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门风云
香凝道:“当时我只是想尽可能将你忘记,所以才会同意亲自陪你一行,我要在你的身上发现会令我讨厌的东西,这样才能够因为厌恶而将你彻底忘却,所以这一路而来对你不假辞色,我真的很怕我会喜欢上你,可是……,唉!没想到我还是错了,越与你相处,我心中便越是对你多了一丝牵挂,真是作茧自缚。”
不过幸好,我是将死之人,当我离开这个人世后,就再也不用理会这些烦心的事了。“苍白的玉颜隐然间泛起一丝淡淡的淒笑,语气间也带出一丝酸楚和怆然!
我禁不住有些懵了,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对我而言,这一切实在太不可想象了!
一路而来,香凝对我冷若冰霜,可是突然间听到她真情的表白,这样的转变简直让我一时间难以接受。
“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看了一眼我手足无措的表情,香凝神色复杂的叹了口气,幽幽说道:“我们塞外女子不象你们中原女子那般含蓄,向来是心中有什么便会说什么,你……,你不会看轻我吧?”说到最后,声音已然低得渐不可闻。
“怎……,怎么会呢?”
我心中窘迫,面对这种考验,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对于一个女子真情的倾诉,这世间又有谁能够有资格轻视于她呢,在我看来,这又是一件何等神圣的事。
香凝紧张的神色这才隐隐松了口气,笑了一笑道:“我也是必死之人,如今将心里话说出来,真的感觉好多了,你如是有什么事就自个离去吧,不用再顾及我。”
~第八章再次疗伤~
我茫然点头,脑中昏昏噩噩,连什麽时候出了帐篷都不知道。
这就是一个少女的心事啊!
在那一刻,我真的懵了,实在想不到,为什麽会是这个样子!
现在连婉儿的情都还不了,竟然又多了个香凝,我心中不禁乱哄哄。
深吸了口气,心下这才渐渐平静下来,想起刚才那幕,我心中越发的有些怨自己了。唉!顺其自然吧。
由于香凝的关系,我前行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说起来,这里离圣山并非太远,虽然急于赶到圣山,我并没有舍弃香凝,由于心中担心她的安危,时时注意著她身体的情况。
令我不解的是,香凝一改往日的样子,完全没有以往的冰冷样子,不但如此,反而如同一个卧病在床的妻子一般对我极尽温柔。
甚至于从她神色中,我完全感觉不到之前的那种忧伤情绪。
看著她一脸微笑,还有睡觉时脸上所带著的那种无尽满足的表情,我也不禁感觉欢愉和自在。
这种真是一种非常特别的感觉,即便是在前世,这种特殊的感觉我也从来不曾拥有过!
难道┅┅这就是“家”的感觉吗?
有时间想想,连我自己都感到迷茫。
由于知道我有办法治愈香凝,《尽管後者并没有对此抱任何希望。》展望对我的态度渐渐变得尊重起来。
当然,我也在寻找一个机会,一个能够将香凝治愈的机会,不过,这却需要我们耐心的等下去,我知道,这个时机一定会出现的。
一连四五日下来,我时刻都在注意香凝体内真气的细微变化,我知道,那个极好的时机已经快到了。
当然,这需要我好好把握,否则,一旦能量反噬过度而伤到香凝的内腑,那就比较麻烦了。
说起来,我们现在所住的地方蛮不错的,虽然离小镇较远,平时也少有人经过,我却感到有些庆幸。
对于香凝的伤势而言,少了外人打扰对她自然大有益处,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接下来为香凝疗伤的时候,不能让人打扰到我们。
至于一些路过的牧民,有展望在一旁相护自可无虑。
********
又一个黑夜过去,当太阳从东边升起,也宣布新的一天的开始。
晨曦的露珠轻轻洒在小草的枝叶上,泛出淡淡的银光,晶莹剔透。
晨风拂过,吹动小草轻轻晃动,偶尔有几颗璀灿银光洒向大地,瞬间便也如同雁过长空,风过水面般无迹可寻。
这一瞬间虽然短暂,却给这苍茫无际的草原凭添了许多神韵。
“风大哥,风大哥,不好了!”
展望焦急呼声传来,我顿这早晨美景中惊醒过来,第一时间,我便反应过来。
是香凝出了事吗?
“什麽事?”
“不知道是何原因,姐姐刚才还好好的,可是却突然间便昏了过了,风大哥,你快点去看看她吧。”
我心头一喜,知道为香凝疗伤的最佳时机已经到来。
极快的来到香凝身边,我轻轻抓起她的手腕,随著灵觉的不断扩展,香凝体内的情况毫无掩饰的展现在我眼前。
果然如我所想,已经到时候了。
看了眼神情焦急的展望,我正色道:“你现在到外边去守住,记住,千万不要放任何人进来,没有我的充许,你也不要进来,知道吗?!”
知道我要为香凝疗伤,展望点点头,脸上瞬间泛起一丝坚定之色。
“放心,有我在,任何人也别想进来!”说毕,他头也未回,急急的向外边而去。
我静下心来,深吸了一口气,瞬时,一道充盈无比的能量感受到我此刻的需要,顿时极快的流遍全身。
轻轻将香凝扶起,刹那间,一道春属性的能量顿时紧紧的将香凝重重包裹起来。
随著我轻轻的一声叱吼,耀眼的金光从我身上道道而出,体内能量汹涌澎湃向香凝体内涌去。
不用刻意的发力,在能量的包裹下,我与香凝自然而然脱离了地面,保持原状凌空飘了起来。
能量在香凝体内不断的涌入和涌出,她的体质也在极快的改变著。
渐渐的,香凝的身体也被一道道金光所包围著,就象一个发著金光的茧。
不知过了多久,金光渐渐淡去,我不禁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时到现在,香凝的体质已经被完全改变,如今,她的伤势不但痊愈,不但如此,在我的帮助下,他的武学修为也进入了一个更高、更新的境界。
这其中的改变如是她本人不说,外人焉能体会到其中之万一。
长吁了一口气,我站起身来,一阵疲劳涌上心头,我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小小的一次疗伤,竟费了这麽大劲。
大概,是我精神太过耗费的缘故吧。看来调息一下应该很有必要的。
重新坐了下来,闭上双眼,我渐渐陷入物我两忘的境界。
瞬时,一道淡淡的能量不自主的将我包裹在其中而加以保护起来,虽然似有似无,却微微闪耀著一层淡淡的金芒。
没有多久,金芒渐渐隐去形迹,虽然只是极短的瞬间,却让从外边闯了进来的展望看得目瞪口呆。
只是对于这一切,陷入物我两忘的我当然是不知道的。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深层寂静中渐渐醒了过来。
睁开眼楮一看,眼前的情况让我大吃一惊。
这是怎麽回事?
头顶上已经没有所谓的帐篷,大概被人硬生生的抬走了,而在不远处,却是一片黑压压的人群,人数之多竟然达数百之众,一个个虎背熊腰,全拿著明晃晃的大刀,杀气腾腾的将我们重重的围中间。
在我身边,香凝蒙著面纱正与拿著长剑的展望,一前一後遥相呼应,将我护守在中间,双方正在对峙。
让我奇怪的是,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更没有尸体之类的东西,看来双方是刚刚才接触,所以还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冲突。
对于我的清醒,展望明显感觉到了,面上一阵狂喜,他语气有些激动。
“风大哥,你终于醒了,我们已经守了你三天了。”
啊!三天┅┅!
我心头一惊,他们居然守了我三天,一个小小的调息竟然用了三天时间,这是不是也太夸张了。
听到展望的呼叫,香凝也发现了我清醒的事实,回过螓首,一丝惊喜从她眼中极快闪过。
我向她微微一笑,让我意外的是,香凝目中闪过那一丝惊喜後,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让我陌生的冷漠。
我皱了皱眉,环顾四周,不解的问道:“这到底怎麽回事?”
香凝樱唇翕张,神情迟疑了一下,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倒是一旁的展望解释道:“我也不知道呀?也不知这些人是从什麽地方冒出来,不过看样子,好象是喀王的勇士队吧。”
勇士队!无怨无仇围著我们干嘛,吃饱了撑了!
我更是惊奇,顺口问道:“他们想要干嘛?”
耸了耸肩,展望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谁知道?两天前这些人来了之後,便一言不发的将我们围了一个水泄不通,说什麽他们的王想请姐姐去他们那个破王宫去做客,我看准没有安什麽好心,守了三天,他们倒也忍得,也不知那天姐姐和他们说了些什麽?”
我正待问下去,人群却突然出现一丝骚动。
在我们南边人群纷纷急促的向两侧分开,众人恭敬,倾刻间便在中间留出一条可供三人通过的长形通道。
隔了半晌,外间一个金衣老者带著两个随众,顺著中间通道向我们走了过来。
看了我一眼,金衣老者的目中闪过一丝疑惑。
“请问这位勇士,大名可否见告?”语气相当的客气,竟然是一口标准的中原口音。
别人既然如此客气,我也没有理由恶言相向。
“在下王风。”
“王风!”金衣人轻轻的念了一下,讶然道:“你不是阿吉吗?”
想是王风这个名字实在是太过平常,在他脑海中并没有什麽印象,眼中疑惑之意渐去,取而代之的是稍稍有些放心恍然。
他提到阿吉,想来对他的大名是如雷贯耳了!
要知道,塞外人一向崇尚勇士和英雄,只要你够本事,就一定会得到别人的尊重和推崇!
不过对于阿吉的影响,我还是有些始料未及。身为蓝香部族的一员,实在没有想到连远在喀的人都知道他的大名。
或许在开始的时候,老头心中将我当成是阿吉,所以言语间保持了对一个勇士的起码尊重。
由于我不过是个无名之辈,“哦!”了一声,金衣人脸上顿时少了刚才那种敬意,不再理我。
当然,对于一个不值一提的小角色,他自然不用放在心上,更不会将多余的精力花费在我一个小人物身上。
眼光一转,金衣人已然将目光望向香凝。
微微弯腰,双手重叠,手掌贴胸的放在了胸前,做了一个问候客人的礼节性手势,金衣人开口道:“尊敬的公主,你随众既然已经转醒,请你遵守所许下的诺言,应该起身到王的宫殿做客了。”
“诺言,什麽诺言?”我莫明其妙,看著香凝,眼中满是询问。
“到底是怎麽回事?”
香凝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金衣老者已然大刺刺的站了出来。
“哦,尊敬的公主,你的下人真是没有规矩,这样一个小小随众,居然敢这样和主子说话,难道这就是蓝香部族和规矩吗?”
话中极尽讽刺之意,言下之意便是说蓝香部族中没有礼仪之教,也没有尊卑之分,当然是远远不如他们喀族。
~第九章离去~
眼见香凝玉颜越来越冷,金衣人话语出口后不禁后悔起来。
“唉!干吗逞什么口舌之利,真要是得罪了这位公主,要是生出什么事端,那他在喀王面前怎么交待啊。”
态度一转,金衣人急忙向我解释道:“事情其实是这样的,我们王一直非常仰慕公主,想请你们公来到我们的王宫做客,却苦于一直没有这个机会,这次公主来到我们领地,我们王担心下边的人不知贵客身份,有所冒犯,所以特差我等前来相请公主。”
我心中一阵冷哼,这金衣人带了这么多的杀气腾腾的王宫侍卫前来,又将我们围了一个水泄不通,这那里是请人,说是抢人还差不多。
从金衣人的一番话中,我也隐隐猜出眼前发生的一切。
大概,香凝见我一直坐息并未醒转,为了我的安全,这才不得也之下与眼前这批人达成协议,那就是不能让任何人前来打扰于我。
当我醒来之期,就是香凝离去之时。
令我担心的是,喀王到底有何用意呢?
当然,说是仰慕这虽然也有可能,但是,以喀王一惯作风来看,这绝对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可是?其中究竟会有什么玄机呢?
当然,我虽然猜不出这其中原因,却并不重要,这里只要有我存在,还有何人能够将香凝带走。
展望早憋了一肚子气,听到金衣人睁眼说瞎话,忍不住讥道:“这也是想请客人吗?你们也不用假慈悲了,干脆明抢得了。”
金衣人面色一变,神色一扫刚才的恭敬,变得倨傲起来。
“你要这么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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