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邪真传说
苏惊鹤心中一凛,道:“师父神目如电,任何事也瞒不过你老人家。”
通天教主森然道:“等出谷后,你与他谈一谈,若她肯替我办事,我便饶了她一命,并让你们成就夫妻,若是不然,想必你也知道该怎么做。”
苏惊鹤脸色惨白,颤声道:“弟子明白的。”
“至于天道老人,老夫留他还有用处,嘿嘿,什么武林盟主,在老夫眼中,又算得了什么。”
眼瞧着二人走开,傅邪真虽为自己暂时脱险而有丝兴奋,然而很快就为师父、师姐担心起来。
自己尚是侥幸脱险,又怎能救得了他们,而若让他们留在通天教主手中,岂不是必死无疑。
以师姐刚烈的性子,又怎会与通天教主同流合污,那是必死无疑了,傅邪真思前想后,痛苦万分。
忽听耳边传来花问奴的声音:“傅邪真,快收敛心神,保持隐身,通天教主绝不会这么轻易离去了。”
傅邪真心中一凛,慌忙收敛心神,只见过了片刻,通天教主与苏惊鹤又现身影。
通天教主喃喃地道:“此子果然狡滑,看来今日是难以找到他了。”
两人的身影再次消失,不过傅邪真这次可不敢有丝毫大意,若是连自己的性命也保不住,又何谈去救师父、师姐。
眼瞧着太阳升起,竟已是天明了,花问奴的声音又传来道:“通天教主已离谷而去了,你可从西北方出谷,到了大路后,径直往西,往少林寺而去。”
傅邪真愕道:“宫主令我去少林寺做什么?”
花问奴道:“天道既已失踪,天痴大师又已死了,江湖上可谓群龙无首,此时群豪正聚于少林,商议对付西魔之事,这正是圣教建立威信的绝好时机,你万万不能错过。”
傅邪真道:“宫主也与我同去吗?”
花问奴道:“我必须时刻留意通天教主的动向,自不能随你前去。”
傅邪真大感怅然,道:“不知何时才能一睹宫主芳容,”
花问奴道:“你真的想见我吗?”
傅邪真诚挚地道:“自从受宫主恩惠以来,邪真时时刻刻都想见宫主一面,以聆教悔。”
花问奴笑道:“放心罢,我也急着想见你呢。是了,你速速出谷吧,有一个人等在路口想见你呢。”
傅邪真想问是谁,却再也听不到花问奴的问题,想必是已去了。
傅邪真大感好奇,不知何人等在路口与他见面,这一段时间他呆在林中,早已寂寞透顶,是以迫不及待地快速出谷,直奔大路。
翻过一座高山之后,向下望去,则是一条官道了,傅邪真瞧见四处无人,不怕惊世骇俗,便施展风身云体之术,轻轻跃了下来。
只是四处望去,哪里有半个人影,正在沉吟,忽听耳边传来曼妙的琴声。
傅邪真心中大喜,暗道:“原来是琴真妹子来了,这么多日不见,可真的有些想她了。”
他循着琴声走去,走了有数十丈,前方转出草屋一角,琴声悠悠,正从屋中飘来。
傅邪真按捺住惊喜之情,轻轻推门而入,窗前坐着一位女子,正背门而坐,正在低头弄琴。
从背影瞧来,不是琴真又是谁,却见她纤腰依旧,风姿更胜往昔。
傅邪真忍不住走上前去,立在琴真的身后,忽听琴声大乱,琴真嗔道:“是什么俗人捣乱。”
傅邪真一把搂住她的纤腰,大笑道:“不是俗人,而是祢的老公。”
琴真嘤咛一声,转身扑进傅邪真的怀中,四片嘴唇死死粘住,再也舍不得分开。
过了好久,二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四目相对,皆是欢喜无限。
傅邪真长叹道:“祢好狠的心啊。”
琴真道:“我又怎么不是了。”
傅邪真道:“这么长的时间,祢也不来找我,让我空劳牵挂,可不是好狠的心。”
琴真嗔道:“你会想我吗,才怪!谁不知你左拥右抱,好不快活,又怎会想起我这个苦命的女子。”说罢,眼圈竟是一红。
傅邪真自知罪不可恕,急忙吻住琴真的樱唇,伸出禄山之爪,大加摸索。
琴真心中有气,自是拼命挣扎起来,口中道:“讨厌,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
傅邪真对付琴真,自是游刃有余,手掌握着那对椒乳,咬住佳人的耳垂轻轻吐气。
琴真怎抵挡住这种销魂滋味,早已将心中的怨气忘得干干净净,一时娇柔婉转,任凭傅邪真摆布。
傅邪真深知自己一旦停下来,琴真心情稍定,定会大起问罪之师,是以绝不敢有丝毫放松,贼手探索而前,先将琴真的裙子解去。
不由分说,大军挥戈而上,直占要津,他知道这样一来,琴真再无暇想起他事,怀中佳人,就可慢慢享用。
两人久别重逢,无不热情如火,这一场抵死缠绵,虽算不得惊心动魄,也是战况激烈。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总算云散雨收。
琴真伏在傅邪真的胸膛上,媚眼如丝,仍在轻轻地喘息。
向窗外望去,正是雨淡风轻,静寂无声,二人皆不愿说话,生怕打破这种难得的闲适气氛。
又过了良久,琴真道:“邪真,你的内力比以前高多了,我刚才真有些吃不消了呢。”
傅邪真笑道:“吃不消的是我才对,瞧祢刚才的情景,好像想一口将我吞下去一样。”
“不来了,你又取笑人家。”
琴真坐起身来,慢慢穿上衣衫,忽地转过脸来,冷冷地道:“别以为你使出这招,我就不会兴师问罪,快说,你与芙蓉姐姐究竟是什么关系。”
傅邪真大感无奈,看来这一关无论如何也别想轻松逃脱了。
他正在沉吟,不知该如何措辞时,琴真“扑嗤”一声笑了出来,道:“瞧你的样子,还像一个威震江湖的圣教教主吗,芙蓉姐姐又聪明又漂亮,你要能抵挡得住她的诱惑才怪,不过她是我最好的姐妹,你与她的事情,我就不与你计较了。”
傅邪真暗中舒了口气,讨好地笑道:“祢们都是我的亲亲好老婆,在我的心中,却是一样地重要。”
琴真的脸色又一沉,道:“那个什么林婉扬,又是什么人,你有了我与玉芙姐姐还不知足吗,又在勾三搭四。”
看来她虽身在圣宫,对江湖之事仍是了如指掌。
傅邪真叫屈道:“非是我勾三搭四,林婉扬实是柳飘飘亲自做媒,祢叫我如何是好。”
琴真冷笑道:“柳飘飘是不是穷疯了,居然也做起拉皮条的生意来。”
傅邪真叹了口气,将与林婉扬相遇的事情细细地说给琴真听了。
琴声半晌不语,缓缓地道:“瞧在她救过你们性命的份下,我就不与她为难了,不过你可要记住,我与芙蓉姐姐为大,她为小。”
傅邪真暗道:“以婉扬的性子,又怎能甘心做小,这倒是件极为麻烦的事情了。”
其实三女的事情倒还算好办,令他最为担心的,还是铁蝠娘、金夫人这二位半老徐娘,唯一令人庆幸的是,看来花问奴对他尚没有什么男女之情,否则的话,则更令人头痛。
琴真见傅邪真面露难色,不由嗤地一笑道:“瞧你痛苦的样子,我就不为难你了,大不了大家姐妹相称就是,我想婉扬既是柳飘飘看中的,定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傅邪真心中一松,深感琴真的体贴大方,他紧紧搂住琴真,立刻又上演一场肉搏大战。
正文第五十二章
作者:色虎
次日清晨,二人收拾上路,起床时,自然是少不了一番缠绵的。
好不容易才走出草屋,琴真打了个唿哨,从屋外林中奔出两匹马来,一黑一红,皆是神骏之极。
傅邪真知道这是花问奴带来的马匹,以花问奴的眼力,这自是千中选一的好马。
他看上那匹红马,刚想上马,想不到红马一声暴叫,竟扬蹄向他踢来。
傅邪真道:“好马儿,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
琴真笑道:“小红可不是轻易让人近身的,你若想骑坐它,可要拿出些真本事来。”
傅邪真微微一笑,突地来到小红马的身边,双掌一压马身,小红马顿觉压力奇大,不禁连连倒退。
傅邪真趁机飞身上马,小红自是连声暴叫,不肯轻易就范。
傅邪真骑术不精,差点被掀下马来,琴真忍不住哈哈大笑。
傅邪真暗道:“我连一匹马儿都制服不了,又怎能服得了天下群雄。”
他双腿用力,如大铁钳般将小红紧紧夹住,任小红扬蹄人立,也再难撼动他分毫。
过了片刻,小红气力将尽,不停地打着响鼻,已安静下来。
傅邪真哈哈笑道:“小红,你服了我了吗。”
小红转过头来,瞧了傅邪真一眼,目光渐转温柔,傅邪真大喜,心知已将此马驯服。
琴真格格笑着,上了那匹小黑马,二人沿大路向西北方向而去。
到了中午,行到一个市集,二人下了马入店进食,大快朵颐之余,仍不忘摸手摸脚,蜜里调油,真是羡煞旁人。
傅邪真暗道:“我的运气真是好极,每次落单,皆有美人相陪,第一次是玉芙蓉,上一次是林婉扬,这一次却又换成了琴真。”
正在胡思乱想,忽听耳边传来花问奴的声音:“邪真,通天教主也来到这个镇子,你们千万要小心,不要被他撞见。”
傅邪真大吃一惊,急忙低声对琴真说了,琴真也是脸色微变,低声道:“既是如此,我们便要间客房住下,想必通天教主只是路过,等他们走后,我们再离开不迟。”
傅邪真道:“正该如此。”
二人要了一间凭窗的客房,以方便窥视街上的动静。
关上房门后,二人凭窗而视,不过片刻,便见通天教主与苏惊鹤从镇外走来。
傅邪真耳边又传来花问奴的声音道:“邪真,通天教主对你的气息颇为熟悉,虽说他并不知你在这里,不会运功察看,不过你还是小心些才好。”
傅邪真深感花问奴细心,面对通天教主这样的大敌,实不能大意。
他施展出隐身术来,立刻将全身的气息遮盖全无。
琴真又羡又妒地道:“师父对你好偏心,这门神功总也不肯传给我的。”
傅邪真不敢说话,以免泄露气息,只是微微一笑。
却见通天教主二人越走越近,竟走到了窗下,二人的心脏皆提到了嗓子眼。
忽听苏惊鹤道:“师父,此去少林路途遥远,不如买两匹马代步如何,虽说师父神功盖世,轻功天下第一,不过奔驰起来,未免有些惊世骇俗,这家酒楼下正好有两匹马,看起来身材高大,像是好马。”
他所说的,无疑是傅邪真与琴真骑来的两匹马了。
傅邪真暗叫糟糕,那两匹马是花问奴亲自选就,自是难得的好马,学武人见到这种好马,又怎能不眼热。若是通天教主硬要此马,看来是保不住了。
通天教主点了点头道:“的确是好马。”
苏惊鹤道:“既是师父喜欢,我便让马的主人转卖给我们便是,只需多给银子,他们自是肯的。”
通天教主淡淡地道:“这种小事,你何必问我。”
苏惊鹤欣然进入酒楼,傅邪真道:“琴真,不好,苏惊鹤要买马,必会向酒楼老板寻问,一旦问出你我的相貌年纪,那么你我的行踪就要暴露了。”
琴真怒道:“你这个无耻的师兄,从来就没有做过好事。”
傅邪真道:“事不宜迟,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他不由分说,抓住了琴真的手,推开后窗,便欲跳出。
忽听屋外楼梯响动,来人的脚步声好急,傅邪真心知行藏已露,再不犹豫,飘飘然飞出。
身子刚刚飘出窗户,房门已被推开,通天教主与苏惊鹤双双抢到,出现在屋中。
通天教主哈哈笑道:“傅邪真,想不到你我竟是狭路相逢。”
傅邪真怎敢回头,拉住琴真一阵狂奔,却听得身后风声飒然,却是通天教主已追出,不过眨眼间,已是呼吸可闻。
傅邪真自知今日难以幸免,蓦地转过身来,一掌推在琴真背后,另一掌平平推出,这正是天地神拳中至刚至猛的一招,端的是劲力如山。
忽听一声娇叱道:“不可。”一朵红云扑到。
一只玉掌蓦地伸来,在傅邪真肩头一推,将力道引偏,同时红衣女子玉指纤纤,划向通天教主的面门。
这一招看起来平平无奇,通天教主却皱起了眉头,停住了身子,冷笑道:“铁血薄翼手,花问奴!”
傅邪真心中又惊又喜,却又在意料之中,花问奴本就是为追踪通天教主而来,她的及时出现,并不稀奇。
这个江湖中最传奇的女子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年纪,肌如白玉,艳媚入骨,其美貌竟有一种令人无法呼吸的压力,偏偏却又神情冷冷,使人不得不敬而远之。
她的右手上,戴着与傅邪真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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