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邪真传说
,这也是天数使然。”
傅邪真此时才明白,自己竟躺了三日。
他道:“祖先生,还望你说个明白,莫非我的武功已然全废了吗。”
祖嗜道:“若只是一种情况,我与老林倒有办法,就算有两种,也不过费些手脚罢,如今教主却是……”
他一边说,一边猛抓头皮,将本就乱糟糟的头发更揉成鸡窝也似。
傅邪真虽知祖嗜不便明言,可是问题的严重性他已略知一二,不由得万念俱灰。
琴真伏在床边,早已哭成个泪人儿了。
林紫药喃喃地道:“教主不必担心,属下就算拚了这条老命,也会将你治好的。”
傅邪真道:“林先生,你不必安慰我了,我虽不知医理,却也知我的问题必定极为严重,好在拳皇已然回来,圣教的大业便交他老人家打理就可,我的事情,你们就不必操心了。”
祖嗜道:“教主说出这样的话来,叫我们这些做属下的,还有什么脸活下去。”
他忽地跃起,大脑袋撞向墙壁,众人连声惊呼,却是谁也拦他不住。
“轰”地一声,墙壁被他撞出个大洞来,祖嗜跌在地上,伸手摸摸脑袋,却是包也没有一个。
他刚想跳起,跃出屋外,林紫药一把将他拉住,道:“老祖,你又何必急得寻死,好歹我们还有三天时间,你若死了,岂不也将教主害死。”
傅邪真此时不能说话,只得眼睁睁地瞧着祖嗜寻死,好在他玄功在身,这一撞倒不算什么,只是听到林紫药说还有三天时间,心中更是黯然。
自己原本以为自己虽是失了武功,倒还留得性命,想不到却连这个希望也是枉然。
祖嗜连连摇头道:“老林,所有的法子我们都想过了,这三天的时间又有屁用。”
林紫药道:“我们虽没有法子,可是有一个人,却说不定有法子了,不过天下之大,却不知此人现在何处,就算知道她在何处,三天的时间,又怎能来得及邀她过来;就算找到了她,也不知她肯也不肯。”
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背着手踱来踱去,神情一会儿欢喜,一会儿落寞。
祖嗜叫道:“老林,既有法子,你怎不早说,害得我差点撞墙死了。”
林紫药道:“我也是刚刚想到,难道我会有法子不说吗,只是你的性子也太急了些,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撞墙自尽。”
祖嗜道:“快说,不管此人是谁,现在何处,只需世间有这个人,以本教的实力,绝对可以找得到的。”
林紫药的神情竟有些扭捏起来,道:“其实这个人你也该想得到,那便是方紫襄了。”
傅邪真心中一动,暗道:“莫非方前辈的旧情人竟是林先生,从林先生的神情看来,十有八九是了。”
祖嗜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该死,该死,我居然连个小丫头都忘了,岂不是老朽了吗。”
林紫药脸色更是通红,道:“虽说方紫襄若来,必能救得了教主,只是那种方法牺牲太大,她必是不肯的。”
祖嗜笑道:“就算她愿意,只怕你也是不肯的,毕竟她是你的老情人,眼睁睁地瞧着她与教主做出那种事来,总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林紫药道:“臭矮子,少拿我调笑,教主的性命比天还大,我又有什么不肯,关键的问题,是说服林紫襄才是正理。”
祖嗜也为难道:“这倒是个天大的难题,方紫襄本就性子古怪,又怎肯做这种牺牲。”
琴真听着二人说话,却是摸不着头脑,道:“两位师伯,只需你们将方前辈请来,大家好好向她求恳,她必会救教主的,说不得,我跪下来求她便是。”
祖嗜道:“琴真姑娘,话倒说的轻巧,其中的原因,却非你所知道,其实……”
傅邪真心中已有些明白了,道:“祖先生、方先生,你们莫非是想说,只有方前辈的阴阳合和大法,才能救我的性命。”
林紫药大吃一惊,道:“教主怎会知道此事,莫非,莫非你竟与她……”脸色紫涨,神情极为惊讶。
傅邪真忙道:“林先生不必担心,上次方前辈的徒儿李烟儿受伤,便是我救治她的,所用的法子,就是阴阳合和大法了。”
说到这里,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不敢去瞧琴真的脸色。
琴真心中又是伤心,又是难过,想不到自己回到圣宫中以后,傅邪真竟背着她做出这么多事情来。
不过细细想来,却也释然,傅邪真本就是任天王转世,不仅继承了任天王的武功智慧,自然也将任天王的风流倜傥学了个十足十,这是天性使然,却是无可奈何。
她想通此理,心中虽然仍是醋意浓浓,却也不那么难过了,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大有秋后算账的味道。
她道:“这么说来,那个什么阴阳调合的法子除了方紫襄外,李烟儿也是会的。”
祖嗜拍手笑道:“这是自然,李烟儿是方紫襄的高徒,自然会师门妙法,这么说来,只需请到李烟儿姑娘,那便能救教主的性命了。”
傅邪真道:“虽说如此,不过烟儿此时必定与方前辈在一起,她们自离开刀神城后,便不知所踪,三日之中,又到哪里去找到她们。”
林紫药道:“事在人为,属下这就将命令传达下去,令散布各地的教众加紧寻找就是。”
傅邪真自知圣教传递消息的法子天下第一,庶几有了些指望,若三日之后,仍不能找到烟儿,那也是天数使然,怨不得旁人。
林紫药立刻走出草屋,传令去了,祖嗜自去熬药,虽说他对傅邪真体内的真气毫无头绪,不过调养傅邪真的身子,弄些固本培元的灵药,却是小菜一碟。
正文第五十三章(续)
作者:色虎
草屋中只剩下琴真与傅邪真默默相对,傅邪真刚才泄露自己与李烟儿的秘密,知道定会引起琴真不快,自不敢说话。
琴真一直狠狠地瞧着傅邪真,看上去若不是瞧着傅邪真
生了重病,只怕上前咬他的心都有。
琴真忽地叹了口气,道:“缘份二字,实在逃脱不得,你与烟儿,虽是历尽波折,却因终是有缘,只怕这场姻缘也是逃脱不掉了。”
“琴真……”
“你不必说了,其实烟儿对你的深情,天下皆知,你对烟儿,又何尝不是,只是碍于她是御舞门的传人,才只得忍
痛罢了,想不到造物弄人,她不仅没有给你带来伤害,反而是你活命的唯一希望,拳皇闻此,只怕也不会阻止你们在一起了。”
傅邪真道:“是了,拳皇他老人家与花宫主现在何处?”
琴真道:“拳皇、师父与通天教主在客栈斗了三日,通天教主终告不敌,败向西北方去了,拳皇与师父也赶了上去,深怕一旦通天教主脱离险境,便会搅出事来。”
傅邪真长舒了一口气,道:“拳皇与花宫主无事便好。”
琴真道:“说起来,通天教主实在是一等一的高手,就算拳皇与师父联手,居然也难以伤他分毫,只不过略占上风而已。”
傅邪真也是忧心忡忡,道:“此人不除,中原难有宁日,最可虑的,却是师父还在他手中,不知他想弄什么诡计。”
琴真道:“天道大师被其擒去,的确大挫中原武林的锐气,不过你现在伤势沉重,也不必想这么多事情,一切须等你伤好后再说。”
傅邪真道:“此地却是何处?”
琴真道:“其实是座无名小山,好在此山道路崎岖,山势隐密,我们藏在这里,倒也不怕被敌人寻到。”
傅邪真刚才虽得祖嗜内力之助,不过祖嗜一去,内力便消弱了,说了几句话,深感疲倦,便欲睡去。
屋中忽地传来异响,琴真回头望去,花容顿时失色,叫道:“土王。”
从草屋中的土地中,果然钻出个硕大的脑袋,正是土王。
土王嘿嘿笑道:“在这里了。”身子从土中窜出,便向琴真扑来。
琴真吃过土王的苦头,怎不知土王的厉害,她知道土王的目标是傅邪真,是以顾不得护住自身,横身拦在傅邪真面前,抽出短剑,刺向土王的眼睛。
土王巨臂挥动,短剑击在臂上,发出金属般的声音,土王笑道:“小姑娘,凭祢一人,又怎能挡得住我。”
琴真大叫道:“祖叔叔,快来救我。”
便在这时,从屋外传来祖嗜的怒吼声:“哪里来的狗贼,竟敢偷袭老子。”接着便是无声无息,也不知祖嗜是死是
活。
琴真更是着急,短剑连刺,却已是招不成招,忽听“叮”地一声,短剑已被土王的巨臂格落在地。
土王一臂挥开琴真,瞧着床上的傅邪真,目光发亮,笑道:“傅邪真,你终于要死在我的手上了。”
傅邪真见琴真已被拂开半丈,再也难以救护,而自己却是全身无力,便是一个孩童也对付不了,又怎是土王的对手。
他自知大限已到,只得闭目待死。
土王大喝一声,巨臂击向傅邪真的面门,若是此下击实,傅邪真就算是铁头铜身,也要被击个稀烂。
忽觉劲风消失无踪,土王的手臂竟似被硬生生格住了,傅邪真大感惊奇,睁开眼睛去瞧,却见一只手稳如泰山,正将土王的巨臂托住,床边已多了一人,正是刀皇太真。
土王大怒道:“银刀法王,你想与我抢功吗,傅邪真可是我第一个发现的。”
太真面无表情,道:“功劳可以给你,人却要留给我杀。”
土王疑道:“这是为何?”
太真道:“此人曾在刀法上胜过我,老子心有不甘,已立誓要取了他的性命。”
土王笑道:“原来如此,既然功劳是我的,谁杀了他,又有何妨。”劲力一卸,收回巨臂。
想不到他回力之时,忽觉从太真的手中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道,土王惊觉不妙,欲想重新发力,却已是不及。
太真用的正是冰魄掌力,土王就算凝神相抗,也远不是对手,何况此时猝不及防之下,又怎能不中招。
“格格”声响起,刹那间,土王的全身骨节肌肉皆被冻僵,寒气运行极快,就连土王惊愕的表情也保留无疑,只是上面却罩了一层寒冰,殊为可笑。
琴真本来见又多了个银刀法王,心中暗暗叫苦,想不到事起突变,银刀法王竟是友非敌。
她拾起地上的短刀,刚想向土王的咽喉刺去,太真随手一带,轻轻松松将短剑夺了过来。
琴真又惊又怒,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太真道:“此人虽是通天教主属下,却是与我有恩,在下已施诡计制住了他,又怎能要了他的性命。”
傅邪真知道琴真不识太真,忙道:“琴真,这是刀皇太真,依他的话就是。”
琴真更是惊讶,想不到此人竟是圣教失踪多年的刀皇太真。
太真向傅邪真恭身一礼,道:“通天教主虽被无极、花无奴缠住,不过他已视教主为头等大敌,誓必杀了教主而甘心,如今西域五大法王已全体出动,教主需要小心。”
琴真道:“有刀皇太真在此,还惧什么五大法王。”
太真摇了摇头,道:“我不能留在这里。”
琴真惊道:“莫非你想背叛圣教?”
太真瞧了她一眼,神情淡淡,对傅邪真道:“五大法王中,以金剑法王最为厉害,此人与教主动过手,教主应该深
知,我去缠住此人,其余四王,就不足道了。”
琴真这才明白太真的用意,颇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道:“就算金剑法王被先生缠住,可是傅大哥身边现在只有我一人,祖叔叔也不知是死是活。”
“琴真姑娘,祢不必为我担心,老子活得好好的呢。”
琴真转过头去,见祖嗜走进屋中,拍着胸口道:“祖叔叔,你可将我吓坏了,我刚才还以为你被敌人害了呢。”
祖嗜道:“刚才是太真忽然出现,也将我吓了一跳,不过等我瞧清了他的面容,才放下心来,刚才既有刀皇出手,
我就不必进来了。”
太真道:“三日前我离开教主后,便去少林寺通知柳飘飘等人前来,有柳兄与祖兄主持大局,教主应无危险,琴姑
娘现在可放心了。”
琴真笑道:“既是刀皇安排的妥妥当当,我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太真向众人一揖,提着土王飘然退出草屋。
琴真见傅邪真无事,心中略略放心,想想刚才的情景,仍是心有余悸,道:“刚才若不是刀皇及时赶到,傅大哥恐怕真要中了土王的暗算。”
祖嗜道:“哪里是什么及时赶到,依我看来,太真早已跟在土王身后了,他之所以现在才动手,不过是想靠土王找
到我们罢了。”
琴真道:“土王很会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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