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门风云
解,不过他们的事我倒是也听说过一些,只是没有公主所述的那般详尽而已。只是不知公主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两个人?想我王风一介平民,又岂能和这两位人中之龙相提并论呢?”
那公主瞟了我一眼,似是怪我从中打断了她的话,又好似有另外一层更深的意思,让人产生无尽的遐想,我心头猛地一跳,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的目光可以表达那麽多层的含义,到底这个兰欣是个什麽样的人,一时间我心中不禁暗暗迷惑起来。
兰欣接著又道∶“王公子,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呢?你就是这三个人当中的另外一个!前面的两个人虽然无法看透,但是还是有一丝痕迹可寻,但是你在我的眼中却始终是一个谜。初见你的时候,我只觉得你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可是後来,在你作画的时候,我竟然再也感觉不到你的存在,就好像你是一颗遥远的星辰,可望而不可及┅┅这是多麽虚幻的一种感觉,可是实际上你却是活生生地在我的眼前。你能够告诉我,为什麽我会有这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吗?”
看著兰欣如雪一般无瑕的玉肤,一张宜嗔宜怨的绝美脸庞,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在长长的睫毛下一闪一闪的,我心中不禁叹了一口气,要是这张脸出现在世人面前,不知有多少男人会为之疯狂!可是如今面对著这当朝九公主的问话,我又如何回答?
我甚至不知道这公主对我所做的一切种种测试到底有何目的,看著公主那张绝世容颜,我心中不禁叹了一口气,淡淡一笑道∶“我不知道公主为何有这种感觉,所以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要怎麽回答奶;只是我想公主今日带我来此不仅仅只是为了这个话题吧?”
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那公主只是用一双绝美的眼睛凝视了我一会儿,这才嫣然一笑道∶“王公子,不知你知不知道,其实你的身上有一种很特殊的气质,跟你在一起,我只觉得心中无比地平静和舒服,这种感觉我以前从来都不曾有过,真的是好舒服。”
面对著这张忽然之间如芙蓉初开的绝世之容,我不禁苦笑道∶“公主切莫和草民开这种玩笑,草民我可担待不起。”
公主摇了摇头,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道∶“其实我说的这些话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哦,这当中可没有一点点的虚假成份。而且我还想拜请王公子为我府中的管事,只是不知道王公子是否能够屈就?”
听到公主的这番话,我心中不由得吃了一惊,对於我和公主来说,我和她仅仅只能称是初识;对於一个初识之人讲出如此一番“肺腑之言”,不禁使我顿生疑虑。要知道,我可不相信那公主所说的什麽所谓的被我的特殊气质所吸引的这种话,在我看来这也许是那公主想倚重我父亲现在的权力,因而对我采取了一种怀柔拉拢的计策,所以对我所言的那番话这才尽显其意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哈哈一笑道∶“公主真的是太抬举小民了,只是小民自知生性愚昧,不足以当此大任,如勉强以小民这种庸才为用,我只怕会连累公主奶,小民对於这一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所以还请公主以後再不要和小民开这种玩笑了。”
听了我的话,那公主不禁“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话锋一转,道∶“跟你开个玩笑,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是不好玩!不过说真的,我有问题要问你,我想知道刚才在御花园的时候,你跟在我後边可有什麽特别的感觉?”
我心中一凛,这位当朝的九公主还真是不简单,任何言语在她的口中说出来都不会令人觉得有何不对之处,不但如此,她言词锋利之中满是圆滑,如此花季之年便有如此心机,还真的是让我有些刮目相看。
我不由得故意一楞,道∶“感觉┅┅什麽感觉?”
那公主这才发觉自己话中的语病,顿时羞得满面通红,接过话道∶“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跟在我後面的时候,身体有没有什麽不舒服的感觉?”
听了那公主一番解释,我不由得哑然失笑,其实也没有什麽其他的想法,只是不知这公主想到哪儿去了?不过听了公主的问话,我就知道她对於我能够轻轻松松毫无阻隔的通过那阵势感到十分不解和怀疑,对她来说这绝对可以说是一个意外中的意外,而我也因此在她的心中变得莫测高深起来,所以她想弄清楚我到底是用什麽方法才做到这一点的。可是对於这一点,我又怎麽能够清楚地告诉她呢?我装著一副不解的样子道∶“我没有感到我的身体有哪儿不舒服,难道说这有何不对吗?”
“啊┅┅没什麽,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一时间,这室内的气氛不禁有些尴尬起来。
隔了半晌,那公主看了我一眼忽然接口道∶“噢!对了,谢馆主叫我将一个东西转交给你,听他讲好像这里面是一幅画什麽的,只是我也没有打开过,也不是很清楚。”
随即公主便从书柜的下层隐秘处拿出一个长长大大的布包递给了我,我心中顿时恍然大悟,既然这是谢放交待要交给我的,我想这一定就是我所作的那幅画吧!想一想,我跟谢放所说的一个月期限也快要到了,也到了该将这幅画归还给我的时间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什麽谢放会让公主转交这幅画。
其实我收回这幅画的真正原因并不是因为我吝啬,只是我知道,我所画的这一幅绝世之画其实并不应该出现在这人世之间,如果这幅画一旦稍有不慎被世人发觉,到时候这世间不知要为它掀起多大的杀戮,又有多少人会因为争夺这幅画而命丧黄泉。这种结果不是我所愿见到的,所以,我一定要将我所画的这幅画亲手毁掉,免得将来它会在江湖之中引起无穷无尽的纷争和後患。
接过布包,我轻轻地将之打开,这里面果然就是我所画的那幅画,虽然这幅画现在并没有展开,而是卷成了一个画轴的样子,可是当我用手抚摸它的时候,我还是能够感觉到一股非常熟悉的感觉。
那公主见我已然将布包打开,不禁走过来看了一眼道∶“真是一幅画耶,真是的,搞得如此神秘?王公子,我听谢馆主说这好像就是你所作的那幅画,只是不知能否让我开开眼界?”
我淡淡地道∶“只是一幅画而也,如公主一定要看,那就请便吧!”
听我如此一说,公主不由得一笑,露出两排美丽雪白的贝齿∶“那就多谢了!我来看看这到底是怎麽样的一幅画。”
我心中不禁充满疑问,这幅画既然在她这儿,我想没有理由她不看啊?如果她已经看过这幅画,那麽她这样做又有什麽企图呢?
那公主将画放在书案上轻轻地展开,刹那之间,一股淡淡的春意从画中散发出来,那公主只觉得在这一瞬间天地万物都充满了盎然的生机,没有任何的做作,那公主忍不住梦呓似地赞了一声,“没想到这幅画竟然如此神奇,这真是一幅画吗?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半晌,公主才从那画的意境之中清醒过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问道∶“王公子,这幅画真的出自你的手笔吗?为什麽它会给我这样神奇的感觉,你能够告诉我这其中的原因吗?”
我心中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其实这其中的原因很简单,但是说起来就十分困难,这是因为在我画画的时候,已经将自然的能量无形之中融入了画中,所以这画才会时时透露出一种自然所特有的气息。换句话说,这已经不再仅仅是一幅普通的画,而是“道”的一种虚无显示,可是这些我能够告诉她吗?况且即使我真的想告诉她这其中的原因,我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因为这只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一种心的体悟,修为不到一定的境界,是绝对理解不了的。
虽然我没有骗人的习惯,可是没有办法,微微一笑,我道∶“这只是一幅普通的画而已,况且,我也没有感觉到它有任何的神奇之处,若真如公主所言,那我以後乾脆就以画画为生算了,这岂非是我最好的选择?”
那公主知道我不会轻易地说出些什麽,不过听见我打趣的话,那公主还是忍不住微微地笑了一笑道∶“如真是那样的话,那王公子你的罪过可就大了?”
我愣了一愣,不解地道∶“这是为什麽?”
看见我一副白痴的模样,那公主不禁瞟了我一眼,娇柔地笑道∶“你想一想呀,如果你真的去做一名画师,那其他以作画为生的人岂非全都因你而饿死,如此一来,你说你的罪过是不是就大了?”
听了公主的话,我不禁恍然大悟。哈哈一笑道∶“真是没想到公主还是个这麽风趣的人。”
听了我的话,公主不知怎地竟然转过头去,怔怔地看著艺阁窗外的景色,隔了半晌,这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你知不知道,在这宫廷之中,为了各自的利益,人人的心机城府都深沉得可怕,为了取得更大的权力,多少人在这种争斗之中死於非命;我日日处於这诡异的权力斗争的漩涡之中,稍有不甚,便会成为这权力斗争的牺牲品,所以为了自保,只得步步为营,这样才能取得足以保护我的更大权力。可是天天这样下去,我真的觉得好累,所以,我真的希望有人能够在我的身边帮我,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麽要跟你说这些,不过王公子,如果我请你助我,你能够帮我吗?”
我没有回答。
见我不作声,那公主又叹了一口气,神色凄凉地道∶“唉!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公主,或者说我什麽也不是,不知那个时候王公子是不是还能够把我当成朋友?”
忽然间听见那公主说出如此伤感的话,我怔了一怔,淡淡地道∶“以後的事情这天下间又有谁能够说得清楚呢?也许真到那一天我已经不在这京城之中了,不过如果公主有事,只要我能力所及,我想我还是会赶过来的,所以我想公主也不必如此伤感。”
“真的吗?”公主不由得一阵惊喜。
我怔了怔,一句话而已,用不著这麽大的反应吧?
停了一会,恢复神采的兰欣道∶“能够认识王兄,真是小妹之幸,不知王兄可否认同小妹的这种称呼。”
我微微一笑道∶“不管什麽称呼,那只不过是一种代号罢了,也没有什麽认不认同的。”
公主不禁对我的这番话在心中仔细地想了一想,半晌之後这才一字一句地说道∶“不知怎地,小妹只觉得王兄的话平凡当中透著智者的光辉,不过我想这样的话其实不应该出现在你王兄的口中,因为这种话只有历尽沧桑的老人才说得出来,王兄啊!我真的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就像一个谜一样,有谁能够告诉我,你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啊!”
看著公主凝视著我的那一双满怀期冀的目光,我的心没来由地跳了一下,这是一种什麽样的表情,竟然充满了一种哀怨绯恻的凄美之情,彷佛在这一瞬间她已成为这世间最需要保护的人,让你不忍心也不能对她产生一丝伤害她和拂逆她的念头。我不明白我为什麽现在会有这种感觉,忽然,我心中一亮,难道说这公主竟然是在对我施展一种极为高深的媚术?
感觉到公主的神情变化,我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推测,可是我却不明白她为什麽要这样做,又是什麽样的原因驱使她这样做呢?对此,我现在脑中可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不过幸好,我的定力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虽然我转世後现在也长成了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子,拥有一个正常男人的所有心态,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是能够冷静地分析我身边发生的所有问题,有时想想连我自己都开始有些忍不住要佩服我自己了。
唉!不想了,反正现在也想不出什麽,不管这公主有什麽企图,以後总是会见分晓的。
我走上前去,将书案上的画收了起来,回首轻轻一揖道∶“公主殿下,不知皇上是否还有召见草民的意思,如皇上今日国事烦忙,那草民就改日前来晋见,不知公主可知晓皇上的意思。”
那公主轻叹了一口气,幽幽地道∶“看来王兄还是不愿和小妹以兄妹相称,唉!想我兰欣一生当中竟连一个自认的朋友都没有,看来我做人还真是失败。”
顿了一顿,那兰欣公主接著又道∶“父皇今日正在会见从大摩国前来的使者,所以今日可能没有时间再召见你了,父皇的意思还是叫你改日再来。”
听了兰欣公主的一番回话,我现在已经隐隐地感觉到今日所有的事似乎都是这兰欣公主所一手策划,我想如真是那样的话,那麽这位兰欣公主还真不是一个好应付的人物。
可是不知为什麽,我的心中总感觉这兰欣公主其实并不是一个十分热衷於权力的人,只是我却不知道为什麽她的内心和所表现出来的却不同,难道说这其中还有些什麽别的原因?想归想,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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