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门风云
如无尽夜空般的双眸却在此刻越发的深邃起来。
由于我只是将外张的气场仅仅控制在四人所及的范围,所以纵然是以江盛海与龙姓男子这样的武学大行家也没有看出这其中所蕴涵的玄机,当然就更别说一旁的江福了。
只不过对于江盛海来说,虽然他完全没有感受到那种无尽的压力,可是现场的情况他还是隐隐的有了一丝感觉的。
所谓老姜弥辣,见多识广的他眼见场上的这种极为怪异的对峙,纵然是猜也让他给猜出了几分,不过显然,场上所表现出来的一切似乎已经超出了他所知的范围,震惊的同时,江盛海不禁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倒是龙姓男子,虽然他没有感受到场中所暗藏的那种危机,可是眼风现场的怪异,龙姓男子的心中还是隐隐的感到了一丝不妙。
要知道他的四个贴身待卫武功可不是一般的高强,经过了他的亲手调教之后,武功更是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语,特别是四人同时联手出击,那样的威势,就是龙三自己身在其中也不得不小心应付!
可是为什么今天的所发生的情况已经大大的超出了他的预想?
既然没有看清对手的实力,更加没有十足的把握,作为一旦出击就必须成功的龙三来说,他当然是不会贸然出击的,不知不觉的,龙三心中首次感到了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压力。
随着我加诸在四人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感受到那无可抵御的无尽压力,一时间,围住我的四人不禁大惊失色,要知道,这样强大的气势可不是他们所能够抗拒得了的!
可是此时,在我那强大的气场压力之下,四人也是也是无法抽身,欲罢不能。
这样强大的压力,即使是他们四人合力,也才刚刚咬牙之下勉为支撑,又哪里还敢生出另外的一份心力拨腿抽身。
一时间,四人的心中都不禁深深的后悔起来。
虽然我身形没有什么变化,可是意念之间我还是有意识的加大了加诸于四人身上的那种压力,随着我体内能量的缓缓流动,笼罩在四人身上的那一股莫名的气场顿时在的我牵引之下起发的沉重起来。
当然,我只是想教训他们一下,心中倒也没有什么过分的为难他们之心,所以,除了我以自然能量为媒介所施展出来的那种压力之外,我倒是没有使出什么其它实质性的什么东西。
尽管如此,感受到越来越重的压力,在这骑虎难下的情况下,四人心知今天也是绝无幸免,刹时之间,四人的脸色顿时变得一片惨然。
渐渐的,随着我那压力越来越强大,四个异域汉子的身子也然开始瑟瑟发抖起来,此时的他们似乎已经是到了承受的极限了。
我知道,如果这种情形如是再持续下去,即使我仍旧保持现状不再多加一份劲道,不用说,今天在场的这四个汉子一个也别想幸免,落下重伤的下场。
看着他们一脸坚定的神色,不知怎么的,我心头还是忍不住忽然的一软,刹时之间,我心中也然有了一种放过他们的念头。
“你们走吧,在这江府之中我今天不想为难你们,免得说起来是对人家主人不敬。”
随着话语刚落,场上的压力就像被什么吸走一般,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忽然这间没有了压力,四个西域汉子只觉得全身一软,顿时满身大汗的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想起刚才的那一种经历,四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要知道,我刚才如果不收回那种无可抵御的压力,那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想一想都令人感到害怕。
目光惊惧的看了我一眼,四人这才发觉全身衣服也然早就被冷汗所浸湿。
毫不理会这一切,我脚步一抬,人也从那西域汉子身边扬长而去。
只是这一次,在场却再没有任何人出来阻止于我了。
“这个叫王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眼见我我身形渐渐的远去,半晌,龙姓男子这才心有所思的开口问道。
缓了一缓,江盛海这才从沉思中清醒过来,看了一眼龙三,江盛海此刻的兴致似乎特别的好,呵呵一笑道:“这个问题太过的深奥,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回答你,只是对于我们来说,他不过是一个曾经寄住过我们江家的一个过客而已。”
“哦!……真的是这样吗?”
神色一愕,龙三倒是没有想到从江盛海那里所得到的竟然是这样的一个莫名其妙的答案。
“呵呵……,那你以为呢?”
“……。”
龙三知道,要想从江盛海这只老狐狸身上套出些什么有用的东西来那无异于是痴心妄想,尽管心中恨得牙痒痒的,可是嘴上却不得不打一个哈哈,将此时的尴尬给掩了过去。
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龙三不禁苦笑了一声。
谁叫此人是双绝老人,而且又是那柳幽若的外公呢!有了圣山一门的存在,他要是想动一下这老头那还是得好好的思量一番,况且还不说这江盛海本身那强绝天下的实力,虽然现在这江老头已经走火入魔功力发挥不到平时的二成。
不过这个江老头那也罢了,可是为什么会忽然冒出这么一个绝世高手来,对于龙三来说这当然是他最大的一个变数?
每念及此,龙三的心中便暗暗的下了一个决定,看来得想个什么方法及早的做好防范才是,免得以后会发生一些意料之外的事那就比较麻烦了。
可是一想起那王风所展露出来的那一种霸绝天下的实力,一向无所顾忌的龙三顿时首次感到有些无措起来,这样的人物难道真的有办法可以控制他吗?
*********
从江府出来已经是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离开江府,我的第一个目的当然是先行找到那圣山的所在。
只是我知道,这圣山的所在虽然那江盛海清楚,可是处于那一种情况相信他也是不会说出来的,所以,我当时倒也并没有问,当然,在那样的形况下或许问了也是白问。
在选准了一个方向之后,我便跨步而去。
我虽然不知那圣山具体的位置,但是大概方向还是知道的,到了西域我就不相信打听不出那圣山的所在。
相信在不久之后,风云门灭派的秘密很快就会大白于天下,这个惊世秘密虽然被尘封了五百年之久,但是终究还是有被揭开的时候,但是如果真的如我所想,那到时候我又该如何的面对呢?
恍然之间,我的眼前不禁浮现出一张恬静幽淡的玉颜来,我心中不禁一惊,怎么无缘无故的我会忽然想起那柳幽若来?
难道……?难道说我真的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深深的留下了那柳幽若的影子,只是自己却还无所觉而已?
想一想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如是这样发展下去那对于我来说可是大大的不妙。
看来我还是得趁早想办法从中及早的退出来,免得以后真到了风云门和圣门两个门派对立的时候我会感到左右为难,顾此而失彼。
呆呆的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我竟然发现了一个令人气馁的事实。
我越是想将柳幽若忘记,可是脑海之中就越是挥不去她那神圣而恬静的身影,这种感觉真的是好奇怪,好奇异?
如此奇怪的滋味我以前好似从来都没有经历过,为什么会这样……?
想着想着,渐渐的,我心中意然感到一阵的紊乱,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好像在我的印象之中还从未有过什么东西让我如此的心烦意乱,唉!看来那柳幽若果然是我心中的烦恼之源。
摇了摇头,我不禁强行的结束了这种毫无头绪的思索之后,心中忍不住冒出了一丝些微的苦涩。
沿着大路,顺着西北的方向我一路行去。
其实对于我来说要到西域倒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凭我拥有神的实力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只是对于我来说亲自体验一下步行所带来的艰辛倒一直便是我所期盼的,况且在我转世之时混沌之神也曾告诫过我,要我不得随便动用那属于神的力量,改变这世间既定的发展轨迹,所以在我赶路的同时我也收起了那属于神的力量。
不过尽管如此,我还是明显感到了我的不同,当然,这也许就是我拥有那神的体质而迥异常人的缘故吧。
当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我终于还是赶到了一处名为流星镇的小镇之上。
这一处小镇虽然看起来并不是太大,可是却异常的热闹,虽然现在正值傍晚,可是在众多的灯火从小镇的各个地方挂出来之后,各种各样的人还是在镇中的各个地方川流不息。
在这多如繁星的万家灯火之下,这流星镇似乎早就是一个白昼的沿续,到处都是灯火通明,而看其服饰更是五花八门,有中原的样式,当然也有塞外的风格,当然人就更加的不用说了。
其实这个地方之所以如此的热闹,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便是这流星镇所处的地方是塞外和中原的交界之处。
因为有了这样的一种特殊之处,所以很多塞外和中原做生意的便选在此处做为一个交易的一个地方。
从中原盛产的各种丝绸和玉器便是从这里作为一个集散地通过商人源源不断的向塞外流去,而从塞外而来的各种裘皮毛衣则通过这个地方经过商人的推动向中原各处而输送。
所以这个地方虽然不大,却是几乎集中了各式各样不同的人,什么做生意的,跑马帮的,保货承镖的,游历至此的,当然,有了这些,自然就少不了其它那些以此为生的人,当然,这些人是永远见不得光的,这就是武林中的另外一个特殊的类别,“绿林”。
一眼望去,在这小镇上不管是中原之人,还是塞外民族的都异乎寻常的融在一起,所有的人都在为自己的生存和各自的利益奔走而忙碌。
倒是从这些镇上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各自的言行话语之中更加的张显出这小镇的繁华喧嚣。
只是我所知,这样的地方虽然看上去表面上是一片井然有序,可是深层却是一种各种势力相互制衡倾扎的一个结果,要知道在这种龙蛇极为混杂的地方根本就不可能有真正意义上的井然有序和平静的。
经过喧嚷的人群,我忽然发现了一家名为“过客”的客栈,心神微怔之间,我心中竟然有些异常的涌动起来。
“过客!”——人世之间又何为过客?
可是芸芸众生,在这漫漫的人生旅程中又何尝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已,也不知这家客栈的名字是谁所取的,竟然隐隐的蕴涵有一种江湖中的落寞与苍桑!
心中忍不住深有感触的叹了一口气,是啊!人在江湖之中行走又岂非更像是一个过客!
其实当我第一次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心底深处竟然淡淡的升起了一丝莫名其妙的共鸣,想来是因为我前世的经历让我对这“过客”两个字过有了一种更为深刻的感悟吧。
走进客栈,只见偌大的一个大堂之上好不热闹,其实现在正值用饭之时,所以在这大堂之上的饭厅倒也几乎座无虚席。
待到柜台,只见一个胡人模样的人立即站起来迎道:“这位客人,你是要住店呢还是稍稍的息一下脚打个尖?”竟然是一口标准的中原口音。
“那就住店吧”我随意的道。
胡人随手查了一下房薄,喜道:“客人你的运气真好,我们这儿就剩下最后一间房了,呵呵!”
我微微一笑,也不答话,随手便将门牌号接了过来,那掌柜正待叫人将我送去,忽然一声惊雷从我们的耳边响起:“且慢,那最后一间房我们要了。”
刹时之间,满堂的宾客都被这响若惊雷的声音吓了一跳。
我回首一看,只见一个满面胡须的大汉正虎视眈眈的站在我的身后,而在那大汉身后则是一个满面病态的半百儒生,一脸的苍白,而在那儒生的旁边则有一位健状老者。
“对不起这位客人,我们最后一间房已经让这位公子订下了,我看你还是到别家去看看吧。”胡人老板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那满面胡须的大汉双眼一瞪,声若洪钟的道:“什么别家不别家的,我现在就要这住这里,费话少说,快快给我想办法。”
话音刚落,但听得“啪”的一声,那大汉也然将一锭足有十辆多的银子重重的放在那柜台面上,那木质柜台吃它一击,顿时颤了一颤,直直往下陷了有三寸之多。
那胡人掌柜还待说话,被眼前之事一吓,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而一双求助的目光也向我看来。
原来那木质柜台被那大汉用力一击,虽然柜台本身毫无损伤,可是那柜台的四个木脚顿时硬生生的被陷入那地面上的青石砖之中。
能够在轻轻的一击之下便能够有此等骇人听闻的结果,那大汉的修为当真也可以说是惊世骇俗了。
被那大汉这么一闹,大堂之中顿时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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