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门风云
是何等自然的一件事,就彷佛天地间一切原本如此。
听见女孩一连问了两个问题,我微微一笑道∶“这里是我家,至於奶为什麽会在这里,答案当然是我把奶救回来的啊!”
顿了一顿,我不禁问道∶“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不知姑娘的‘不动大自在’神功是谁传授给奶的,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这‘不动大自在’神功是风云门的不传之秘,只有历代门主才能修练它,只是不知道姑娘和风云门有何渊源,是否能告知在下?”
说完之後,我一脸期待地等著女孩的回答,哪知床上的女孩听完我的话,突然之间神色大变,满腔悲愤地既哭又笑道∶“哈哈┅┅哈┅┅我还以为你是什麽好人,哪知道你也和那些人一样,哈┅┅哈┅┅我告诉你,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什麽,你这辈子也休想得到风云门的武功秘笈,你还是趁早杀了我吧,哈哈┅┅哈┅┅”
我心中一紧,看来风云门真的出事了,我急著想了解风云门的近况,可是不管我怎样问,怎样解释,那女孩就是不相信我,也不告诉我任何有关风云门的事。
正在我无计可施的时候,突然心中一动,我不禁暗骂自己糊涂!好歹我也曾经是风云门的门主,还有什麽武功心法我不知道的?於是不理会那女孩无比激动的神色,我将“不动大自在”神功心法轻轻地背了出来∶“┅┅神起於脑,然则归於虚无;浩瀚之地,如苍冥之广博,持不动之本性,游自在天地之间┅┅”
在我背神功口诀的同时,女孩激动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当我背完一段之後,女孩忍不住一脸吃惊地问道∶“你怎麽可能知道这套神功的口诀?”
我想可能是女孩已经开始相信我了,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我一脸诚恳道∶“其实风云门与我有很深的渊源,这些口诀是五百年前一个叫风云子的传下来的,所以严格说起来,我也算是风云门的弟子,所以我很想知道风云门的近况,还请姑娘告诉在下。”
虽然有些事实并非如此,可是我并没有骗她。那女孩顿了一顿,想是在考虑是不是应该相信我;过了一会,她终於还是告诉了我关於她的一切。
原来,这女孩名叫苏婉,是风云门这一代门主的女儿,而风云门在我之後便陷入绝境,这五百年来,江湖上的人为了夺取风云门的武功秘笈,到处追捕风云门的人,而一些风云门的弟子更是到处遭人追杀,传到了苏婉的父亲苏清河这一代,风云门的弟子已经死的死,逃的逃,躲的躲,再也没有人愿意做风云门的弟子,风云门已经面临灭门的危机。
在苏婉十四岁的时候,万毒门的人终於发现了苏清河的住处,为了逼使苏清河交出风云门的秘笈,万毒门的人便在苏婉的身上下了天下无药可解的噬骨之毒。一个人如果被下了这种毒,那麽他的身体将会慢慢萎缩,脸部的皮肤首先开始溃烂,然後再扩展到全身,人也会变得奇丑无比,这两年来,没有任何一个人不被苏婉丑陋的模样吓到,苏婉更是受尽了世人的白眼,也尝尽了人世间的冷暖。
听到这里,我的心底竟然一阵阵地抽痛,师父交给我的风云门竟然成了现在这个模样,我发现我真的很对不起师父,也对不起风云门的弟子,在这一瞬间,我突然做了一个决定,我要重振风云门。
不过首先,我要做的还是先治好苏婉的毒伤。
“苏姑娘,我想用内力将奶体内的毒逼出体外,不知苏姑娘是否能够相信在下?”我轻声问道。“没有用的!公子,我所中的毒乃是号称天下三大奇毒之一的噬骨之毒,这种毒几乎是无药可解,也无法可解,你还是不必为我浪费心力了!”苏婉凄凉地道。看来她对自己解毒的事已经丧失信心了。我哈哈一笑道∶“这天下还没有我解不了的毒,如果姑娘信得过在下,就让在下放手一试,不知苏姑娘意下如何?”
苏婉显然对自己也失去了希望,但是见我坚持要为她驱毒,想是不忍拂了我的好意,於是微微地点点头道∶“那就有劳公子啦!”
我走上前去,轻轻的抓住苏婉的手,只觉得她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而花花绿绿的脸上竟然隐隐地泛起一丝微微的红晕。不过我却没有注意这些,我将能量透入苏婉的身体,转了一转,我发现这种毒已经融入苏婉的骨髓,要想将毒素逼出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不过,这区区的毒还是难不倒我!
我想,既然不能逼出体外,那我就化掉它!於是,我将透入苏婉体内的能量注入了自然的春意,这股能量立即充满了春的气息,每经过一处,这一处便显得一片生机勃勃,而所伏之毒素,便如同冬雪一般,在春的气息下顿时化为乌有。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於将苏婉体内的毒完全地化掉,只是现在毒虽然解了,但是身体还十分虚弱,必须好好地调养一段时间。
我长吁了一口气道∶“苏姑娘,奶体内的毒已经化解,只是现下还十分虚弱,需要安心调养一段时间;我希望奶先在这里住下,这里绝对没有人会打扰奶,很适合奶静心调养,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忍不住一脸惊喜的神色,苏婉知道我说的是实话,见我竟然用内息就能够化解号称天下三大奇毒之一的噬骨之毒,这岂是普通人所能够办到的?有我的保护,天下间还有什麽地方比这里更加安全!况且我自称是风云门的弟子,想起自己的处境,苏婉不禁激动地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公子了。”
门外一个声音传来∶“少爷,刚才管家传了几次话过来,说老爷急著叫你过去。”王卫在门外说道。我想可能是王卫他们听见我们的对话,知道我已经化解苏婉的毒,这才把话传了进来。
“苏姑娘,奶先休息一下,等会儿我叫个人来照顾奶。”我道。苏婉感激地道∶“多谢公子,你不用管我,既然你家老爷叫你,你就先过去吧!”
默默地点了点头,我随即退出了房间。其实说真的,我不知父亲叫我有什麽事,许久以来,父亲都没有这麽急地找过我,想来也许真的是有什麽事发生吧。
沿著花园中的小路,我直奔父亲的房间而去。其实说起来,我的房间离父亲的居所并不是很远,只是中间要经过一个人造的花园。本来我不会住这麽远的,但是我为了更加地接触自然,在我的坚持下,父亲只好为我在花园里修了一个独立的小楼。
平日里父亲时常不在家,我便传授母亲一些风云门静心养气的方法,渐渐地,母亲的气质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整个人也变得更加地年轻;後来父亲知道了这事,要求我也传授他这些方法,我便根据父亲的武功特点,传授了他一些经过我改良後的一些风云门心法和招式。这以後,父亲感觉自己武功明显提升了许多,虽然外界传说我是个傻子,可是父亲知道我不是一个普通人,知子莫若父嘛,後来父亲才渐渐地不再管我的事,只是有什麽重大的事才叫我过去商量的。
我想今日父亲找我如此之急,一定是朝中发生了什麽重大的事情,在父亲的书房,我果然见到了一脸焦急的父亲。
“孩子,你快过来,将门带上。”
看见父亲脸上如此凝重,我不禁问道∶“父亲,是不是朝中发生了什麽事?”
“昨天晚上,皇宫大内的一幅画被偷了,皇上龙颜大怒,命我三天之内找回那幅画,否则,就将我们一家打入死牢!可是只有三天,我到哪里去找这幅画呢?”
这果然是一件极为棘手的事,不过对我来说却不难,我微微一笑道∶“父亲,你就放心吧,这件事就交给我办好啦,用三天的时间来找一幅画对我来说应该是足够了。”
父亲显然对我有十足的信心,见我满口便将这事包揽了下来,不禁松了一口气。看见父亲一脸轻松的神色,我不禁心中苦笑了一声,唉!又被自己的父亲算计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谁叫他是我父亲呢!
~第四章绝世之画~
其实我现在对於这幅画的踪迹是隐隐有一丝线索的,只不过这需要我亲自去求证。我想三天的时间应该足够了。
次日,我起了一个大早,对於寻画的事我可是一直放在心上的,穿过两条大街之後,我便到了谢放的清心书馆。
清心书馆由於收的大都是达官豪门的子女,众多红顶商人都以自己的子女能在清心书馆就读而引以为荣,而书馆更由於谢放在此任馆主而闻名天下,所以这里几乎成了天下学子梦寐以求的就读地方。
後来皇帝下旨,将这里正式列为皇家学院,由於有国库充足银两的支持,又曾经扩建了几次,也聘请了不少天下的名士来这里任教,所以这里现在的规模比当初我初来的时候不知要扩大多少倍,如今的书院也成了一座大规模的学府。不过我在这里就读了近十年的书,对於这里的一切我还是比较熟悉的。
在书院的门口站立了两个书院的护卫,原本是没有的,可是後来由於被封为皇家学院,才在门口新增了两个护卫,现在书院正放假中,所以显得比较冷清。
我身为堂堂统领府的大公子,所以那两个护卫当然是认识我的,听说我要找谢放,两个守卫便告诉我谢放正在他的客厅会客,还特意告诉我可以先进去坐一坐,暂时不要打扰他,说这是谢放的吩咐。我想幸亏是我,要是别人恐怕还进不了这个书院。我想也许因为我是统领府大公子的身份,才使那两个护卫不敢刁难我,乖乖地放我进了书院。
来到谢放的客厅门口,我轻轻一敲门高声道∶“学生王志祥求见谢先生。”
隔了一会,里面传来谢放低沉的声音∶“是王公子啊?进来吧!”
我推门而入,只见大厅内坐了三个人,除了正在品茶的谢放,其中一个便是这书馆的教习朱文和,而旁边坐了一个身材窈窕的蒙面女子。看这女子的皮肤如凝脂一般,一头长长的秀发束在脑後,一双恰到好处的秀眉再配上两苹圆圆润润的绝美眼睛,使她浑身散发出一种冷艳孤高的气质;虽然蒙了面,我想这女子一定是个美女吧!
我微微地向那女子点了点头,哪知那女子只是用目光扫了我一眼,便没再理我;我不禁心中苦笑一声,看来我王风做得还真是失败,别人竟然当我是空气。
见我一个人来到这里,谢放没有开口,只是脸上一副早知道你会来找我的表情,而朱文和却神色愕然地问道∶“你找谢馆主有什麽事吗?”
我知道朱文和对我没有好感,这十年来,我不是装傻就是充楞,对於我这样一个又笨又没有出息的学生,我想朱文和恐怕连正眼都没有瞧过我一眼,就更别说对我有所注意而对我产生好感。
今次我为了找画而来,为了求证我心中的想法,我淡淡地道∶“学生有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够请教先生。”
朱文和不知我葫芦里卖什麽药,不解地问道∶“你有什麽问题就请说吧!”
我道∶“听说这世上有一个叫岳帅的人,此人天纵奇才,天下间任何的画,只要他看上一眼就能够临摹得一模一样,就是作者也难辩真伪,我还听说他和谢先生是同门的师兄弟,而现在他正在京城游玩,不知是真是假?”
听见我的问话,那蒙面姑娘娇躯显然微微地动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
谢放没有想到我问他的是这个问题,微微一顿问道∶“你为何想起问这个问题。”
我知道岳帅就住在谢放的书馆,我也知道谢放不会轻易告诉我任何答案,不过我心中却不急,我有办法找到我所需要的答案,我微微一笑道∶“先生不要误会,我只是心中有一幅绝世之画,想画出来请他鉴赏一下,不知道是否有这个荣幸?”
谢放短暂地沉默了一下,便向朱文和道∶“你去叫人给王公子准备一下纸和笔。”
朱文和显然对我的说法嗤之以鼻,在他看来,一个仗著父亲的威名而自以为是的傻子,心中会有什麽绝世之画?即使真的看过什麽好画,要把它画出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不过想是因为父亲的关系,他可能不愿因为今天的事而得罪我,又或者想看我画些什麽垃圾出来,好做为一个特例教育他的学生。
看见朱文和一脸不屑地叫人为我准备了一张画纸和一支画笔,我不由暗暗好笑。不过我不会怪他,谁叫我装扮得如此逼真,几乎骗过了所有的人呢?我想这也许就是平常人的心态吧。
“王公子,请吧┅┅”
朱文和向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微微地点了点头道∶“待会还请先生多多指教。”
拿起画笔,我不禁想起了我的前世,想当年我在画上的造诣已经是天下无双,如今虽然十几年没有摸过画笔,可是我在精神上地修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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