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邪真传说
此次大会原本就是为了对付圣教而特意举行的,若是傅邪真做了盟主,那可真是莫大的讽刺了。
丁开山笑道:“这是绝不可能的,有资格争盟主的,不过就那么几个人而已,并不是谁都可以上台比试去。”
玉芙蓉道:“我想定是如此了,以武功而论,自以十大门派为高,十大门派中,少林、武当两派皆没有派人来,看来对这个盟主是没有什么兴趣了,那么雄极的对手,大概也只有凌傲、蓝庄主、白眉神尼等少数几人了。”
丁开山神秘地道:“告诉你们一个绝密消息,少林派的天痴大师与武当派的铁大先生,今晚极有可能参加大会。”
傅邪真道:“这个消息大有可能,我昨晚得到了一个信息,少林派也有意加入盟主之争,并且也是天道大师极力劝说的。”
玉芙蓉笑道:“这下可热闹了,江湖五老自玉皇顶一战后,就再也没有真正相聚过,今晚之会,不仅能决出一个盟主,说不定还可决出天下第一高手呢。”
丁开山笑道:“只怕狂傲如铁大先生,也不敢有这种野心吧,毕竟众人皆知,真正的天下第一高手,唯拳皇无极而已。”
正在这时,傅邪真瞧见武当三剑匆匆走上长街,忙叫众人噤声。
涤尘三人一脸沮丧之色,不问可知,他们此次又没有追上铁蝠娘。
傅邪真暗笑道:“铁蝠娘能在天上飞行,只凭两条脚就想追到她,未免也太笨了些。”
涤尘走到酒楼下,抬头瞧了一眼,道:“师弟们,就在这里喝一杯如何。”
涤心、涤月道:“谨遵师兄吩咐。”
看来武当派倒是等级森严,涤心、涤月虽对涤尘不满,不过言语间,仍是恭敬得很。
涤尘大步走进酒楼,瞧见傅邪真等人在座,神情大喜,急急过来见礼。
他对丁开山道:“丁师兄收的好徒儿。”
丁开山虽被铁大先生逐出门徒,却是因为顾忌少林派的面子,铁大先生之下的众武当门徒与丁开山的交情仍是不错。
丁开山压低声音,神秘地道:“道长是自己人,老夫不敢隐瞒,这位陆兄其实并非在下的徒弟。”
涤尘似早已料到此事,哈哈笑道:“虽说不是师兄的徒儿,不过总算也为我武当争了口气,李正源号称金刀无敌,却破不了本派的太极剑法。”
他神情甚是得意,好像胜了李正源的是他自己一般。
涤心道:“不敢动问陆兄,却是从哪里习得本派剑法?”
傅邪真心知这个问题若是回答不好,身份必定大遭怀疑,正在沉吟,玉芙蓉道:“其实论起来,飞熊的剑法仍是从爹那里学来的,不过爹只愿与无极朋友相称。”
涤心等人皆知丁开山此人虽是性子暴躁,倒的确是胸怀宽广,暗道:“陆飞熊虽从丁开山处学得剑法,不过此人才智远高过丁开山,是以反而强师胜祖,丁开山自然不好意思再与他师徒相称,也是有的。”
众人对傅邪真的武功来历再无怀疑,当下推杯换盏,痛饮起来,涤尘挚爱杯中之物,可是在武当派中却苦无对手,如今见傅邪真酒量极大,心中更是欢喜。
傅邪真暗道:“若涤尘道长知道我竟是傅邪真,不知他又会是什么表情。”
丁开山看了看天色,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进城与会了。”
涤尘正与傅邪真饮得开心,不以为然地道:“我等众人不在,谅他也开不起大会,着急什么。”
经不住涤心、涤月二人再三催促,只得再与傅邪真饮了三杯,万分不舍地离开酒楼,前往刀神城。
看来涤尘道长与傅邪真甚是投缘,一路上并肩而行,话声不断。
涤尘道:“陆兄,你剑法虽好,不过离正宗武当剑法还有不小的差距,你难道不想另投名师,再做提高吗?”
傅邪真道:“那自然是好,只是江湖中的剑法高手,我却全不识得,又何来拜师学艺。”
涤尘哈哈笑道:“只要心诚,还怕寻不到名师,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傅邪真喜道:“道长莫非要收我为徒吗。”
此言一出,涤尘道长顿时脸红起来,须知他剑法虽佳,却未必是李正源的对手,如今傅邪真将李正源击败,傅邪真武功必在涤尘道长之上,这是众人皆知之事,涤尘道长又怎敢收傅邪真为徒。
他忙道:“贫道哪有这个本事,不过铁大先生最喜英雄少年,他若见你天质极佳,又心地正直,必定会喜欢你的,到时只要贫道说上几句,说不定他便会收你为徒了。”
傅邪真暗笑道:“武当掌门收圣教教主为徒,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不过表面上自是大做欢喜,道:“若能得道长成全,在下感激不尽。”
涤尘捻须微笑,心中大是得意,此次下山,虽没有抓到盗去神器的铁蝠娘,却得到一名天份颇高的武当弟子,可谓有得有失了。
傅邪真知道武当派在江湖中地位尊崇,与武当三剑拉上关系,那是有利无弊,最起码今晚的大会上,就不必担心有人会故意刁难自己了。
抬头望去,刀神城已然在望,城门口站着数十名刀神城弟子,分为两排,队伍站得笔直,人人皆穿青衣,看起来甚是神气。
傅邪真暗道:“若论调教弟子,青城派可就绝非刀神城可比了。”
众弟子见武当三剑领着众人,自不敢阻拦,几乎无人喝问,就轻松入城。
傅邪真走进城门中,心中忽觉一凛,一股冲天杀气扑面而来。
他不动声色,凝目向四周望去,只见靠近城门口的数条巷道中,皆有刀光闪动,马蹄声轻击,看来这几条巷中埋伏着铁骑卫了。
涤尘轻声冷笑道:“好大的阵势。”
傅邪真暗道:“雄极好生不智,这般阵势,只能吓倒一般人,又怎能吓倒武当三剑等诸大高手,只是徒添反感罢了,他欲向众人显示武力,岂非用错了地方。”
他首次走进这闻名天下的刀神城,心中甚是好奇,只见城中的建筑以城中心一个巨大的广场为中心,形成四大格局,有四条大路,八条小路,贯穿东西南北,甚是齐整。
涤尘也知傅邪真第一次进城,指点道:“刀神城的每间房屋,皆是弟子所居,每人分工不同,所属名异,一旦有警,只须在广场中心敲击铜钟,四门立刻关闭,弟子各站要道,任你三头六臂,也飞不出城去。”
傅邪真笑道:“幸亏我们只是来做客,而不是与刀神城为敌的,否则的话,要尽数死在这里了。”
涤尘冷笑道:“在别人看来,刀神城是铁壁铜墙,在贫道看来,却又算得了什么。”
傅邪真道:“以道长的武功,又怎会将那些弟子放在眼中,只怕就是铁骑卫,也是不在话下的。”
涤尘脸色略顿,道:“铁骑卫虽令人头痛,不过贫道的确无惧于他们。”
傅邪真心中暗笑,此时一名青衣人走上前来拱手施礼,道:“城主与众位掌门、江湖朋友已等道长多时,请道长随我前去广场。”
涤尘道长道:“此时大伙儿都在广场吗?”
青衣人道:“江湖朋友来的太多,城中的聚仙楼难以容下,是以城主吩咐,在广场上摆上百桌酒席,大伙儿都可聚在一起,岂不热闹。”
涤尘道:“这样也好。”
青衣人在前领路,众人随之而行,走了近两三里路,才走至广场。
傅邪真心中暗叹刀神城的广阔,这样算起来,刀神城岂不是有四十里方园,实在算是一座不小的城市。
而这整座城市,却完全被雄极所控制,雄极此人,的确是极为了不起的人物。
还没有走到广场,就可听到喧哗之声,傅邪真抬头望去,只见广场足有百丈方园,中心临时搭了一个三丈高的土台,显然是为推举盟主时所用。
台下席开百桌,离台子最近的的十几桌,自然是十大门派的掌门、弟子所用,其次则是各小门派的掌门、弟子了,最外圈的几层人数最多,身份也相对较低,那是些无门无派的人物所用的了。
青城派、峨嵋派、天山派等门派来的人较多,每派足足占了七八张桌子,而龙门派高手却只来了三人,除了白松子之外,则是两名弟子。
傅邪真发现那二人竟是赤虚子与白虚子,虽是熟人,却不便上前打招呼。
龙门派既只派了三人来,其对武林盟主毫无染指之心已是众人皆知,不过就算如此,龙门派毕竟是十大门派之一,虽只有三人,其在本次大会的份量,仍是不可小视。
傅邪真见白松子三人就占了一桌,心中大觉奇怪,不过细细想来,这也是理所应当,表明雄极对龙门派仍像其他门派那样重视。
只是傅邪真扫视一周,发现高胜天等人赫然在座,虽说李谨、武智等人与高胜天并不属同一门派,不过仍是坐在一起,看来雄极安排座位时,也并没有强求各门各派必须坐在一起,有很多交情较好的人愿混杂而坐,也大可不必理会。
此时广场上虽坐满了人,不过最具份量的少林派、武当派、剑霸城,却只是来了几名弟子、堂主,本派的掌门人尚没有露面。
涤尘一进广场,就与遇到的每一人打起招呼,武当三剑在江湖中名头极响,那是人人都愿亲近的,涤尘满面春光,连连挥手不迭,一下子就成为众人的注视中心,大为风光。
从广场外走到武当派的座席旁,足足走了一盏茶时间,总算才可安坐。
涤尘刚刚坐下,发现身边并无傅邪真等人的踪影,不觉大奇,回头乱找,却见傅邪真三人竟已坐在最外围的桌子上,他立刻叫道:“丁兄、陆兄,快过来。”
涤尘内力深厚,此一喝人人皆可听到,众人心中惊讶,等瞧见傅邪真时,暗暗点头道:“原来如此,此人击败李正源,可谓一举成名,难怪武当三剑对他如此器重。”
更有些小门派的掌门人借机教训起弟子来,道:“你看,你若肯刻苦用功,练到傲先生的地步,岂不也可扬名吐气,替本派争光。”
那些弟子口中不言,心中却道:“就算练得再好,也不过像师父这样,师父的武功吗,好像也没有什么了不起,除非投身到少林、武当这样的门派,才能学得真实武功。”
此次傅邪真以武当、少林两派的武功击败李正源,无形之中,两派声威大涨,一些人心中难免升起拜师求艺之心,这也是人之常情。
傅邪真见涤尘道长呼唤,颇感无奈,只是这种时候,自不能不给涤尘道长面子,只得过来与涤尘道长同座。
石非瞧在眼里,暗道:“涤尘老道好精明厉害,这么快就拉到陆飞熊,看来陆飞熊加入武当派已是势在必行,可叹武当又多了一名好手,本派的声威更加被比下去了。”
丁开山自然也一起过来,玉芙蓉却考虑到要与柳飘飘等人联络,与涤尘道长坐在一起,极为不便,是以仍坐在原地不动。
众人虽同坐饮酒,却是各怀心事,傅邪真四处望去,见雄极等人仍不见踪影,心中暗道:“看来离好戏开场,还有不少时间,我何不畅饮一番?”
刀神城拿来招待众人的,自是好酒,傅邪真闻到酒香,早已情难自禁,替涤尘道长与丁开山各倒了一杯,三人皆是酒徒,当时就干了一杯,再也顾不得众人了。
玉芙蓉则默默观察四周,最重要的是找出柳飘飘等人。
她知道柳飘飘等人现在一定是经过巧妙的易容,必定面目全非,只从相貌上,是很难区分的。
正在失望时,耳边传来柳飘飘的声音:“芙蓉姑娘,我们在祢正后方的一张酒桌上,看起来很像江西排教的人就是我们了。”
玉芙蓉并没有急着转过头去,而是扫视众人一周后,渐渐将目光转向身后。
果然,在她的正后方,隔着三张桌子,的确有一群打扮怪异的人围坐在一起。
江西排教是江湖中一个较为特殊的门派,这个门派的结构远不如别的门派那样紧密,而是较为松散,此派并不以武功见长,而是以神秘的巫术成名,是以绝大多数的门派都避之不及。
不过排教禀持此教历代的传统,极少与江湖各派来往,此次前来参加武林大会,也只是凑个热闹而已。
想不到柳飘飘交游广阔,竟与江西排教有了交情。
玉芙蓉看见一个大胡子的壮汉正对自己使眼色,明白他就是柳飘飘了。
柳飘飘身边站着一名女子,看起来有三十多岁,相貌妖艳,令人不敢逼视,不知柳飘飘与她说了什么,那女人正“格格格”地笑个不停。
听说江西排教的首领白三娘就是位三十多岁的女子,瞧现在这种情景,应该就是此女了。
与柳飘飘同桌的,大多是年轻的女子,玉芙蓉早就听说江西排教以女子为主,此时亲眼见到,方才相信。
至于姬霜、林婉扬等人,却因混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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