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门风云
“不关你们的事,你们也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摇了摇头,吴江倒是没有怪罪的意思,苦笑了一声道:“不过我也想开了,要来的始终要来,大不了我‘连城’客栈不在这个地方开下去便是,这种鸟气,我实在是受够了,他们如果想将我们赶走,也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话语之中,吴江的脸上已然有了一丝自豪和坚定之色。
我心中暗暗叹息,说起来吴江所言虽然有些过于担心,可是事态的严重似乎一点都没有夸大。
以江湖武林的规炬而言,既然是当着天下群雄的面所做出的承诺,不应该再出现任何差错的。
吴江为了与江武堂修好,做出让步,将本属于“连城客栈”中的一个位置为张放留了下来,这虽然可以最大程度的修好双方的裂痕,为武林中人所通用,可是一旦发生什么意外,那也将成为一种侮辱对方的行为。
特别是像今天这样的意外,以江家的身份与在这镇上的地位而言,李全即使想大事化小,可是在这种事关江家声誉的时候,即使他身为江武堂的堂主,也是不能有丝毫退却的。
因为严格的说起来,我们今天的无意行为实际上已经构成了蔑视对方的“罪状”了,特别是吴江当场承认我们是他的朋友,以江家在武林中的地位,他李全还能够忍得过去吗?
说起来我倒是真的有些佩服吴江了,能够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承认我们是他的朋友,对于一个身不由己的武林人物来说,真的是极不容易的。
“归来归去,这一切都是那该死的血煞惹的祸!”“砰”地一声,重重一拳击在桌上,西图愤慨地道:“又是该死血煞!”
“怎么,你也知道血煞吗?”吴江一脸愕然,即使是他也没有想到,中原那作恶多端的血煞,竟然连远在千里之外的喀塞人都如此愤恨。
“怎么不知道?在七岁那年我亲眼见到血煞的残酷,当时我还差点死在他们手中,只恨我当时没有什么能力,否则的话,我当时便会将他们剿得一个不剩,要是我现在遇到他们,一定不会对他们客气的。”
言语之中,透露出浓浓的恨意,想来对于血煞,西图也是印象深刻。
“不过可惜呀……”看着西图,吴江摇了摇头道:“看来你已经没有那个机会了!”
这句话说得奇怪,突然从吴江的口中说出来,众人听了竟然感到话中有种不怀好意的味道,怀山脸色微微一变,冷冷地接口问道:“为什么?”
从呼兰刚才问话的口气来看,看来在呼兰他们的心中,对于吴江刚才所言的话真的是有些误会了。
不过对我来说,倒是没有半丝的讶然和意外,因为我知道,血煞在三年前恐怕早就已经从这世间灰飞烟灭了,记得当时我在断龙山的时候,由于我的出手,血煞已经被我全数歼灭了。
所以对于吴江的话,我心中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只听那吴江缓缓说道:“因为我们口中所提的血煞,早就在三年前便被一个少年,凭一人之力全数灭去,当日我家小姐亲自在场目睹,所以小兄弟,你自然不会再有消灭他们的机会了。”
此言一出,西图顿时吃了一惊,失声道:“什么,凭一人之力便将血煞全数灭去,这……这怎么可能?”
明显的,听到这个令人吃惊的事实之后,现场所有的人一改刚才目光之中的那种惊疑之色,全都变得吃惊起来。
要知道凶残无比的血煞,对于在场中人来说绝对不会陌生,因为那些凶残无比的血煞便曾经是塞外各族的一个噩梦。
长期流窜于塞外,抢劫财物和女人,加之手段残酷不堪,见过他们的人从未有过活口。
据说曾经也有过塞外的勇士组织起来缉拿他们,可是由于血煞个个武功高强,加之奸滑成性,所以他们都是屡次失败,而且还赔上了不少人的性命。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最近几年来,塞外突然失去了血煞的影子,想不到竟然是被人所灭了。
即使是脸色一直平淡的呼兰碧青,在听闻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是动容。
她也没有想到,以血煞那样强横的实力与狐狸一般的奸滑,这世间又有什么人,能够凭着一己之力将那些凶残无比的血煞全数歼灭荡平?拥有如此强大无比的实力,这也太惊人了。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有这样的实力?天啊!难道是……
“请问吴掌柜,不知那灭掉血煞的人到底是谁?”眼前蓦然一亮,呼兰碧青有些急促地问道。
“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
吴江沉思了一下,这才道:“记得小姐曾经说过,那人将血煞尽数灭去之后,便纵身跃入万丈深渊,后来我家小姐找遍了整个山谷,可是却一无所获,既没有发现他的尸体,也没有发现他的任何踪影,那少年便好似突然从世间消失了一般,来的时候无声无息,走的时候竟然也无影无踪。”
摇了摇头,吴江叹了一声道:“唉!这两三年来,我家小姐千方百计地寻找他,可就是没有他的丝毫踪迹,这样的人物,如果他真的存在于世的话,以他那超越世人的修为,恐怕早就成了江湖中大大有名的传奇人物了,其实我也怀疑,是不是真的有那样的人物存在,要不然,那人便怎么会凭空消失了呢?”
摇了摇头,吴江轻轻一叹道:“好了,我也不想再说了,谈话就此打住吧,你们舟车劳顿,自己找房间好好地休息一下,我等会儿会叫人给你们送饭菜来。”
很显然,谈到了现在,吴江似乎不想将刚才的话题继续谈下去,转过身去,吴江正待离开,一旁的呼兰碧青突然开口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吴掌柜所说的那个人,我或许认识。”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即使是我,也是感到了一丝不妙,呼兰碧青所言之人,我自然知道是谁——风无敌。
虽然我本就是风无敌的事实没有人知道,可是我现在的身份可是风无敌的师弟,在场之中除了吴江之外,所有人都明白,要是一旦将这其中的关系摊明,吴江追问起来,那我还真的不好解释,要是他们问我关于师门的事,到时候我又应该如何回答呢?
对於呼兰碧青刚才的话,吴江感到极度的震惊和意外,不可否认的,这样的消息对他来说绝对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渐渐地,吴江的脸色顿时显得兴奋起来。
“那么请问姑娘,你说你认识那个人,但不知他到底是谁,现在何处?”
对于吴江那显得急迫的话语,呼兰碧青倒是没有直接回答,平静的目光不经意地迅速扫了我一眼,这才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只是听吴掌柜刚才的描述,我心中忽然想起,或许他们多半是同一个人了,不过对于那个灭掉血煞的人,不知你们后来,又查到了什么关于他的蛛丝马迹了吗?”
“说起来惭愧呀!”吴江连连摇头,苦笑道:“除了断龙山上所见到的之外,我们连城堡后来倾尽全力查找那人,可是让我们感到气馁的是,那人就好似在世间蒸发了一般,再无他半点消息。”
顿了一下,吴江渐渐陷入沉思之中。
“其实当日在断龙山上还有一人是活着的,那便是花蝴蝶了。”沉思中的吴江缓缓又道:“他不但亲眼目睹那人是怎么来的,而且还非常清楚地看见那人在断龙山上的一切作为,据他后来所言,那少年虽然是莫名其妙地就出现在断龙山上,可是那少年的武功修为当真可以说是惊世骇俗了。”
一番话下来,众人显出浓厚的兴趣,目不转睛地盯着吴江,一脸倾听的样子。
语气一顿,吴江忍不住苦笑道:“你们想想,仅仅瞪了别人一眼,便已让人全身瞬间冻僵毙命,这样的武功和实力,是不是闻所示闻,太匪夷所思了?”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是一脸惊骇,西图更是忍不住失声问道:“天啊!这……这怎么可能?”
“你们也是不相信这世间真有这样的事,是不是?不过这也难怪,如果照常理推断,这的确不可能。”
话语之中,吴江的脸上已然有了一丝嘲弄的神情,苦笑道:“和你们心中的想法一般,当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我也不信,不但是我,就是老堡主,他也不信,如果真的可以看一眼便能将人致于死地,那我们这些修练武功的人,岂非全都成了一群井底之蛙了。
“不过可惜呀……”
没有理会众人的表情,话锋一转,吴江轻轻一叹,苦笑道:“事实俱在,不容得人不信,我记得当时,老堡主还亲自上断龙山查看此事,找到了那具据说是被冻死之人的尸体,让人不可思议的是,那人的尸体,果然真的被寒冰所围,不但如此,即便经过了五天的时间,那尸身上的寒冰竟然没有一点融化的迹象,不管如何,能够在那样的天气,使那尸身上的寒冰能够保持五天不化,这也足以惊世骇俗了。”
陈年旧事被人重新提起,我心中不但没有半丝得意,反而却满是苦笑。
没想到当日我以魔性的力量将那人致于死地之后,竟然让人看出了其中的不凡而一路追寻下来,惹下这样的麻烦对我来说还真是自作自受。其实说是魔性的力量,只是以我当时的心态而言,或许现在,已经不能叫做是魔性的力量了。
倒是吴江的一番言语下来,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从心中感到了一种震撼,拥有这样的实力修为,如是一旦为祸世间,真的让人不敢想像,那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幸好,那人只是在世间昙花一现。而呼兰碧青,此时平静的面色突然泛起了一丝少有的惊异之色。
“这么说来,他们或许真的并非同一人,这种回然不同的修为,又怎么可能是他呢!”神情之间,呼兰碧青平静的目光中,已然在此刻泛起了一丝悠然神往之色。
我知道不能再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再这样下去,我恐怕就不能够再置身事外了。
“啊!对了,那张放既然要来寻衅,现在连城客栈一定有很多事等着掌柜的你去处理,我们就不再耽搁你了,如果有空,我们再谈吧!”
很显然,我的话语及时提醒了吴江,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吴江恍然大悟地道:“不错不错,在这个时候老夫真的有很多事要办,既然如此,那我们有空的时候再好好地谈谈吧!”
看来对於呼兰碧青刚才的话,吴江早就放在了心中,不过情势紧迫,即使他心中极不愿意现在离开,可是身为客栈的掌柜,轻重缓急这点道理他还是知道的,一声告辞之后,吴江便急急向外而去。
没过多久,一个伙计果然将饭菜给我们送了过来,大鱼大肉,而且还有香醇的美酒,果然是极为丰盛。
可以想像,在这几乎无水的边陲小镇竟然还给我们送来了珍贵异常的蒸鱼,吴江的用心也足以让人感动了。
一路的劳顿,好久没有接触到这些好东西,众人早就是心馋大于饥饿了,酒菜上桌之后,众人几乎是以风卷残云之势,向桌上的菜发起了攻击,而西图无疑是最为抢眼的一人。
其实在塞外,人们用饭的时候一向是不同于中原人那般斯文的,塞外多粗犷,即使是像怀山那样身份尊贵的人,他用饭的模样也实在叫人不敢恭维,与他比起来,呼兰就显得更上层楼了。
身为将军,平时行军打仗,哪里还有闲心来注意自己吃饭时的样子,不过与他们回然而异的是,呼兰碧青用饭的样子倒是显得极为优雅文静。
同为喀塞人,为什么会有如此回异的表现呢,即使是我,也觉得惊异,看呼兰碧青举止之问如此文静优雅,又哪里像是在塞外长大之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也许塞外的女子都是这个样子吧,曾经见过香凝用饭的样子,也是如呼兰碧青一般,文静之中带着一丝优雅的高贵,一样的地方,不同的举止习惯,还真是奇怪的塞外。
即使经历如此长的路程,面对如此丰盛的晚膳,我还是保持了我一贯的风格,淡淡地尝了几口青素之菜,便放下筷子。
眼见我如此的作为,呼兰碧青微微一怔,有些意外地道:“怎么,这些菜不合你的胃口吗?”
“那倒不是!”我摇了摇头,微微笑道:“我只是腹中并不感到饥饿而已,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很显然,对于我的话呼兰碧青倒是明显地下相信,长途跋涉,一路奔波劳苦,又怎么可能表现得如此异常呢?
跋涉之中,因为身心劳顿没有胃口那倒还情有可原,因为在路上本就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能够激起人的食欲。
可是现在,不但有了可口的佳肴和美酒,而且还有足够的休息时间,说是腹中不饿没有胃口,又怎么可能?
偷偷地看了一眼众人那狼吞虎咽的食相,呼兰碧青神情一愕,随即,她的面上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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