军鼓声……交织成一片。
武将终于突出重围,只可惜爱妾已死,兵士不再,无颜再活于世,遂自刎而死。武将临死之前的吼声「天之亡我,非战之罪」犹自在耳边回荡,而另一边的得胜方却已经开始庆祝,乐曲转而变得高昂,气势惊人。
琴声中的兴奋将众人从英雄末路的挽歌中拉了出来,转而投入大战胜利的喜悦中。倾盆大雨说停就停,天空中云散雨收,刹那就恢复到了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如果不是地上的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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