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邪真传说
如此一来,他刚才刺向手腕的一剑,竟完全是虚招了,这实在是非常冒险的招法,若李正源看破那本是虚招,岂非一刀就削去傅邪真的手臂?
然而傅邪真既知李正源的为人,算定他绝不会冒险一击,而与对手同归于尽,只因在他瞧来,任何人的性命,都及不上自己重要。
只听“嗤”地一声轻响,李正源的胡须已被尽根削断,胡须飘飘而下,李正源大惊失色,慌忙连退三步。
再往他的脸上瞧去,下巴已是光秃秃一片,好像年轻十岁似的。
在众人的笑声中,傅邪真上前一步,又一剑刺来,用的却是攻略胜于守的达摩剑法了。
李正源瞧着剑尖所向飘忽不定,实不知会刺向何处,瞧起来明明是招达摩剑法,然而其剑意之高,却又远非达摩剑法所能涵盖了。
他一时手足无措,慌忙提刀乱舞,只盼能封住此招,却只觉得手臂、大腿无处不痛,竟已被傅邪真刺中。
李正源亡魂大冒,暗叫道:“我命休矣。”
然而傅邪真的心中却犹豫起来,此人虽是十恶不赦之徒,却偏偏是烟儿的父亲,难道自己真杀了他不成。
就在他的剑招略缓之时,李正源身子急纵而出,已在数丈开外,傅邪真暗道:“我若不追,丁前辈必定追去,李正源虽受了些伤,丁前辈仍不是他的对手。”
想到这里,大喝道:“往哪里逃。”挺剑追了下去。
众人暗叹可惜,李正源百死不得赎其罪,奈何没有充分的证据指证他勾结西域武林,自然无法追杀于他。
现在只能盼傅邪真能及时赶上他,将他一剑毙命了。
眨眼间,二人一追一逃,已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铁蝠娘担心傅邪真有失,也振翼追了上去。
玉芙蓉怎不知傅邪真的心意,暗道:“此时不去与邪真见面,更待何时。”向丁开山瞧了一眼,丁开山会意,也衔尾追去。
不过玉芙蓉不会武功,全靠丁开山提着,丁开山的轻功本非所长,这样一来,速度就更慢了。
二人正在烦恼,却见铁蝠娘翩然飞来,道:“芙蓉姑娘,邪真正在前面等祢呢,他让我来接祢。”
玉芙蓉芳心大喜,道:“有劳蝠娘了。”
铁蝠娘揽起玉芙蓉的腰肢,笑道:“好纤细的腰,难怪邪真那么喜欢祢了,就连我,也是有些心动。”
玉芙蓉羞道:“蝠娘莫要开我的玩笑。”
铁蝠娘笑道:“蝠娘说的可是真心话,邪真身边的女子,我只喜欢祢一人,也只有祢,才能配得上他。若是别人,我可会吃醋的。”
玉芙蓉忽地想起一事,神情渐渐黯淡下来,铁蝠娘只顾着飞行,哪里看见她的神情变化,飞不到二里,只见傅邪真正站在地上,向空中招手。
铁蝠娘收翼落地,玉芙蓉望着傅邪真,心中怦怦乱跳,朝思暮想的情郎,总算又见着了,奈何却有铁蝠娘在身边,又怎能纵体入情郎怀中。
傅邪真欢喜道:“芙蓉妹子,见到祢安然无恙,我心中不知有多欢喜。”
其实他的心中,恨不得将玉芙蓉紧紧拥住,好好地亲个够,只因铁蝠娘在此,又怎敢泄露心情。
玉芙蓉强抑心中的激动之情,静静地道:“你的武功又提高了许多,我本以为你虽能胜了李正源,却也要大费手脚,想不到你只用了两套剑法,就胜了李正源。”
铁蝠娘也不无惊讶地道:“邪真,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少林、武当两派的武功,丁开山可教不出你这样的弟子来。”
忽听丁开山哈哈大笑道:“傅教主是武学奇才,会少林、武当两派武功又有何稀奇。”
丁开山轻功虽不佳,总算也赶来了。
傅邪真面带愧色道:“弟子无能,让李正源跑了。”
丁开山叹道:“李正源多行不义必不毙,总有一天会死无葬身之地,何况今日他大丢颜面,名声、威望荡然无存,只怕他的心中,比死还要难过。”
玉芙蓉想的却是:“邪真不杀李正源,定是因为烟儿之故了,他本已与烟儿义断情绝,此时为何又对李正源无法下手,难道,在见我之前,他又见过了烟儿不成?”心中不免又多了一层烦恼。
丁开山虽没有报得大仇,然而瞧见李正源如此下场,也大觉扬眉吐气,拉着傅邪真的手说个不停。
忽听脚步声响,三道人影电射而来,众人抬头望去,却是武当三剑追来了。
涤尘道长喝道:“铁蝠娘,快将五大神器交出来。”
铁蝠娘笑道:“你们若有本事,就来追追看。”
铁翼扇动,已在数十丈开外了。
涤尘道长怎肯轻易舍弃,喝道:“铁蝠娘,就算祢逃到天边,贫道也非追到祢不可。”
涤心面有难色地道:“师兄,她在天上,我们在地下,又怎能追得到她?”
涤尘怒道:“她扇动铁翼,靠的岂不是力气,一旦她力气用尽,自然就会落地,莫非你不想夺回本门重宝。”
涤心、涤月不敢违拗,只得随涤尘而去了。
丁开山见四人很快就消失不见,哈哈笑道:“邪真、芙蓉,你们小两口见面,必定有许多话说,老夫就不打扰了。”
玉芙蓉羞道:“丁前辈说什么话来。”
丁开山道:“今天晚上,就是武林大会的正日子了,你们还有整整一日时间可以相聚,老夫闷了很久,也要去喝上几杯,见几位朋友。”说罢,哈哈大笑而去。
傅邪真笑道:“丁前辈倒是知情识趣。”
玉芙蓉啐道:“识你个头,老实话,这几日有没有醉花眠柳,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来。”
傅邪真神情一黯,道:“芙蓉妹子,我的确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
玉芙蓉心中一惊,饶是她智力过人,此时也不禁乱了方寸。
傅邪真将自己与玉芙蓉分手之后的经历细细地说了一遍,与林婉扬、李烟儿相遇的事情自然也没有隐瞒。
玉芙蓉听到傅邪真迭逢巧遇,武功大进,心中自是欢喜,可是听到他逢林婉扬于前,遇李烟儿于后,并且都与二人发生亲密关系后,心中不禁黯然神伤。
她忖道:“邪真虽是多情,却是个负责任的男子,绝不会像任天王那样始乱终弃,由此看来,琴真、林婉扬、李烟儿都将成为他的妻室了。”
琴真与她情同姐妹,又与傅邪真相识在前,玉芙蓉心中,早已认为二女共事一夫是为常理,想不到除了李烟儿这个宿敌外,却又多了个林婉扬。
不过,相较诸女而言,玉芙蓉不仅最为大度,也最具理体。
她伤感之余,很快就想道:“傅大哥是武学奇才,圣教教主,本就是不可多得的奇男子,像这样的男人,又怎是一个女子所能占有,他既是任天王的转世灵童,自然也继承了任天王的多情性子,好在,他绝不会像任天王那样无情。”
想到这里,她嫣然一笑,道:“邪真,婉扬、烟儿都是世间的奇女子,我可又多了两位好姐妹了,只是,你既与她们定情,可不能像任天王那样始乱终弃。”
傅邪真本以为玉芙蓉必会痛责自己风流好色,想不到玉芙蓉竟是这么大度,心中不胜之喜,对玉芙蓉也更加尊重了。
他道:“芙蓉妹子,祢当我是什么人了,祢们对我好,是我的莫大的福份,我又怎敢乱来。”
他意图赎罪,轻轻拥住玉芙蓉的纤腰,道:“芙蓉妹子,这些日子以来,我不知有多想祢。”
玉芙蓉想起傅邪真与林婉扬、李烟儿皆有肌肤之亲,偏偏自己反而要落到最后,心中大是不满,本想拒绝于他,以略施惩罚,然而一触到傅邪真多情的眼眸,心中已是方寸大乱。
她含羞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就想欺负我。”
傅邪真笑道:“以天为幕,以地为床,又有什么不好,妹子,我朝思暮想,就盼能与祢成为夫妻。”
玉芙蓉虽知傅邪真是在甜言蜜话,其中还有为自己所做的荒唐之事补偿之意,奈何她对傅邪真早已是情苗深种,就算是傅邪真的违心之言,只要是听得顺耳的,那也是喜欢听到,何况傅邪真的话还是有真心的成份在里面的。
她不觉已忘却其余诸女与傅邪真发生过的情事,回身回应傅邪真的拥抱。
傅邪真见玉芙蓉竟主动地投怀送抱,心中乐开了花,那双贼手早已不老实起来,撩得玉芙蓉更加情难自抑。
玉芙蓉暗道:“罢了,反正这个冤家是我今生的死对手,我是无论如何也怨他不起来的。”
被那双怪手摸索着的玉体渐渐已有些发烫了,玉芙蓉的身子软在傅邪真的怀中,已是一副任君索取的姿态了。
傅邪真迫不及待地脱去了玉芙蓉的衣衫,来不及惊叹这具玉体的美丽,就将身子置入其中了。
他的确也太性急了一些,不过他盼着这一天,已是很久了,似乎连一分钟也不愿等下去。
好在玉芙蓉早已是情动如火,几乎是没有任何阻碍的,二人已合二为一。
二人颠鸾倒凤,极尽欢愉,这其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才雨散云散,不过他们仍是片刻也舍不得离开对方,仍是紧紧地拥在一起。
他们谁也不愿说话,似乎一开口,便会失去这种温馨浪漫的气氛似的。
不过玉芙蓉毕竟最具理智,首先开口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傅邪真懒洋洋地瞧了瞧从树叶中透下的阳光,道:“大概是下午未时了吧。”
“不会吧,我们从清晨便在一起,难道我们……”玉芙蓉已羞得说不下去了。
傅邪真坏笑道:“我也觉得奇怪,祢看起来怯弱弱的身子,又怎会那么大的能量,要了一次又一次,累得我差点虚脱了,让我来算一算,一次,两次,三次……”
“讨厌啦,都是你不好,一直在挑逗人家。”
“说这种话的人太没有良心了,祢那样美好的身体,偏又含情脉脉地瞧着我,就算是铁石人也要动心了,还说是我挑逗祢。”
玉芙蓉忍不住提起粉拳,捶打傅邪真的胸膛,不过她的心中,的确也是充满疑问。
为何她小小的身体里,竟蕴藏着那么多激情?想想刚才的情景,的确是羞死了人。
为了掩饰难堪,玉芙蓉忙道:“今晚就是武林大会的正日子了,我们也该早些回城去才对。”
傅邪真道:“不错,柳飘飘这些人也不知哪里去了,昨夜的那群人中,似乎并没有他们。”
“白道高手齐齐出动,他们又怎敢混入其中,不过柳飘飘定会在暗中窥视,这是勿庸置疑的,如果我猜的不错,他们此时应该在林外等候了。”
傅邪真不好意思地道:“我在这里风流快活,却要让他们在林外等着,这真是……”
玉芙蓉嗔道:“都怪你啦。”
傅邪真笑道:“既然时间还在早,就让他们再等一会儿吧,不过祢为何与金夫人在一起?”
玉芙蓉道:“上次与你分开后,我们就遇到了金夫人,金夫人的那个王总管武功好高,竟能与丁前辈斗个平手,最后我使出催眠大法,想助丁开山一臂之力,却被金夫人认出。于是,她便让我与她在一起。”
傅邪真道:“她定是喜欢祢了。”
玉芙蓉道:“才不是,她知道我是圣宫的人,定知道任天王的事情,便想从我口中,得知任天王的点点滴滴,想不到任天王的情人,竟是一个比一个还要痴情呢。”
傅邪真道:“祢好狠心,有了好去处,也不让我知道,害我担心。”
玉芙蓉道:“傅大哥,你怨我是不是?其实,遇到金夫人的次日,她便与我商量对付李正源之事,我怕事情泄露,反而不妙,是以才不敢告诉你罢了。”
傅邪真笑道:“说的有理,就饶祢一次吧,不过关于昨夜的事情,我还有些不明白,祢定要告诉我才是。”
玉芙蓉笑道:“你只管问吧,我也未必能帮你。”
“何必谦虚呢。”傅邪真道,“首先我担心的,是银刀法王。”
“他是西域武林的高手,是你誓不两立的对手,为何你对他却这么关心?”
傅邪真露出沉思之色,道:“我总觉得,他与土王、木王等人并不相同,他救了林紫药也就罢了,就连昨夜之时,似乎也对我们很有利。”
玉芙蓉点了点头道:“我见到此人时,也有一种很奇怪的想法,总觉得这人与我有种亲近之意。”
傅邪真喜道:“祢也有这种感觉吗,那可真是太妙了。”
“我甚至有一种更大胆疯狂的念头,只是,这个想法太不可思议了,不提也罢。”
“祢就说了吧,不管祢怎样想,我总是很想知道的。”
正文第四十六章
作者:色虎
玉芙蓉沉吟了片刻,似在整理自己的思绪,然而缓缓地道:“邪真你可知道,在十八年前,西域武林通天教主座下只有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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