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邪真传说
蠖嗍饲宄?br /> 通天教主的目光转向苏惊鹤时,目光闪动着光芒,哈哈笑道:“我真是笨了,放着你最有趣的对手在这里,又何必让我操心。”
傅邪真满脸疑惑,不知通天教主想出了什么阴毒诡计。
通天教主向装着苏惊鹤的水晶棺材招了招手,沉重的棺材缓缓升起,飘到通天教主的身边,然而又缓缓落下。
傅邪真不禁有些目瞪口呆了,以内力吸纳物事并不算太难的事情,可是以自己的内力,也只能吸纳些刀剑等物,而水晶棺材本就沉重也就罢了,其中更装着一人,那需要多深厚的内力才能做到。
通天教主手掌覆在棺盖上,棺盖应手而起,苏惊鹤明明被点中穴道,可是棺盖一打开,他便已醒了过来。
看来通天教主开棺之时,真力透棺而入,已将苏惊鹤的穴道解开,这一手隔物解穴的本事更是惊人。
苏惊鹤缓缓睁开眼睛,神情充满迷茫,他瞧了瞧通天教主,又瞧了瞧傅邪真,似乎明白了一些。
通天教主道:“你是傅邪真的师兄?”
苏惊鹤不知通天教主的身份,却看得出此人的武功极高,远非自己能敌。
他叹道:“敝师弟若有得罪阁下之处,还望阁下看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莫要计教才是。”
通天教主笑道:“我若不是早知你的底细,只凭你这句话,我定会被你骗过了。”
苏惊鹤神色不变,道:“在下说的话句句是实,从来不会骗人的。”
通天教主哈哈笑道:“好、好,像你这种卑鄙无耻之徒,我倒是第一次见到,不过,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杀死傅邪真。”
苏惊鹤就像没听到通天教主的前半句话一样,惊讶地道:“阁下要我杀傅师弟吗,这是绝不可能的,敝师弟虽投身魔教,可是他却是被人所逼,颇有可见谅之处。”
通天教主露出有趣的神情来,道:“如果我非要逼你杀他呢?”
苏惊鹤道:“在下宁死不从。”
傅邪真对苏惊鹤的表现忍无可忍,道:“苏惊鹤,你莫要演戏了,这个人可不是什么武林前辈,而是通天教主,他喜欢的,可是卑鄙小人,而不是你努力想表现出的正人君子。”
苏惊鹤大吃一惊,冷汗如雨泌出。
他急忙跪倒在地,道:“晚辈不识教主尊颜,多有得罪。”
通天教主淡淡地道:“你是中原人士,我是西域妖人,你我本为世仇,得罪我,又有何妨。”
苏惊鹤哑然失笑道:“教主此言差矣,天下学武者皆为一脉相承,中原武学自达摩东渡之后,方才兴起,而达摩老祖来自天竺,比西域更为遥远呢,教主既为西域武林高人,那自是我等的前辈,晚辈得罪教主,岂非就是欺师灭祖。”
傅邪真早已见识过苏惊鹤颠倒黑白,只计个人利益的本事,对这番说辞,唯有冷笑而已。
通天教主哈哈大笑道:“你的口才倒是了得,你的心机,想必也远胜傅邪真,只是你误投天道,武功才难以进步,像你这样的人材,若是好好利用,必定有不小的用处。”
苏惊鹤立刻道:“晚辈苏惊鹤,久仰前辈大名,心生向往之致,若前辈不弃,晚辈愿拜前辈为师。”
通天教主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傅邪真怒道:“苏惊鹤,你居然敢欺师灭祖,另投他人为师?”
苏惊鹤哂然道:“你岂非也拜了魔教妖人为师,天地神拳,难道不是拳皇所传吗?”
傅邪真道:“我虽从拳皇学艺,却言明不是拜他为师,而师父也并不曾令我不得学习别人武功。”
苏惊鹤哈哈笑道:“你这样的话,只能骗骗小孩子,再说,能者为师,通天教主的武功远高于师父,为何我却不能学呢。”
傅邪真自是辩不过苏惊鹤,胸中怒火万丈,拔剑便向苏惊鹤刺去,苏惊鹤急忙闪在一边。
通天教主并不阻拦,只是笑吟吟地瞧着。
苏惊鹤暗道:“我今日遇见通天教主,是我莫大的机缘,瞧他的神情,似乎也有纳我为徒之意,他知道我并非傅邪真的对手,却不阻止他动手,看来他是想瞧瞧我练武的潜质。”
他本就是心思机敏之人,是以察颜观色之下,猜测通天教主的本意,竟然已是十有八九。
他拔出长剑喝道:“傅邪真,我看在同门的情份上,对你一再相让,今日你苦苦相逼,为兄只好应战了。”
傅邪真对他虚伪的嘴脸早已瞧得厌恶之极,并不说话,又一剑向苏惊鹤刺来。
这一剑取自大风云剑法,此剑法为圣教镇教之宝,端的是神妙无方,苏惊鹤急退数步,勉强避过此招,心中暗惊道:“我本非他的对手,可是若由他一味地进攻,通天教主岂非就见识不到我的学武资质,又怎会收我为徒。”
傅邪真只盼一剑将这个无耻之徒杀了,是以招招抢攻,绝不留情,苏惊鹤心中焦躁,剑法更是大乱,几乎已无还手之力。
苏惊鹤被杀得满头都是汗水,偷眼向通天教主望去,却见他神情淡然,似乎对这场斗剑毫不关心。
苏惊鹤心中更急,忽觉手腕一痛,长剑已脱手而飞,同时一道电光,直奔咽喉而来。
苏惊鹤暗叫不妙,自己自始自终,竟是一招未发,所谓的学武资质,自是一丝也瞧不出,通天教主定会认为自己是无用之辈,又怎能救自己的性命。
眼瞧着剑尖已刺到咽喉,剑气所及,已令他呼吸维艰。
苏惊鹤长叹一声,闭目待死,然而等了许久,却不觉得咽喉刺痛,他不禁睁开眼来,只见傅邪真满面怒容,扭头瞧着通天教主,手中的剑却是凝而不发。
通天教主道:“傅教主好高明的剑法,苏惊鹤此人虽然天份颇高,可是在你面前,却连一剑也未发出,看来我借苏惊鹤之手杀你,竟是极为困难了。”
苏惊鹤见傅邪真持剑的手青筋暴涨,显然正在用力,而剑却是不动分毫,他心思极慧,立刻明白这是通天教主以神奇武功令傅邪真无法行动了。
心中大喜之下,他跪在通天教主面前,道:“教主,你若愿收我为徒,在下定会竭尽全力,为教主分忧。”
通天教主道:“他本是你的师弟,你忍心杀他吗?”
苏惊鹤叹道:“此人现在已是魔教教主,倒行逆施,人神共愤,我虽为他的师兄,也留他不得。”
通天教主冷笑道:“我是西域武林教主,中原人称我为西魔,岂非比魔教教主更令人痛恨?”
苏惊鹤正色道:“世间流言,本不足信,在下未见教主之时,也与中原诸人想法一般,以为教主是凶狠残暴之人,然而今日亲见,却发现教主雅量高致,心存高远,由此看来,教主昔日所行之事,必是别有深意,只是凡俗之人难以理解罢了。”
傅邪真大骂道:“无耻!”
苏惊鹤淡淡一笑,不屑于顾。
通天教主哈哈大笑道:“苏惊鹤,你若真能替我杀了傅邪真,我便收你为徒又何妨。”
苏惊鹤心中狂喜,恭恭敬敬磕了九个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败。”
通天教主安然受礼,等苏惊鹤拜完,神情一肃,冷冷地道:“你既为我徒,就要受我门派约束,本派有七条该死之罪,你须一一凛听。”
苏惊鹤道:“徒儿敢不受命。”
傅邪真怎有心情去听什么西魔门规,忽听通天教主的声音悠悠飘来,道:“苏惊鹤,从现在开始,我便传你本门武功,你若在一个月之内不能杀得了傅邪真,为师绝不容情。”
苏惊鹤大吃一惊,道:“师父的武功必定神奇无比,只有一个月,我又怎能完全领悟。”
通天教主森然道:“你刚入我门,就想不听号令吗?”
苏惊鹤慌忙道:“弟子不敢,弟子定会竭尽全力,学会师父的武功。”
傅邪真心中暗笑道:“恶人自有恶人磨,苏惊鹤学武的天份虽高,通天教主的武功虽奇,可是他又怎能在一个月中击败我,看来我只须撑上一个月,苏惊鹤必死无疑。”
他知道这样一来,自己与苏惊鹤,最起码皆有一月的时间好活,这么长的时间,自己定能想出方法,救走师父与师姐的。
正在沉吟,忽觉胸口一窒,身子已是砰然倒地,他知通天教主怕自己逃走,故而点了自己的穴道,心中自是不惧。
却见通天教主领着苏惊鹤往山林深处去了,想是怕自己瞧见授功的情景。
傅邪真扭头瞧着两具棺材中的天道与纳兰芷,喃喃地道:“师父,师姐,我定会救你们出去的,你们就等着瞧吧。”
正文第五十一章
作者:色虎
天色渐暗,眨眼间已是夜了,在这期间,傅邪真想尽了一切办法,而被封的穴道却是毫无反应,他长叹一声,只得罢了,通天教主点穴的手法神奇之极,以自己此时的修为,实难以冲开穴道了。
他躺在池塘边,有热气袭来,倒也不觉得寒冷,只是心中难免胡思乱想,一会儿是师父,一会儿是与关系亲密的诸女,想到最后,却是玉芙蓉的影子久久在脑中徘徊不去。
昏昏沉沉中,他已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忽听耳边传来苏惊鹤的叫声:“傅邪真,快起来受死。”
傅邪真睁开眼来,瞧见苏惊鹤耀武扬威,正站在面前,与昨日相比,神情大大不同,眉宇间隐隐有股黑气。
傅邪真暗暗吃惊,心道:“是了,他学了通天教主的邪门武功,自然气质与往日不同,只是这些邪门武功学得久了,对身子极有害处。”
忽地想起自己也是这般情景,不觉出了身冷汗,林紫药曾严令自己不得受伤,内伤方不得发作,可是现在看来,却又谈何容易。
通天教主仍坐在昨日所坐的石头上,也不见他如何行动,傅邪真便觉胸中一热,气流复又通畅。
他一跃而起,怒目瞧向苏惊鹤道:“苏惊鹤,我倒想瞧瞧你学了什么神奇的武功。”
说话间,真力骤提至胸口,天地神拳以雷霆万筠之势击向苏惊鹤的胸口。
他知有通天教主在侧,绝难在比武中杀得了苏惊鹤,只有出其不意,方可杀此无耻之徒。
苏惊鹤生性狡猾,自不知傅邪真的心意,见他身形一动,立刻一剑刺来。
傅邪真陡觉苏惊鹤的剑气好不寒冷,剑风之锐,竟有刺破手掌之式,不觉暗暗吃惊。
看来通天教主果然并不藏私,竟将玄冰神功传于苏惊鹤,而苏惊鹤果然是武学奇才,短短一夜中,竟已将此功学会。
傅邪真深知玄冰神功比姬霜的寒冰掌力更为厉害,极不易对付,只得撤回手掌,反手拔出金剑,格开苏惊鹤的长剑。
两剑相触,便有一股阴寒力道透骨而来,不过由于苏惊鹤功力尚浅,傅邪真倒还禁受得起。
傅邪真深知苏惊鹤绝不会容情,是以格开长剑后,就挺剑攻击,用的却是天山剑法。
天山剑法招式飘逸,绝不与敌手过多纠缠,正好可用来对付苏惊鹤的玄冰神功。
苏惊鹤哈哈笑道:“这是天山剑法,有何稀奇。”抬手破了傅邪真的一招。
傅邪真冷笑道:“是吗,有本事你便将我的剑法全破了去。”
说话间,剑法中已动用了玉石雪书中的剑意,只是从招式看来,却仍是天山剑法。
苏惊鹤又怎知世间有如此神奇的武学,剑到中途之时,忽地觉得傅邪真招式大变,急忙闪避之时,长剑已刺向他的咽喉。
苏惊鹤正想大声惊呼,忽觉后颈一紧,已被通天教主平空扯了开去。
傅邪真并不追击,冷冷地瞧着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脸色微变,道:“你刚才那一招中,招式虽是天山剑法,剑意却大相径庭,究竟是从何学来的。”
傅邪真淡淡地道:“我非要告诉你吗?”
懒洋洋地走开了。
通天教主仰首长思,眉头皱得紧紧,似乎在思考一个重大的问题。
傅邪真心中暗道:“上次我使出玉石雪书之中的剑法时,水王便大呼奇怪,声言我是偷学通天教主的武功,如今通天教主也是这番神情,难道说,玉石血书中的武功真的与通天教主的武功相合吗?”
他懒得深究下去,便不再去想,坐在池塘边打坐起来。
苏惊鹤惶惶不安地瞧着通天教主,神情大惧,他刚才不过数招便已败北,着实难堪,却不知通天教主会怎样对付他。
通天教主沉吟已久,道:“苏惊鹤,你虽在一夜间学会玄冰神功,剑法却非傅邪真的对手,今日我便传你一套剑法,若你能在三日中学会,便可免你一死。”
苏惊鹤暗暗叫苦,昨夜为了学会玄冰神功,已是心力交瘁,今日却要学什么剑法,内力之道多为相通,还算好学,剑法却是千变万化,又怎能在三日中学会。
然而在这种情景下,他又怎敢道个“不”字,只得道:“弟子定不负师父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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